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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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将来你若是跟那小子一起挺好,那小子人不错,身手也不错,脑子也活泛,你跟了他不会吃亏。”
舒攸宁笑道:“从前也不知是谁,防人家跟防贼似的,怎如今转了性了,还帮他说起了好话?”
“我前段日子,跟他打了一架。”舒言朗是个憋不住话的,尤其是面对舒攸宁。
他将自己那一日的蠢事原原本本给舒攸宁讲了一遍,忽略了他被人摁在墙上动也动不得那一段,只说是败了下来,末了赞道:“那小子与我从前想的不大一样,言谈间坦诚且踏实,将来能如何先不论,只当个朋友也是很值得的。”
“先不说他,我倒要问问你。”舒攸宁一手指戳在了舒言朗脑门上,“若那日无人拦着,你便真去闯皇城?”
“我也知是冲动了些,可乍一听你受伤,我哪里能忍得住,想也没想就去了。”
舒攸宁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便只好冷言道:“以后可不许了,做什么事情之前先动动脑子,幸亏是被郡王爷拦了,不然你真要硬闯,一箭把你射死在墙角下都没人能说什么。”
“我知道了。”舒言朗垂了头,莫名其妙又挨了一顿训,真不知好端端跟她提这些做什么。
两人又坐着闲聊了一会儿,舒攸宁便打着哈欠将舒言朗往外推了推,“我还要收拾行装,就不多留你说话了,去了庄子上有的是时间。”
“那你早些休息。”舒言朗最惦记的便是舒攸宁,人也见到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他便也不再多留。
第二日,舒家轻车简从往西郊庄子而去。
出了帝都,景色便换了一茬,阳光从细密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着铜钱大小的光斑,林间响起的是布谷鸟的叫声,入眼的是五彩斑斓的野花,空气里也满是酣醉的气息。
老人们悠闲地坐在阴凉处的摇椅上,晃悠着蒲扇,好动的孩子围着大树一圈圈跑着,身后还跟着不断叫骂的母亲,三三两两的少女围坐在一处,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风儿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映出一片闲适的光景。
走了约莫小半日,他们才在晌午时分到了庄子,提前打发过来的仆役已经收拾好了庄园,在门口列了一排等候主子的到来。
舒攸宁扶着素衣的手下了车,脚刚沾地,却见着个熟悉的身影,她颇惊喜地唤了一声,“采薇?”
比起那一日的憔悴凌乱,采薇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虽穿着粗布衣裳,不如在她身边时光鲜,却也十分精神,她上前屈了膝,“可算是把您盼来了。”
“齐叔办事还真是麻利,我头前才与他说了给你家打理一处庄子,他便就安排好了,你在这边住的可习惯?”刚到这边且要收拾些时候,舒攸宁便得了这个闲,拉着采薇坐到一边,小声说着话。
“奴婢一切都好,只是惦念大小姐,奴婢出了丧之后,管家便将奴婢全家安排到了这个庄子,奴婢那时便想回府伺候大小姐,可管家却说要不多时您便会过来,让奴婢先候在这边便是,也能帮父母亲尽快安顿下来,奴婢便就应下了,谁知这一等竟就过了半个月。”
舒攸宁笑道:“齐叔是个周全人,你听他的就不错,你父母弟弟可还好?你那嫂子后面可还有来纠缠?”
“都好,自那一日刘氏从家里走了之后,便再没有来过,后来我听街里人说,她跟了个死了老婆的男人,爹娘最初还是有些生气,怨她不给哥哥守丧,想通了便也随她去了,到底不是一路人。”
“这便好。”舒攸宁放了心,又对采薇问道:“你是想继续跟着我,还是想与父母亲一道住在庄子上?我随你自愿。”
“奴婢自然是要跟着大小姐的,大哥去了以后,弟弟懂事了不少,这庄子从前是任伯在管,弟弟如今便跟在了任伯身边,有了很大长进,足能照顾爹娘,家里的事,奴婢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好,你今日便回吧。”
采薇起身行过了礼,笑道:“那奴婢就去与素衣一道,先给小姐收拾住处。”
舒攸宁含笑看着一院子的人忙碌,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便从侧门溜了出去。
西郊这处院子,是母亲嫁与父亲时的陪嫁,舒攸宁已经有很多年不曾来过了,依稀记得临近湖边有一棵柳树,母亲会折了叶子吹出声响来逗她,却也只留下了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郊外比城内凉爽了许多,舒攸宁信步慢行,突然便被人从背后拍了肩膀,她吓了一跳连忙回身,少年明媚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晃晕了她的眼。
“你怎会在这里,你跟踪我。”舒攸宁瞪圆了眼睛。
“明明是我先到的,怎是我跟踪了你?”风归离一副无辜的样子。
“好端端的,你怎会到西郊来?”
