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4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更没有回应。
直至他要落往她的唇,她撇开脸,微微敛眉,眼瞳里的情绪很是不愉快:“傅堂主,我最多只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
傅令元未再继续。
他掰正回她的脸,额头压到她的额头,感受她的生命的温度。
很美好……
笑了笑,他问得冷不防:“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不知道。”阮舒神色淡漠如初。
傅令元没有生气,热情也没有被她打退,勾勾唇:“嗯,我猜你肯定忘记了。”
“不过没关系,家里有一个人记得够了。”
阮舒未加理会他的自说自话,趁着缝隙强行插入她的事情:“要想我同意签合同,首要的条件是你得答应我,保证荣叔不受陆少骢的骚扰,在医院相安无事的接受治疗。”
“结、婚、纪、念、日。”傅令元沉磁的嗓音毫无缝隙地接在她的句末,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吐字,低而挟着挑、逗。
他眉目清隽,黑眸湛湛,泛着光似的凝着她,深深的,像看进她的内心最底处:“一年前的今天,我们去领了结婚证。”
阮舒思绪微微地振颤,颤颤地,那晚从领证前到领证后的回忆,均流水一般自发在脑过了一边。
明明完全不记得日子,回忆却清晰地突显了细节。
原来……距离那个时候都已经一年了……
傅令元在这时握住她的左手。
她的手是软的,温热的。
温软得叫人握住之后永远不想再松开。
他牵起,送到他的唇边,浅浅地亲了一下,笑意朗朗:“给你准备了礼物。”
阮舒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伸手进他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只不大的方形首饰盒。
他原本好像想直接把首饰盒直接塞进她的手里。
转念他恍然了什么,便改为由他打开首饰盒,开口朝向她。
首饰盒里的东西顿时展示在她眼前。
是紫水晶。
像是一小枚吊坠。
乍一眼看,形状怪怪的,表面是凹凸不平刺刺的,而非一般情况下看到的打磨得光滑的那种。
有点……丑……
阮舒轻蹙眉,凝睛仔细一瞧,才发现,她第一反应的“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
因为,它是只——小刺猬。
“又嫌弃它丑?”傅令元俨然从她的表情看穿她的心思,眼里光泽流动,“科科可是你儿子,嫌丑还是你的儿子。”
“它和阿针感情很好,阿针都已经生过两胎了。两次加起来生的小刺刺,存活的加起来一共有五只。你升级当奶奶了。再过不久,应该连曾孙都能有了。”
他饶有趣味儿而耐心地告知,语音始终含笑。
“我来江城太匆忙,没能准备充分,琢磨了好几天,感觉买什么都不合适。好不容易有了这个点子,小刺猬的成不好找,只能去水晶店里订做。昨晚才刚拿到手的,幸好来得及。”
讲话期间,他把吊坠从首饰盒里拿出来,又有些遗憾:“做工已经尽量仔细,但毕竟时间太赶。”
唇角一弯,他的语气最终转为揶揄:“你现在是个富婆,庄家的古董肯定见得都不爱见了,何况水晶、玛瑙之类的。恰好我手头的钱不多,连工资卡当初都交到你的手里了,太贵重的礼物我也买不起,从意义取巧。”
言毕,他拿着吊坠,想帮她戴。
阮舒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
:
卷四 寂寞牢 482、能给的全部给你了()
“你对其他女人做过的事情,不要重复在我身。 w w wnbsp;。 。 c o m”她目光凉凉。
傅令元微微一怔,垂眸看一眼自己准备帮她戴吊坠的手势。
反应过来她指的是曾经在珠宝店里的偶遇,他笑起来,眼睛里因为方才她的拒绝而沉出来的暗意顿时少了许多。
他戏谑:“照你这种理论,不要说小雅,我曾经帮其他女人做的事儿多了去了。我不仅得剁手,浑身下都得废掉重造。”
阮舒唇角轻哂,又趁着缝隙强行插入自己的话:“既然你提到科科和阿针,看来你没有对晏西太差。陈青洲已经死了,晏西留在你的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把他还给我。”
傅令元置若罔闻。
他用单只手重新搂住她的腰,收了玩笑语气,认真地说:“是我错了。我不该想得太理所当然,不该忽略你的感受,不该对你造成那么大的压力,应该及时疏导你的负面情绪。”
“对不起,真的是我错了。像我明知道你和其他男人一定不会发生什么,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嫉妒得要发疯发狂。”
他双眸直视她,像深深的潭水:“我究竟是不是将你视作和其他女人无异,你心里明明清楚的。阮阮,我们都不要因为一时的醋意,否认对彼此的爱。”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很会甜言蜜语。”阮舒平静而平淡地评价,显得特别无动于衷。
“剩七分钟。”她瞥了眼时间,公事公办地说,“有问题找你确认。随你方便不方便回答。”
傅令元眉峰耸起。
阮舒发问:“次在褚翘的训练馆,你说小雅的背后牵涉到三方人。其有一方,是不是孟欢?”
