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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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张玉柔倒是在家里陪着母亲带着幼弟张玉安在家里,张玉清跟张翠翠说了如今家中的位置,又问了张翠翠的住所,笑道;“日后有空,翠翠姐可以来家中寻母亲和妹妹说话。”
毕竟往前数,秋水村的人说起来也总有些亲戚关系。
张翠翠点了点头,顿了顿,看了张玉清一眼,想要问什么,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了自己。
不管怎么样,只要只要她过的好就行了,自己不就是这么想的么。
她只是低声道;“说起来,凌家公子和小姐也快要过生日了吧,你可筹备礼物了?”
张玉清顿了顿,两个孩子都是正月初一的生日,这日子说起来兆头好,就是不太好过生日,凌离儿的礼物自然不用他一个外男的,不过他作为凌慎之的长随,倒是为这礼物有些费心,他心里虽然有些盘算,但是也没落得妥当,只是摇了摇头。
就听张翠翠道;“我新进得了些西洋玩意儿,倒是别致又好顽,回头你挑上一两件就是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当初胆怯文弱的少女,说起话来,也有有条有理的。
张玉清想了想,道;“这怎么好意思。”
张翠翠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凌家公子和小姐能上看一两眼,我也心满意足了。”她说凌家两个字的时候,顿了片刻,才轻轻的说了过去。
她笑了一笑,又道;“我准备成亲了。”
张玉清偏头看了眼前的姑娘一眼,当年他虽然还小,但是也记得这少女日子过的极苦,便是婚事也毁在了几两银子上。
如今见她说话,便也真心实意的道;“恭喜了,却不知道那家儿郎,定的几时的酒席。”
张翠翠理了理袖子,笑道;“说起来你也认识的,是江家掌柜,这些年也算照顾我,日子还没定下来,等定下来了我再给你送信儿去。”她说起自己的婚事,也丝毫没有羞涩之色,一派落落大方。
张玉清见了,也不得不叹一声昨是今非了。
又跟张翠翠说了两句话,毕竟两个人也算是他乡逢故知,倒是说了一会话,张翠翠才将人送了回去。
她又让那小油车将张玉清送回家,看着张玉清进了巷子,方才盯着小几上已经空了的两杯茶水。
不知不觉,竟然说了这么多话。
她颦起眉头,凌家夫人回京,是在十二月十六,离现在还有些日子。
那位夫人身份娇贵至极,虽然当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才到了秋水村,但是她也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身份,跟那人没什么关系的,她知道自己身份与凌夫人相差甚远,也不求相见相认。
只求白蒹葭能够过的安稳富贵,但是想到听到的种种传闻,还是忍不住担心,那身份固然是富贵至极,但是真的过的好吗?
张翠翠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茶水,不知不觉那茶水冷了,凉了,外头的马夫道;“翠娘子,可要去铺子里接掌柜的?”
方才想起都是顺路。
她点了点头,道;“去吧。”
第849章 主考官()
十二月已经入了冬,虽然江洲还算是温暖,但是京城里却还是寒凉多了,从江洲回到京城,衣服都不由多添了两件。
听说再往北边走,那风就跟刀子一样,更是冷的厉害了。
被新帝勒令在外养病的九公主终于要回来了,回来就封了称号,赐婚远嫁岭南。
刚那些大臣们,听说了这一门婚事,对于新帝的心思,也不由暗自揣摩,除了少数几个本来就在局里的,或者有几个能够揣摩到闻人乐节一点心思的,都暗自惊叹于这个年轻皇帝的心狠。
无论如何,能够将嫡亲妹妹就这么嫁出去,这份舍得也是很难得了。
婚期定在了来年三月,春暖花开的日子,这就预示着桑朝歌要在京城过年了。
桑朝歌到京城的日子比九公主回来的日子要早些,在十月末就到了,不过既要等闻人素微回来操办婚事,又要处理桑政叛逆谋反的事情,看上去虽然还有很长时间,但是桑朝歌每个时辰都恨不得掰成两个时辰来使。
公主出嫁,筹备个几年也是寻常的,更何况是九公主这样受宠的——本来那些大臣以为九公主是惹怒了新帝,才落到这种下场,但是新帝给的嫁妆单子,却丰厚的人,闻人素微名下的封地,不但没有扣回来,反而又加了一些。
