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劫,劫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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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说好。
耶苏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随后上了岸,迅速穿好衣服,离开了。
我偷偷看了他的通话记录,已接电话显示的名字并不是民姐,而是两个英文字母——qq。
正文 布笛,要亲亲
(一)
正午的阳光稍许有点刺眼,布笛伸手挡了挡光线,眯着眼睛掀起布帘,走进了这间满屋都是骷髅头的杂乱房间。
不远处的骷髅堆里,一个小女孩正保持着胎儿在母亲肚子里蜷缩的姿势,睡得十分香甜。
布笛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一把将那小女孩腾空提了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小懒猪,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觉。”
柏禾揉了揉眼睛,十分不情愿地从美梦中醒来,瞪大眼睛仇视着眼前这个打搅她美梦的人,如小老虎般扑了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
布笛被柏禾忽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骷髅堆里,还跟一骷髅嘴对上嘴了。
柏禾从布笛身上爬下来,得意地拍拍手,仰首道:“嘿嘿,你活该。”
布笛却也不生气,再次称猪肉般的将柏禾提了起来,腾空旋转一周,将她的屁股对着自己……郁闷了半晌之后开口说:“……柏儿……你……又尿床了?”
柏禾闻言,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挣扎了几下,从布笛的魔爪里逃出来后,屁颠屁颠地冲进屏风后面,把被自己尿湿的裤子换了下来。
布笛挂着无奈的微笑在外边等候,大概过了十分钟,就见屏风里走出来一个上身穿着HELLO KITTY 背心,下身却穿着大得过分的碎花裙的奇怪打扮……不免抽了抽嘴角。
柏禾对自己的装扮却是相当自信,在布笛面前转了一个圈,笑着问:“怎么样?好看吗?”
布笛赶紧配合地点点头,笑着说:“好看好看,我的柏儿穿什么都好看。”
柏禾立即笑开了花,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只不过缺了两颗大门牙,换牙后还没长出来……
布笛将柏禾捞到自己大腿上,揉揉她的头发,说:“你都多少岁了,怎么还尿床,丢不丢脸?”
柏禾不爽地撅撅嘴巴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厕所好臭嘛,我不想去。”
布笛笑着捏了捏柏禾的鼻头,言语间竟是宠溺:“上次你也这样说,我不是叫人在你的厕所里种了很多百合吗?怎么还会臭?”
柏禾娇嗔着给了布笛一个粉拳,不满道:“你讨厌死了,明知道人家最讨厌那种花了,还种那么多!我才不去呢!”
布笛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在柏禾面前甩了甩,说:“那去我家的怎么样,里面有很多糖果饼干,还有骷髅造型的人偶噢。”
柏禾早已双眼发亮,双手捧着布笛的钥匙流口水,“好好好,我去我去……”
布笛吻了吻柏禾的额头,笑着说:“等柏儿长大了嫁给我,我就把整栋房子送给你,里面有全世界最好吃的的糖果饼干和最可爱的骷髅人偶,好不好?”
“嗯!”柏禾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也学着布笛的样子给了一个回吻,说:“我会很快长大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不可以喜欢别人喔,不然我就把她们全都扔到海里喂鲨鱼。”
“呵呵,那是当然。”布笛笑得如痴如醉,又说:“这串钥匙送给你,以后柏儿就是我家的女主人了,不可以弄丢喔。”
柏禾像对待宝贝一样的抓紧钥匙,点点头说:“嗯,知道了!”
布笛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后将柏禾抱在怀里走了出去,说:“走吧,去看看你爸……咱爸。”
柏禾的笑脸稍稍僵了点,埋在布笛怀里小小地点了点头。
柏禾的爸爸是出了名的爱吃苹果,因此被葬在了一棵施了法术、长年结着果实的苹果树下,今天是他的忌日,布笛便从百忙之中抽空回来,陪柏禾一起去苹果树下看他。
……柏禾对爸爸的印象不深,只知道那是一个时刻挂着笑容、很喜欢吃苹果的男人,以及他长得跟布笛很像,这也很有可能是她现在对布笛如此之依恋的原因。
柏禾从篮子里掏出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摆在墓碑前,神情严肃得像个大人。
布笛走到柏禾身边蹲下,心疼地揉揉她的头发说:“柏儿不要伤心,爸爸在天堂过得很开心的。”
柏禾默默地擦掉眼角的温热,转头问:“布笛……世界上每天都有好多人死,他们都去了天堂吗?”
