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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师父,请笑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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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城欺人太甚了!居然敢污蔑你是魔,真当我们好欺负啊?”

    “还替天行道呢?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他那个死有余辜的儿子!”

    “你们都知道了?”的确是太热闹了,也省得她将来龙去脉复述一遍了。

    “只知道前因后果,好多细节都不知道呢!”春锦道。

    蘑菇跳到黎笙的肩膀上,对着黎笙的耳朵大喊,“你这个疯子,好端端的,说什么要上验魔台啊?”

    “蘑菇,我且问你,在炼狱的时候,我可曾杀过一个叫商迟的人?”

    “啊”蘑菇心虚地吞着口水,转身从黎笙肩膀上跳了下来,“你问这做什么?”

    “商玄奕问我的,我想这个答案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可是我偏偏缺失了一段记忆。”

    “商玄奕?”蘑菇纳闷了,“和他有什么关系?等等商迟、商玄奕,同姓,按年纪来算,那他们是父子”

    蘑菇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听不清楚了,蘑菇将大脑袋往石桌上一摔,“我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到现在才想到啊!”

第121章 生死契阔的解法() 
“你想到什么了?”

    “这商玄奕和月城锁云楼是什么关系?”

    “他是暗夜的少主。”

    果然如此,蘑菇叹气,“孽缘啊。”

    “所以,商迟也在炼狱是吗?”黎笙知道,商玄奕不会平白发此一问。

    蘑菇开始支支吾吾、遮遮掩掩,“这个,炼狱里的犯人那么多,我也记不得了,就算他在,那杀他的人,也、也不一定就是你啊。”

    “对了,前几天商玄奕拿了一幅人像给我看,问我在炼狱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和商玄奕长得倒是有几分相像。”

    “你怎么说的?”蘑菇心慌,“他又是怎么说的?”

    “我说见过,好像是五年前被关进炼狱的,我问商玄奕这人是谁,他说是自己的仇人,寻了好些年了。”凉七七回想了一下,“那时商玄奕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仇人死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仇人?怎么成仇人了?”蘑菇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没和我说啊?”

    “就是花月节的第二天,黎笙酒醒以后,商玄奕不是还来看过她嘛,就是那天他从三清殿里出来后问我的,最近被逼着修炼,我都没时间和你们闲聊,都忘记这件事了。”

    “如果真是仇人,那便没事。”蘑菇呢喃自语。

    “蘑菇,我的记忆是你取走的吧?”黎笙不像是在问,几乎是肯定,“你是圣灵族,除了你,我不做第二人想。”

    “我”蘑菇不敢直视黎笙,“那段记忆太痛苦了,我不想你被此折磨,何况这也是那个人的意思。”

    “那个人?他是谁?”黎笙微怒,“这是我的记忆,你们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是,我没什么资格,但我也是为了你好,总有一天我会把记忆还给你的,那时你会明白的。”

    “所以我当真杀了商迟?”

    蘑菇点头,“可是商迟不死,你就得死,这怪不得你。”

    “我的记忆呢?现在将它还我吧。”

    “我施法取走你的记忆后就昏迷了,不知道你的记忆珠去了哪里,我甚至还回炼狱废墟找过,没有踪迹。”

    “那我的记忆是找不回来了?”

    “只要记忆珠破碎,你就会想起一切。记忆珠遍寻不见,应是被人捡走了吧。”

    “那你就如实告诉我,在炼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既然要取走你的记忆,自然不会以实情相告了,你莫要问了。”

    “好,那我只问你,生死契阔的解法是什么?”

    “你要解开和鬼卿的生死契阔?”蘑菇细想之后大惊,“你上验魔台是去送死的?”

    若是黎笙和魔没有半点关系,那蘑菇为什么这么害怕黎笙上验魔台呢?春锦低眉,难道黎笙真的如周鸿涛所言是魔,那父亲的预言

    “我不会做那傻事,但我也不想平白折损了师父的年寿。你既然不肯将炼狱的事情告诉我,就用生死契阔的解法来交换吧。”

    鬼卿对黎笙百般照顾,曾拿命救她,蘑菇感激不尽,的确不应该再拖累别人了。

    “非动情之人不可订立生死契阔,可生死契阔,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是鬼卿先对你动了情,甘愿将自己的生命渡给你,可这契约不会让他来折损你的寿命,他若垂死,不会伤你分毫。”

    “这契约不是双向的?”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吾虽九死犹愿卿永生风华。”

    “原来是这样啊”黎笙的心难受得厉害,“可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痛到极致,你多少是能感受到的。”

    “那要怎样才能解开?”

