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似刀-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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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把这个故事当成悬疑犯罪来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整看点!
“先摆出一个吸引人的东西留住人,再追叙补充说明起因经过。”
我直接拿过他的键盘,在上面敲打出了第一段文字。
“当持刀的歹徒将自己按在床头的时候,李女士从没有感觉如此惶恐过。”
我犹豫了一下,本来是想写得再露骨一点,但想到这是一则新闻,我特么也不能真当故事编造了啊,那样良心会过不去啊
我还没说点什么,陈果立即就感叹道:“牛逼啊鹏哥,写得好啊。”
“好个屁,我才写一句话你就好,会不会拍马屁啊?”我哭笑不得,心说你个初生小牛犊,学那些老油条拍马屁干什么。
都把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好吧?
但陈果却尴尬地一笑,小声说道:“本来就好嘛。你看,简短一句话就抛出了大量信息。一是有歹徒行凶,二是暗示了歹徒想做的事情,三是有期待感和看点,是比新闻写法好看啊。”
我一想好像也是,毕竟按照新闻写法,第一句就是“xx年x月xx时x分,在蓉城xx小区”
“行吧,不管怎么样,写给甲方审核。”我跟陈果说,把读者的目光吸引住,接下来就可以叙事了。
后续衔接切入点就直接说安保,最好再列举几个真实案例增强说服力。
之后就直接对比衡大的牛逼安保,别夸大,但也别藏着掖着,把十成的数据全部拿出来。
世界五百强的实力摆在那里,不需要弄虚作假,就是实力碾压其他住宅区就行了,简直无情
陈果本来就算底子不错的人,在我的指导下很快就过了甲方的要求,完成了最困难的主图文章。
但陈果这样的人都有问题,更不必说另外两个文案新人了。
周董还给了我几个电话,分别说明了电话主人的信息。无非都是一些有推广需求的老板,让我一一打过去联系,看能不能把第三个新项目敲定下来。
我简直忙得焦头烂额,又要完成协调工作,又要教导文案,更要联系这几位重要的老板。
没有任何意外的,我一再被婉拒,哪怕表明公司名号都没用。
我刚挂断电话,就听到前台妹子喊我,说有我的快递让我去领一下。
我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来,好像赵玉是提起过,她给我寄了一个快递。
会是什么东西?
第二百七十章 曾心许流云,不念归期()
我来到前台,人事妹子递给我一个装文件的快递套封。
我愣了一下,暗自猜测里面是什么,该不可能给我寄了一张信用卡吧?
“鹏哥,我看了下是赵玉给你发的,里面是什么呀?”人事妹子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本来都打算直接拆开看一下的,但听到她这句话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毕竟先前我和赵玉还是有过很多嗳味的交集,关系真的比较微妙,可能有些特别的衣物是不适合让其他人看到的。
“哦没什么,一些她留下的工作资料。跟衡大有关,比较重要。”我冲她笑笑,睁着眼说瞎话。
人事妹子也不知道是当真了,还是听懂了我不想给她们看,总之“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我接了快递,连办公室都没回,直接来到无人的写字楼走廊。
在垃圾桶旁边,我拆开了文件袋,赫然发现里面有两个袋子。
第一个袋子摸起来比较软柔,里面应该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我这样想着,直接将袋子拆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我特么吓得手上一个哆嗦,差点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那是一双薄如蝉翼的白色丝袜,还有一条白色的内内。
这两样贴身的女性衣物,带给了我一种熟悉到过分的感觉。
看到白色内内上的蝴蝶结,我瞬间想起来了。
这两件最贴身的衣物,不就是我在赵玉当初租的家里,她和林师贤在隔壁为爱鼓掌,让我忍不住释放在上面的罪证吗?
我原本是想直接把这东西扔进垃圾桶的,但皱眉一想,还是决定先看看另一个袋子里面的东西再说。
这个袋子扌莫着有种长方形的触感,我猜测里面会是纸张一类的东西。
撕开一看,我彻底懵圈了。
因为首先是一沓照片,此外还有一个信封。
我心头“咯噔”一声,有了先前的经验,大概都能猜到这些照片是什么内容了。
于是我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出现后,这才抽出照片迅速翻看了一下。
第一张照片,就是在竹林之中。赵玉的身后还有一个行人,她却大胆而开放地掀起了网球裙。
那裙底风光之中,仍有水渍的蝴蝶内内是如此清晰夺目。
而且她还竖着一根手指,做出噤声的手势,像是在宣告和我一起做了见不得人的羞羞事,有了共同的秘密。
“赵玉这是给我的纪念品?”我心里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不论是她贴身的衣物,还是我给她拍的露出照片,都在指向这一点。
但奇怪的是,这样的纪念品也太特么特别了吧,很诡异啊!
我刚这样想着,就听到一阵不急不缓的高跟鞋声音,连忙将这沓照片揣入裤兜。
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对面公司的一个女员工,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我拿着手上那个装着白丝和内内的小包裹,心里面很苦恼啊。
这纯粹就是个烫手山芋。
扔,还是不扔,这是一个问题。
我想扔了吧,好像又不太对得起赵玉这么给我寄过来。
但不扔吧,这玩意我没法带回家,更没法拿给人看到啊。
我想了想,反正也不急于这一两分钟,先看看最后那个信封吧。
这是一个粉色的信封,边缘地带还有一朵白色曼陀罗华的标志,看起来很精美,显然是用了心的。
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
密密麻麻的清隽字体,透露着女子特有的清秀和细致。
“台鉴周国鹏。”
看到这封信的第一行,我就愣了。
也特么就是我看得懂,她第一行居然用了古代书信的格式,一来就是格式中的规格“地位”。
“不睹音容,荏苒数日。
久疏问候,弥添怀思。”
我看到这里已经牙痒痒了,你都是我教出来的,跟我卖弄什么呀。
这是古代书信中的思慕语,也就是等同开场白一类的东西,表达书信者的情真意切。
整个书信全是特么文言文,看得我头皮发麻。
但很快的,我就皱起了眉头,心头一跳,收起了所有吐槽的心思。
因为她在信中很直接地告诉了我,第一次我请她吃饭的时候,她就猜到了,我可能是看到了她在网上发布的露出照片。
我感到心里一阵冰凉和后怕,她既然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要假装不知道?
