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千回。
风归离一路将舒攸宁送回了她居住的小院,并未进门便转身离开,风清容不在,他与舒攸宁单独相处若传了出去,又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自己的名声也就这样了,连累了舒攸宁他却是不愿意的。
他悠闲地晃出了华阳宫,忽的看见一人探头探脑地站在宫门口,他心中疑惑,便走上了前。
“表哥。”风归珩被突然出现的风归离吓了一跳,微微点了点头。
“珩殿下这是要来给皇后请安?怎么不进去?”风归离笑问道。
“不不我不是来请安的。”风归珩目光闪烁,搓着手站到了一边。
“不请安,你站在华阳宫门口作甚?”
“我我想来探望舒家姑娘。”
他话说得极轻,却是一个字也没漏地进了风归离的耳朵,成功地让风归离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处,一时竟不知要如何接话,脑中不自觉地闪过年宴那晚,他在澜荷宫前与舒攸宁说过的话。
风归珩从来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以至于他都忘了,与舒攸宁未卜的前路上,除了风归玥,还有这样一个值得他注意的人。
“哦。”风归离开了腔,“我刚去看了看清容,顺便也打听了下舒小姐,她身子不好还在睡着,你还是不去打扰为好。”
风归珩抬了头,目光里有一丝忧愁,“还不好吗?淑妃娘娘昨日来看过她,说是大安了,怎会还是不好。”
“娇弱的女儿家,又伤到了心脉,总要将养些日子的。”
风归珩此时年纪尚轻,还不太会掩饰自己的心情,满满的失望倒映在风归离眼中,让风归离有些不悦。
“你很关心她?”风归离神色不愉地开了口。
风归珩心中一紧,含糊道:“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个熟识的人,她又救了二哥,我只是随意打听一下。”
风归离在他脸上可看不出半分随意的样子,便又道:“珩殿下刚刚成婚,还是要多顾及您的正妃,古尚书到底也是历了两朝的老臣,他的嫡女还是有些份量的。”
风归离与风归珩从小的生存环境本就不同,一个众星捧月,一个谨小慎微,风归离虽只年长了一岁,言语间却让风归珩备感压迫。
“多谢郡王爷指教。”风归珩退了一步,拱手拜了拜。
“指教不敢当,珩殿下若要出宫,不如一道?”
“我还要去一趟灵韵宫,表哥先请。”
风归离点头一礼,当先离开,临过拐角时往身后瞥了一眼,见风归珩的确绕开了华阳宫往灵韵宫而去,这才放了心,大踏步离开。
正在用早膳的舒攸宁并不知道,风归离三言两语,便让她的前世夫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来纠缠过她。
风归离出了宫门,啸影自动出现跟了上来,笑道:“主子,我父亲昨夜递了信过来,咱们去闻香楼一趟罢。”
风归离如今听到‘闻香楼’三个字全身都发抖,他瞪了啸影一眼,啸影立马敛了笑意做出个苦大仇深的表情,他便也只好认命地点了点头。
两人驱马行了一小段路,啸影看了看四周,小声提醒道:“主子,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第63章 补更(4.20)()
两匹马停在了将军府门前;守门的小厮迎了上来;风归离这几日经常来拜访;他的容貌又实在惹眼;小厮们记得清楚,行了大礼;勒了马绳。
他刚踏进府门;舒齐便迎了出来;风归离与他打过几次交道;对这位管家古板而又执拗的性情深有领教,倒也不敢傲慢,上前两步,拱了拱手。
“郡王爷安;我家将军并不在府中。”舒齐深深作揖;低头道。
“我是来拜望老夫人的,不知方便否。”
舒齐身形未动;又道:“将军不在府中;郡王爷不便进后院;还请您见谅。”
还是一如既往地死板,半分面子都不会给,风归离叹了一声道:“我刚进宫探望了你家大小姐,有几句话要带给舒老夫人。”
舒攸宁是整个舒家的心头宝,舒齐是萧临意的家奴;自小也是看着舒攸宁兄妹长大;见风归离这般说;心弦便松了松,也不再阻拦,引着他进了正堂,命丫鬟奉了茶。
“郡王爷稍后,将军不在府中,郡王爷还是不方便去后院,老奴这就去请老夫人来正堂相见。”舒齐待风归离坐定,低声回道。
“有劳。”
啸影看着舒齐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外,长叹了一口气道:“这将军府随便挑出来一个人,都是极有脾气的,下人倒也没例外。”
风归离举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捎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啸影噤了声,垂手站在了一边。
过了不大一会儿,舒齐便扶着舒老夫人迈步进门。
老夫人年事虽高,却并不显得老态龙钟,一头灰白的发用头钗尽数拢在脑后,束挽成髻,额边碎发也用珍珠夹定型,一丝不苟,衣饰简单却平整无一丝褶皱,尤其是一双眼睛甚是清明,隐约可见年轻时的秀美容颜。
“老身给郡王爷请安。”
风归离哪敢受老夫人的礼,连忙起身回道:“老夫人不必多礼,晚辈实不敢受。”
两方坐定,舒老夫人心中挂念舒攸宁,便开口道:“郡王爷接连两日来府中拜访,可是攸宁在宫中出了什么事?”
