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的宠妻之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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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幼幼丢了手中长刀,失神的坐在石凳上,喃喃道:“我竟然都没有发现”
“你没发现什么啊?”周书郊忍不住问。
夏幼幼怔怔的看向他,心想一定要冷静,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结果一开口就是哭腔:“尚言该不会是个骗婚gay吧?!”
“什么玩意儿?骗婚什么?”周书郊再次被她吓一跳,天知道他最怕女人哭了,也顾不上嘲笑她了,赶紧安抚起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幼幼嚎了那一嗓子之后瞬间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可能是对的。”
“?”
“尚言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夏幼幼嘴一撇,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周书郊眨了眨眼睛:“刚刚我胡说的啊,你还真信?”他就是喜欢满嘴胡咧咧而已,那个程宴对她有多不同于旁人,恐怕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你不懂,”夏幼幼抹了抹眼睛,认真道,“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唐突了,但我真的一直觉得刘大哥怪怪的,跟普通男人不太一样,你懂那种感觉么?对尚言也照顾过头了,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
“怎么又突然说到刘管事了好吧,我懂了,你觉得他们有一腿?”周书郊的脸色变得奇怪了些,随后憋不住笑道,“想多了吧,那是他的职责所在,自然要护好你家程宴。”
“不一样,”夏幼幼摇头,“尚言对他也十分信任,还提过要他来照顾我的起居,你见过有人派男人照顾一个女子的起居么?”
“这倒是挺奇怪的。”周书郊托腮。
夏幼幼吸了吸鼻子,颤声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尚言知道刘大哥不喜欢女人,所以对他十分放心,一种是尚言根本不喜欢我,他一直在敷衍我,所以对我不上心,觉得丢给一个男人照顾也没事。”
亏她一直觉得是尚言对她重视,所以才将自己的心腹派给她,现在想想真是太年轻太天真。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但莫名其妙被你说服了怎么办,”周书郊无言半天,最后贱兮兮的笑了起来,边笑还边一脸愧疚的道歉,“对不起我忍不住,怎么觉得你又怂又可怜,记住你是杀手好么保持你威严的形象哈哈”
夏幼幼幽幽的看他一眼,生无可恋道:“如果真的是我想的这样,那我干脆不要活了,不过死之前我要带一个人黄泉路上作伴,你猜我会选谁呢?”
“自然是程宴了,他竟敢骗你,怎么也得让他付出代价才行。”周书郊瞬间收住了笑,满脸正色的提议。没办法,在碾压他的实力面前,他向来都是识时务的俊杰。
“不要,不舍得。”夏幼幼果断道,一双眼睛依旧盯着他。
周书郊讪笑一声:“或许并非你想的这样呢,你看程宴对你那样好,你也是能感觉到的,若非动了真心,一个男人做不到那么细心的。”
“是吗?可是他都不肯跟我圆房。”夏幼幼失神的趴在石桌上,脑子里依旧在回想傅明礼跟刘成相处时的细节。
周书郊打了个响指,召唤回她的神智:“行了啊,越想越多,与其这么乱想,不如我帮你去试试。”
“怎么试?”夏幼幼不解。
周书郊挑了挑眉:“山人自有妙计。”
夏幼幼看着他笃定的表情,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一时有些担忧:“不合适吧,万一是我误会了,刘大哥喜欢女人,你再一撩他他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放心吧,不到那种地步就能看出来了,我知道底线在哪。”周书郊伸了伸懒腰,想起猪还没喂,赶紧去拌猪食了。
夏幼幼跟着他走了过去,皱眉道:“可若是刘大哥知道了,那他该多伤心,算了,不要试探了,真要是如我想的那般,我自己也能看出来。”她平日对心上人不设防,不代表决心要查些什么时查不到。
“得了吧,那得观察到什么时候去,说不定最后查到了,你也越陷越深了,”周书郊瞥她一眼,挽起袖子将地上的大桶抱起来,“我去试探,你趁这个机会做好最坏的打算吧,我可还想着以后有机会跟你合作几次呢,别因此失了斗志。”
夏幼幼默不作声,看着他将桶中猪食抱到外面晾着,他的脸因为用力微微发红,收紧的腰线看起来很是纤细,她突然悲从中来:“身边不是同性恋就是女装大佬,我不要活了!”