    “只有两个方法可解,一是鬼卿身死,二是鬼卿情断。”

    “我自然不要他身死,可又要如何让他情断呢”

    月城,锁云楼。

    夜幕沉沉,商玄奕坐在屋顶上,背靠飞起的檐角,手边是铜质的小兽,独立檐角,望着远方的深夜。

    “你就让我喝这无言之酒?”

    月斐宸侧坐在回廊的椅子上,背靠红木圆柱,手里提着一坛酒,他抬头就能看见屋檐上垂下来的商玄奕的衣角。

    “这玉湖冰心世上只有两坛,我今日赠你一坛饮,你就在心里偷着乐吧,无言便就无言,我想清静清静。”

    月斐宸转悠着手里的白玉酒坛,感叹不已,“世上最难寻也最难得的酒如梅的酒,你竟得了两坛,真真是好福气啊。”

    酒如梅是一家奇怪的酒肆,开在海市蜃楼里,这海市蜃楼便是一条街,街的这头是日出,那头是日落,时空交错逆转,是为了给有所遗憾的人一个机会,而酒如梅就开在这条街的中央,三年一换主人,皆是女子,貌美,风情,酿得一手好酒,传闻这酒能醉生梦死。

    海市蜃楼可遇而不可求,这酒更是重金难求,只赠有缘人。

    “月斐宸,我这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么聒噪。”

    “我好心来看看你,你竟这般不知好歹啊。”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对黎笙?”

    “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只是怕你喝醉了从屋顶上摔下去,摔死了都没人知道,我在这,你至少不会曝尸荒野。”

    “我有父亲的下落了。”

    “在哪?”

    “说是在炼狱。”

    “黎笙,是你的杀父仇人?”月斐宸问得小心翼翼。

    “你这人太聪明了,让我一点倾诉的心情都没有了。”

    “谁告诉你的?”

    “顾清辉。”商玄奕灌了一口酒,冰寒透心,“我也是中了邪,居然会相信他的话。”

    “看来顾清辉是查到你和黎笙从他那里骗走了清心丸的事情了,如今洛城指控黎笙是魔正中他下怀,黎笙若是魔,那这清心丸就有另一种说法了。”

    “我要是敢动顾家,这拿魔血炼药的人可就是我和云梦泽了。顾清辉想利用我毁了黎笙,也就毁了我手里的证据。”

    “那你信他?”

    “顾清辉让我去向凉七七求证,那只雪狮在炼狱的入口蹲了百万年,关进炼狱的人自然入了她的眼。”商玄奕道,“我给凉七七看了父亲的画像,的确是进了炼狱。”

    进炼狱者皆死,千百万年来也就黎笙破了例,她既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也许凉七七认错了,世上也有相似之人。”

    “五年的杳无音信,若非进了炼狱,暗夜不至于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你没事吧?”商伯伯的死,对商玄奕而言,打击太大了,可他竟然能藏在心里这么久。

    “我今日去昆仑墟,便是为了黎笙的一个回答,可她说不知道。”商玄奕苦笑,“她失去了一段记忆,可那段记忆里,怕是有我父亲。”

    “商伯伯怎么会进炼狱呢?”

    “顾清辉说是叶家做的,因我父亲在调查当年的事情,会毁了叶家。”今夜的天幕没有星辰,连月亮都被云层遮住了,黑暗得一如他的心,“我从顾清辉那里得知了一段往事,我母亲,姓孟。”

    “孟?”月斐宸沉思片刻,“被定罪为谋反的孟家?”

    “当年的事情暗夜还在细查,可我觉得顾清辉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和暗夜拼情报和证据,他没这个资本。”

    “那你要和顾清辉合作吗?顺了他的心意,杀了黎笙,能报杀父之仇,可要隐瞒顾家与魔族勾结的事情。”

第122章 一石二鸟之计策() 
“我不屑与他为伍,可是近些日子心里太乱了。”

    “商伯伯的事情,三生姨知道了吗?”

