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笑纳-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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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事禀告。”
苍擎渊抬头看了一眼,可叶晟尧愁眉苦脸的。
我这个脑袋真的是zaza会痛的啦。
“帝君,太子大婚之日,宁瑞王一意孤行屠了洛城和凉城的二十万大军,如今两城民怨沸腾,暴乱不止,声讨天家,要中都城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啊!”
“什么交代?”
“帝君,宁瑞王以一人之力屠了整整二十万大军啊!这一人便是一家,千万人便是千万家,千万人死,就是千万家亡啊!两城之中皆是家破人亡,百姓怨声载道。”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多事之秋啊!这些妖魔鬼怪,没有一天肯让他安生的!
苍擎渊气得想扔东西,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叶晟尧瑟瑟发抖地看着砸在自己脚下的茶杯,吓得差点为自己默哀。
他命苦啊,这年头的丞相不好当,他也想和苍擎渊聊聊击退魔兵的事情,可惜那不是他本业啊。
“爱卿以为如何呢?”
我?叶晟尧瞪大了眼睛,我能如何以为?我以为了,你还能放过我吗?
“臣以为”叶晟尧硬着头皮开口,“宁瑞王任性妄为,暴戾恣睢,若不惩处,难以平民愤。”
对比秦漠,苍擎渊觉得,叶晟尧这样的权臣,应该快凉了。
“那就依丞相的意思办吧。”
啊?我不是你的爱卿吗?
“如何惩处,还请帝君明示。”
“宁瑞王暴戾恣睢,褫夺亲王封号。”
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小丞相是不敢有这等意思的。
“臣遵旨。”
第二天一早,叶晟尧就捧着圣旨,屁颠屁颠地去宁瑞王府宣读圣旨了。
苍靖黎还昏迷着,云渺渺便代他领了旨,顺带送了叶晟尧一个白眼,叶晟尧那叫一个委屈啊,正要解释,就被王府的管家撵出去了。
“相爷慢走,恕不远送。”
说完,宁瑞王府的红漆大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叶晟尧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风风火火地上了马车,打算告到帝君那去,可想想还是性命重要,便又作罢了。
王府里,云渺渺把手里的圣旨一扔,气得想上前踩几脚泄愤,就被泠崖拦住了。
“你这公主,还挺暴躁的。”
“他凭什么要受这般委屈?周家和梁家明明是罪有应得!帝君却要褫夺他的封号来平息众怒?”
“当权者有罪,可百姓无辜,那些士兵无辜。”
“可苍靖黎又何其无辜?若非他一力承担,三城百姓只有灭城的下场!”
第207章 我家王爷身残志坚()
“王爷无辜。”泠崖弯腰捡起地上的圣旨,叹了一声,“可是他这样的人,注定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一点也不公平,我不求那些人对他感恩戴德,却也容不得他们这么不辨是非!”
“云渺渺,王爷选择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可是他明知如此,还是义无反顾,这是他所选择的,也是他愿意承担的,我们只需要支持他,永不离弃。”
这些道理,云渺渺何尝不明白?只是心里依旧替苍靖黎觉得不值罢了。
“走吧,该给王爷喂药了。”
“你那是喂吗?简直是强灌好吗?苍靖黎现在居然还要受你这委屈。”
“那你来啊?”
“我”云渺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不成,他会受更大的委屈的。”
泠崖瞥了她一眼,“你也就看起来温柔体贴一些。”
“泠崖,你这是以下犯上!”
“呵。”泠崖便是无所畏惧,“你弄死我的话,王爷也会跟着我去的~”
“你很嚣张嘛你?”