“???”
在周书郊那里发泄了会儿,夏幼幼觉着心情好多了,只是一回新房便又沉重起来,最后屈屈哒哒的跑去隔壁,躺在原先的床铺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舒坦啊。
在夏幼幼趴在床上抠手指的时候,周书郊梳了梳头发,换了件比较素净的衣裳,吊儿郎当的出门了,走出门口的瞬间,立刻变成了温柔淑雅的“娇娇”。
“刘管事,你在忙吗?”他在院子里寻了一圈,最后在厨房找到了他。
刘成微微摇头:“只是来检查一下今日的膳食,你找我有事?”
周书郊羞羞答答的点了点头:“想请刘管事去帮帮忙,帮我抬一下猪食桶。”
“这种事找其他下人去做就是,何必来寻刘管事。”一旁的厨娘忍不住道,现在的下人都这么嚣张么,抬个东西也要找刘管事帮忙。
周书郊顿了一下,为难的低下头:“那便算了,是我唐突了,还请刘管事莫要见怪。”
“我现在无事,走吧。”在刘成的印象中,这姑娘算是可怜的,没爹没娘就算了,还因为脾气软(?)性子善(?)总被自家夫人欺负,所以能帮一下便是一下。
“是!谢谢刘管事!”周书郊眼中泛起惊喜,似乎特别高兴。
刘成奇怪的看她一眼,便沉默着跟他去了。搬东西对刘成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不过看到木桶摆在院子中间时,他忍不住问:“为何放在这里,你之前都是在哪的?”
周书郊眨了眨眼睛:“之前就放在这里呀,我每日做完猪食都要一盆一盆的端过来,晾凉后再给猪崽们吃。”
那为何不直接在盆里晾?刘成觉得他做事步骤有些多余了,不过自己只养过老鼠,偶尔帮督主喂喂阿柔,并没有养过猪这样的东西,便没有多言,轻松的帮他把桶抱到墙边。
周书郊松了口气,感激的朝他笑笑:“多谢刘管事,要不是您,我以后恐怕要多做许多事。”
“无事,下次这种事就交给底下人吧,”刘成想了想,又补充,“你是夫人亲自指派来养猪的,又常来寻你打发时间,便是她抬举你,使唤些下人的权利你还是有的。”
“娇娇不擅与人接触,也就是刘管事,”周书郊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也就是刘管事和夫人,在娇娇最难的时候帮了娇娇,娇娇才敢前来打扰。”
“你这样不行,以后会被人欺负。”刘成不太认同她的想法,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不是在宫中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可能这辈子也就待在这座府邸了,好似也没必要学得长袖善舞。
“娇娇也没办法,只是娇娇就是这样的性格,以后还请刘管事多帮助娇娇”周书郊说着,不动声色的靠近刘成,在距离他两步远时前脚绊后脚,惊呼一声倒向地上。
刘成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周书郊暗道一声糟糕,又不敢当着高手的面撑起自己,只好忧伤的摔到地上。
“好疼”周书郊委屈的侧躺在地上,见刘成没有来扶自己的意思,只好讪讪趴起来,“让刘管事见笑了。”
“以后小心些,要是因此冲撞了老爷和夫人,可是要受罚的。”刘成皱眉道。
“”周书郊的嘴角抽了抽,抬头便小心的应了一声,“多谢刘管事提醒,娇娇以后会小心的。”
刘成点了点头,见他一人捂住手,以为他受伤了,想了一下道:“要不去大夫那拿两贴膏药贴上。”
周书郊娇柔的笑笑:“不必,娇娇身子卑贱,不用药也会好的。”说完,还做作的皱了皱眉,似乎为手腕上不存在的伤所困。
“那怎么行,若是严重了,影响喂猪怎么办?”刘成一本正经的反驳。
“”啊,好像没有试探下去的必要了,周书郊讪笑一声,“知道了,娇娇这就去找大夫。”
说完,小碎布迈起来,急匆匆的出门了,走到一半时见刘成没有跟出来,默默翻了个白眼后去了主院,没寻到夏幼幼的人,拉了一个丫鬟问了,这才去了隔壁,敲了敲门便在门口等着。
等夏幼幼一开门,他便气急败坏的用男声道:“不用试了,这丫绝对喜欢男的,你就是遭骗婚了。”
“???”
