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护养协会-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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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是使用异能的基础,你刚才哼摇篮曲的时候就无意识把它表现了出来。”这种层级的精神力,扎拉德一开
始甚至有点怀疑在他眼前的黑发青年到底是不是人类,该不会是别的什么种族伪装的。
但就算是在精神力方面比其他种族多出些许优势的人鱼种族里,似乎也没有哪个人能有这么吓人的精神力。
听见这一说法,谢栾不由得微顿住动作,对方的话让他联想到两件事情。
确实他每次哼摇篮曲,待在床窝里的幼崽就都会乖乖合起眼睛睡觉。一开始谢栾觉得是因为这边世界的摇篮曲太管用,但如果按对方的说法,也许真正的原因并不在摇篮曲,而在于他无意识引导的精神力。
另一件事情就相对久远一些了,谢栾想到之前那被他一顿拍打就修好了的循环装置。那个时候他无端感受到一阵奇怪的疲倦感,现在回头想想,这会不会是精神力消耗才导致的
自己在这边世界应该是拥有异能,谢栾认真想了想他在这两件事情里无意识运用异能的共通点,结果却总结出了非常唯心主义的方法。
首先他要对所想的这件事情有比较强烈的意念,加上高度的精神集中,也许就能“心想事成”。但想想只是修个循环装置就感受到的深刻疲倦感,谢栾明白他这个能力有很大的限制,大概只能在一些小事上用用。
“大概明白了。”谢栾向对方点下头。如果他的想法没错,那他应该不用哼摇篮曲也能给对方恢复异能。
给幼崽哼摇篮曲没什么,给一个成年人哼如非必要,谢栾还是不太想这么做的。
事情就这么说定,入职上岗之前,谢栾让这名新员工赶紧去收拾下自己的形象,顺便让对方领了两套工作服。
胡子拉碴的糙汉在收拾形象之后依然是个糙汉,不过就不再是之前那邋邋遢遢的样了。等穿着工作服真正坐到门卫室里,扎拉德不禁有点恍惚。
他堂堂一个拿过星盟授予的最高军事奖章的上将,堂堂一个前星盟联合军队的统帅,竟然在一家没有任何名气的幼崽护养分会当门卫——!这事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敢信。
提及这事吧,扎拉德就不免想到他的一个旧部,对方现在在星盟里已经是少将军衔。据他所知,对方是到星际排名第十的幼崽护养分会里当教导幼崽基础战斗的导师,月薪大概几十万信用点的样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再想想自己每个月3000信用点的工资,扎拉德就更惆怅了。
不过惆怅归惆怅,作为一名军人,扎拉德不会做任何玩忽职守的行为。既然接受了这份工作,那他就会尽忠职守。
他就看看之后哪个不长眼的人要撞他枪口上来,在星盟当了这么多年上将,扎拉德别的没有,武力跟人脉反正一样不缺。
过了这么些天,之前刚破壳出生,必须得待在保温室里的诺克斯幼崽也终于可以生活在保温室外边了。但因为谢栾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拿自己的一件衣服剪了剪,剪成一件能刚好能系在这只幼崽脖子上的小披风,然后才把这只诺克斯幼崽从保温室抱了出去。
“乎呜。”在青年蹲下身给自己系小披风的时候,这只圆睁着浅青色竖瞳的诺克斯幼崽低呜了一声。
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近处晃动,这只诺克斯幼崽的竖瞳不自觉微微紧缩。想给青年重新留个气息标记,于是这只诺克斯幼崽伸舌在青年的白皙手指上细细舔舐了一下。
这样就不会不见了,它循着标记就能把人找到。
动手给这只诺克斯幼崽系着小披风,谢栾忽然感觉指尖传来了点湿润感,于是他在给对方系好小披风之后轻摸了摸这只幼崽的背脊,“亚伊。”
谢栾温声念出的是这只诺克斯幼崽的名字,这个名字不是分会里的任何一个人给这只幼崽取的,而是由当初那名将黑色幼崽蛋送来他们分会的星盟人员告知的。
据说星盟侦查部队当时在诺克斯种族首都星的废墟里找到这颗幼崽蛋的时候,在这颗幼崽蛋旁边还放着一串项链,而项链上就刻着“亚伊”这两个字。
现在是分会里的工作人员准备一起吃午饭的时间,从门卫室来到照顾幼崽的这栋屋子里的扎拉德一眼看见这只被谢栾系上了件小披风的诺克斯幼崽,他当即瞪大了眼睛。
诺克斯种族的幼崽——?!