风归离笑道:“许你们家来郊外避暑,就不许我来了?”
舒攸宁仍旧是狐疑地望着他,下一瞬却被他揽进了怀中,扑面而来的是他身上清爽的气息,满满地充斥在鼻端,让她眷念而不忍推开。
“想你了。”风归离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要让人看见了。”舒攸宁闷闷地出声。
“不会。”
舒攸宁轻轻挣了一下,风归离喑哑了声音,“别动,让我抱抱。”
半是祈求半是委屈,像极了未吃到糖的孩子。
算算也有些时日没见过他了,舒攸宁抬手轻轻环抱住了他的腰身,偏了头,密密地贴在了他胸膛上。
第78章 补更(4.29)()
庄园里的日子过得似乎格外的快些;转眼她们已经到了有五日的光景。
风归离似乎是学乖了一些;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除了日常拜访就只偶尔会单独出现在她身边;大多也都选着人少的时候,轻轻拉拉手抱一抱;足够甜蜜却不逾矩;让舒攸宁愉悦不少。
一日傍晚;舒攸宁刚从祖母院子里走出;便被人从身后蒙住了眼睛,她下意识地想要呼救,却被人连口鼻一起挡了起来。
她心头慌乱,却意外觉得环绕着的气息十分熟悉;来不及多想;手肘屈起向后顶了去,风归离怪叫一声跳到了一边;笑盈盈地望着她。
“小丫头;反应不慢;身手却是差了些。”风归离笑道。
“可吓死我了,大晚上的,你夜闯民宅有何企图?”舒攸宁拍了拍胸口,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风归离指了指挂在天边的残阳,笑道:“这可还是白天;再说我可不是闯进来的;我是光明正大从大门口走进来的。”
“这些人又偷懒了;都不知道要通报一声。”
风归离咧了嘴,露出一口白牙,“老夫人有吩咐,我是自己人,不用通报。”
舒攸宁脸稍稍一红,也顾不了许多,拉了他的袖子往后院而去,“你来得正好,帮我办件事。”
两个人悄悄溜到了一处上了锁的院子,舒攸宁指了指锈迹斑斑的锁头,对风归离道:“你可有办法打开?”
“我又不是偷儿,哪有开锁的本事。”风归离耸了耸肩膀,伸了两指捏起锁头看了看,嫌弃道:“这锁多少年都没开过了,就算有钥匙都不见得能打得开。”
舒攸宁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风归离笑道:“你自家的院子,想进去便找人把锁砸开就是了,算什么难事。”
“不能砸,我只是想进去取点东西出来,若是让祖母知道了,少不得要训我一顿,但我却是惦记了许久的。”
她这般说话却引起了风归离的好奇,能被她惦记了许久的东西,他还真想知道是什么。
风归离退后了一步,打量了下这道院墙,不算太高,翻过去倒不难,他偏头对舒攸宁道:“你与我说,你想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我进去帮你取。”
“当真?”舒攸宁眼睛亮了亮。
这样璀璨的一双眼让风归离心头一荡,便真做一回偷儿也没什么了,他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在这边给你望着,西南角有一间小屋,进门左数第三排架子上有一柄玉如意,那是一个机关,旋转底座便能显出一道门,其实就是个地窖,你帮我取出两坛顾寻愁来。”舒攸宁语速极快地吩咐道。
风归离一一记在了心里,退后几步,轻身一跃便翻墙而过,舒攸宁瞪圆了眼,没想到他还有这般好的身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院墙后有了响动,风归离顺着原路轻轻落在了她眼前,怀里抱着两个小小的坛子,舒攸宁眼冒了光,凑上去细细闻了闻。
幽幽飘进鼻子的清香,果然是那熟悉的味道,舒攸宁对着风归离明媚一笑,拉着他从后门溜了出去。