傅令元眼里闪过一丝清锐的光芒,不答,反问:“你从闻野和庄爻那里知道的?”
阮舒眼皮轻轻跳一下——这下子连她原本要问的第二个问题都差不多有了答案:他这意思,分明是有所察觉,孟欢和闻野、庄爻之间隐藏着关系。
原本她正犹豫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因为孟欢如果和闻野、庄爻同属一个小团队,她目前的立场而言,孟欢的存在对她之后对付陆家和傅令元,是一个优势。
现在既然傅令元已自行猜测到……
那,她不用纠结了……
心里微微松畅不少。抿抿唇,她并不回应他,而重提之前的话:“黄金荣的安危——”
“不要逃避问题。”傅令元骤然欺身前,将她禁锢在墙壁,“你既然突然问及孟欢,看来想通一些问题了?你自己能想通是最好的了,省得我无论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
“我之前疑虑过,小雅为何偏偏跑来医院找我,又为何那么巧地接了你打给我的电话。”
“在褚翘的训练馆,你说我因为小雅生病所以放了你鸽子,是小雅亲口告诉你的,还是闻野这些人转述给你的?你说你亲眼见到我杀了陈青洲,也是他们带你去现场的?”
碎发下,他黑眸深敛,暗沉沉:“你如果能早点告诉我你和这群人有联系,何至于我现在才分出心思弄清楚其的曲曲绕绕?何至于我们两个都被人算计”
他对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怨怒的。当然,最大的责任还是在于他自己,未能让她无条件地信任他,才被人找出裂缝,一下子挖开
阮舒脊背贴着墙,微仰脸,面容淡漠:“是别人存了不良的目的故意告诉我的故意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又怎样?”
她眼睛像被冬日结冰的水洗过一般:“事实是,每天陪在你身边的是其他女人,即便逢场作戏,抱了是抱了,吻了是吻了,以后还会继续,不会因为我而改变。甚至有必要,你可能还会和她、床。”
“事实是,我只能像个地下情人,在你有空的时候,在你方便的时候,才能和你短暂地相聚。”
“事实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无法,往后应该也不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
“事实是,在我和你的野心产生冲突的时候,你排首位的,永远都将是你的野心,而不会选择我。”
“事实是,你……杀了陈青洲,我的哥哥。”
“事实是……你把我变得和其他女人没有区别,会嫉妒,会小心眼,会怨恨,会失衡,会计较,会忍受不了自己在爱人的心不是最重要的,忍受不了一次一次地被你牺牲。”
“我爱那样有野心抱负的你,我以为我能体谅你,可终归我难以免俗。我高估了我自己,我做不到勉强自己,做不到无怨无悔。我所有的‘做不到’,也已经给你造成了困扰,偏离了当初蓝沁死掉之后我们决定离婚时所希冀的那条轨道。”
“从我的私人感情角度来讲,我不想再自讨苦吃,更遑论我们之间横亘着杀兄之仇,我要不起你,也要不了你。”
她幽凉着眸色,最后加重音色:“傅令元,我决定,放弃你。”
“你敢”傅令元几乎是刹那暴怒,手掌紧紧扣住她的双肩,身体里仿佛有股大火猛地被此时的情绪点燃,汹汹地烧。
他眸血丝煞红,眼神狠厉地瞪她:“你放弃不了你不可能放弃你休想放弃你答应过要等我的”
阮舒静默着。他有些粗暴,手的力道非常重,隔着衣服都掐得她肩膀的骨头疼,感觉会裂开来似的。
这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强大,凶悍,冷硬,她总是能由此嗅到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味道。
她很喜欢。非常喜欢。没有间断过地喜欢。
