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魔障-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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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却摇摇头:“奈河水遇人界阳气便会化为剧毒,所以那些不喝孟婆汤的灵魂入了奈河,便等于自绝了轮回之路。”
“不过”孟婆将他失望的神情收之眼底,“婆婆我可以送几只奈河鱼,你让它们每天帮你梳头发,便可保毛发旺盛。”
黑白无常齐齐地后退了一步,只留下一个小傻子用求知若渴的神情看着孟婆。
孟婆一抬手,便有几尾鱼跳出了奈河水面。
骆子鲤咽了咽口水,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害怕。
只见那几尾鱼离了奈河水变褪去了皮肉,只剩下骨头。它们听从着孟婆的召唤,落在了她的发尾上。
骆子鲤便看见那几尾骷髅鱼用鱼刺爬着她的长发,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
“喜欢吗?婆婆我可以送你几尾。”孟婆享受着鱼梳的头皮按摩,慈蔼地看向骆子鲤。
骆子鲤拼命地摇头:“婆、婆婆,您、您留着用就好,师兄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真懂礼貌,不过没关系,婆婆的鱼多得是。”孟婆一抬手,便又召唤出了几尾骷髅鱼。
“婆婆,我跟师兄说了晚上得回家吃饭的,我、我得走了。”骆子鲤九十度鞠躬,拉着白无常转身就跑,天知道那玩意真要梳在自己的尾巴上别说长毛发了,他连尾巴都不想要了。
孟婆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叹息了一声:“这小狐狸真懂礼貌,下次婆婆我一定要送他一把最好的鱼梳。”
从地府回来后,骆子鲤消停了很久,但是在景安再次提出需要买吸尘器的时候,他想他知道该问谁了。
“太师祖,你是不是养了花锦和白穹吗?他们掉不掉毛的?”
“花锦不是我养的,你问问景安。”
被点名的景安顿了顿手中的毛笔,仔细回想道:“我捡到的时候他还是个幼崽,后来花锦好像不太掉毛。”
骆子鲤不大相信,他分明记得花锦也是掉毛的。
“您是有给他喂些什么吗?”
“没有。”景安摇了摇头,“我就说了一句,要是掉毛就扔掉你。”
骆子鲤:“”
谢木佑吃吃地笑着:“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要真的好奇,我把你带去星宫,你自己问问他吧。”
骆子鲤赶紧摇头,还是算了吧去一趟地府已经折了他半条小命,去天上他还想活着见师兄呢。
谢木佑也不勉强他,继续冲着景安发呆。
骆子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太师祖,我听师兄说,你们也是有本体的。”师兄说太师祖本体是獬,太祖师娘本体是犴,“那你们是怎么护理毛发的?”
“可我没有皮毛啊。”谢木佑一脸骄傲地说,“我们长角。”
骆子鲤:“”不是他说,他最近越来越有一种太师祖越活越幼稚的感觉。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他只敢悄悄地申请:“能不能给我看一眼?”
“看什么看?!”景安恼了,“没看我在作画吗?你看了他的角,本君的画怎么办?”
骆子鲤:“”您老人家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好吧?
可一想到引起这件事的,是自己和师兄从落星派的带来的画卷引起的,便扁扁嘴灰溜溜地跑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待骆子鲤离开了房间,谢木佑忍着笑把自己角变了出来,景安扔了画笔,走上前摸了摸:“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拇指轻抚着白玉角,满意地看着谢木佑的面皮由白转红:“我想看你的皮毛。”
谢木佑乖乖地直接变化回了本体,景安顺着他的脊背抚摸着那层宛如华缎的银白皮毛。
享受这景安爱抚的谢木佑心想,也只有骆子鲤那个小傻子才会相信他们只长角不长皮毛,只不过无论是皮毛还是角,他都只打算给景安一个人看。
“师”骆子鲤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里,而且一回去就里发现师兄还没有回来。
该不会师兄嫌弃自己掉毛就走了吧?骆子鲤趴在被窝里咬着被角边想边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睁眼便看见风尘仆仆的骆沉逸。
“师兄?”骆子鲤迷迷糊糊地拽住他的衣摆,“别走。”
“我能走去哪?”骆沉逸有些好笑,他把外衣脱了让骆子鲤往里面睡一点。反正他们一直都是这么睡的,师弟小时候他担心他收不好尾巴,于是就这么睡在一间房睡成了习惯。
“师兄”骆子鲤可怜巴巴道,“我明天就把毛剃了,你别走。”
“剃毛做什么?”骆沉逸有些莫名其妙,“有哪里不舒服吗?”
