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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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容色比起凌绝尘是稍逊一筹,但是身份未来,都不是凌绝尘能比的,毕竟一个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和一个可能随时会死于非命的将军,谁都知道会选谁。
——嗯,在闻人德纯和凌绝尘中选了自己的大概比较另类吧。
白蒹葭倒是很明白费明珠的心思。
而且凌纤纤说起来跟费明珠关系还是极好的,想起凌纤纤鲁莽单纯的性子——说起来,倒是比自己好掌控多了。
只是,虽然凌纤纤少女时期被娇惯太过导致了鲁莽单纯,但是毕竟也是伶俐人,而且——在皇子府那种地方,谁都会很快的成长成熟起来,如果学不会的话,就只有死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聂淑姬。
立春脸上很难得的带上一点清冷之意,道;“六年前的时候,明珠侍妾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尸两命。”
她说的简单,但是白蒹葭却不由凝了凝眼眸,就听立春漫不经心的道;“太子妃听闻死讯,当场晕倒过去,请了御医来请脉,发现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白蒹葭看着立春的脸色,倒是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她说的只是知道二字,却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费明珠耻高气扬的样子,想不到那人心思算尽,最后还是落到了这个下场,但是怪谁呢——她那样的人,如果肯好好的说个人家,有凌家给她撑着,也未必不能安稳一生,但是她既然选择了哪条路,既然有心与天势比高,那么无论如何,就早应该有了从天上摔的粉身碎骨的准备。
一个侍妾的孩子,她怎么以为可以靠着那孩子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太子妃和侧妃两个人都没消息呢。
不过她跟费明珠并不算熟悉,听闻就这样下场,倒是也十分冷静,也并不打算多问,反而抬头看了一眼立春,道;“汤作好了吧?”
虽然对于立春忽然转移话题有点出乎意料,但是立春好在并不会多问,便点了点头,就看白蒹葭拍了拍手,笑嘻嘻的道;“也应该为相公准备些吃食了。”
眼看白蒹葭一袭白衣,笑语盈盈,比起当年的少女,眉目已经长开,气质却越发飘渺淡然,容颜清柔秀美,笑谈之间,却隐隐有些让人无法忤逆拒绝的味道。
虽然觉得白蒹葭实在不应该下厨房,但是却并不能说出拒绝的话语。
就看白蒹葭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清幽深邃,漫不经心的笑道;“相公忙起来可能就忘了时间,还麻烦立春你帮我去催促一二。”
立春看了一眼厨房,又看白蒹葭含笑看着自己,当下便点了点头,道;“我就去。”
凌绝尘在梅林里又将凌慎之好好的教育了一顿。
好在凌慎之年龄虽然不大,却秉性坚韧,又早慧沉稳,平日凌绝尘虽然不在身边,也按照凌绝尘传下来的法门打熬身体,所以小小年纪,也说得上身强体壮,倒是比同龄人都高上不少。
这些也许普通成年男人也坚持不下来的训练,凌慎之倒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他虽然素来对凌离儿要求很高,但是这种事情却从来没想过拉着凌离儿的——做哥哥的,保护妹妹是应当的,妹妹知礼仪,明事理就可以了,这种事情还是不适合娇滴滴的妹妹。
所以说凌慎之对于自己的要求,还是比凌离儿高很多的。
凌绝尘虽然训练严苛,但是也是充分考虑到了凌慎之的极限——他虽然寡言少语,但是身为廉贞转世,为了平定天下而来,所以在这方面却是极有天分。
第一日的时候跟凌慎之交手过后,就顿时摸出了凌慎之现在的境界,同时也将训练凌慎之的方法尺度定了下来。
除了白蒹葭醒转之后的行事有点出乎意料外,很少有事情是凌绝尘不能掌控的。
他神色清冷,一边指点凌慎之的不足,一边下手也毫不留情。
便是寻常师父对徒弟,也并没有如此严苛的。