周书郊将方才的事一一说出来,夏幼幼满脸问号:“你又没做什么,他好像表现的也没什么异常吧?”
“你懂什么,一个男人面对女人摔倒时竟然往后退,这说明什么?”周书郊很生气,虽然他不像营造出的那般脆弱,可也是会疼的好么,这人不扶自己也就算了,还竟然往后退?
夏幼幼想了一下,真心道:“说明你不够漂亮?”
“屁!”周书郊好像来了这个家后就突然没了魅力,一个两个的都拿他当空气他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挑衅,“说明他对女人很排斥,一个排斥女人的男人,不喜欢男人喜欢什么?”
虽然是自己先这么想的,可听到他提出来时夏幼幼却不肯相信:“那也不能这么笃定吧。”
周书郊猛地沉默了,看了夏幼幼半晌后突然道:“你不信是不是,我证明给你看。”说完便转身就走。
夏幼幼急了,在后面嚷道:“你证明什么玩意儿啊,你可别乱来,我不同意!”然而她再大声也没用了,因为周书郊已经不见了。
当天晚上,刘成收到一张字条:刘管事,二更时分来小院一见,娇娇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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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傅明礼没有回来,夏幼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着不大安心,躺了半天后终于忍不住起来,披上衣裳去找周书郊了。她总是担心他做出出格的事,想着过去警告他一番。
刚走到院门外,便听到里面有二人的对话时,她暗道一声糟糕,没想到还是迟了,思来想去找了个隐蔽的墙头跳了上去,猫在角落里看他打算做什么。
此刻院中周书郊薄衣轻透,正坐在石凳上小声啜泣,夏幼幼懒得理他的作戏,在墙头上抠石头,想要把刘成引走。
刘成沉着脸看着坐着的周书郊,没想到他约见自己竟是因为对自己起了别样的心思。
“你莫要胡思乱想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这辈子都不会娶妻。“旁的太监或许都想找对食,他却没什么兴致,就连督主一开始要成亲,他也是不甚赞同的。
这些女人,个个都麻烦又心思重,一点都不适合他。
周书郊抬头看向他:“为何会这样?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你想多了,”刘成想到这人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脸色便缓和了些,“我心中只有老爷一人,你莫要再走弯路了。”
认真抠石头的夏幼幼手一抖,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第 31 章()
翌日清晨;夏幼幼迷迷糊糊中觉着有人在捏自己的脸;她哼唧着挡了两下;那人轻笑一声;又抚了上来;她最后不耐烦了;翻了个身嘟囔道:“师父别闹”
“你在叫谁?”傅明礼的脸猛地沉了下来。
夏幼幼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死鬼师父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此刻的她已经和人成了亲,正躺在那人的大床上。
“没什么;可能是做梦了。”夏幼幼坐了起来,看了看傅明礼好看的脸,脑子里蓦然出现刘成昨日那句——
“我心中只有老爷一人。”
夏幼幼一个激灵;见到傅明礼的喜悦感登时都没了。
傅明礼看着她恹恹的神色;蹙眉道:“我分明听到你叫‘师父’,你的师父是男是女;何故梦中还会想到他?”
“男的;只是偶尔梦到而已。”夏幼幼伸了个懒腰;要从床上下来。
傅明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沉默片刻道:“以后不要梦到他。”
“你还能管到我梦里不成?”夏幼幼看着他的脸;突然心生一丝不耐烦,抿唇小声道;“你自己的事都说不清楚,还好意思管我。”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要起床了。”夏幼幼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穿了鞋子便去洗漱了,等她整装完毕,见傅明礼还坐在床上,眼神便忍不住飘到他脸上去。
不能这么没出息,他们的事自己还没查清楚呢。夏幼幼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听到关门声傅明礼顿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悦,他自认刚刚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