布笛笑着点点头,“是啊。”
“难道天堂不会满人吗?”
“傻瓜,天堂是个很大很大的地方,永远不会住不下的……”
“那我可以去天堂找爸爸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去了就回不来了喔……难道柏儿要丢下我了么,不是说长大要嫁给我的吗?”
柏禾纠结地咬了咬手指,说:“唔……那我不去找爸爸了。”
布笛笑着将柏禾搂进怀里,“乖,我们回家吧。”
柏禾听话地点点头,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爸爸的墓碑,转身跟着布笛走了。
(二)
距离上一次外出办事,布笛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来看过她了,柏禾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暴躁,一暴躁她就想摔东西,但这满屋子骷髅头都是她的宝贝,实在舍不得摔,于是她便变着方法折磨周围与她年龄相仿的小朋友,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倒不是柏禾以强凌弱——她在欺负他们之前还真不知道他们比她弱。
今天,猫妖族族长来白骨族与柏禾的母亲商量大事,猫族长的长子伊涩也随行而来了。
那个叫伊涩的小男孩要比柏禾大几岁,但是个子却比柏禾矮了一点,眼睛既圆又大,睫毛很长,神色间有点胆怯害羞,芭比娃娃见了他都要羞愧地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柏禾顿时对这个芭比男孩生了兴趣,故装友善地跟他搞好关系、取得了他的信任后,开始想办法欺负他了……
这天上午,柏林和伊涩牵着小手、蹦蹦跳跳地跑进了柏禾的房间,找她一起出去捉蝴蝶。
柏禾却把他们拉了进来,鬼鬼祟祟地把门关紧,随后摆出一副女王的架子开始使唤人了。
“今天我们来玩新郎娶新娘的游戏!”
柏林和伊涩面面相觑,齐声问道:“怎么玩?”
柏禾打了个响指,“这还不简单……”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床,命令道:“呐!你,上去……你,再压上去。”
柏林和伊涩虽不知道柏林要干什么,但都纷纷按照她所说的爬上了床,摆好姿势。
柏禾两撇小眉毛竖成了倒八字,走过去给柏林和伊涩一人一个爆粟,怒吼道:“怎么不动!?像两条死鱼一样!”
伊涩和柏林委屈地皱起小嘴,不知该做什么……
柏禾一手摸上伊涩的后脑勺,一手摸上柏林的后脑勺,把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说:“你们应该亲嘴!”
伊涩和柏林呆呆地点点头,听话地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柏禾满意地摸摸下巴,贼笑。
半晌之后,伊涩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柏林……你是不是吃了大蒜没刷牙,有点臭。”
“…………你怎么知道。”
柏禾见两个小家伙竟然不专心,又准备炸毛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从外走进来的布笛被里面床上两人的惊愕架势雷到了,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有些不可置信地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的确是柏禾的房间没错,门口那盆被她养死的仙人掌就是最好证明。
布笛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走上前问:“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道”伊涩和柏林同声答道,思考片刻后同时指控柏禾,说:“是柏禾叫我们这样的……”
布笛顺着伊涩和柏禾的手指看了过去,却方才柏禾所站的位置早都空空如也,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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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把整个白骨洞都翻了个遍,布笛终于在某簇小花小草后面发现了柏禾的影子。
当时柏禾正在挖一个蚂蚁窝,突然被布笛揪着衣领提了起来,不禁惊吓地大叫了一声。
等发现提着自己的人是布笛后,柏禾干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说:“呵……呵呵……布笛,你回来了啊……”
布笛顺势将柏禾揽入怀里,指着她的鼻尖说:“你还好意思说,告诉我你今天上午都干了什么好事了?”
柏禾继续干笑:“没干什么好事啊……我只会干坏事的嘛……”
“哎哟?你也知道你干坏事了?”
“唔……”柏禾扯着衣袖作委屈状。
布笛笑着贴上柏禾的额头,说:“告诉我,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的?”
