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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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蒙,过了一会儿才下弯了嘴角,眼眶里蓄起了泪。
“娘亲方才与你说话,为何听到要装作没听到?”林婉然将小丫头拉到了身边,蹲下身与她平视,“娘亲平日又是如何教导你的?何时许你能爬上桌子,乱翻姑姑的东西?”
小丫头扁着嘴不答话,林婉然便将她布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了桌上,“这些首饰是漂亮,你喜欢,但你喜欢便是你的了麽?你拿姑姑的东西为何不向姑姑说明,擅自拿走与偷儿有何分别?”
小丫头含着泪,眼神瞥向了舒攸宁,管教孩子的时候,最怕的便是一个打一个拉,舒攸宁挑了挑眉,垂下了眼眸,并不打算接话。
小丫头没了援兵,抽搭搭地回道:“娘亲教训的是,月一记下了。”
“记下了该如何做?”
小娃娃摸了摸脸颊的泪,将桌上的首饰捧了起来,交还到舒攸宁手中,俯身一礼道:“月一偷拿了姑姑的首饰,月一知错了。”
舒攸宁心中一软,终究还是不太忍心,便选了个红宝石耳珰,递给了舒月一,“知道错便好,这个便算是姑姑奖励你的,以后可要听娘亲的话。”
小娃娃回头看了看林婉然,林婉然轻轻点了点头,小娃娃便接了过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月一谢过姑姑。”
舒攸宁叹了一声,向外招了招手,让素衣带着小娃娃去小厨房选点心吃,胖乎乎的身影摇晃着消失在门前,舒攸宁心中便有些感慨。
她只知道前世里大哥家的孩子都是极懂事的,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般精细的教导,虽是严苛了些,但于孩子的将来都是极好的。
“怎的,给你也吓着了?”林婉然见舒攸宁望着门外久不说话,便先开口问道。
“只是没想到,嫂嫂也有这般严厉的时候。”
林婉然叹息一声,“月一生在咱们家是她的福分,吃喝不缺,就怕骄纵太过生一身毛病。”
“可月一毕竟还小。”舒攸宁回想起她刚刚给自己行礼,便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年岁便将她框死了,小孩子的天性都没了。”
“你觉得我可是那样死板的人。”林婉然莞尔一笑,“我有分寸的,你便看月一平常,可有拘束的模样?”
舒攸宁轻笑着摇头,想起她平日的古灵精怪和偶尔蹦出让人接不住的话语,便是一笑,“倒也是。”
两人扯了会儿家常,林婉然便长叹了口气,“眼瞧着进了冬月,西南的驻军回来了大半,总也不见言朗的消息。”
“清容也总与我抱怨,便再等等吧,二哥这三年立功不少,大约是要跟父亲和宸王殿下一道回来的。”
林婉然舒展了眉头,温声道:“想想这日子,便觉得有盼头,等言朗回来,陛下给你们分别赐婚,府里这喜事便是一件接一件,祖母这几日都在盘算你的嫁妆了。”
“祖母不先打算二哥,倒先惦记上我了。”舒攸宁心中有些羞,面上却是笑微微的。
“我还有一桩事想与你说。”林婉然顿了一下,似是观察了下舒攸宁的面色,才接着道:“我想跟祖母商议,把柳氏从祖庙接回来。”
舒攸宁有些讶异,“你怎忽的想起她来了?”
“我那日瞧着攸歌从外面回来,失魂落魄的,便觉得她有心事,略一打听才知道她去探了柳氏,当年因着我,她被父亲发配到了祖庙,如今三年过去,她也吃了苦头,眼瞧着已是年下,咱家又是大吉的时候,我便想将她接回来,也能团圆。”
舒攸宁未待她说完,便是连着摆手加摇头,“正因为是大吉的时候,我才不愿主动去触霉头,当年她如何欺负你的,你都忘了?”
