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驱魔妃-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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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肯定地说,照这样下去,别说高考没问题,就是重点大学也在把握之中。然而,云菲菲自己并没有十分得意,下决心考大学是一种动力,在她内心深处,还有一种难言的苦衷,她是在用学习成绩掩饰着背后和肖方涛的关系,时刻担心着这件事的曝光。这是另一种动力,一种背负压力的动力,就象一个人,咀嚼着黄莲还要在脸上露出笑容,心中的悲苦滋味别人是体会不到的。她最近很少到肖方涛那里去。肖方涛倒也理解她,没有刻意地强求她什么,甚至还鼓励她。这使她心里有了一种甜蜜蜜的感觉,感到自己大胆地挑衅初晓寒有点在心里背叛肖方涛的意思,并在心里产生一缕深深的悔意。她开始克制自己,不再去看或挑逗初晓寒,没想到,越是这样,她反而敏感地觉察到初晓寒经常偷偷向她瞟来的目光。她想:怎么回事?难道初晓寒对自己动心思了?
日子飞快地过去。高中毕业考试眨眼间就结束了。云菲菲的总分数获得了全班第一级部第二的好成绩,又一次超过了自升高中后一直稳坐班级第一的初晓寒。这个成绩连云菲菲自己都感到惊讶。由于她的出色表现,被评为“三好学生”。当奖状发到她手里的时候,她激动地哭了。对于“三好学生”,她并不陌生,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她年年都是。上高中后,她就和这个荣誉无缘了,不是她的学习和表现不好,主要是班主任李老师对她偏科有意见。另外,她的性格显得有点冷僻孤傲,和同学们接触得较少,只和秦灵雪莫文等几个人要好,因此,同学们也极少评她。现在,她重新获得这个荣誉,有点感慨万分的感觉,泪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想到和肖方涛的关系,她甚至扪心自问:我配吗?
总成绩下来后,李老师把云菲菲和班里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叫到办公室。在逐个表扬他们时,李老师拉着云菲菲的手久久不放,眼里竟然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李老师的情绪也感染了云菲菲,鼻子酸酸地也差点落下泪来。在那一刻她想:李老师对学习好的学生竟然是这种感情,好象她的大恩人似的,这是高中几年来云菲菲从未感受到的,尽管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也在那一刻,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复习功课,争取考个名牌大学,为自己,也为眼前这个自上高中以来一直让她反感,此刻却令她万分感动的李老师争点光彩。
高中毕业后,一些不准备参加高考的同学离校不上课了。学校对剩下的学生进行了班级调整,把总成绩前一百名的学生编了两个班,名曰高考重点班,并为这两个班级配备了最好的师资力量。云菲菲被编进一班。对此,她喜忧参半。喜的是,秦灵雪以及初晓寒等她喜欢的一些同学和她编到一个班里;忧的是,莫文等好友被编到别的班级里去了。新班级一大半是她不熟悉的人,这对于性格沉静内向不善交际的她,多多少少感到一点不适应。不过,有一件事使她感到特别高兴,就是赵丽娜放弃高考复习回家了,这样,云菲菲就不必每天看到她,也不再由于那种特殊的原因而感觉不自在了。
