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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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了?大小姐可是察觉到了什么?”香儿瞧着她的神色便也紧张了起来。
舒攸歌没答话,暗暗有些懊悔,舒攸宁方才大约是在诈她,自己到底是做了亏心的事,一个没绷住便露了怯,只怕她从前只是怀疑,如今却是肯定了。
不过也还好,她终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也不能把她怎样,只是将来这‘姐妹情’,怕是要花上一番心力去修复了。
“无事了。”舒攸歌颓颓然地抚了抚额头。
香儿松了一口气,便带了些笑对舒攸歌道:“二小姐今日可瞧见长公主了?奴婢在院门口遥遥看了两眼,当真是好风采,三公主也是公主,不知是因着年纪,还是与大小姐太过熟识,总感觉少了些皇家人的贵气,那位长公主,却真真是雍容华贵,让人不敢直视。”
“我没去看。”舒攸歌对这些公主什么的提不起什么兴趣,便随意答道。
“我听府里下人说,长公主这次明着是来拜访老夫人,实际是来看大小姐的。”
舒攸歌一只手本已拿起了书,见香儿提到舒攸宁,便偏头问道:“看姐姐作甚?”
“这还是明摆着的。”香儿笑道:“大小姐在皇城养伤那些时日,郡王爷隔几日便来府里一趟,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来宽慰祖母,其实奴婢们私下都有猜测,说是他是自己对大小姐上了心。”
“即便如此,姐姐当也不会中意他罢。”舒攸歌眼底有些怀疑,“这位郡王爷的名声,可是不大好听的。”
香儿只待在将军府这一方小天地里,对外头的流言并不知晓,她只知道郡王爷是个翩翩公子,与大小姐站在一处也十分登对,便是戏文里唱的才子佳人,于是道:“别的奴婢不知道,只是郡王爷生得这般好的容貌,与大小姐是极相配的。”
“男子的容貌,太艳我倒不觉得好。”舒攸歌垂了头。
香儿想起二小姐中意的珩殿下,也是清雅俊秀,单独列出来倒也是个人物,但与郡王爷相比,便寡淡了许多,但她清楚舒攸歌对他的痴恋,这句话自是不敢明说。
舒攸歌捏了书,一下下在桌面上敲打着,回想舒攸宁与风归离相处的细节,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若她真能看上风归离倒好了,一个名声并不算太好的人将来大约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生的一副好皮囊又如何,男子是要建功立业的,总不能靠着一张脸去吃饭。
这般想着,她便更觉得风归珩是万般好了。
第84章 补更(5.3)()
风归玥听着下属的奏报;是一阵阵的皱眉头。
他察觉到寒食散之后,便留意起了陛下的丹房,素日侍奉陛下丹药的两个小太监,一个姓张,一个姓吴,而陛下服食寒食散时,大都是吴姓太监陪在他身边。
风归玥不过是召了这个吴姓太监问了次话;他回去便在寝殿上吊自杀了。
而刑部的验尸结果上清楚明白地写着;后颈有青紫印痕,所以这便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刑部便立了案调查。
这调查的过程真是异常容易;因为第二日,那个张姓太监便去投案自首了。
一板子没打他便招了个干净,说是自己偷了宫中的玉器私卖;被吴姓太监撞见,两人扭打过程中失手将他勒死;起初害怕担罪便伪装成了自杀的模样,但听闻刑部尚书大人亲自查案;觉得早晚会败露,便只能来自首。
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刑部甚至还顺着他的证词找到了买卖宫廷物品的地下黑市,顺带揪出了宫中不少监守自盗的太监宫女。
于是;刑部立了大功;皇后娘娘被陛下训斥;而那个张姓太监还没等发落便在天牢内撞墙自尽,临死前还在墙上用血写了两个大字,‘冤枉’。
刑部尚书是个严谨到有些刻板的人,犯人以死鸣冤自然就引起了他的重视,偷卖宫廷物件之事证据确凿,黑市的几个掌柜也都指认了他,这桩事他是无冤可鸣的,那便是失手杀了吴姓太监是冤枉了他的。
但是死无对证,刑部也无从查起,便查了吴姓太监死前接触过的人,于是风归玥便就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
尚书大人不辞辛劳亲自跑到西郊来向风归玥问话,风归玥心中坦荡,除了寒食散之事,其他的倒也不隐瞒,将自己与吴姓太监的对话和连日来的行踪仔仔细细讲了个清楚,勉强算是洗脱了嫌疑。
于是这案子便成了个死案,刑部挂了档,只能暂时封存起来。
而风归玥对寒食散的调查,因着这两个太监一同身亡是彻底没了头绪,还因为抵触道教丹药而被陛下不轻不重地斥责了两句。
每一环节都是严丝合缝,滴水不漏,风归玥长长地叹了一声,只觉得前路是异常艰辛。
“殿下,郡王爷到了。”守门的侍卫低声报道。
“请。”风归玥揉了揉眉心,颓颓然单手撑头坐在案几边。
风归离这几日心情不错,进门时也是一副笑模样,对上风归玥的愁绪便问道:“你这一脑门子官司,是怎的了?”