立春看见凌慎之,也觉得有些心疼,不过好在家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药浴用的汤药——虽然那药汤沐浴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在消除疲劳,恢复伤痕方面还是很有用的。
眼看立春过来,凌绝尘才凝目看了过来,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异色。
虽然知道这么对待自己的主人并不合适,但是看着凌绝尘脸上的表情,立春却不知道,忽然觉得一股笑意从心里冒了出来。
大概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主人这种有点出乎意料的表情,太难得了。
立春心中暗笑,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的开口;“夫人已经准备好了晚膳,请将军回家用膳。”
凌绝尘手一顿。
就听立春继续道;“夫人托我转告将军,她听说这里的梅花开的好,只是天寒地冻,不便前来,还请将军如果方便的话,替她取两支回去,方便插瓶,若不方便的话,也不必麻烦将军,她寻个时间自己再来就是了。”
几乎可以瞬间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寒意从面前的青年身上扑面而来。
那种寒冽让立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心中的笑意也似乎被瞬间凝固了。
第603章 试探()
虽然立春很想再笑一下将军这种难得一见的失控,但是真的面对那种冰寒彻骨的时候,给人的却只有穿心透骨的冷冽,并不能生起笑意的心思。
凌慎之的脸上有着疲累之色,他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凌绝尘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很快还是恢复了过来。
白蒹葭看着凌绝尘带着两支梅花,脸上顿时绽开了跟小孩儿一样天真无邪的笑意;“哎呀,妾身就随便跟立春说说,怎么就麻烦相公你这么跑一次呢。”
她看着凌绝尘一脸冷意的将那两枝梅花放在桌子上。
比起平时青年的气质却更为寒凝了一些,不过白蒹葭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反而将目光都落在了那两支梅花上。
倒是极好的两支梅花,一支是开了大半的红梅,花瓣完整,层层叠叠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品种,但是花型完整,颜色浓艳,透出一种勃勃的娇艳生气。
另外一支却是白梅花,大部分都是似开似闭,皎洁如白玉雕琢而成,丽质天成,隐然有暗香浮动。
白蒹葭笑容盈盈的看着凌绝尘,脸上却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道;“这还是相公你第一次亲手送东西给妾身呢,妾身一定好好珍惜。”
她这话一出,凌绝尘的手顿时一紧,凝目看向白蒹葭,却见她衣白如雪,翩跹如仙,头上只随意的梳着一个发髻,却有几丝黑发垂了下来,越发的显得肌肤如雪,黑发如鸦,发间只带了用上好碧玉雕琢而成的荷叶结,气质清灵。
凌绝尘瞳孔一缩。
当年
白蒹葭从书楼上跳进他怀里的时候,就是这幅打扮。
他念头未决,就听到了白蒹葭的话,凌绝尘顿了顿。
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从来没有亲手送过东西给她么?
虽然知道白蒹葭现在的柔情似水,娇憨天真不知道是在算计什么,但是听着白蒹葭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凌绝尘的心里还是如遭重击。
却见白蒹葭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却小心翼翼的让立春寻配套的花瓶来,倒是不由心中剧痛,嘴巴张了两次,才开口道;“不用”
不用这么珍惜的。
不过是两支梅花而已
他心中复杂,脸色不由更沉静了几分,看着白蒹葭找了个瓶子出来,将两支梅花小心翼翼的插在里面。
白蒹葭端详了一阵,偏头笑道;“这两支梅花虽然好,却少了些点缀的东西,等用完晚膳,相公你陪妾身出门采选些花朵可好?”