新班级的学习气氛非常浓厚。学校也象一列加足马力的火车,拉着他们这些怀着大学梦的学生,拼命地向前奔驰。各种各样的复习资料下雪般地每天都在下发着,学生们真正地陷入题海。不过,云菲菲既没有感到压力也没有感到吃力,她有自己的一套学习方法。大量的重复的同类型的题她干脆不做或少做,把重点放到基础公式复习上,英语则背背单词或熟悉语法,因此显得轻松自在。尽管如此,她的学习成绩依然十分优秀,每次摸底或模拟考试,她不是第二就是第三。第一名是一个细瘦矮小的男孩,白白净净,衣着整洁,带一副度数不高的金丝眼镜,性格沉静,动作文雅,他是从本校初中直接升到高中的,自上中学,他就一直坐在级部第一的位置上,从没落下过。云菲菲以前不和他一个班级,但知道他的名字,叫陆枫林。陆枫林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学生,不仅功课好,文才十分出众,经常有诗作和文章在报刊上发表,还画得一手好画和弹得一手好钢琴。云菲菲不太喜欢这样的人,总觉得他文雅得有点懦弱,跟女孩子似的,但在学习和才华上还是十分敬佩他的。以前不和他一个班而且自己的成绩没有现在这么好,也就没觉得什么,现在在一个班里,自己的成绩又赶了上来,就有和他较一较劲的想法,但每次考试下来,总成绩总差那么几分,单科也难得有一门超得过他,连自己都感到奇怪,搞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不过,这样暗中竞赛的结果,使她保持了很好的学习状态和成绩。高考的时候,云菲菲答卷十分轻松,自我感觉挺好,便安心地等待成绩了。她想:不知初晓寒考得怎么样?还有那个一直把持着级部第一的陆枫林。
高考结束,云菲菲不仅有一种轻松解放的感觉,还因为中学时代的彻底过去,和所有的同学一样,在心底有一种长大成人的豪迈感。在这一点上,同学们的心情是一样的,他们采用各种方式进行庆祝,结伙游玩、聚会、合影成为活动的主要方式。学生们一面热情高涨地继续着他们的活动,一面焦灼地等待着高考分数,一生的命运,或许这就是一个分水岭了。
此时,云菲菲的心情忽然格外复杂起来。她预感到自己的高考成绩会很好,上大学应该是不成问题了,关键在于能不能上一个名牌大学和上什么样的名牌大学?从高考结束的那一天起,她的心中对于大学的渴望忽然强烈起来。学费再一次成为她心中的最大的担忧。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她一直兴奋不起来。然而,就在她为学费问题伤神费脑的时候,一个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心理上的打击悄然而至。
一天上午,她出家门不远,正百无聊赖地考虑着要到那里去消磨时光时,赵丽娜忽然从一旁闪了出来,从她的神态表情看,是早已等候在这里的。赵丽娜的脸上挂着一丝怪怪的神秘的笑容,云菲菲见状不由地吃了一惊,即刻意识到赵丽娜报复自己的时候到来了。她惶恐地后退几步,同时眼睛迅疾四下一瞅,发觉只有赵丽娜一人时,方才定住了神。赵丽娜笑了,说:“看你吓得那样。告诉你吧,我不会对你动粗。我在这儿等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本来是想早说的,你忙着高考复习,就没有打扰你。”
云菲菲观察着她的表情,疑惑地问:“什么事情?”
赵丽娜的头向左后略歪着,细眯眼呈睥睨状,脸上透着坏坏的笑,问:“知道zhan有你初ye的人是谁吗?”
云菲菲万万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腾地一下红了,同时心中大吃一惊。她惊疑地问:“你,你问这个干吗?”
赵丽娜大笑起来,直笑得前合后仰,泪花迸飞。好歹止住笑,却显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说:“虽然你对于我有夺爱之恨,但姑娘我心本善良。看在咱们同学的份子上,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蒙在鼓子里。”
云菲菲更加惊疑,问:“吃什么亏?”
赵丽娜说:“实话告诉你吧,zhan有你初贞的是杨哥不是肖方涛。”
云菲菲震惊得差点昏厥过去。她说:“你,你胡说!”
赵丽娜的头高傲地向后一仰,鼻孔里“哼”了一声:“好心赚个驴肝肺。不信你去问肖方涛吧。”说完,一扭屁股转身走了。
云菲菲愣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在心中不停地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忽然醒悟过什么似的,发疯地跑着撵上赵丽娜,从后面一把拽住她。赵丽娜没有防备,吃了一惊,问:“你要干什么?”