“师兄对毛发过敏”瞌睡虫还未散的骆子鲤下定了决心,既然长不好,那便剃了吧。
骆沉逸一怔,心底流过了一丝暖意,这个小呆瓜费尽心思防止掉毛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
“我是对毛发比较敏感。”骆沉逸摸了摸骆子鲤睡梦中跑出来的狐狸耳朵,“可我对你不过敏。”
不是情话,而是事实。或许是一起生活了太久,骆子鲤掉的那点儿狐狸毛对他来说就跟自己掉了点头发一样。倒是他以为骆子鲤担心掉毛的问题是因为小狐狸长大了,知道要漂亮了。
“我去拜访了一位狐族的长老。”
诶?骆子鲤撑开眼皮,把自己的耳朵往师兄手里送了送,催促他讲快些。
“我问了你掉毛的问题,长老说刚长尾巴都是这样的,是你太紧张了,多按摩放松会好很多。”
“可是它还没有那么长,不好按。”骆子鲤摸了摸自己还没有完全长完整的尾巴尖,随后灵机一动,“那师兄帮我按吧。”
骆沉逸:“”
“师兄?好不好嘛?”骆子鲤催促道。
“嗯。”骆沉逸的声音有些暗哑,他想他还是不要拿出那个从狐族讨来的防掉毛的膏药了。
至于掉毛?
他其实一直觉得掉毛的师弟也挺可爱的。
第145章番外 四·画卷()
说到景安为什么要对着谢木佑画画这件事,就不得不说到骆姓师兄弟受师祖所托从落星派带来的画卷。
那幅承载了骆子风这么多年的信仰的画卷;正是他当年从谢木佑那里偷偷地拿走的,也可以说是谢木佑默许他拿走的。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时;景安和谢木佑再次回到人界。景安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才打开之前他一直想打开却克制了的画卷。
当画卷渐渐展露;景安却愣住了。
当初谢木佑从骆姓师兄弟那里接过画卷时;景安便吃过画卷的醋。不用看他也知道那幅画的人应该和自己长着一样的脸,而时过境迁,再次看到这卷画;他的心思也有了一丝甜滋滋的。
是自己呢。
他愣住不是因为画卷的内容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是画师的技法却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里面的自己一身玄黑星图袍,向着画卷外的方向伸出手,嘴角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景安抚上了画纸;他知道这幅画是谢七画的;可他明明记得谢小七从前作画的时候连手指都掰不开。
几千年前。
“你是作画,不是跟纸有仇。”井宿宫的主人包庇看着书桌前龇牙咧嘴的小屁孩。
“我不想画。”谢小七扔下毛笔;伸手去抓自己的双影剑;“景安;我们去练剑。”
“不行。”景安一拍他的手背;巧妙地将双影剑夺了过来。
谢小七跺跺脚:“可我不想画画。”
“啧。”景安摇摇头;“你知道前几日隔壁星君表白被拒了吗?”
谢小七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
谢小七摇摇头;爱情这个东西离他还很远;虽然放在其他界来说他年龄不小了;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东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他不会作画啊。”景安痛心疾首道。
“我又不要喜欢女仙,我不用学。”
“那不一样。”景安一把将谢小七拎了回来,无视他的挣扎,“众人皆知本君是你的先生,如果你以后连女仙都追不到,岂不是很丢本君的面子?”