柏禾嘟着嘴巴说:“……唔,你要先答应不骂我。”
“好,不骂你。”
“呃……唔……是七柒叔叔告诉我的,他说情侣之间都会亲嘴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从来都没有亲过人家的。”
布笛忍不住点点柏禾的额头,宠溺地笑着说:“那不是因为你还没长大吗?”
“……可是,可是只亲亲又不会怎么样嘛……”
布笛但笑不语,看看柏禾还能使出什么小花招出来。
柏禾扯扯布笛的衣袖,撒娇道:“……布笛,人家要亲亲。”
“不行喔……柏儿还太小了。”
柏禾不满地嘟着嘴巴,大叫着说:“哪里小了嘛!”转而挥挥自己的拳头,说:“你看,手不小!”又抱住自己的脑袋,“头也不小!”最后踢踢自己的小萝卜腿,“脚也很大!”
布笛笑得不行,揉揉柏禾的头发说:“柏儿真的想要亲亲?”
柏禾重重地点点头,“嗯!想要和布笛亲亲!”
“可是亲了之后柏儿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再和其他人亲亲了喔。”
“嗯嗯!我只和布笛亲亲!”
“……呵呵,那好。”布笛捏捏柏禾的脸蛋,笑着说:“柏儿把眼睛闭上,不然会变成斗鸡眼喔。”
柏禾听话地闭上眼睛,随后把嘴巴嘟的高高的,再也等不急地把布笛扑倒,重重地亲了上去。
布笛被柏禾的主动吓了一跳,感觉到那条小舌头此时正在自己嘴里大闹天空,不禁怀疑起七柒那臭小子到底教了柏禾多少啊……看来不把这一对叔侄隔离起来不行。
柏禾并不知该怎么接吻,只听七柒说把对方当成布丁一样啃噬就好了,所以说,她现在正在跟一块布丁接吻,这样的结果就是……布笛的舌头被咬破了好几处……
柏禾从布笛嘴里退出来,羞涩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布笛不怒反笑,轻吻柏禾的右脸,安慰道:“没事,不痛。”
柏禾却担忧地说:“我去向娘要几块创可贴好了,伤口还是早点处理为好。”
……有舌头贴创可贴这一说么……
布笛无奈地笑着说:“真的不痛,伤口什么的……只要柏儿亲一亲就可以痊愈了。”
“你讨厌!”柏禾娇羞着缩进布笛怀里,蹭了几下。
布笛望着柏禾小鸟依人的模样,不禁将她搂紧了点,柔声说:“我的柏儿长大后一定会是个大美人。”
布笛怀里的柏禾嘟囔地回应了一声,好像是在说:“……废话!”
……那个下午阳光明媚,清风拂面,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味道……那个下午是柏禾最美好的童年回忆……
但也仅仅成为了回忆……
那些回不去的旧时光……
正文 什么,地震!?
(一)
耶苏走后不久,我也从水里爬了上来。
在水里泡了太久,手上、身上都分别气了程度不同的褶皱,这要再泡下去估计就要腐烂了。
我光着身子上了岸,在桌子上翻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刚刚脱掉的衣服。
——丫的,别告诉耶苏这狗娘养的把我的衣服也一并带走了……
…………
……………………
…………看来真的是这样……
无奈,我只好先随便找了一条浴巾勉强将自己裹住,打开房门,四周看了几眼,见人很少才踮着脚丫偷偷溜了出去。
这里离房间不远,穿过一条走廊就到了楼梯口,上了楼梯之后拐弯处第一个房间就是了。
室外的空气可不像温泉里那么暖和,我又穿得那么少,不禁打了个哆嗦,汗毛全竖起来了。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穿着黑丝绸睡衣的布笛,另一个是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
两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争吵着什么。我走近一些,这才听清楚点。
根据他们谈话的内容,貌似是布笛下楼梯时不小心撞上了这位奶奶,奶奶骨头本来就不太硬朗,这一撞啥啥啥伤风的就复发了。
布笛一向是个拥有中国传统美德,尊老爱幼的人,因此对于奶奶的无理撒泼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给予反驳。
我见并没有什么麻烦事,正准备躲到一个角落里去,等他们讲完走开了再上楼去。这时却听那老奶奶开口向布笛索要赔偿,又是医药费又是住院费又是精神损失费又是养老费,这一共加在一起居然有将近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