泠崖和云渺渺吵吵闹闹地进了苍靖黎的屋子,黎笙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阴影遮着她的身子。
“苍靖黎,我只来看你一眼,一眼就好了。”
黎笙念动化风咒,灵力翻腾,化成了轻飘飘的一阵风,卷着一颗蒲公英的种子。
泠崖突然感应到了什么,望了一眼院子里的那棵树,刚刚好像有一丝细微的灵力波动,可院子又什么异样都没有,只有树下的蒲公英被风扬起。
黎笙从窗子里穿过,黄金狮子趴在地上守着苍靖黎,云渺渺站在一边,催泠崖过来喂药。
苍靖黎安静地躺在床上,满屋子都是药香,黎笙记得她第一次踏进宁瑞王府时,也闻到了满满的药香。
我还以为只要把我的魄给了你,你就能安然无恙了,却不知你还要遭这么多罪。
泠崖给苍靖黎喂了药,起身退开的时候,像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窗子边上的那阵风。
黎笙与他对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泠崖看得到她。
“云渺渺,你也该吃药了。”泠崖扯过云渺渺,将她押到桌边,指了指桌上的药,“已经给你放凉了,可以喝了。”
“可是”云渺渺还想挣扎一下。
“蜜饯也给你准备好了。”
“我只是受了风寒而已,算不得什么大病。”
“不行。”风寒的确是小病,可我在你身边,怕你这小病成了要命的大病。
云渺渺无奈,只能喝了药,火速抓了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你就不能抓点好吃的药材吗?成天这么苦,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争气点不就成了?”黄金狮子道,“你这风寒拖延得也够久了。”
黎笙坐在床边,黄金狮子突然觉得冷,默默地退开了,去挤兑云渺渺了。
黎笙怕自己吹凉苍靖黎的身子,便只敢握着他的一根手指。
空间开启,黎笙将灵力温柔地送进苍靖黎的身体里。
师父,你该醒来了。
纯净的灵力温暖地漫过苍靖黎的整具身子,苍靖黎终于红润了脸色。
“泠崖,你有没有感受到,苍靖黎身上好像有灵力在涌动!”
云渺渺刚站起身来,就被泠崖抓住了手,“别去打扰她。”
云渺渺看着泠崖,目光落下来,停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男人的手很大,也很瘦削,指骨分明,他握着她的手,温暖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
云渺渺突然湿了眼眶,纷杂和陌生的记忆在她脑海里闪过,就好像在久远的过去,这个男人也曾这样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眼泪掉下来,云渺渺慌忙甩开泠崖的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像是在故意遮掩一样,云渺渺转过身去,背对着泠崖。
泠崖失落地看着自己的手,叹了一声,慢慢握成拳头藏进了袖子里。
“这妖风吹得我头疼。”黄金狮子抱着脑袋,又往后缩了缩。
苍靖黎床边的风时大时小,黎笙越发疲惫,化风咒也跟着不稳定起来。
黎笙撤回灵力,空间关闭的瞬间,就跌在了床上,黎笙勉强支起身子,看着苍靖黎的睡颜,默默地湿了眼睛。
苍靖黎,你还肯不肯原谅我?
黎笙在苍靖黎的嘴唇上落下一吻,眼泪滑落,砸在苍靖黎的脸上,那颗蒲公英的种子落了下来,停再苍靖黎枕边。
黎笙撑起身子,转身从后窗飞了出去,风摇着窗户哐当响。
苍靖黎周身涌动的灵力停息了,云渺渺走过去握住了他垂在床上的手,触手即是冰凉,云渺渺不由得紧张起来,“泠崖,你快来看看,他的身子为什么这么凉?”
泠崖看着空荡荡的后窗,走到床边看了苍靖黎一眼。
“他没事。”既然那阵风来过,苍靖黎便能平安无事,“也快醒了。”
“真的?”
泠崖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相信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可好像就在听闻黎笙抽了一魄送进苍靖黎身体里的时候,他就彻底相信她了。
信任与否,当真是玄之又玄。
云渺渺算是安心了,可是当她看见苍靖黎脸上的那滴泪水时,心里却有些难受。
是有人来过吗?
泠崖将手悬在苍靖黎额头上,用灵力探了探,“王爷受损的神识也修复了。”
“我家王爷这么身残志坚的吗?”
黄金狮子不知道那阵妖风意味着什么,只有泠崖知道黎笙来过,虽然他不知道黎笙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可却知道那姑娘自身一定亏损得很厉害。
黎笙坐在后窗的花圃里,化风咒已经消失了,也幸好这个时候没有下人路过,能让她苟延残喘片刻。
“黎笙,你空间里的灵气虽然充盈,但都需要通过你的身体释放,你前天给沧溟输了那么多灵力,还没有恢复过来,今天又给苍靖黎输灵力,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的!”