谢小七嘴角抽了抽:“你自己都还单着呢。”
“钦慕我的女仙都能从井宿宫都排到南天门了,你呢?”景安逗着小孩儿,心满意足地看着谢小七生气了。
谢小七板着脸,气鼓鼓道:“我不需要会作画,也会有人钦慕本君的。”
“拭目以待。”景安忍笑忍得肚子疼,就看见谢小七抓了双影剑便气鼓鼓地往外走。
一开始景安还等着看戏,可等到天都暗了,也没把谢小七等回来。
难不成他真找了个娃娃亲回来?
想到这里,景安“啧”一声,自家小孩野是野了点,可心思纯良,可别被哪个女仙骗了去才是。
而且别看谢小七在自己这里莽莽撞撞的,但是往外面一摆也是玄武圣殿第一星宿,星君的头衔摆在那里,万一被哪个贪慕虚荣的女仙骗了
这么想着景安便坐不住了,拎起斗天破便出去找人。
什么?为什么拎斗天破?万一万一谢小七遇上的女仙战斗力比较强,强抢仙男怎么办?
忧心忡忡的景安完全忘记了谢小七身体里蕴藏的战斗力,寻常神仙都避之不及。
去了谢小七常去的地方,甚至去了女仙喜欢聚会的凉亭,但是都没能发现谢小七的踪迹。
该不会是生气了跑回他自己的宫里了?
景安琢磨着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一回头却发现有一个青年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景安挑了挑眉梢,不认识,但是既然对方跟自己打招呼了,景安便也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理了理袖口,打算去斗宿宫看一看。
“你等一下。”
“有事?”景安看着那个面生的青年。
“也许跟你有一点关系。”青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破损的物件,“刚刚有个黑衣少年,把我这东西给打碎了。我刚刚注意到你在找人,你认识那个少年吗?”
景安闻言蹙了蹙眉头,在自己胸前比了一下身量:“这么高?披散着黑发?”
“是,一身玄黑锦缎,背着两把剑。”
“嗯。”景安抱臂看着他,“确实是本君在找的人,你见到他了?”
“嗯。”青年有些无奈,搔了搔下颌,“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却被他毁了。他既然能毁掉,应该也能复原吧?”
“那便一起走吧。”景安面色平静,他其实更想知道青年会告诉自己什么理由,来解释小七非得毁掉他这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值钱的东西。
“为什么?”青年为难道,“其实也是无妄之灾,那个小少年去凉亭跟那几位仙女搭了话后,似乎被仙女拒绝了,随后气呼呼地走出来。见到我在摆弄这个物件,便抽出身上的剑把我手中的东西给劈坏了,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这个物件”景安笑眯眯地问道,“您既然这么在意,那您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去找罪魁祸首。”
“这是我心上人送给我的。”青年低头,避过了景安的视线。
景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眼见着快到斗宿宫了,青年突然开口道:“要不我就不进去了,我觉得那少年蛮不讲理,也不知道谁教出来的倒霉学生。”
“我。”景安挑了挑眉稍,“有意见?”
青年似乎被噎住了,期期艾艾道:“他这么不懂礼貌,你为什么还要教他?”
景安挑了嘴角:“我家小七呢,蛮是蛮了点,但是你有两点说错了。”
他竖起了食指,一步步走进青年:“第一点便是,小七绝对不会做你说的那样的事情。本君的小孩究竟如何用不着别人指指点点也轮不到别人来评价,至少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第二点便是,小七的双剑从未在人前亮相,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其实还有一点破绽。”景安又逼近了一步,他离青年仅剩半尺的距离。他捏着青年的手腕举了起来,看着青年手中看不出原型的物件,“你到底是有多讨厌画画?好好的一个白玉笔搁被你给毁成这样。嗯?小七。”
景安便看见眼前的青年一点点褪去伪装,但是身高却还是保持不变。景安挺无奈,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是听那些女仙说了什么?”
谢小七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嗯?”
在景安的再三逼问下,谢小七才道:“她们说我一直粘着你,是耽误了你。”
景安:“”
“你去哪里?”谢小七连忙拽住往回走的景安。
景安扯了扯嘴角:“找人算账。”
“她们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景安嗤笑了一声,“是不是还说你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