那自以为九公主已经失宠的人上折子请新帝收回封地,被新帝当场将折子甩在了脸上,当场罚了俸禄三个月,闭门思过一个月,过了几日,被贬谪叶城司户参军。
有一位妃子说了几句九公主的闲话,也直接被新帝打发去了冷宫。
众人便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成了这婚事,但是这位平乐公主在新帝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桑朝歌所居住的地方,依然门庭冷落,没什么人来往——就算这位是将来的驸马爷,但是如今婚事还没成呢,毕竟这谋逆的事情可是成的。
桑朝歌也不在意,他自己这些日子下来都忙的跟陀螺似的。
多亏了这种时候,他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笑脸迎人,不过公主的婚事实在是太过繁琐了,就算闻人素微还没有回来,他文韬武略上等,琴棋书画也算的不错,但是这成亲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偏偏娶得还是这世上顶尊贵的女子,真是忙的头上生烟脚底踩火,发誓这成亲的事情,日后再也不来了。
听完暗卫回报桑朝歌的举动,闻人乐节闭上眼睛。
暗卫不敢妄动,只是垂手站在一旁,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闻人乐节淡淡的道;“下去吧。”
一时御书房里空荡荡的。
桌案上摆着一盆新梅,他睁开眼睛,眼神清冷的看着那开得正好的梅花,最后又叹了口气,将眼睛从那盆梅花上转开,伸手拿起一个折子批了,却又觉得无味。
想了想,就听说皇后来了。
他淡定的想起那个女孩子,想了想,还是将人放了进来。
昔日的少女明媚娇艳,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渐渐沉寂了下来,俗话说,夫妻相夫妻相,这些年下来,凌纤纤的行事,倒是跟闻人乐节越发相似了。
这孩子到底有个天下知名的哥哥,便是在愚蠢也不会蠢到那里去,只是平时被保护的太好,坦率任性,不过被丢到狼群后,还是很快的成长了起来。
凌纤纤来是为了闻人素微的婚事,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闻人乐节继续批着折子。
好在今年虽然有人祸,但是却没天灾,甚至说的上风调雨顺,前几日下了雪,虽然有着冬来瑞雪兆丰年的话语,冬天下雪来说整体也是一件好事,但是防寒防冻的事情,还是不能大意的。
他忙到半夜,传了宵夜吃了,就在御书房隔壁的小房间里睡了,迷迷糊糊间梦见自己还小的时候,被闻人天仪牵着手走在一条大路上。
后面又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外却是还暗着的,时辰还早,他睡不着,自忖年轻力壮,索性又让人剔亮了灯火,拿了一卷书在那里翻看。
第二日等天亮了,上了朝,下头的人仍然吵吵嚷嚷,这次吵得最厉害的却是为了恩科的事情。
毕竟众人都清楚,如今朝堂里死了不少人,这次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有才华的人都是要重用的,这次的恩师门生,比起往年来说,又格外重要了些。
所以这恩科的事情,自打有消息开始,下头的人就开始暗自较劲,各种拉踩,争执的厉害,心里不肯放过这事情,又不敢行事太过惹了新帝的猜忌,看着倒是好一场热闹,特别是顺天乡试的位置,更是吵得厉害。
闻人乐节冷眼看着下头的人,眼睛掩在冠冕之后,下头的人却是看不到的。
直到十二月二十五,公主回来前的前一天,闻人乐节才扔了话下来,白抒怀查平直舞弊案有功,人品端正,学识广博,可为学林表率,令其为顺天乡试主考,
这圣旨一下,众人顿时哗然。
本来想来,这白家虽然除了科举一案,都很是低调,不过在怎么低调,这科举案也是大功一件,上次闻人乐节提拔黜捗使,没有白抒怀的事情,众人还在暗自猜测这新帝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先将白家放一放压一下,但是却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的。
乡试这东西,虽然如今吵的厉害,但是也不算重点,这争来夺去的,重点就是恩科的顺天乡试主考。