“皇城那桩命案,你该不会不知道罢。”风归玥往后仰了仰,撇头看着他,“西郊这些时日,我看你是真的住的很舒服,正事都不顾了。”
“这说的哪里话。”风归离敛了神色,“那两个太监的案子,我自然是知道的,不是都结案了麽,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总觉得寒食散有问题,父皇的丹房总共就两个太监,我不过召了其中一个问了几句话,他接着就死了,凶手刚好是另一个太监,你不觉得实在是太巧了麽?”
“但刑部的审理结果是很合理的啊,证据链完整,口供也都能对的上。”
风归玥眯了眼睛,“越合理就越可怕,不动声色地处理掉了我们关注的人,让母后得了训斥,还差一点将我栽成个嫌疑人,咱们的每一步都捏在人家手里,动不了人家分毫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最可笑的是,这个对手是谁,咱们都不确定。”
“你别太悲观,我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风归离笑道。
“说来听听。”
“自你那日与我说过寒食散之后,我便传下话去让人留意,寒食散一物可当清神醒脑的丹药用,也可当作一种媚药,今日越州那边有了回报,说榆阳亲王宠幸了越州青楼的一个花魁,那花魁说他自己也是服食寒食散的,而且隐约记得曾听他说,这丹药是闲逸亲王赠送于他的。”
“风济?”
风归离点了点头,“我父亲去世后,本在他掌控中的很多线便都断了,幸亏邱叔对父亲的忠心,咱们如今才不至于全无头绪,据我一直的观察来看,榆阳亲王应当没存过什么歪心,他本也是个战王,但如今四海承平,无仗可打,他便就闲散下来,每日要么在府中饮酒,要么便是流连在烟花柳巷,日子虽过得糜烂些,也常与人争风打上几架,到底也没做出过什么太出格的事,而且他自小与陛下感情深厚,至今若得了什么好物第一时间仍是呈送帝都,风济就不同了。”
“他与父皇可是有着血仇的。”风归玥接道:“他被皇祖圈禁了十五年,心里面不可能一点怨气没有,何况当年的高陵郡王风焉,那是他最得意的儿子,谋反之事纵使不是他授意,也不可能全然不知情。”
风归离颔首,“可咱们的陛下到底还是存了一丝仁心,不愿赶尽杀绝。”
“只怕风济不觉得那是恩典,反倒成了又一桩血债。”
风归离叹了一声,道:“不管怎么说,这目标终归是定下来了,风昌那边我也不会就此放松,但大部分人手我便要往回缩了。”
“风焉死后,风济自请去守皇陵,每年年节也都只是上个贺岁表,从不踏足帝都,一副要撇清干系的模样,但却在去年年尾搬到了城郊,并且亲自进宫贺岁,我当时便感觉有些不对,随后便发生了春宴上的刺杀。”
风归离捏着眉心,连连叫道:“头疼,头疼,你说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颐养天年,过几天清闲日子,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风归玥笑道:“至尊帝位的诱惑,可不是年岁高了就能平得下的。”
“那你呢?你也想当皇帝?”
