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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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一见着你便觉得有好感,原来这情分上一辈就种下了,你说如果当时我是个男孩或者你是个男孩,会不会就定了娃娃亲。”
“普通人家有这个可能,不过皇室,应该不会吧。”
风清容突然很愉悦地看着攸宁,笑道:“我突然觉得,你与我二哥倒很合适。”
“什么与我合适?”
攸宁还未答话,身后便传来了应声,她回头,风归离和风归玥一道进门,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第22章 姻缘()
攸宁回头,风归离和风归玥一道进门,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风清容愉快地靠了过去,展臂挽住了风归玥的胳膊,笑道:“皇兄你可知,攸宁的母亲与母后曾是闺阁密友。”
风归玥点头,“我曾听到过一些。”
风清容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长辈们的陈年旧事,母后都不提,我提它做什么?我也不过比你年长了几岁,听宫中老人偶尔说起过一点。”
风归玥偷偷打量了下攸宁的脸色,担心风清容这般无顾忌地提及她的亡母会惹她伤心,但攸宁却只是浅笑着站在原地,面上的神情似乎是一个长者看后辈的宽宥,让风归珩有些愣神。
“皇兄。”风清容扭捏地看了看攸宁,轻轻靠到风归玥身边,小声道:“你过了这个年就十八了,再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父皇肯定要给你指婚,你觉得攸宁如何?”
她自以为华阳殿嘈杂,自己说的声音很小,但却是一个字不漏地落在了在场所有人耳中。
“胡闹。”风归离和风归玥同时出口。
风归离一手指戳在清容脑门上,“小小年纪的女儿家,也不觉得害羞。”
“我也是为了皇兄着想,还有你,年纪也到了,母后前两天不还问你来着。”
风归离瞥了眼攸宁,挑眉回道:“我不用你操心。”
风清容翻了翻眼皮,“你那个名声,指望你自己怕是不可能了,也只能等父皇给你赐婚,还不知到时被点了名的那个愿不愿意。”
风归玥扑哧一笑,风归离黑了脸。
风清容有些委屈地躲在风归玥背后,小声道:“从前年父皇就要给皇兄指婚,皇兄总是不愿意,我知道你心气高,也不过觉得攸宁能配得起你罢了。”
“又胡说,你怎知我心中所想,你钻到我肚子里看过不成。”
“就是,舒家丫头过了年才十一,你就将主意打到她头上去了,你这算计的倒是长远。”
舒攸宁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三兄妹,他们似乎是完全当她不存在,肆无忌惮地讨论着与她相关的话题,让她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了风归玥前世的姻缘。
月老似乎真的是格外薄待他,印象中风归玥府里好像到最后也只有一个侧妃,那唯一的侧妃存在感薄弱到攸宁已经记不太清是谁家的姑娘,风帝曾经点过好多女子给他,都被他以各种理由婉拒,后来帝都便传出了风归玥好男风的传闻。
舒攸宁打量着眼前的两位俊朗公子,一个邪魅一个儒雅,明明是两种完全相反的风格搭配在一起却有说不出的和谐,两个都是身份高贵的人,一个终身未娶,一个只有一个侧妃,说不定这两人还真有点她不知道的特殊关系。
攸宁心里暗戳戳地想着,不自觉地就笑出了声,那三个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她,四个人都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
“舒小姐,清容从小便是口无遮拦,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风归玥轻咳了一声,面带红晕地说道。
攸宁面色尴尬地笑了笑,这种话题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头回进宫,我带你去别的地方逛逛。”风清容见他们脸色都是红红白白,也不知该如何收场,拉着攸宁便跑出了华阳殿。
舒攸宁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后终于松了口气,轻拍了风清容一下,嗔怪道:“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多难为情。”
“这有什么,婚姻嫁娶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我年纪还小。”攸宁翻了翻眼睛,厚着脸皮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她这具身体过了年才十一岁,说个小字倒也不算过分。
“不小了,我父皇年前刚给五皇兄指婚,薛家姑娘也就比你大了一岁。”风清容顿了一下,转头对舒攸宁道:“我听说你家大哥也快成婚了?”