她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易觉察的小心翼翼。
虽然她自觉也算把握到了凌绝尘的弱点,但是也知道这弱点也必然有一定的分寸。
如果真的是装过头了,惹怒了凌绝尘,他恼羞成怒起来,只怕自己还要吃亏,所以虽然撒娇撒痴,但是心中也十分小心的把握着分寸。
虽然一个娴慧体贴的妻子,白蒹葭觉得自己扮演起来毫无难度,但是毕竟丈夫这心思却是千回百转,如果不小心那里出了漏子,这个亏她可吃不起。
虽然表面上是极尽体贴,但是实际上每一步白蒹葭都细细筹划,小心翼翼的踩在凌绝尘可以容忍的边缘,以几乎让人无法发现的小碎步小心翼翼的鲸吞蚕食着凌绝尘。
只是这一句,也算是白蒹葭的某一种试探,今天晚上这些事情,步步小心,句句相连,这也算是某一种阶段性的试探。
光是衣裳首饰,白蒹葭也尽量的找了跟当年近似的衣裳首饰,虽然不完全一样,但是好在也有几分相似——已经够了,对于凌绝尘这种人来说,让他记住别人的衣裳首饰比别的还难,但是只要稍微勾起几分意思,也就够了。
虽然心中有几分把握,但是白蒹葭还是微微有点紧张。
这种试探,到底能不能成功。
她想起秋水村时痴痴傻傻的凌绝尘,一双眼睛倒是忍不住在凌绝尘的头上转了两转,心中琢磨,如果再往凌绝尘的脑袋上拍上这么两下,到底能不能将那个爱撒娇爱争宠的黏人包拍回来。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毕竟当时也是因缘巧合下才将凌绝尘拍成了个傻子,也是安安稳稳的过了几个月,但是以凌绝尘如今的身份地位,当年那种偷来的时间,已经很难再复制了。
她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是体现在外面的表情就是嘴角的笑容更甜腻了一些,透出了以往难得一见的娇柔妩媚。
凌绝尘顿了顿,看了一样满桌子的菜,又抬头看了一眼白蒹葭,见她站在红梅白花后,却比旧日里在白三思书房见过的雪中美人图的图画还要清丽,又忍不住顿了顿。
对于这样娇柔温婉的女孩子,他实在是很不擅长应对。
如果是别人也就不理不睬走了就是,但是偏偏却是白蒹葭
眼看凌绝尘沉默不语,白蒹葭也不由顿了顿,心中好像揣了一只小鹿一样,砰砰一阵乱跳,从小到大,即便是面对祖父考核功课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凌绝尘总算开口了;“你要什么鲜花,让立春送来屋里就是。”
他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白蒹葭却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直接拒绝就好。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却柔柔的道;“可是这大过年的,这昆云城又小的很,那里有那么好的花庄,即便是家里养的花不错,这剪切的也不够满意,立春要照看这上上下下一家人已经够忙了,怎么好意思让她为了我这点小事又跑来跑去。”她眼眸一转,道;“我听立春说,这昆云城外,有个百花庄,虽然这冬天不如其他三季,但是也有不少耐寒花朵,也培育的有温室的花朵。”她一双眼睛看着凌绝尘,却是又黑又亮,软软的道;“我过几日去那庄子里看看可好,即便是一个人,我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是这么说,眼中却饱含期待,但是凌绝尘看着白蒹葭的表情,又顿了顿,才开口道;“跟你一起去。”
第604章 百花庄()
百花庄在昆云城内颇有名声,这昆云城虽然四季如春,但是有些冬季的花朵还是不会开放的,百花庄里却建了几个温室,专门养殖各种大大小小的花朵,就跟洞子货一样,只是别的洞子货大多都是水果,这百花庄的洞子货是各种花朵罢了。
冬日的洞子货价值不菲,这冬天的鲜花也跟洞子货一样,只是比起洞子货来说,这鲜花更贵上几分,也是昆云城里的贵人富人才能享受的。
一辆马车在百花庄停下来,那马车低调宽敞,乍看上去并不起眼,但是那起身迎接的却是百花庄里的大管家,就能看出这一辆马车来历不凡了。
大管家低声道;“庄主并不在庄子里,还请几位夫人小姐见谅。”
车上下来的人,两个男子虽然一长一少,姿容出众,眉目却有七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大管家虽然见多识广,但是也知道这样的姿容即便是京城也少有的。
虽然眉目冷冽,但是气质端整,大管家心中猜测这几人的来路,却只能隐隐在那男孩子身上猜到是昆云城里极有名声的凌慎之,心中暗道,那凌家主子竟然回来了不成?
再看那马车后面被一位秀丽佳人扶了两个女子下来,也是一长一幼,都是淡紫色的衣裳,裙角袖口都绣着若有若无的紫藤花,披着半旧红羽纱披风,只是头上带着帷幕,垂下了淡紫的纱幕,别说容貌了,便是一个指头,都并不能看见。
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头发,黑鸦鸦的如瀑布一般。
行走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