后来逐渐看下去,我才明了。
原来她和我抱的心思也是一样的,不忍拆穿,害怕尴尬。
一行行字迹看下来,我才发觉自己当时有多么天真。
也就是因为知道了我的心思,加上林师贤的怂恿,她才敢大胆地向我试探,以致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嗳味的交集。
她一间间列清了我和她之前发生的故事,细致到令我感到震惊。
甚至在信中,赵玉还假想了一下。如果她不曾遇到林师贤,我不曾遇到陈安琪,我和她会不会有以后?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我刚这样想着,就看到她下一句也是这个意思,嘲笑自己想得太多。
我都无语了,女人都这么恐怖的吗?
难怪男人都害怕女人的猜测,原来女人一旦用心去想这些事情,就跟特么福尔摩斯差不多。
赵玉的字迹告诉我,她早知道会有和我一别的日子。
哪怕没有出现后来的事情,她也有林师贤,我也有陈安琪。
我和她终究不可能,只有一别。
所以从一开始她对我有了丁点好感,就一直在创造我和她单独的机会,并留下回忆和纪念。
不只是在心里和脑海,那些能保留下来的东西她都还记得。
我在她家,用她的白色丝袜和蝴蝶内内释放。后来赵玉没有丢,而是洗干净了。
甚至她还很含蓄地提了一句,说这是她穿过的。
“尼玛,原味内内?”我觉得这个包裹更烫手了,想都没有多想就扔进了垃圾桶。
这玩意儿被发现,能直接打通我前往地狱的道路!
而那一张张照片,也是纪念。
她告诉我,里面一些见不得人的,销不销毁随便我。
可那些生活照,希望我能留着。
“哪怕有一天你我老去,希望你还记得我年轻的面容。”
“和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那种倔强。”
这是她的原句:
“纵卑垂暮,盼念韶光。”
“曾心许流云,不念归期。”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又在玩什么?()
我已经是忘了多少年,没看到过这种文艺流煽情手法了。
关键还是一个美女,亲手写给我的东西!
我心里一时感概万千,怪不得人家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这尼玛也太让人招架不住了。
一张信纸就只有那么长,饶是赵玉用了文言文将句子简短了很多,而且字迹很清秀密集,也很快就到了底部的结束语。
而在这里,我看到了一句被黑色签字笔划去的字体:“书不尽意,盼即赐复。”
下边则是一句:“纸短情长,诉不完当时年少。”
“勿念勿回。”
从希望我速速回复,换成了勿念勿回?
再到后边,就是祝词和署名:
“文安。
赵玉谨启。”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这张信纸折叠起来,也珍而重之地揣入裤兜。
薄薄一页信纸,却让我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分量。
一句似一箭,万箭读穿心。
我很难想象,赵玉雕琢这样一篇返古风的信件,到底花了多长时间,又耗费了多少心血。
这种看似无用,但却包含真心的举动,我只在高中时情窦初开的同学身上看到过。
逐渐我也理解赵玉这种心情了,有些事当面是无法言说的。哪怕落笔于纸,太过直白也难以面对。
含蓄而委婉的文言文,加上书信固有的格式,反而能很好地表达出来,甚至可以尽量将复杂的情绪书面化,显得工整刻板,而不会如此直达内心。
说白了,就是女生的矫情。
但踏马这种矫情怎么就这么可爱?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去想这些。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特么已经被搅得无心工作了,心不在焉的样子都被他们其他人看出来了,问我怎么回事。
“可能这几天没睡好,有点坚持不住了。”我勉强笑了笑,找个借口敷衍了事。
当天快下班的时候,我正准备给陈安琪打一个电话,说我今晚不回家吃饭,就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
我愣了一下,随后接起电话:“喂,老婆,什么事?”
“老公,我看你这几天好像很忙啊。怎么样,明天周六,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玩?”陈安琪在电话那边,声音蛮轻快的。
我心里涌起一丝歉意,觉得是有些冷落妻子了。
但这边工作的确要紧,而且我晚上是答应了请同事们吃饭的。作为领导如果言而无信,拿什么服众呢?
更何况,还是一群正在跟我奋斗的小年轻,全都在看着我啊。
“老婆,我可能要八点多钟才有空。我答应了同事们,说今晚请他们吃火锅。”我简单阐明了一下情况。
“这样啊那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嘛,看还有没有时间一起玩。”陈安琪开口道。
“嗯,好。”我答应得干脆,没说上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鹏哥,”吴浅溪看向了我,“你老婆约你去玩,你都敢推了啊?我听老员工说,你不是耙耳朵吗?”
“耙耳朵?哪个老员工说的,来来来,你告诉我,看我不打死他。”我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跟她开玩笑。
其他人也被逗乐了,但还是有人说笑:“要不请客的事情就改到下回吧,免得鹏哥回家跪搓衣板。”
办公室的气氛很欢乐,我也跟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别乱说啊,我是个有家庭地位的人,怎么可能跪搓衣板?”
随后我话锋一转:“这都什么年代了,肯定是跪键盘啊。”
自黑,也是人际交往给人好感和亲近的方法之一,整个办公室在我的一点小事下弄到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