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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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舒攸宁扑在了舒言朗胸口,一双手紧紧叩住了他的腰身,头埋在他胸前,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好了,我这不都回来了,你一直哭,是想再把我冲走不成?”
舒攸宁泪眼朦胧地抬了头,扒过舒言朗的脸仔细看了看,“我听说你受过重伤,伤在哪里了,现在可好了?”
“没有重伤,战场嘛,总会磕着碰着,早好了。”舒言朗寥寥一语带过,下意识地抚上了左肩,自上而下的一道伤疤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肋骨,差一点便要了他的性命。
这一消息,风归离曾放轻了与她说过,舒攸宁自是知道的,眼底里又蓄起了泪,上手便要解舒言朗的衣甲,“我不信,风归离跟我讲过的,命都要没了的,你给我看看。”
“都是大姑娘了,哪有刚见面便扒人衣裳的,羞羞脸。”舒言朗一手握住了她两只胳膊,轻笑着避开了她的纠缠,“总归是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你这三年,吃了多少苦。”舒攸宁闪着泪光,轻抽了抽鼻子。
“是吃了苦,不过也是值得的。”舒言朗揉了揉她头,“不说我了,我闻着你身上有酒味,可是跟那小子一道出的门?如今我可是能打得过他了,他要是对你不好,我便要修理他了。”
“不是,是清容。”舒攸宁擦了把脸,“她也是个没运气的,往日我回府她总要追过来磨上一会儿,只今日没来,你就回来了。”
第117章 赏功()
“她最初是不乐意你去西南的;听说还跟陛下闹过一次;后来是皇后娘娘劝了她;说你生在将军府;便要在疆场上建功立业,她才不得不应下的。”
“你刚走那几个月;她整个人都是没精神的;在咸安宫挨了先生们不少训斥;到后来,聂先生都狠不下心去罚她了,就这样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
“再后来;你与敌人搏命;受了重伤,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给她传了话,说你凶多吉少了;她便红了眼,偷了陛下的金令想要孤身一人去西南寻你;亏得被风归离提前探知才拦了下来,皇后娘娘把她禁足在华阳宫;她便又失了魂;直到西南传了消息过来,说你转危为安;她才算又活了过来。”
“你也知咸安宫有骑射课;她本是不爱刀剑的;却觉得该为了你去修习,便求了薄君教她,如今已经能像模像样地练出一套招式了,我那日听风归离说,她从御书院借了一套兵法,求宸王殿下教她,怕将来与你一起没有话题。”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年,风清容为舒言朗做过的事,此时从舒攸宁口中缓缓讲出,每听过一件,舒言朗心中酸酸甜甜的感觉便会深上一层。
“二哥,清容性情直爽,对你也是用了心的,你可莫负了她。”舒攸宁取过茶杯润了润嗓子,轻声言道。
舒言朗点了点头,“我当初会应了陛下的旨,随父亲出征,多半也是为了她。”
“说起来,你们的相处也就西郊那段日子,时间也不长,竟就这般刻骨铭心了。”
舒言朗长出了口气,摇了摇头,“两个人的事,哪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我最初还以为自己会跟大哥一样,娶一个像大嫂那样温柔贤惠的娘子,却没想到会着落在公主身上,我们最初认识可是极不对眼的,在西郊也时常争吵。”想起那段鸡飞狗跳的日子,舒言朗竟也觉得是份甜蜜。
“那二哥如今可后悔了?”