    “我没敢告诉她,再说她也不记得父亲了。”

    “刻在生命里的人,不是轻易能忘记的,只是我们这些旁观者以为她不记得了,也许三生姨只是将商伯伯藏在了心里最隐秘的位置。”

    “父亲五年没有消息,我也猜测过,他也许早就死了,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始终怀着一丝希望,可如今没法自欺欺人了。”

    “商玄奕,今夜既然有酒,我们大醉一场吧,都说酒如梅的酒可以醉生梦死,今夜便试试吧。”

    “好!”

    商玄奕拿着酒坛在瓦片上敲了敲,这声音像是打在月斐宸的心上,他与商玄奕亲如兄弟,商伯伯的死对他而言亦是痛苦不已。

    承乾宫。

    “洛城指控黎笙为魔,扎兵昆仑墟的事情,秦将军怎么看?”

    夜深人静,苍擎渊独招了秦漠进宫议事。

    “回帝君,依臣所见,洛城此举是一石二鸟之计策,既能杀黎笙报灭子之仇,又能借黎笙一事引起事端,三城本就呈围困帝都之势,而现在洛城又扎兵于离帝都如此之近的地方,到时怕是要里应外合了。”

    “正是,洛城堂而皇之地带了军队,看似是威逼昆仑墟,实则是威逼中都城啊!”

    “三城与帝都早就是水火不相容了,必有一战,火明军团严阵以待,誓死保卫中都城,请帝君放心,只要我秦漠在一天,绝不让狼子野心之徒为害帝都、危害人族!”

    “爱卿赤胆忠心,朕岂会不知?风雨飘摇,全赖秦将军匡扶了。”

    “臣不敢邀功,本就是分内之事,帝都安稳、人族兴旺依仗的是帝君的励精图治,臣愧不敢当。”

    “这三城之中,月城倒不像是狼子野心之徒,月城若不起兵,那围困之势便可化解。”

    “可三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月城的意思难以琢磨,月城也许没有反意,但怕为情势所逼。”

    “罢了,你先带一队火明军团开赴昆仑墟,别让洛城有可趁之机。”

    “臣谨遵法旨,定不负帝君之重托。”

    左侍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启禀帝君,叶丞相求见。”

    “看来也是为了黎笙一事而来。”苍擎渊道,“让他进来吧。”

    左侍奉领命,“宣叶丞相——”

    “秦将军觉得那黎笙是不是魔?”

    “不像。”

    “说来听听。”

    “黎笙是叶家嫡女,她若是魔,那叶家和言家都脱不了干系,可黎笙既然是魔,叶丞相何苦要将她逐出家门,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来了呢,不怕因此暴露了身份吗?”

    秦漠继续道,“魔族潜入我人族帝都,自然是居心叵测,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而那黎笙一路走来,受尽坎坷心酸,哪是魔族的样子啊。”

    苍擎渊点头,秦漠所想亦是他之所思。

    “叶丞相请。”

    左侍奉叩开了承乾殿的殿门,叶晟尧急匆匆地走进来,于苍擎渊面前跪地叩首,“臣参见帝君。”

    “起来吧。”

    “臣不敢。”

    苍擎渊对左侍奉摆了摆手,左侍奉安静地退了出去,将殿门带上。

    “启禀帝君,黎笙乃是我与言璃舒所出,绝非魔族中人,洛城血口喷人,还望帝君明鉴!”

    “洛城义正词严,又有人证,难道是空穴来风?”

    “洛城记恨黎笙杀了周延玉,这才生出事端,欲置黎笙于死地。”

    “黎笙是不是魔,验魔台上的都天奇阵一验便知,谁人都做不了假,可洛城压上了全城的性命,黎笙若与魔没有半点关系,那洛城这步棋不仅仅是废棋,还愚蠢至极。”苍擎渊问道,“叶丞相觉得周鸿涛是这么愚蠢的人吗?”

    “洛城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借黎笙生事罢了,黎笙是不是魔不重要,重要的是五天后,洛城军队势必要将她押上验魔台,驻军于中都城中,一声令下,三城围困帝都,战火燎原,臣以为这就是三城声东击西、里应外合之计谋,帝君圣明,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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