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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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说完,她的车身骤然一阵猛烈的撞击,正是车尾有摩托车故意撞了来。猝不及防下,手机松开掉落。
油箱的油量亦到了极限,阮舒被迫猛打方向盘紧急刹车,车尾又有摩托车撞来,冲击得她的身体往前一掼,安全气囊都给弹出来了。
眨眼间十几辆摩托车将她的车子团团包围。阮舒连忙确认所有的门窗都锁死。
却见摩托车下来一黑色皮衣人,手执铁棍,二话不说来将车窗敲碎,伸手进来要开车锁。
阮舒心下骇然,迅速掏出军工刀毫不犹豫地刺对方的手背。
对方吃痛,另外一只手横进来便给了她脑袋一个巴掌。
转瞬来另外一个黑皮衣人邦忙,车门一下打开,两人一人揪阮舒一只手臂,将她从车拖了出来。
摩托车的引擎声和哗哗的雨声交织在一起灌进她的耳朵里,一大票的黑皮衣人从摩托车下来,朝她包围过来。
人很多,她根本拼不过,傅令元怕是也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阮舒的脑子一半是混乱的,另外冷静的一半cao控着身体,一刀一个刺伤正拽着她的那两人,飞快地从尚未完全聚拢的破口冲出去。
满脸的雨水冲刷得她的视线模糊,她抹了一把,边喊“救命”边往马路央跑,两边的人行道不见路人,她只希望能够求助过往的车辆。
一张口便是冷风和雨水一起灌进嘴里。
视线范围内惊喜地捕捉到一辆停在路边的车,雨刮器在不停地扇动,证明车里有人。阮舒如瞬间找到救命稻草,加快速度跑前。
隔着挡风玻璃,她模模糊糊地看见车内一人的目光正望着她的方向,分明是发现了她现在的困境,却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要救她的意思。
然而身后传来摩托车追来的动静,也传来徒步追来的黑皮衣人的咒骂:“臭表子敢刺我看老子不弄死你”
头发陡然被人从后面扯住,她被抓住掼到地,摩托车重新包围住,车下来的人也聚拢了来。阮舒使劲地挣扎,浑身被雨水浸透,让她的所有动作变得迟钝且更费力,很快手唯剩的军工刀被夺走丢了出去。
其一人抱住她,隔着外套便迫不及待地狠狠摸了她两把,阮舒攥住对方的手张嘴使劲地咬去。
那人吃痛闪开手,其他人在一旁起哄:“好辣的娘们行不行啊你,不行换其他兄弟”
那人被激怒,咒骂着淬了一口,更来劲地抱着了阮舒,胳膊直接箍在她的胸。阮舒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往身后踢了那男人的裆部,一旁另外两个男人终于站不住了,也扑了过来。
仓皇之际,两辆车子亮着耀眼的车灯自滂沱的雨幕由远及近地驶来,失控般地朝一拨人冲过来,竟是直接将外围的四五辆摩托车撞飞出去。
紧接着急急拐弯又将另外的四五辆摩托车撞飞出去。
阮舒亲眼看着摩托车的人在冲力之下飞得更远,掉在地痛苦地挣扎,若非头还带着头盔,怕是极有可能当场毙命。
其一辆车的紧急刹车声淹没在庞大的雨势当,像是精确计算好了距离,堪堪停在阮舒的面前。那三个原本扑在阮舒身、的男人一瞬间以为车子打算直接碾过来,早吓得爬开了好几步。
车的人打开车门下来,栗青和另外两个兄弟动作迅猛地和剩余的黑皮衣人干了起来。
为首的傅令元沉着湛黑的眸子在阮舒身、摄了一眼,随后狠得想要杀人似的,两步迈到那方才那三个男人面前,两记拳头便令其一人捂住眼睛倒在地。
紧接着傅令元绕住第二个人的脖颈,用力往下一拧,膝盖直抵向对方的腹部。对方惨痛地呼叫,傅令元随手像丢垃圾一样将对方扔到一边再也起不来。
第三个人见势头不对当即扭头要跑,傅令元从后背踹一脚,那人一个趔趄往前扑,脑袋直接砸进车窗,砸碎玻璃,卡在那儿一动不动。
栗青那边正三个人对对方八九个人,并且对方手有铁、棍,傅令元率先解决完这三个,过去邦栗青他们。
阮舒尚躺在地,任由雨水兜身浇下来,紧绷的神经完全松弛下来。
虽然对方人多,但没来由的,她一点儿都不认为傅令元会输。
仿佛只要他出现,什么都不用做,是解救。
这种陌生的,无端端的信赖感,令她觉得恍惚。
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阮舒挣扎了两下想爬起来,最终还是倒了回去,干脆那么躺着,看傅令元挺阔的背影,时不时摸两把自己脸的雨水。
不多时,她看见他踩过一个人的背,径直朝她走过来,最终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她。
唇线抿得直直的,眸子暗沉沉的,眸底深处像簇着怒意的火苗尚未完全熄灭。
阮舒咧开嘴笑了笑,抬起手臂对他伸出手。
傅令元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地拉起,用力地抱住她。
结实的胸膛撞得她有些疼。
阮舒将下颔搁在他的肩头,一只手臂无力地搭在他的背。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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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情人眼 067、多给我机会()
“哪里受伤了没?”傅令元的声音沉沉的,像极了此刻糟糕的天气所给人的压迫感。
阮舒没回答,反问:“三哥怎么这么快赶来了?”