云菲菲的眼神里显露出哀求,说:“赵丽娜,到底是怎么回事?求求你告诉我吧。”
赵丽娜看着她的神色,态度软了下来,说:“我只知道那天你喝醉了,睡的很死,杨哥趁机把你给——然后肖方涛又躺到了你的身边。具体的情况你去问肖方涛吧。”
云菲菲懵了。她在原地站着,站了多长时间,赵丽娜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她满脑子都是那个癞蛤蟆一样的杨戬的形象。她在心中不停地念叨:“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一股悲愤的怒火从云菲菲心头升起。此刻,她的脑海里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她要知道那个夺走她初ye贞操的人到底是谁?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直奔“瞌睡虫”迪厅。
到了“瞌睡虫”迪厅,由于时间尚早,大门紧闭着。云菲菲使劲拍打着厚重的木门,手都拍肿了,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门里没有反应,她又用脚去踢,直踢得脚疼的都麻木了,也没有人出来。云菲菲呆呆愣愣地看着死气沉沉的大门,一时不知所措。她的意识也忽然飘的悠远,空灵广阔,虚无飘渺,在太空中游荡般,象一缕散开的轻烟,无论如何,也聚拢不到一起了。一个人叫了一声:“嫂子。”云菲菲猛然打个激灵,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是肖方涛的一个小伙计,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看到他吃惊的眼神,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想笑一笑,却感到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无论怎样努力都舒展不开。她转身走了,逃跑般,一面走还一面想:刚才自己笑没笑?应该是笑出来了吧?
云菲菲回到家里,爸爸没在家。她进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困乏无力,仿佛身体和意识都不是自己的了,甚至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是什么?一块抹布?一堆垃圾?一泡臭狗屎?——不管是什么,反正是那类肮脏、恶心、让人唾弃的东西。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躺着,昏昏噩噩,自己也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清醒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云菲菲醒了过来,而且,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她愣愣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想起赵丽娜和自己说的话,想起自己发疯般地跑到“瞌睡虫”——找到肖方涛又能怎么样呢?一股怒气和怨气从心头升起,她想,肖方涛出卖了自己,“癞蛤蟆”杨戬糟蹋了自己,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委屈,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并迅即象开了闸的河水一样,哗哗地流个不停。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肮脏,抹抹泪水,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卫生间,脱掉衣服,拧开了淋浴器。尽管是夏天,天气还十分炎热,但还是被凉水刺激得打个激灵。她忍耐住,紧闭着双眼,让冷水从头到脚酣畅地淋漓着。慢慢地,她的头脑清醒过来。她想:不能就这样罢休。她憎恨肖方涛,憎恨他甚于憎恨那个“癞蛤蟆”杨戬,正是由于肖方涛的出卖,才使得“癞蛤蟆”杨戬有机会糟蹋了自己的初贞。那个人模狗样满嘴义气和豪侠之气的肖方涛,世界上还有比出卖自己的女人的男人更卑鄙恶劣该遭到千刀万剐的吗?云菲菲想,只有亲手杀了他,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可是,自己能杀得了肖方涛吗?用计?弄一包毒药骗他喝下去?那样太简单,而且太便宜了他。自己要面对面,把愤怒的刀子刺进他的胸膛。但单凭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有谁能帮助自己呢?爸爸?她想到爸爸的懦弱,同时也想到绝不能把爸爸牵扯到这样一件肮脏的事情里去。那么,还有谁呢?云菲菲悲哀起来,碰到生死攸关的事,身边竟没有一个人能够挺着胸膛冲出去为自己舍身弃命的人,一个女孩一生所追求的,不正是这样一个可以依托终生的人吗?若是别的人或别的事,肖方涛或许可以,但正是他出卖了自己,世界上还有谁可以相信?还有谁可以依托终生?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真正地爱着自己吗?云菲菲忽然感到孤苦无助。
龙头上的水在哗哗地淌着。云菲菲的眼睛迷蒙起来。她的脑海中逐渐映出一个影象——一个巍峨峻拔英俊勇猛的人的影象——他爱我吗?他可以依托终生吗?——“初晓寒!”云菲菲在心里痛苦地呻吟着。泪水从她的眼中流出,和着淋浴器的水在脸上流淌着。她慢慢睁开眼睛,心中一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也逐渐坚定起来。她在心中悲愤地怒吼:肖方涛背叛了我,我就要背叛他。她在心中呐喊到:我要追求初晓寒!我一定要得到初晓寒!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云菲菲侧过脸,象瞅怪物一样看着电话机。淋浴器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在她的眼前形成一道水帘,于是,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变形。电话铃声停了,隔几分钟又响起来,而且较之刚才似乎更响,更急促。云菲菲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水从她赤裸的身体上不断地流下,在她脚步走过的地方留下一团团水渍。
电话是秦灵雪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