“你消息还真是灵通。”
“我在皇城里,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有时候不想知道也会有人给你传话,要不要我帮你打听打听你未来嫂嫂的性情?”
风清容笑得像个饶舌妇人,惹得攸宁一阵嫌弃,“若是宫里女官看到你现在的嘴脸,怕是要请规矩出来了。”
“我也就跟你才这般实诚,你还不乐意。”风清容很是委屈地撇了撇嘴,但仍旧凑了上去问道:“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帮你探听下你未来嫂嫂的底细。”
“不用,我父亲挑的人,不会差了的。”
“你可别相信什么高门富贵,不是所有权势人家的女子性情都好的,你看左相家的那位,与表哥定亲时我也以为她是个明理知事的人,谁知被人三言两语便挑拨地退了婚,这种没脑子的女子娶来岂不堵心。”
舒攸宁低头微微笑道:“林小姐我是知道的,才情相貌都算拔尖,林家也算不得高门,她父亲如今只在江州做了个小官,很没落了。”
“舒家嫡长子居然会娶这样门第的女子做正妻?”风清容有些讶异,“这门亲事该不会是你那个姨娘为了欺侮你们定的吧。”
“她还没那么大的权力,这门亲事是我母亲还在世时定下的,林父是科甲正途出身,当年卷进了一桩贪渎案中,不愿附逆权贵被排挤出京,因为太过正直总也得不到晋升,不过他心境平和从不怨天尤人,听说在江州政务不忙时便带着儿女泛舟垂钓,与文人雅士相交,他的诗文我也读过几篇,只觉得他胸中有丘壑,这样家门出的女子与我大哥定然相配。”
风清容点了点头,却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将军府这样显赫的人家,儿女的婚事居然与政治无关,真是稀奇。”
攸宁柔柔地笑了笑,并没有接这个话,她父亲从没对她们兄妹三人有任何过高的期望,高官厚禄和皇亲国戚从来都不是他的追求,他对儿女的希冀仅有平安和幸福两项而已,只是后来攸宁迷了心智,逼他们走进歧途。
两人信步在花园中逛着,不知不觉间竟走进了一条小路,周围的院墙不同于别处的金碧辉煌,显得有些沧桑,路边杂草丛生却让攸宁有种极熟悉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看殿门上的金匾,澜荷宫三个字撞进她心里,扯开了无数被尘封的记忆。
“以后你就是澜荷宫的主人,我定然要像皇祖考宠爱澜妃一样宠爱你。”
“你从前同我说过想象中的‘家’的模样,我都记得,这澜荷宫中的一切都是按你当年描述而布置的,你可看到了我对你的心意。”
攸宁觉得心里微微有些疼,他们曾在这座宫殿中度过了无数甜蜜缠绵的夜,只是后来‘我’变成了‘朕’,她的一切希望从这里开始,也在这里湮灭。
“只要你承认舒家谋反,写下供状,你就是我风国皇后,朕与你共享天下。”
风归珩渴求的眼神清晰地映在眼前,可没过几日,舒攸歌便带着身孕搬进了澜荷宫。
“姐姐,你可知,陛下已经亲笔写了圣旨封我为澜贵妃。”
“姐姐,你可知,我们早在昭王府便在一起了,陛下爱我的身子可超过了爱你。”
舒攸歌的声音甜得像蜜,渗进了攸宁的骨髓中,她想歇斯底里闹上一场,舒家却已经被连根拔起。
“澜荷宫。”风清容同攸宁一道抬头打量着斑驳的大门,“我们居然走到这儿来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了。”舒攸宁敛目垂首,转身便想要离开。
风清容拉住了她的胳膊,硬将她拖进了门,“来都来了,皇宴的时候整个皇城只有这儿最清净了,说起来我也只在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都不记得里面什么模样了。”
攸宁木然跟在风清容身后,听着她自言自语,“你不知道这澜荷宫的来历吧,我也是听我母后说过一次,原来住在这里的是皇祖考澜妃,据说是个像仙女一样的女子,是皇祖考毕生挚爱,澜荷宫便是以澜妃的名字命名,她过世后皇祖考再不许旁人居住,父皇继位后为了尊重皇祖考,也不开澜荷宫,慢慢就荒下来了,皇城中难得能见到这么荒的园子,不过想想背后的故事,还是觉得很感人的。”
攸宁不答话,跟着风清容进了正殿,殿内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攸宁从未见过,大约风归珩迎她进宫前便摘了去,光线昏暗,她也看不清那画中女子的容貌,只觉得的确如风清容所说,是个仙女一样的人。
“我看见澜荷宫的门被推了开,以为是谁溜了进来,原来是你们俩。”
身后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舒攸宁回头,风归珩逆光站在澜荷宫门口,她突然便记起了梦中漫天的大火,闪耀的光芒灼烧了她的双目。
“舒攸宁,这一世,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了。”
那一瞬间,她恍惚觉得风归珩是真的爱过她。
第23章 字迹()
“七哥,你要吓死我啊。”风清容拍了拍胸脯,“这地方常年没有人住,本就觉得阴森森的,你这突然出声,简直要吓死个人。”
“是吗?那舒小姐为何一点反应都不曾有?”