舒言朗连忙摇头,“没,我知道,她很好,余生能有她相陪是我的福分。”
舒攸宁轻轻一笑,“如此,清容终于是能安心了。”
舒言朗并未留在家中过夜,他虽请了令能提前回来探望,明日却还是要与大军一道入城。
左右他人已回到了帝都,以后自有相聚的时候,舒攸宁便也不多留他,只说了一小会儿话便将他送出了府门,一直目送他驾马消失在夜色中,才慢慢回转过身。
这一夜,是舒攸宁三年来从未有过的踏实,沉沉入梦,再醒转过来已是第二日中午。
“小姐,是现在把饭给您端过来,还是歇一下再吃?”采薇服侍舒攸宁穿戴整齐后,柔声问道。
嫁了人之后的采薇已是个妇人打扮,少了些女儿家时候的活泼灵巧,多了几分沉稳的模样,让舒攸宁颇为放心。
“刚刚起,也不太饿,等会儿再吃罢。”舒攸宁探头看了看天色,笑道:“不知不觉竟睡到了这个时候,右翼军应该已经进城了罢。”
“早上便就进了皇城,这会子怕是已经封赏完毕,遣回驻地了。”
舒攸宁扶着采薇的手出门,双手盖在头顶上撑出了点阴凉,遥遥望了望皇城的方向。
昨夜舒言朗曾与她说,自己之所以请令提前回家,就是为了了舒攸宁和祖母的念想,省的她们一老一小今日还要出门挤人堆去望他。
一直到临走之前,舒言朗还是千叮万嘱,不许舒攸宁今日去外城迎他,生怕自家的宝贝妹妹与人拥挤再吃了亏。
舒攸宁本是打算好了要去城门迎接,但舒言朗这般说了,左右是他一番好意,自己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家中踏实睡了一觉。
“攸宁,攸宁。”轻快的唤声从门口传来,风清容脚不沾地地奔了过来,一个未收住便迎面扑了上来。
舒攸宁也猜到她会来府中,便让了一步把她带进了屋,笑道:“见着人了?”
风清容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脸上的笑纹是遮也遮不住,“我在城楼上便看见他了,银盔银甲就跟古书上的天神一样。”
“父皇册封他为骁骑将军,你知不知道,他可是风国最年轻的将军,我母后说,一般人熬到三四十岁,都不见得能拜将,你说他是不是很厉害。”
“我去不了御阳宫,没听见他到底立下了多少功劳,但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回来告诉我,说他仅长乐一战便斩了宋国两员上将,是使最终决战顺然得胜的关键,我听着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还听说,他的封赏诏书是父皇亲笔写的,还是父皇亲自读的,便是舒将军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荣耀,攸宁,你快来打我两下,看看我是不是做梦。”
风清容喋喋不休地念着,握住舒攸宁的手便往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让舒攸宁心中都是一惊,被打了的人却笑得更开心了。
舒攸宁摇了摇头,无奈道:“简直是要疯了。”
风清容脸一板,“怎的,那也是你二哥,你难道就不高兴?”
“高兴。”舒攸宁拖长了尾音,盈盈笑着看着她,“我哪里敢不高兴。”
风清容仰起脸,傲娇地哼了一声,追问道:“我出门前换衣裳耽搁了些时间,便就直接去了城楼,为何一直都没瞧着你?”
舒攸宁挑眉道:“我昨夜便就见过了二哥,他说今日外城人多,不许我去。”
“他昨夜就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风清容原地蹦了两下,一只手便握上了舒攸宁的胳膊。
“我也不知道他昨天能回来,咱们从聚贤楼分手,我回来以后,他就已经在院中等我了。”
“咱们日日都在一处,就昨天一天,我就一天没跟着你一道回将军府,便就错过了?”风清容伸了一根手指在舒攸宁眼前用力晃了晃。
舒攸宁笑道:“好事多磨。”
风清容下嘴唇往外伸了伸,也没了刚才的兴奋,懒懒地坐在了椅子上,“终归,在他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我也就是自己在那儿高兴,只怕他早就不记得我了罢。”
“那你可冤枉他了,昨夜他还提起你来着。”
风清容圆圆的鹿眼望了望舒攸宁,期盼道:“他说我什么了?”
舒攸宁故意拿捏了架子,只微微笑着也不说话,风清容本就是个急性子,见她这样只觉得心里跟猫抓了似的,晃着她的胳膊便问道:“他到底说我什么了?”