风归玥眉峰一凛,半晌才微微笑道:“若父皇将这天下交付于我,我自当尽力,但若许了旁人,我便做个贤王。”
风归离望着盈盈而笑的少年,他的目光澄澈干净,透着一股坚定,让他心念一动。
他倾身下拜,“我父亲为救陛下而亡,身为人臣,这是当尽之责,而我身为人子,必须要查出那幕后之人,为父报仇才能心安,我最初与你一道也只存了这一个目的,但如今,我改了主意,我愿倾力助你,不求富贵加身,只因你会是个明君。”
“你这话重了。”风归玥将他扶起,“前路未知,若路上有你相陪,倒也快意。”
“我愿效忠殿下。”少年一诺,说得极重。
风归玥五指紧扣成拳,敛眉微微笑道:“你我是兄弟,是朋友,不谈效忠。”
旁人十几岁的年纪在做什么,风归离不知,他却因着有了一生的挚友、主君,而感到无比畅快。
***
帝郊闲逸亲王别苑,风济刚刚送走了一人,拧眉看着开了一院子的桂花,金黄的颜色反着光,瞧着有些刺目。
“王爷,您便决定是他了麽?”玄衣随从跟在他身后,沉声问道。
“你觉得他不好麽?”风济反问道。
“他,似乎太弱了些。”
风济的声音沙哑,笑了两声便咳了起来,“风归玥倒是个强的,要不你去将他唤来?”
玄衣人一愣,低头道:“王爷玩笑了。”
风济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笑道:“他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他有野心,却少了些推力,我给了他他想要的,他便会牢牢地攀着我。”
“属下看,他并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要那么听话做什么呢?老三老六都是听话的孩子,你去问他,有胆子争皇位麽?他怕是心胆都要吓破了,要的就是风归珩这种,胆识有,能力有,背景却薄的。”风济挑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再过几年,这帝都的戏,便是十分的精彩了。”
“主子当真要助他登位?”
“呵。”风济折了一枝桂花,放在鼻下闻了闻,“我都这把年纪了,谁登位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是想瞧个热闹,越乱,便就越热闹,等那人死了,天下乱了,我便就高兴了,我的焉儿便也就高兴了,至于那个位子,我想坐,却又懒得坐,等真有了那一天,便瞧我的心情了。”
“主子睿智。”
“皇城的事情,可办好了?”
玄衣人答道:“两个人都收拾了,本来是万无一失,那小子临死前却喊了个冤,歪打正着让刑部的人去问了风归玥,让他得了申斥。”
“这小子是有些机敏,这么快便寻到了寒食散,不过这其中的关窍,我料他是想不通的。”
“主子英明。”
“行了,你下去罢。”
玄衣人应声告退,风济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他捏了一片花瓣仔细嗅了嗅,舒家,皇家,伤了他的,都是时候还了。
***
舒攸宁的小院中传出了一阵阵的笑声。
“笑什么,不好看麽?我觉得很好看啊。”舒攸宁端着铜镜左右照着。
“小姐,这是小孩子戴的,您这样的年岁不合适了。”采薇笑道。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喜欢就行了。”
“您喜欢便就在咱们院子里戴戴行了,可千万别这样出了门。”素衣有些担忧地说道。
舒攸宁回头瞪了她一眼,“怎的,你家小姐戴个虎头帽,丢你人了?”
素衣连连摆手,采薇笑道:“也就是少夫人,事事都顺着您,本是给将来的小少爷缝的帽子,如今都戴在了您的头上,这事若是您央着奴婢们给您做,奴婢们定然是不会应的。”
“不是小少爷,是小小姐。”舒攸宁纠正道,又对着镜子反复看了看,“当真不好看?”
“不是不好看,是您这个年岁,不合适这般戴。”
“说的我好像有一大把年纪一样。”
舒攸宁咕哝着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脚还没落地便看见风归离进了屋,两人对望一眼,风归离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舒攸宁红了脸,赶紧扯下了亮晶晶的虎头帽。
“真是的,以后没这个规矩了,你进门要通报的。”舒攸宁理了理裙摆,坐在了一边。
“若是有的通传,哪里还能看见你今天的模样。”
“我不就是戴了个虎头帽麽,看看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样子。”
风归离捞起被扔在一边的帽子看了看,绣工和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