扎拉德知道这个基本可以算是灭族了的种族留下了一颗生命力微弱的幼崽蛋,他也知道当初星盟人员把这颗幼崽蛋送去了一家幼崽护养分会,但他记得这颗幼崽蛋一开始应该是被送去了星际排行第三的那家幼崽护养分会,那现在怎么会到了这里?
而且这颗幼崽蛋竟然孵化出来了,这才是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当初这颗幼崽蛋的生命反应有多微弱,扎拉德是知道的。
第65章 作为保育员的第六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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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种只存在于人们幻想中的奇幻生物,谢栾不禁再多看了一眼。
人身鱼尾,这只人鱼幼崽上半身的模样大概就像个两岁左右的人类宝宝。或许有种族优势;长相很讨喜,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非常沉默;有种过分安静的感觉。
这一眼不小心看得稍微久了点,在忽然对视上一双湛蓝眼睛的时候,谢栾才反应过来,他干脆对这只幼崽微弯了弯眉眼。
“这只幼崽平时就待在这个木桶里吗,我们分会里没有水池什么的?”谢栾走到之前见过一面的同事旁边,斟酌着询问了一句。
提及人鱼,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场景应该是一片蔚蓝无垠的海洋;但是在谢栾眼前的这只人鱼幼崽却只能待在一个盛着水的小木桶里。无论怎么看,实在都让小时候对小美人鱼故事有深刻印象的谢栾有些纠结。
“有倒是有。”林义没有否认谢栾的前一个问题,只点点头,“屋子外边的庭院里就有一个;不过那个池子早就干掉了;池底现在落满了树叶灰尘。”
说完这句以后,林义看旁边的人类青年似乎陷入思考,不由得用古怪表情问道:“你该不会是想给这只人鱼幼崽去清理那个水池吧?没用的;那池子的循环装置坏了;就算你把水池清理干净再蓄满水;之后换水的事也没法弄。”
再说他们一个月就1800信用点的工资;每天做好本分工作不就得了,何必再多给自己揽辛苦活。
谢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含糊应了一声。
分会里需要护养的幼崽一共有十二只,这是谢栾从夏琪那里得知的,其中有三只幼崽还是没破壳的蛋蛋,现在待在保温室里。
而分会里的保育员加上新应聘的谢栾也只有四名,要照顾分会里的幼崽的话,在许多事情上当然就会有先后之分,有的幼崽要等到最后才能吃得上东西。
夏琪在忙着冲泡奶粉,而其他两名同事似乎有意无视了跟在谢栾旁边的穆卡幼崽,看这情况,谢栾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夏琪暂时没空顾及这只穆卡幼崽,而另外两人是不愿意照顾,有意想把这事从自己手上推走。
要是以前的话,这两人互相推着推着,推到最后总得有一个人要不情不愿地去给穆卡幼崽准备食物。但现在,谢栾主动把活揽走了。
以往总是要等到最后才能吃得上东西,穆卡幼崽对这件事情其实没什么概念,它一般都是看着保育员给其他幼崽准备食物或者喂食,到最后就会轮到它了。
经济原因,他们分会给幼崽提供的食物是比较便宜的那种通用的幼崽口粮,和幼崽专用的营养剂拌在一起吃。口味是不怎么样,但足够管饱。
照着同事的动作,谢栾倒好了一大盆幼崽口粮,端起来还挺沉的。
穆卡幼崽和平时一样在等着,危险可怕的外形让它即使不做什么动作也显得格外有攻击性,猩红竖瞳看起来凶戾又冰冷。但这只危险生物在看着青年把碗盆端过来放到它面前的时候,它顿住视线,本能地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嘶声。
这份食物是给它的。确认了这一点,穆卡幼崽才低下头颅开始进食。
这个份量的食物只够让穆卡幼崽刚刚好有饱腹感,但这次只把食物吃了一半不到,这只穆卡幼崽就把碗盆往青年那边推了推。
任何的生存资源都是很宝贵的,尤其食物——这是刻印在所有穆卡族本能之中的意识。
作为一只六个月大的穆卡族幼崽,这只穆卡幼崽显然不知道其他种族是如何生存的,只有与生俱来的本能告诉它,它们在成年以后要依靠战斗来换取自己需要的生存资源。
可是在它眼前的人类青年却没有战斗能力,那要怎么办呢?