“他说,他三年前应了陛下的旨决意出征,就是为了能配得上你,如今立了功回来,不知陛下何时赐婚?”虽不是舒言朗的原话,但舒攸宁猜的意思却是不错的。
风清容俏脸微红,扭捏道:“父皇暂时还没有赐婚的旨意,舒将军还在西南,大约是要他回来之后才能颁旨的。”
“那公主殿下可有着急?”舒攸宁打趣道:“我听说年前陛下就已经给你选址建府,如今也快完工了罢。”
“就在庙后街那边,离将军府不远的。”风清容抬眼扫过舒攸宁,“离长公主府也不远,将来总归是能常来常往的。”
舒攸宁微微一愣,摇头笑道:“看来我这辈子是甩不掉你了。”
“你们俩在说什么,这般热闹?”朗朗的男声从门外传来,风归离晃着步子进了门。
“我们在说某位公主殿下的婚事。”舒攸宁起身迎了他一步,很是自然地替他取下了挡寒的狐裘。
风归离把手放在炉子前烤了烤,笑道:“言朗今日回城,陛下亲旨封赏,虽未提及赐婚之事,但他这个驸马是跑不了的,就只待舒将军回朝后的一纸诏书了,我刚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听说这日子是定在了二月初八。”
“就明年的二月初八?”舒攸宁有些讶异。
风归离颔首,“我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了钦天监正史,陛下旬月之前让他匹配言朗和清容的生辰八字,最近的一个吉日便是明年二月初八。”
“可父亲如今还在西南,最快也是卡着年底回来,正月里琐事杂多,父亲又是大胜还朝,少不得要有一番封赏,只月余的时间,当真能赶得及?”舒攸宁看了眼风清容,忧心道:“皇室婚典仪程繁琐,若是怠慢了清容,可如何好?”
“陛下既然敢定这个日子,便是有准备的,你只管放心就好,言白朝会之后被陛下留了下来,我猜说的便是他们的婚事,长兄如父,舒将军未回朝之前,让言白代替来操持些事务也未尝不可。”
“我总觉得还是着急了些。”舒攸宁叹道。
风清容搓着衣襟,并未言语,心中却是喜滋滋的,什么仪式不仪式的,她从来都不曾在意过,只要那个人是他便好了,若是有可能,便就定在明日她都是愿意的。
风归离一眼便瞧到了她心底,冲舒攸宁眨眨眼睛,笑道:“你看清容的模样,怕是二月初八都是觉得迟了的,当真是女大不中留。”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风清容忽然被点名,初是一愣,反应过来便往舒攸宁身边靠了靠,“你别光说我,攸宁今日也在,你问问她,你们的婚期她是愿早还是愿晚。”
舒攸宁本能地将她往外推了推,笑道:“你们俩斗嘴,别拉上我。”
她却未料到,风归离也认了真,当真凝神问她,“你觉得,什么时候好?”
舒攸宁脸一红,别开了眼神,“你这人,清容闹,你也闹。”
风归离闷声一笑,握住了她的手,“我也想让他们早些成婚,毕竟长幼有序,言朗先成了家,才能顺得到你。”
第118章 阴谋()
风清容只在将军府中留了一小会儿;便很识趣地提前回了宫;将时间留给了风归离和舒攸宁两人。
如今朝中局势多变;风帝虽在三年前停止服食寒食散;却仍因着内里底子的虚空,龙体一日不如一日;好在风归玥不复所望;为政清明;为人严谨,让风帝颇为放心,也重新起了要立太子的心思。
风归离虽觉得曙光就在眼前,却仍不敢掉以轻心;风归玥去西南这数月;他不敢有片刻分心,时时处处替他留意,陪舒攸宁的时间便少了许多。
舒攸宁靠在他胸膛上;把玩着他的手指,风归离不仅面相生的好看;这一双手也是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一根根便似刚出苗的细葱一般;摸上去分外细滑。
风归离本也由着她随意玩耍;但瞧见她捏着自己两根手指往脸上蹭了蹭,便笑了起来;“你是喜欢我的手;还是想让我摸摸你的脸?”他戏谑地问道。
“自然是喜欢你的手。”舒攸宁握着他的腕子将两只手一齐举过头顶;叹了一声,“又长又直又白又滑,真让人羡慕。”
风归离反手拿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短胖的手摊开在自己手掌上,略比了比,笑道:“这般对比下来,我的确要好看一些。”
“有时我真怀疑,你该不会是个女儿家假扮的男儿身吧。”舒攸宁回头,手指轻轻在风归离面上点了点,“这皮相也生的太好看了些。”
“将来自有机会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男是女。”风归离暗了眼眸,扣住她的腰身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舒攸宁娇俏一笑,这些年早被他练了出来,轻轻一个旋身便脱离了他的掌控,一扭身便坐到了个稍远些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