“我刚好在附近。你地点报得准确,很容易找。”
那边栗青刚把最后一个站着的黑皮衣人单手捆住,冲傅令元喊:“老大剩下的交给我们你带阮姐先走”
傅令元没犹豫,打横抱起瑟瑟发抖的阮舒,迅速车。
阮舒晕晕乎乎地朝路边的某个方向看。
先前停在那儿的那辆车连同车里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
一会儿工夫,她被傅令元带到了附近的一栋陌生的别墅。
傅令元将她从车里抱出来,走进别墅,三楼,进了一间卧室,径直抱她进去浴室。
湿哒哒的外衣全部褪去,大片皙白的皮肤露出来,他检查她身、的痕迹,在她的胳膊和小腹都发现了勒痕。
沉了沉脸,他准备解她的内一,阮舒阻了他:“我没事。我自己来吧,三哥先去忙。”
她的目光示意他口袋里已震动许久的手机。
确实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闻言傅令元也不推脱,手指摩了摩她的脸颊:“好好洗个热水澡,别感冒。”
离开房间,傅令元快速下楼,交代了佣人几句话,才掏出手机,正要回拨电话,别墅外面率先有人进来。
“阿元哥,怎么不接电话?”刚问完,陆少骢便发现他满身都是雨水,讶然,“怎么弄成这样?元嫂呢?”
“没事。她在楼。”
“谁下的手?”陆少骢皱眉,“元嫂得罪人了,还是冲你来的?”
“暂时不清楚。”傅令元眉宇间的雾霾尚未完全化开,转口询问,“你那边事情怎样?没耽搁吧?”
两人原本正在一块,他是接到阮舒的电话途离开的。
“有什么可耽搁的?人已经送走了。我们给出的条件那么优厚,傻子才拒绝。”陆少骢满脸不屑,“要不是因为这条线路刚开,我们还没摸透,哪轮得到他们几个死香、港佬在我们面前摆架子。”
“稳着点。”傅令元折眉,“你的心太浮,你爸交代我看着你。”
陆少骢笑笑:“我爸对你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信任。”
门外晃过栗青的身影。两人暂且搁下交谈,走到门廊外。
“小爷。”栗青先问候陆少骢,然后对傅令元汇报道,“老大,现场已经清理,阮姐的车油箱被动过手脚,刚刚让兄弟送去车厂做进一步的检查。我确认过那个路段的监控,线被那群人毁掉了,所以算有路人报警,警察应该也查不到咱们。”
稍一顿,栗青垂了垂脑袋,紧接着道:“还有,负责蹲守写字楼的几个兄弟失职,没有及时发现对方的动作,导致阮姐遭难,已经按规矩责罚下去了。剩下我还没有处置。”
“先把手里头的事情办妥了,再来领罚。”傅令元唇线抿直。
“好。”栗青应。
“那群人呢?”傅令元沉声问。
“全部带回来了,扔在后面的屠宰场,几个兄弟正在拷问。”
未及傅令元有所吩咐,陆少骢冷冷一哼:“走,带我去瞧瞧。”
他扭头看傅令元,眼里闪烁着嗜血般阴鸷的光芒,“没赶和阿元哥你一起打架,我很遗憾的。”
傅令元知道他是又手痒翻瘾了,斜斜勾唇。
见状,栗青冲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弟使眼色。
俩小弟会意,连忙一人撑开一把伞。
傅令元和陆少骢迈步走下台阶。
……
阮舒兀自在浴室完成清洗之后出来卧室,立即有佣人叩门,像是早等在门外注意房间里头的动静,好掐准时间给她送医药箱和姜汤。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得暖暖的,一碗姜汤下肚,雨水的寒气更是彻底消散。身、的勒痕其实并不打紧,阮舒只简单地涂了点药膏,感觉脑袋依旧有点昏,力气也没怎么恢复,便倒到床,本意是想眯一会儿,结果给睡着了。