“我是没忘的,我只是瞧着攸歌”
“你瞧谁也没用,我劝你还是赶紧把这个念头收回去,你即便提了,祖母也是不会同意的。”舒攸宁探了个身子握住了林婉然的手,“嫂嫂,我知你心善,可这善意也是分人的,那母女俩,你少沾染为妙。”
“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林婉然低了头,轻声回道,自柳氏被赶出了府,她便总觉得对舒攸歌有亏欠。
“一家人?”舒攸宁轻嗤一声,“嫂嫂,你便听我的罢,与舒攸歌相关的事都不要去管,将来,我是要与她算总账的。”
这一句话说得极重,让林婉然有些惊异,可略一想,便也就明白了过来。
舒攸歌这段日子也不知怎么错了主意,与风归珩走到了一处,且不说总像个探子似的盯着她与舒攸宁,单就将舒攸宁与风归离的事夸大后在外大肆宣扬,便不是一家人该做之事。
得亏事情是往好的一面去发展,阴差阳错加快了两人婚事的进度,若万一是顺遂了舒攸歌的意愿,舒攸宁和将军府的名声便就被彻底败坏了,将来即便两人成了婚,也少不了被人在背后指点。
这般想着,林婉然也就点头应了下来,总归也不过是脑海中的一个闪念罢了,顾着大局想要接回柳氏,但她也并非是个全然没有脾气的人,想起从前柳氏对她的颐指气使和拂秋面上的疤,她便也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说话间,素衣带着吃饱了的小娃娃回转进门,这个年纪的小娃娃自然是不记仇的,摇晃着便扑向了林婉然,将手中未吃完的糕点塞进了她口中,还使了坏将脏兮兮的手往舒攸宁身上抹了抹。
“你倒是能分清远近,给你娘亲糕点吃,拿姑姑的衣裳擦手。”舒攸宁一指点在她脑门上,笑骂道。
“姑姑从前也总是用二叔的袖子擦手,月一也是学姑姑的。”小娃娃咯咯笑着,趴在林婉然怀中扭着小屁股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你何时见过你二叔,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舒攸宁捏了捏小娃娃的脸,笑问道。
“听府里的丫鬟讲的呗,爹爹也说了,月一坏,就是像了姑姑,姑姑从前总欺负爹爹和二叔。”
舒攸宁一张脸都垮了下来,噘着嘴看着林婉然,“大哥这么教孩子,嫂嫂也不管管。”
林婉然用帕子捂着嘴,温和地笑着,“我为何要管,我觉得他说的不错。”
“欺负人。”舒攸宁伸了胳膊将小娃娃从林婉然怀中捞了出来,对着她的小屁股便是玩闹的两巴掌。
舒月一蹬着小腿,两只手在空中晃了晃,“娘,救我。”
林婉然摇了摇头,“娘可打不过你姑姑,谁让你说她来着,如今便自己挨着吧。”
小娃娃见风使舵的本事见长,立时便换了副谄媚的样子,讨好道:“姑姑最好了,漂亮大方又温柔,月一最喜欢姑姑了。”
“现在知道说好话,晚了。”
三人笑做一团,闹了一会儿天色便沉了下来,小娃娃蹬着两条小腿儿便往外跑去。
“她这是要去哪儿?又饿了不成?”舒攸宁在房中窝了一天,便跟在小娃娃身后出了门。
林婉然笑道:“你大哥每日大约都是这个时候回府,她也不知是怎么记下来的,一到了时辰便在门口等,若是碰上你大哥临时有事,她等久了见不着人,便是一脸的不高兴,晚饭也是不吃的,你大哥如今都不敢在外耽搁。”
“难怪大哥心疼她,这小丫头也是招人疼。”
“可不是,如今他们俩倒像是一家子,把我显得跟外人一样。”林婉然融融笑道。
三人一道立在府门口,也没等多久,便听见巷子口嗒嗒的马蹄声,蹲在地上的小娃娃瞬时便有了精神,晃着两条小短腿往前迈了几步,远远便瞧见舒言白疾驰而来。
“爹爹。”软糯糯的小娃娃张着手求抱。
舒言白跳下马,轻轻一捞便将她环在胸前,小娃娃蹭了蹭他的脸颊,“想爹爹了。”
舒言白一向是个薄面皮,被自家女儿如此清晰地告白便觉得脸颊发烫,偏生小娃娃没得到回音便是不依不饶,追问道:“爹爹想月一麽?”
“嗯。”舒言白点了点头。
“嗯是想还是不想?”
舒言白软化了心肠,温声道:“想,爹爹想月一。”
“好了,爹爹累了一天,别挂在他身上了,娘亲抱。”林婉然伸了手,小娃娃用力晃了晃头,两手两脚都攀在了舒言白身上。
舒言白笑悠悠地进了门,“没事,让我抱就行。”
暖阳西下,舒攸宁含笑看着这温馨的场面,重生归来,她便愈发珍惜这样的美好。
第115章 补更(5.18)()
“攸宁,你来看看;我戴哪个好?”