白抒怀毕竟在这群老油条眼里,还是年纪轻了些,如今见着他轻巧谢恩领命口称一声万岁道一句不敢辜负必然呕心沥血倾尽全力为朝堂选拔人才,私下里多少看着那位置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只差没吐出一口血来,面上还得带着笑恭贺。
朝堂上乱成一团,江洲倒是清静的很。
常露在这李子巷里已经做了一个月,她本来就是个很麻利的人,又埋头做事,这日子感觉过的跟家里倒是没什么两样,不过又发了两套当季衣服,倒是更上心了。
第850章 乳名()
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听说生两个孩子的时候夫人受了苦,便见不得风,他们在这里也做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见过那四个主子。
常母私下里跟常露道,这孩子只怕还是要经常抱出来看看,这样闷着也太娇贵了些。
常露知道厉害,只是跟母亲说道,这些事情跟她们也没什么关系,还是好好做工领工钱才是。
她想了想,又劝了常母道,人家身份不同寻常,作好自己的也就是了,这私下里说主子的话不成样子,再说那春花姑娘看行止就不同别人,自然有是主意的人。
有她劝着,常母只是嘴碎,到底还是好心的,便也闭嘴了不再多说话。
衣裳之类的惯例她还是很动心,她的颜色素,琢磨了半日,倒是小心的存了起来,这难得的体面衣服,日后拿去当了换些以前,也可以给几个孩子换几身不错的衣裳了。
不过看着常露欢喜的样子,她也没多说什么。
做了三个月,两个人手里都攒下了一点银子,心里都暗暗高兴,便是春花姑娘说要见她们的时候,她们脸上也是带的笑的。
立春多给了几两银子的赏钱,又说了一件事。
原来两位小主人要跟着大夫人都要回家过年,只剩下二小姐还要在这里住些日子,立春自然也要跟着回去,只是这伺候二小姐的事情,就要他们这些丫头多费些心了,不过工钱也好说,又涨了一些。
说着便引了二人进去,跟那二小姐相见,那二小姐躺在床上,房间里有着一股药味,房间里虽然摆着些装饰,但是也显得有几分阴沉。
立春撩起帘子,轻轻叫了声二小姐,将常露唤上前去,只见那床里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年约十五六岁,甚是楚楚可怜,颇有些病西施的样子。
“本来说是陪着姐姐的,可惜我身子不争气,倒是让姐姐操心了。”
那二小姐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的开口。
立春道;“二小姐你说的什么话,若是让夫人知道,又要为你担心了。”
便引了常露上来,道;“我瞧着这孩子倒也还伶俐,手脚也麻利,留着照顾你几个月我也放心。”
那二小姐看了常露一阵,忽然又掩口咳嗽了起来,立春急忙将旁边的药端了一碗给她,常露心中着急,眼睛一转,急忙从一旁捧了茶,看着那小姐喝了药,便不声不响的将茶递了上去,看着二小姐漱了口,将茶吐在一旁的盆里,里头还带着些血丝。
二小姐赞赏的看了一眼常露,道;“倒是个伶俐的。”
见她咳的厉害,常露也有些担心,不过立春跟她讲二小姐只是受了寒,又照顾夫人耗损了身子才这样虚弱,等来年春暖花开大抵就好了。
说着便看常露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知道常露是个好孩子,倒是也放下心来,跟床上的二小姐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打发了常露将药碗之类的东西收拾了出去,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常母倒是担心那两个小孩子,这样年幼就走这么远的路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过最后还是没问出来,工钱还是照给的,她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看着常家母女走了出去,立春揉了揉太阳穴,那消息倒是传的飞快,桑朝歌缚了桑政上京请罪的事情前几日便已经递到了他们这里。
白蒹葭想了想,还是跟闻人素微说了。
闻人素微的神色还是很冷静的,只是点了点头,逗着摇篮里的孩子,却忽然笑了笑,道;“好孩子,乖乖的。”
她低低唱了一首童谣,那是她母亲还在的时候,曾经给她唱过的,不过她只是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