“我能跟她比吗,天塌下来她都不见得会有多大反应。”风清容挽着攸宁的胳膊出了门。
攸宁福身一礼道:“见过珩殿下。”
“舒小姐客气了,皇宴马上就开始了,我们就不要在此耽搁了。”
风清容看了看天,悠悠然道:“还早还早,宴前磕头都要磕上好一阵子,耽误不了。”
“父王一向关照你,若是点了你的名你却不在,只怕又要挨训了。”
“说的也是。”
风清容牵着攸宁的手,与风归珩并肩走出了澜荷宫,他们都没带侍从,脚步倒也不慢,澜荷宫与御阳宫相距很近,没过多大一会儿便已经到了。
皇家宴规矩甚多,座次也很有章法,皇子与公主并不在一处,风归珩点头一礼先行离开,风清容带着攸宁贴着墙边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聚集在自己身边,让攸宁想起了一件又一件往事,她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前世的种种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境,而这些鲜活的面孔却在此时向她证明,一切都真实发生过,她也确实活了那么一辈子。
风帝与皇后高坐在大殿正中央,叶南筠较刚见时妆容和服饰都有不同,明黄的凤衣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雍容华贵,坐在她下手边的是风帝最宠爱的淑妃,舒攸宁眯了眯眼,岁月还真是格外优待这位娘娘,在座的也只有她在十几年后还是这副容颜。
淑妃的眼神左右晃着,一时瞧向陛下,一时又往皇子席上看去两眼,舒攸宁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落在了五皇子风归玞的身上,还是一样的偏心,攸宁抿了一小口果酒。
风归珩的生母过世时他还不到三岁,大约那时候他便已经是眉清目秀的模样,惹得风帝怜惜,将他交给了淑妃抚养,可惜淑妃已经有一个亲生的儿子,对风归珩从来就没尽过半分心,反倒是风归玞极为疼爱他,在他的照拂下,风归珩才有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童年。
“你在想什么呢?这果酒虽然适合女孩子喝,到底也沾了个酒字,你这样一杯接一杯的,等下要醉了。”风清容用公筷给攸宁夹了块糕点。
攸宁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比起顾寻愁来要差得远了,不会醉的。”
“顾寻愁?”风清容偏头想了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好美的名字,也是酒吗?”
“是我爹亲手酿的酒,我娘取的名字。”
风清容眼神中升腾起一丝羡慕,但还未及张口,便见到阶下左相姚洄站了出来,风清容的心立马便提了起来,也顾不得再与攸宁说话。
姚洄拱手道:“启禀陛下,今日皇室大宴虽然有酒有乐,但枯坐却是无趣,微臣斗胆提议,不如请列位臣工现场作诗写文敬献陛下以贺年节,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准。”风帝将广袖一挥,面色甚是喜悦。
姚洄轻轻击掌,立时便有宫人在阶下摆了长案,铺好了纸笔,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他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向下使了个眼色,先出列的是翰林院的几位侍讲,平平淡淡的辞藻让攸宁都有些怀疑翰林院选人的水准。
风清容眼角瞥到攸宁摇头,便探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