风清容左耳朵上挂着一个东珠耳坠;右耳朵上别了一个红翡翠的滴珠耳珰;扭着身子在舒攸宁眼前晃了一圈儿。
“都好。”舒攸宁叹了口气,很是敷衍地回道;被拖着逛了整整一天的街,她此时是又累又饿;加之在冬日,还有一点点的冷;她如今实在是没心情去评价她的打扮。
风清容晃了晃她软绵的身子,嘟嘴道:“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只要帮我选好首饰;咱们便去吃饭。”
舒攸宁强打了精神,扫过面前成排的首饰,点了点那一整套白玉头面,对风清容道:“我看这个,比较好。”
“白玉啊,会不会太素了些;人那么多,他会看不见我的。”风清容犹豫着取了根簪子别进了发间,似是有些不太中意。
“他只要对你有心;你便是扎在人堆里;他也能一眼瞧见你;若是无意;你便插成个鸡毛掸子,他也是看不见的。”舒攸宁有气无力地抬了头,“我二哥是喜欢白玉的,你尽管放心。”
风清容听她这般说便放了心,当下让宫女掏了银子,也不还价,将一整套头面都买了下来,整整三百两的银票,眼睛不眨地递了出去,店掌柜极少见这么阔气的买主,连忙将压箱底的玉质首饰都搬了出来。
风清容本也想再挑拣两样,可眼角瞥见快饿晕了的舒攸宁,心中愧疚,便只让掌柜将头面包好,也不多做逗留,拉着她便出了门,好在旁边便是聚贤楼。
聚贤楼这些年在帝都的生意做得极好,四城都开了分店,如主店一般,无论是店内装饰还是菜品,都极有燕州特色,雇来的跑堂和雅间的侍女也大多是燕州人,且都是经过了调教的,面上永远都是带着浅浅的笑,说话也是温声细气,如楼里甜腻的点心一般。
“两位贵客,楼上请。”店小二显然是认得她们的,让了一步便将她们引到了二楼。
冬日的果酒用红泥小炉温着,散发出甜滋滋的香气,舒攸宁轻饮了两杯酒暖身,渐渐才觉得有了些气力。
“明日,明日他便回来了。”风清容如今只要是想到舒言朗,便是满心满意地甜。
舒攸宁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这欢喜也太过了些。”
“你也三年没见你二哥了,便就不想他?”
“自然是想的,听到他回来也自然是高兴的。”舒攸宁单手托了头,戏谑地看着她,“只是比不得公主殿下,没有耳朵挡着,嘴巴都要咧到脑袋后面了。”
“我就是高兴,见了谁我也都是高兴。”风清容是个直心肠的,心里的情绪从来都不藏着掖着,“你是将军府的人,从前可见过大军回城是什么样子?也是跟他出征时一般,列成两队依次进城麽?还是悄悄就回来了?”
舒攸宁摇了摇头,“若是比照从前,大多是主帅带着有功之将入皇城,其余普通将士在城外驻扎,可这一仗却不一样,前后持续长达三年,投入总兵力将近二十万,又是分批次回帝都领赏,父亲与宸王殿下听闻还在凉州,只二哥一人,我也想不出该是怎样。”
“真是的,表哥就说了个时候,也不说具体些,这让人可怎么准备。”风清容嘟嘟囔囔地说道。
“得了,先吃饭,是怎样的情形,明天不就知道了。”
侍女已经将饭菜摆齐,舒攸宁这一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叫嚣着抗议,也不待侍女布菜,自己便先动手吃了起来。
聚贤楼能兴旺这么多年绝对是有道理的,单就这盘中胡萝卜雕出的摆花便是别家学不来的,舒攸宁也算是聚贤楼的常客,每一回来却都有些不一样的体验。
两人因着舒言朗的归来,便破例饮了些果酒,聚贤楼的果酒虽是为女客特制,却也有些劲头,风清容是不善饮酒的,只几杯下肚,面上便泛起了红。
“我是真有些想他了,其实这些年,我日日瞧着你和表哥,心里便都是羡慕的,只盼着有一日他回来了,我便也能让你们羡慕羡慕。”风清容面色娇憨,一指点了点桌子,已有些醉意。
“我是真没想到,兜兜转转你竟与二哥凑到了一处。”舒攸宁晃了晃杯底,摇头浅浅笑着。
风清容咧了咧嘴巴,“你说,舒将军回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