风归离俊脸微红,道:“舒小姐一切安好,昨日晚辈便与老夫人讲过。”
“那郡王爷今日”
“嗯”风归离眼睛望着房梁,斟酌道:“晚辈来,一是因着舒小姐十分惦念老夫人,她身体未愈,皇后娘娘不放心她出宫,一时便也不能回府,只好托了晚辈常来探望。”
“这二嘛,是晚辈听说舒小姐极喜欢府上一位名叫云静的奴婢的手艺,便想来讨个食谱给宫中御厨”
风归离说着话,脸上只觉得要烧了起来,他这一番话中掺了假,但情意却是真真的,他转的那点小心思现在不宜讲破,对着旁人也倒罢了,只是面对的是老夫人,让他着实有些难为情。
舒老夫人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她活了大半辈子,对风归离这点小小的把戏自然是一眼看破,但她同时也看到了风归离对舒攸宁的心意。
小丫头才过十一便被人惦记上了,舒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孙女从小被全家人宠着,她的婚事自己与她父亲也有商议,虽说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舒家却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家,总还要求舒攸宁的自愿。
舒老夫人偏头打量了下这个年轻人。
他的家世自不用说,天家尊贵是普通人比不得的,他没有其他兄弟姐妹,长公主的性子又是出了名的温和良善,舒攸宁若真嫁了过去,受婆婆气是断断不会的。
这孩子本人来说,样貌是极美的,只是生在了一个男子脸上却显得过于柔了,折了不少阳刚气,但他的身形又极板正,立在那里端的是器宇轩昂,便就给弥补了回来,算是无可挑剔。
学问上,老夫人隐隐记得,舒言白曾大大夸赞过他,依舒言白那个性子,能得他几句赞扬,便是上佳了,至于武学,世家的子弟大多会些拳脚,咸安宫也是有专门开课的,老郡王爷也曾是个战场杀伐的将军,虽说英年早逝,长公主断不会让他这个独子丢了家门,那便也是错不了的。
这么看来,这个孩子还真是样样都好,只是人品
舒老夫人微微皱了眉,她虽不常出门,但小郡王的风流之名她可是听说过的,常流连烟花之地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经过这几日的交谈,她又觉得风归离言谈举止很是端正,看不出一丝浮躁之气,想是帝都传言失真。
老夫人的年纪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识人之明她还是有的,这么想来,舒攸宁若真配了这个孩子,倒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风归离见舒老夫人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心中十分忐忑,小心问道:“老夫人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没有没有。”老夫人乐呵呵地开了口,吩咐舒齐道:“将云静喊来。”
舒齐应声刚要离去,老夫人便又喊住了他,道:“你将云静带到后厨。”她转头又对风归离道:“郡王爷请跟我来。”
风归离起身,小心搀扶着老夫人,舒老夫人亲自引着他往小厨房而去。
他们的步子行得慢了一些,等他们到的时候,舒齐已经将小厨房不相干的人都辇了出去,只留了一个配菜的小丫鬟和云静两人,束手站在门边。
“老身这奴婢识字不多,让她写下一整套食谱怕是不易,只能给郡王爷做上一遍,劳郡王爷记录了。”舒老夫人道。
风归离浅浅应声,心中却是狂喜,他要了食谱给御膳房是假,想自己偷偷学会才是真,若能亲眼瞧着人做上一遍,自己再回去研究试做,最多两三日,他便能进宫献宝了。