或许以低等种族的智慧无法理解太复杂的事情,但也正因为这样,它们的思考方向会变得尤为简单——
只要它把得到的生存资源分一半给青年就好了,只要它长大以后更努力些去战斗就好了。
见穆卡幼崽把食物推过来给自己,谢栾微愣了下,而看他没有接受食物,这只大型幼崽又低着头颅发出比之前更低一些的嘶声。
“我不用”说心底没点触动是不可能,谢栾蹲下身再把那个碗推了回去,然后才伸手去摸一摸这只看着格外危险的大型幼崽,边摸边哄说,“宝宝乖。”
谢栾哄完穆卡幼崽,他就把视线移到正把泡好的乳白液体装到几个小奶瓶里的夏琪那边,想着自己该过去帮把手。
然而刚走没两步,裤腿上忽然巴上来的一只毛绒绒就让谢栾暂时走不了路了。倒不是这只幼崽有多重,只是他如果动的话,肯定会踢到对方。
椭圆的耳朵,粗却不算长的尾巴,丰厚到甚至让这只幼崽显得有点胖乎乎的绒毛这只幼崽实在长得很像谢栾印象里,他原来地球上的一种叫“兔狲”的生物。
虽然名字里带个兔字,但兔狲和兔子却没半点关系,而是猫科动物,且是性格凶猛的野生种。
在青年喊“宝宝”的时候隐约有种被呼唤的感觉,因为所听见的声音语气太过柔和,像是轻哄着一样,这只幼崽才抬起了脑袋,并在青年走过的时候巴住了对方的裤腿。
谢栾不知道原因,只以为这只幼崽喜欢扑会动的物体,而他刚好路过。
“这是塔奇拉种族的幼崽,你喂它一下吧。”夏琪一转过身就看见这一幕,她走过去把一个小奶瓶塞到了谢栾手里。
夏琪刚才其实愣了一秒,在她记忆里,这只塔奇拉幼崽并不是喜欢亲近他人的性格。
这大概也跟种族天性有关,在星际众多种族之中,塔奇拉人普遍拥有优秀的单兵作战能力,这让他们更倾向于独来独往,甚至可以说是孤僻,就连幼崽时期也不例外。
所以此刻在她眼前的这一幕,就显得格外奇异。
谢栾应了声好,拿着奶瓶蹲下身去,尽量平静着脸不让自己显得手忙脚乱。他知道用奶瓶喂,但具体怎么操作?
考虑了会,谢栾先把巴在自己裤腿上的两只前爪给捋了下去,盘着腿坐下,然后他尝试着伸手去顺着摸这只塔奇拉幼崽背脊上的绒毛。
这实在是很蓬松很厚的皮毛,毛尖颜色极浅,乍一眼看过去有种如霜般的冷冷质感,不过谢栾这一手摸过去,唯一感觉就是软乎乎的。
粗短的尾巴抬起又放下,这只长得像兔狲宝宝一样的塔奇拉幼崽在青年的抚摸下眯了眯眼睛,喉咙里不自觉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也就是在这时候,谢栾摇晃了晃手上温度还有点烫的小奶瓶。等感觉温度差不多了,谢栾才把奶嘴塞到了这只幼崽嘴里,一边喂一边继续顺摸这只塔奇拉幼崽的背脊。
塔奇拉幼崽发出的咕噜声让周围的其他幼崽多少把注意力移了过去,青年是它们以前没见过的陌生存在,但看着青年对塔奇拉幼崽一下又一下的温柔抚摸,这些幼崽渐渐就只盯着这画面看了。
其他保育员在给它们喂食的时候,并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喝完奶了也不肯走,这只塔奇拉幼崽伸舌舔了舔青年的手心,又伏低身体嗅了嗅青年身上的气味,把青年的气息记下来之后,它咕噜着趴伏在青年盘起的腿上,身后粗粗短短的尾巴时不时微动一动。
腿上压着的这份重量让谢栾有点失笑,而听见那种低低的咕噜声,他不由得伸出根手指在这只塔奇拉幼崽椭圆的耳朵上摸了摸。
大约耳朵位置比较敏感,这只幼崽一被摸耳朵就马上跟着动了动身体,但它并没有躲开青年的触碰,只是眯起竖瞳去盯着青年摸它耳朵的修长手指看。
理论上说,以塔奇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