“更何况你魂飞魄散,精神力极差,稍有疏忽不慎,空间里的灵气反而会撕碎你的神识!黎笙,你不能再冒险了!”
蘑菇说的这些话,黎笙全都明白,她可没有办法,她亏欠沧溟和苍靖黎的太多了。
鲜血从黎笙的手掌里滴下来,脏了她的裙子,黎笙现在才感觉到疼痛,摊开手掌一看才知道,刚刚灵力撕裂了她的皮肉,也幸好只是在她手掌里撕了一道小口子。
蘑菇透过空间看见了黎笙手里的伤口,又气又心疼。
“以后不会了。”
蘑菇才不信黎笙的鬼话呢,只要事关苍靖黎,黎笙照样会不顾生死的。
黎笙缓了口气,撕裂空间离开了。
花圃里落了黎笙的一滴血,融着黎笙的气息,竟生根发芽,长了一株星辰海,细小明艳的花朵绽放的瞬间,整个院子里都是清雅的冷香。
今天是秦府下聘的日子,可秦漠身负皇命,揪着秦涵柏一直在商讨重组火明军团的事情,以至于这下聘的事情竟落到了秦扬川头上。
“我???你们真的是认真的吗?下聘这种事可以这么草率的吗?”
第208章 请母亲大人不要赌了()
秦扬川老不情愿了。
所以秦夫人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啊,对着秦扬川耳提面命,什么规矩礼仪好听话,是一遍遍地嘱咐着。
但秦扬川表示我不听。
“不成不成,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去吧。”
秦扬川一口否决,“娘,你是不是企图借着下聘礼的机会去和柯夫人打牌啊?”
“没有!”秦夫人一本正经地摇着小手,“万万没有!”
“那你还是乖乖待在府里吧,爹拿点俸禄也不容易,你要是给输得倾家荡产了,也不好向爹交代啊。”
“臭小子,凭什么觉得你娘一定会输啊?”虽然我知道自己牌技很烂,但是你这么质疑我,我就不开心了。
“娘,事实胜于雄辩。”
“哼!走吧走吧。”秦夫人气嘟嘟地挥着小手帕,赶着秦扬川出门,“快去,别误了时辰,记得嘴巴甜一点,别这么无礼。”
“是,母亲大人。”
秦扬川上马,领着一队人马挑着聘礼风风光光地去了柯家。
柯家二老欢欢喜喜地迎他进门,上了茶水,嘘寒问暖,一来二去,可秦扬川总是心不在焉的,直到鱼音晓来了大厅。
“秦扬川?”自中秋一别,鱼音晓就没再见过秦扬川了,竟不想在今天这个时候见了面。
“大哥公务缠身,便让我走这一趟了,还请鱼姑娘见谅。”
鱼音晓并不在意这些,毕竟她连这场婚姻都不在乎。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他肯定是忙得昏天黑地了。”鱼音晓也不知道自己在感叹些什么,可能是因为柯七律这些天也忙得不见影子吧?
“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人魔大战在即,你与大哥的婚事可能要推迟了。”
闻言,鱼音晓反而松了一口气,“国不安,何以安家?音晓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才半个月未见,鱼音晓这个庸医就已经会说这样的场面话了吗?
“我能与你单独聊聊吗?”
鱼音晓看了他一眼,点头,“你之前请我喝了酒,那我还你以茶。”
秦扬川苦笑,你记得我请你喝过酒有什么用,有本事记得那天晚上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啊。
鱼音晓请秦扬川去了庭院里,挥退了所有下人,亲手为秦扬川煮茶。
秦扬川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渐渐发现她和以前的那个鱼音晓相差甚远,好像还是那个我行我素的江南庸医更生动活泼。
“你要与我说什么?”鱼音晓给秦扬川倒茶。
“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鱼音晓喝了一口热茶,慢慢地放下茶杯,她知道秦扬川在问什么,可是她想要什么真的这么重要吗?
“秦扬川,很早以前我就告诉过你,这不是我可以选择的,上天根本没给我选择的机会和余地。”
“所以就认命了吗?”秦扬川看着她,却始终没去动面前的那杯茶,“在江南时,你不是从不认命吗?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