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尸身放荡不羁-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13493”安步快速报了一个号码,她每隔两天都会背一下手机上的号码;一方面是为了锻炼大脑记忆;一方面也是为了预防手机丢失的意外状况。
电话拨通后,简宁煊将手机放在安步耳边,不过片刻,信号连通,随即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喂,你好?”
“是小方吗?我是安步。”
“啊,是安姐,你好!”那边的人显得很激动。
“听说你被调到了a市第一人民医院?”安步谨慎地措辞。
“是的,我还想着过两天就去拜访,没想到安姐主动给我打电话了,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空,出来吃个饭吧?”
“明天恐怕不行,我受了点小伤,现在正准备去医院检查”安步的话还没说话,对方立刻打断道:“安姐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到我们医院来吧,我今晚刚好值班。”
要的就是这句话!安步当即应道:“好的,我们大概一小时后到,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先给你预定一个床位,待会见面再详谈。”
挂上电话,安步对开车的士兵1道:“我们去第一人民医院。”
士兵1看了她一眼,不认同道:“最近的医院只要30分钟。”
“第一人民医院是本市最好的医院。”
士兵1不再多言,加速驶向第一医院。
“刚才的人是你的朋友?”简宁煊随口问道。
“嗯。”安步刚才联系的人,其实就是当初和简宁煊出游时,在山顶救过的那名爬上栏杆自拍结果摔下山谷的家伙。为了救他,安步的喉咙还被树枝插了一个血洞。他是医学院的学生,也是第一个让安步获得“”生气值的人,名叫“方寸”,目前正在第一人民医院实习。
简宁煊很清楚安步有多排斥看病,如今竟然愿意接受这个人的治疗,说明对他很信任,于是记下了他的号码,以后若有需要可以直接找他。
他并不知道对方只是一名实习医生,否则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将他除名了。
车子行驶到半路,与匆匆赶来的警车和急救车擦肩而过,简宁煊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幸好他提前出门了,否则等他接到安步的求救电话,根本来不及救人。想到此处,他手上稍稍用力,将怀里的人裹得更紧一些。
安步感受到简宁煊的不安,握住他的手,心里沉甸甸的。
这时,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不知道费新珏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没有收到生气值,说明对方还没有脱离危险。
简宁煊冷声道:“jc已经赶过去了,死活都会找到的,用不着你操心。”
安步:“”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想想回去之后该怎么给猫主子顺毛
一个小时后,几人赶到第一人民医院,方寸提前收到信息,提前等在门口,见到简宁煊抱着安步走过来,立刻迎上去。
“安姐”方寸对简宁煊还有一点印象,后者对他却是毫无印象。
“赶紧帮她安排治疗。”简宁煊见方寸如此年轻,忍不住皱起眉头。
“好的,请跟我来。”方寸一边领路一边问道,“能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安姐怎么受伤的?”
简宁煊:“被歹徒绑架,放进棺材里,活埋了100分钟。”
方寸瞠目结舌:“”大哥,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原本以为只是普通摔伤的他,实在太天真了!
“确实如此。”士兵1将大剑寄放在门卫那里,刚刚追上来就听到这句话,立刻作证道,“我亲眼看着她被人从地下挖出来的。”
“没错,我们都是从现场过来的。”身后又传来几个当事人的附和。
方寸满脸惊叹地看着安步,仿佛见到了什么不起的传奇人物。
将几人领到预定的病房,方寸道:“我先帮安姐处理一下外伤,待会再去做个全身检查。”
这时,安步开口道:“我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可以麻烦你们先出去等会吗,谢谢了。还有简先生,你去帮我挂个号,我在这里等你。”
简宁煊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和其他人一起走出的病房。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挂号,而是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打电话时,他眼中满是煞气。
见所有人都离开了,安步看向方寸,严肃道:“小方,我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帮忙。”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方寸拍着胸脯保证。
安步又问:“你胆子够大吗?嘴巴够严吗?”
“我做医生的,经常要解剖尸体,你觉得我胆子够不够大?”方寸自信满满,“至于嘴巴严不严?嘿嘿,不是我吹,论守口如瓶,哑巴都比不上我。”
安步:“”总觉得说这种话的人都不可靠。
不过,安步也没有选择了,对于重视的人,反而不敢随便说出真相,害怕看到他的畏惧和排斥。之所以选择方寸,一是因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二是因为那个“”,也间接证明了他的人品。她以后可能还会受伤,有一个医生朋友在身边也会方便很多。
于是,她决定做一次大胆尝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父母以外的人。
“你刚才说你经常解剖尸体是吗?”安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是,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方寸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那好。”安步平静道,“你先给我听个心跳。”
方寸纳闷地拿起脖子上的听诊器,放在安步的胸口,左按按,右按按,嗯???心跳呢?仪器坏了吗?
他将听诊器按在自己胸口试了试,咚咚咚,心跳十分有力,还有频率过快的迹象。接着又放回安步的胸口,依然是一片可怕的死寂,震惊地验证了很多次,最终不得不承认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眼前的人没有心跳!
“你,怎么会”方寸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没错,我就是你经常解剖的那种‘尸体’。”
方寸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惊惧地望着自称“尸体”的安步,感觉屋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20度。
什么叫“你经常解剖的那种尸体”?他从来没解剖过活蹦乱跳的尸体好吗?!
随即,他又记起自己被救那天,似乎看到安步的喉咙上插着一根树枝,然后被她血淋淋地拔出来了,原本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现在想想,难道是真的?!