舒齐给风归离备了笔墨,云静起了火,将舒攸宁素日里喜欢的食物都演示着做了一遍,将军府的后厨地方不大,四月的天气虽然凉爽,但火起来没大一会儿便也渗出了汗来,风归离浑然不觉,一点点细细地问,比在咸安宫做学问都要认真。
一直到晌午时分,他才拿着写好的一摞食谱,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舒老夫人年纪大了,靠坐在一边已经昏昏睡去,舒齐轻轻将她摇醒,道:“老夫人,郡王爷已经将食谱理好了。”
风归离拱手拜道:“多谢老夫人。”
“郡王爷客气,攸宁在皇城还望郡王爷照应。”
风归离满口应了下来,一拜再拜地出了门。
舒老夫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舒齐吩咐道:“以后郡王爷来,客气一些,日后大小姐回来了,若郡王爷来寻她,你不可阻拦。”
舒齐是个死心眼的人,他虽不明白老夫人这般吩咐的用意,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心中只有一个隐隐的感觉,这位郡王爷日后怕也会是他的主子。
风归离出了将军府的大门,脸上的喜悦是拦也不拦地显现了出来。
啸影笑道:“不过是一张食谱,主子怎高兴成了这个样子。”
“说了你也不懂,别多问。”风归离眼眯成了一条缝,仰头答道。
“属下怎么不懂,就算属下不懂,也是知道,凡是跟舒家大小姐相关的,主子都高兴。”
风归离哼了一声,啸影缩了缩脖子,喃喃念道:“主子若真想用将军府的吃食讨好舒小姐,便日日来让那奴婢做就好了,又何必劳神来抄什么食谱,御膳房也不见得能做出将军府的味道来。”
风归离扬着马鞭,晃晃悠悠道:“亲手做出来的东西,这心意可就不一样了。”
“主子是要亲自动手?”啸影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都险些掉了出来。
风归离眉毛一挑,“是又如何?”
“那属下可要提前知会水龙局,让他们派上百八十个人在公主府门口候着。”
“爷我就是做个饭,又不是烧房子,你知会什么水龙局?”
“没差啊。”啸影摆摆手。
风归离气结,“你若这般说,爷还偏做不可了,你若敢宣扬出去,爷就揭了你的皮。”
“从小到大天天揭皮,也就嘴上说的厉害。”啸影笑道:“主子,圣人说,‘君子远庖厨’,您忘了?”
“我既不是圣人,也算不得君子。”
啸影挤挤眼睛,驾马向风归离靠了靠,“您为了舒小姐,都能这般贬低自己了?”
风归离翻翻眼睛,虚虚的一鞭子抽了过去,啸影轻轻躲过,风归离警告道:“管好你的嘴巴,你若敢将这件事传给清容,我便”正如啸影所说,风归离从小到大的威胁之语也不过揭皮而已,被他嘲笑过后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您便如何?”啸影不怕死地往前凑了凑,又问了一遍,“说嘛,您会如何?”
风归离嫌恶地往旁边闪了两步,道:“我便把你扔回给邱叔。”
“不得了,不得了。”啸影连连摇头,“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您便这般狠心了,将来舒小姐真进了门,属下不小心惹到了她,何止一身皮,怕是这颗头都保不住了,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您怎就与旁人不同?”
“没什么不同。”风归离阴森森地笑了笑,想起啸影数次将他的糗事出卖给风清容他便来气,“你这种兄弟便是蜈蚣的手足,攸宁可是过冬的衣服。”
“主子,属下跟了您近十年”啸影故作哭腔道。
“不如攸宁十天。”风归离毫不客气地接道。
“我要叛变!”
“慢走不送。”
“我要去告诉长公主!”
“母亲大约十分乐意添个儿媳妇。”
啸影鼓起了腮帮子,“我要告诉舒小姐,您天天去闻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