两个人行了一段路,来到个小小的凉亭,风归离将两小坛酒放在了石桌上,转头哭笑不得地望着舒攸宁,小小的丫头,心心念念的东西居然会是酒,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好多年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他们并没带酒杯,舒攸宁便就着坛子灌了一大口,清冽甘爽的滋味弥散在口腔内,呛得她轻轻咳了两声,许是年岁小了些,本是喝惯了的顾寻愁,今日只一口,便竟有些醉了。
天牢之中,舒攸歌便是让采芑将毒药掺进了顾寻愁中,舒攸宁有时就想,或许正是因着顾寻愁,因着父亲与母亲酿制这酒时所掺进的心意,才将她带回了年少的时候,才给了她重活的机会。
而只有顾寻愁再次入口,她的心才能真正安了下来,她才敢相信这不是梦境,自己也不是孤魂野鬼,她确确实实地又活了一回。
“你慢一些。”风归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少女的一双眼许是因着饮酒的缘故,带着微醺的醉意,潋滟似一泓春水。
风归离心神激荡,连忙离她远了一些,也揭开了一坛酒,小小抿了一口,勉强压下了心神。
顾寻愁入口鲜香,回味悠长,风归离轻赞了一声,“果然是好酒。”
“我爹亲手酿的酒,自然是上佳。”
“名字也是好名字。”
舒攸宁掩唇微微一笑,“这是我娘取的名字。”
风归离知道舒攸宁的娘亲早早过世,怕引起她的伤心,想将话头岔到别处,却听她喃喃道:“我爹娘一辈子的情意,都在这顾寻愁里。”
舒攸宁偏头望着风归离,晃了晃手中的酒坛,仰头望着已渐清晰的一轮明月,轻轻叹了口气。
“听闻我爹娘是一见钟情,我外祖原本希望我娘嫁给一个温文尔雅的佳公子,我娘却偏偏看上了我爹这样的武夫,家室虽算是门当户对,我爹头几年却连头都不敢在我外祖跟前抬。”
舒攸宁咯咯笑了两声,风归离却是心有戚戚地一声长叹,仿佛舒攸宁说的正是现在的自己。
“他们感情极好,我是没什么印象了,我大哥与我说过,他见过父亲为母亲描眉,父亲是个武人,等闲不愿提笔,却为了给母亲画像,特意去学了丹青,有时我真想回去看看,看看恩爱夫妻的模样。”
“可你却还是有三个姨娘。”风归离轻轻辩了一句,若真是爱她,便该将一整颗心都给她,又怎会娶了旁人。
舒攸宁看了他一眼,叹道:“大哥说,苏氏和林氏与母亲是有几分像的,至于柳氏,不提也罢。”
这理由在风归离心里并不能成立,但他也不忍再辩舒攸宁,在他的认知里,一生便只能钟情于一人,就算是这人先自己而去,也不会再有旁人,即使旁人与她有十分的像,那也是旁人,并不是她了。
舒攸宁一口一口饮着酒,低声叹息,“人一辈子啊,极长也极短,睁眼闭眼便就过去了,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小小年纪,生得这么多感慨。”风归离轻点了点她的脑门。
“我若与你说,我已活过了一世,你可信?”
风归离摇了摇头,却笑道:“若真是如此,那你那一辈子过得定然不好。”
“为何?”
“因为没有我。”
心跳停了一瞬。
舒攸宁抬头正对着风归离的眸子,她可以从他的眼仁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满满的全是她,也只有她。
她倾身凑了过去,一双手搭在了他腰间,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浅浅的呼吸喷在胸前,风归离身子一僵,眼底里流露出一丝窘迫。
他平日里也会抱她,可每回都是他主动的,那样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他一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轻轻一碰便是她细嫩的肌肤,摸在哪里都是唐突了她。
风归离单手撑在了背后,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抚在了她背上,不过简单的触碰,却让他轻轻一颤,是前所未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