“方寸,我能相信你吗?”安步定定地注视着他。
必须相信啊!否则自己还不得被尸体给解剖了!
方寸望着安步平和的目光,逐渐冷静下来,深呼几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什么忙了,放心吧,交给我了。”
安步闻言,立刻对他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这么快就接受不科学的现实,真不愧是解剖过尸体的人。
看到这样的安步,方寸实在很难想象她竟然是一个活死人
不过多时,简宁煊回到病房,方寸正在给安步清理伤口,见他进来,说道:“待会我陪她去做全身检查,主要是外伤和窒息引发的脑损伤,验血之类的项目就不用做了。”
简宁煊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清理完伤口,方寸亲自带着安步去做检查,简宁煊全程陪同,其他人也在等待检查结果,然后第一时间更新信息。
这件事已经在网上引起了不少关注,安步被挖出棺材的照片和视频,点击率直线上升,标题各种醒目,奇迹!活埋地下100分钟,最后竟成功获救!,生死时速100分钟——亲眼见证活埋者被救出全过程!,何人如此残忍?竟然将花样少女活埋地底!
虽然因为光线昏暗,视频图片的清晰度不太高,但这件事的真实性,已经在围观者其后发布的jc勘察现场的照片得到了证实,视频中的女孩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普通人关注这件事,只会惊叹一声“奇迹”,但那两个凶手,后来无意中见到视频,却是吓尿了。不仅因为埋尸地点这么快就被人找到,更因为那个女孩竟然还活着!连中两枪,活埋100分钟,就算不窒息而亡,也会失血而亡吧。结果她不但活下来了,似乎还活得很有余地!
一个多小时后,方寸拿着检查报告,对众人道:“安姐的脑部并无损伤,比较严重的是椎体错位,需要进行牵引矫形,左腿骨骨折,我已经帮她处理过,这几天不要随便移动,另外还有多处刮擦伤,按时上药,尽量不要碰水。”
简宁煊听得一脸阴郁,眼中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
安步不满地看了方寸一眼:不是让你随便报个轻伤吗?椎体错位是什么鬼?
方寸表示无辜:您那副惨样,随便报个轻伤谁信?安啦,本人专治各种骨骼错位!
安步: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只是一名实习医生!
“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在这里安心养伤。”简宁煊不容置疑地盯着安步,“如果让我发现你又乱跑,我一定会雇240个保镖轮流看着你,每小时10个!”
安步:老尸不服!
简宁煊:憋着!
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医院度过,安步就觉得尸生暗淡,危机重重。光靠方寸一个蹩脚的实习医生,能够瞒住所有人吗?而且医院是阴气汇聚之地,每天都有死人,停尸间更是阴中之阴,鬼知道会碰上什么!
正在忧郁之际,安步忽然收到270点天命生气值,不用想也知道,费新珏获救了。
五感()
检查结束后;其他人相继离开;士兵1也没有多留;打个招呼便带着大剑消失了;安步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病房中只剩下简宁煊和安步两个人。简宁煊脱下皱巴巴的上衣;挽起袖子;将安步从床上抱起来。
“干什么?”安步问。
“洗澡。”简宁煊抱着她走进浴室;放在事先准备好的软椅上,然后开始帮她脱衣服。
虽然两人从里到外都熟透了,但每次脱衣服都是在运动中进行的;像这样正经八百地“沐浴更衣”还是第一次。
“我还没有伤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安步一边看着他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一边努力争取自己动手的权利。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简宁煊半跪在地上,一一扫过她身上的伤痕;眼中闪过心疼。
安步很快被脱得只剩下内衣;但简宁煊丝毫没有绮念,用温毛巾一点点擦拭她的身体;尽量避开她的伤口。柔和的灯光自上而下;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洒下一片阴影;紧抿的嘴唇有些干涩;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
“简先生。”
“嗯?”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简宁煊动作一顿;似是无奈又是忧心地叹道:“安步,你为什么总是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为了更好地活着。安步无声地回复。
救人是唯一抵消死气值的方法,她不愿意被死气吞食;只能不停地去救人。虽然是生死簿的继承者;但她并没有什么异能,甚至需要付出比平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能拥有足够的知识和力量。若是停下脚步,她就会迅速退化,曾经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
安步唯一感到歉疚的,就是对简先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一具活尸,没有痛觉,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不会感到痛,简先生不需要为她担心难受。
简宁煊轻轻握着安步的脚踝,上面布满了顶撞和刮擦的痕迹,脑中不由得想起刚将她从棺材里挖出来时,她不但没有流泪,反而对他笑。难道她不觉得痛、不觉得害怕吗?在那种绝望的境地,她是如何挺过来的?如果再晚几分钟,自己恐怕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手指微微颤抖,简宁煊的眼眶有些发热,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想得太入神,手上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戳到了安步的伤口,简宁煊连忙懊恼地松开手,正想道歉,却见安步脸上毫无异色,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有人触碰了她的伤口。
简宁煊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疑虑。即使不怕疼,但身体也会对外界的刺激产生自然反应,比如肌肉痉挛、避让或者叫痛,但安步刚才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了?”安步见简宁煊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简宁煊收敛心神,仔细帮安步全身清洗了一遍,擦干水珠,换上干净的病号服,抱上病床,安置得妥妥帖帖。
“我出去买点吃点,你躺在床上不要乱动。”
“好的”安步抱着白白胖胖的枕头,乖巧地应了一声。
简宁煊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病房。
打电话让助理带两份营养餐,简宁煊没有立刻返回病房,而是径直走向方寸的值班室。
方寸此时正在研究安步的检查报告,企图从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