傅令元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只余被窗户阻隔掉大半的雨声和空调的暖气从风口出来的呼呼声。
床的被子鼓起来很纤瘦的一团。
他走过去。
阮舒仰面平躺着,闭着眼睛,睡颜淡静,白净的脸颊氤氲两抹淡淡的红霞。
傅令元弯腰俯身,伸手要拨一拨她额的头发,想起来自己身、还脏脏的没有清理,收回手,转而进浴室。
阮舒其实睡得并不怎么安稳,睡梦都能感觉嗓子眼有点干痛,头有点疼,身、也热热的,好像出了不少汗,背有点黏。
又黏又热,潜意识里她便又想去冲澡,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摸去浴室,随手将身、当做睡衣的浴袍摘除。
淋浴间里的傅令元注意到动静,偏头看到半毛玻璃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好像要走进来,快一步拉开淋浴间的门,一眼瞅见光果的阮舒。
她半阖着眼睛,像是在梦游一般,乌黑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锁骨和肩膀的线条漂亮细致,女人味十足。
全身皮肤皙白,唯两点红梅傲然绽放。
再往下则是每回将他阻隔在外的球门。
“怎么进来了?”傅令元挑了挑眉峰,“要和我鸳鸯浴?”
阮舒闻声稍睁开了眼,辨认出他:“三哥啊……”
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唤了这么一声,走了进来,走到莲蓬头底下,低声喃喃,算作回答他的问题:“有点热,我来冲个澡。”
淋浴间的空间本不大,她一站进来,空间更小,手臂不可避免地触傅令元的胸膛。
水流顺着她的皮肤淌着,热气熏得她的皮肤微微泛红。
傅令元的眸色深几度,下一瞬,手臂揽她盈盈不堪一扣般的细腰。
阮舒的脑袋正晕乎着,乍一被揽住,身形一时不稳,手指条件反射地扶到他的肩膀,指甲微微嵌进他肩胛的肉里。
两人顿时牢牢挨到了一起。
掌心接触到的细腻的皮肤让他心旌摇曳,她淡淡的体、香萦绕他的鼻息间,她的饱、满贴在他的胸膛。傅令元感觉小腹处一阵燥、热收紧。
动了动喉结,他揽在她腰身的手掌不自觉下移,轻轻捏了捏她的翘臋,磁厚的嗓音携了暗哑:“真要和我一起洗,嗯?”
热气的氤氲使淋浴间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阮舒感觉呼吸有点不畅,蹙蹙眉,另外一只手也攀他的肩,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全倚到他身、。
傅令元这才发现不对劲:“怎么了?”
“难受。”话音刚出,阮舒整个人在他怀里下滑。
傅令元眉头深拧,立马抱起她出了浴室。
……
又一次醒来,是阮舒睡得正沉,察觉自己被人从床拉起来。
幽幽撑开眼皮,有灯光刺进来,使得她忍不住重新阖眼。感觉自己偎依在一个宽厚的怀里,充溢着熟悉的烟草气味。
后背横了条有劲的手臂,有软软的毛巾在她的后背擦拭,所经之处冰冰凉凉,压了她身体里的火气。
“三哥?”
“嗯,是我。”
“你在干什么?”
“给你擦酒精。”
“我怎么了?”
“感冒发烧了。”
须臾,被放回到床,他的身影帮她遮挡了一部分灯光,阮舒再次睁眼,干燥的眼眶适应了光线,映入眼帘他轮廓沉笃的面容。
傅令元瞥她一眼,掀她身前的衣服。
她里头什么都没穿。
阮舒静默地与他对视。
傅令元手抓着毛巾,按她的小腹,视线未离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