可,痛,也是事实。
她承受不住。
她不禁蹙了眉。
傅令元由此察觉自己的失控,竭力捺敛情绪。
眸有复杂的情绪剧烈地翻滚,他松开了手,转而抱住她。
“阮阮,在某些事情,我确实伤到了你,我确实对不起你,我无法弥补,我只恨我自己不是超人,恨自己不是万能的,无法面面俱到,无法事无遗漏。但请你相信,我真的已经最大限度地,把我所能给你的,全部给你了。”
他嘴唇抵在她的耳蜗,他的语音挟裹哀求。
哀求……
阮舒眼波轻轻闪动。
和她在录音听到他对褚翘说他怕她放弃他时,他口吻间所透露出的落寞,是相一致的。
她发现,感情真是最好的武器,能让一个铮铮男儿有所惧怕,所有落寞,所有哀求……
他的肩一如既往宽而平直。
她任由他揽着。
他的体温熨烫,一开始他抱她时好像要再高一些,或许因为方才的激动情绪尚未完全平复。
她靠着他,抵着他坚实的身体,鼻间轻嗅这个男人身的气息——总是非常容易令她意乱情迷的气息。
阖了阖眼皮,复睁开,阮舒清清淡淡地说:“最后一分钟了。傅堂主你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我提的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傅令元不发一语。
阮舒试图推开他。
他的身体如山一般沉重。
阮舒倒并不着急,依旧心平气和:“码头的合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加我刚刚被你吃的豆腐,换回晏西我目前不奢望,但足够交易黄金荣的安全了。”
“呵呵,吃豆腐?交易?”傅令元冷笑着松开怀抱,面若冰霜,“若要论交易,哪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只简单地抱一抱亲一亲心满意足的?”
他手指钳住她的下巴:“不是要换黄金荣的安全?你搞得这么费劲,压根没必要,还不如陪我睡一觉,来得简单快速有效率”
阮舒面无表情:“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是原形毕露了?”
“在你眼里不都一样?”傅令元眸底说不出的暗沉,眼里的血丝儿依旧泛着,隐约夹杂着些许不正常的幽红。
房门在这时被从外面叩响:“姐,时间到了。”
站在门边不远,庄爻的提醒听得非常清楚。
“好。”阮舒应着,拂开下巴傅令元的手。
以为会有些困难的,结果竟然一下打开。
打开后,傅令元的身形甚至有些不稳,踉跄两步,扶住沙发,坐了进去。
他好像不是太能使力气,也好像有些难受,撑在沙发喘着粗气,手指扯开了一点他自己的衣领。
这情况,明显不是特别对劲……阮舒颦眉:“你怎么了?”
“阮……”傅令元低垂的头抬起,手臂亦抬起,朝她伸出。
他原本锐利的眸光此时此刻完全是涣散的。
“你……”阮舒愣怔,下意识要前,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出,手臂骤然被人从后面攥住,拉住了她。
“姐,不要过去。”
阮舒不解地看着庄爻,然后扭回头,发现傅令元原本要向她走过来,但刚起了个身,便顺着沙发滑到在地。
靠着沙发,他继续扯着他的衣领,非常燥热非常躁动不安似的。
他……眼瞳一缩,阮舒即刻有了猜测:“你们给他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庄爻瞥一眼傅令元,没有回答她:“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和你讲清楚。”
阮舒一下被他拉出了房间。
而房门外,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栗青和赵十三也全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