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魔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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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星星叫什么?”
“那是北方,北方七宿,玄武之灵所在。”
“那边呢?”
“那是井宿,南方七宿之首”
***
“心魔的力量来源于内心,如果心魔有宿主,宿主的欲…望越强,心魔力量也就越强。但你没有宿主,我推测是因为愿望过于强烈,导致你拥有了实体。”谢木佑合上古籍,为他的状况下了一个推断,“这是件好事。”
“可是”景安并没感到开心,如果是这样的话,心魔的力量就太过可怖了。
这样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没有制衡?
收魔人是制衡,但若是遇上他和谢七这种情况,如果心魔和收魔人合作,那岂非天下大乱?
景安没有注意,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在潜意识里将他和谢七划出了敌对的关系。
当景安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后,谢木佑怔住了,这是一个他给不了的答案。
因为他没说的是,在这之前他其实从未见过有心魔独立存在的情况。
虽然景安的状态是他一直以来想办法达成的,但这一次并不是因为他。
为什么呢?谢木佑突然意识到,他迫切地需要去探究这背后的原因。
万事万物皆有规律,而这个原因可能会让景安处于随时消失的可能性中。
这就如同他身上的天罚一般。
天道无情,它是不会让某一种生灵毫无顾忌地活着的。
***
景安适应了实体后,尝试着控制自己的身体转化为之前的状态,却失败了。
“不着急。”谢木佑安抚他,在他看来景安的情况已经很快了。但他却巴不得再慢一点,让他有时间去应对这打破他全盘计划的变数。
景安点点头,腾身上了书柜顶,抱着上次还没看完的玉简看了起来。
时间就这样安静地流逝着,看到难以理解的地方,景安的眼神就会微微从玉简上挪开,落在端坐在一方木桌前的谢七。
想开口发问却又不愿意打破难得的静谧。
直到谢木佑从木匣中祭出了三枚铜钱。
净手焚香,从匣子底部拿出了一块折好的正方黑布,修长的手指将黑布摊平在香樟木桌上。
谢七阖眸,双手合一将三枚铜钱抛出。
二背一面,为少阴。
景安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谢木佑,待到第六次铜钱落定后,他才开口:“怎么样?”
谢木佑看着落在黑布上的三枚铜钱,算上前面五次的爻数,闭眼思虑了一番。
再次睁眼时面色凝重道:“坎上巽下,为井卦。”
“你算的是——”
景安的话还未说完,大门就发出了剧烈的拍门声和叫喊声。
景安腾空而下,脚刚落地的瞬间,谢木佑也收好了案台。
两人拉开朱红大门就看见头发因为奔跑而凌乱的李晴。
李晴拖着哭腔道:“谢先生,苏总进了医院,副总提前回来了,她会杀掉我的。”说及此,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台阶上,“求两位先生救我。”
谢木佑和景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刚才的卦象。
井,亦通阱。
第五章 怨虫()
遇陷阱,怨虫生
去医院的路上,谢木佑没说话,车内只有李晴微弱的抽噎声,眼看着临近医院大门,谢木佑才睁开眼睛:“苏夫人为什么会提前回来?”
“这这我也不清楚。”
“苏复鑫是什么病情?”
“突然昏迷。”李晴手指绞着衣角,“医生也查不出什么病因。”
“你是害怕苏夫人找你麻烦?”
“对,副总发起疯来,我”
此时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谢木佑却突然对的士司机说:“司机,往回开。”
李晴听到这话瞪圆了眼睛,一把推开了车门,刚踩上油门的司机猛地踩上了急刹车,方向盘向右一打。左边的来车才堪堪避开大开的车门擦边而过。
“小姐!你是不要命了?!”
李晴也吓了一跳,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蛋彻底白了。
谢木佑见状也不为难司机师傅,付钱后就和景安下了车。
“李小姐,你太紧张了。”
“我只是”李晴绞紧了她的衣角,随后鼓起勇气问谢木佑,“为什么要让司机往回来。”
“也没什么”谢木佑冲她破天荒地笑了笑,这个笑容让李晴莫名地就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就是想,你既然怕苏夫人在,医院才是最不安全。毕竟苏总生病了,他的家人总是会在的。”跨进医院的铁闸门,谢木佑看向李晴,“您说对吧?”
***
“就是这里了。”李晴带着他们在一个病房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我们进去?”
“谢先生。”李晴有些瑟缩,躲到了景安的身后,“您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副总和苏总感情不好,但是他们毕竟还是有关系,您帮我看看她在不在里面行吗?”
谢木佑眯着眼睛凝视着她,李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松开了抓住景安衣角的手。
景安也严肃了起来,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病房的门上。
“对了,李小姐,上次那个平安符你还留着吧?这个你也拿好,也是平安符。”
“多谢先生。”李晴受宠若惊道,“这怎么好意思?”
谢木佑将再三叮嘱道:“务必拿好。”
李晴点头。
谢木佑和景安对视了一眼,谢木佑抬手推开了门。
“吱嘎”一声
门开了,一股阴气迎面而来,已经陈旧的窗帘扬起,可窗户却是禁闭的。
窗户上还钉着铁条。
谢木佑猛地扭头,后面的指路标上写着三个大字——精神科。
“关门!”
李晴下意识地将门关上,反应过来后猛地扭动门把手却发现门怎么样都打不开了。
谢木佑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心知李晴并未说谎,苏复鑫确实病倒入院了,但她唯独隐瞒的是病情。
单纯只是晕倒昏迷的病人是不可能被这样对待的。
此时病床上的苏复鑫双手被固定在了病床的扶手上。
谢木佑眯起了眼睛,死气。
但距离他见他不过才一天,一个人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变成这样,就连他体内的心魔都变强了无数倍,就像是——
“景安,小心!”
谢木佑反手将背在身后裹着黑布的长条棍棒扔给了景安。
景安向后翻了一个身躲过了第一次的攻击,左手一捞接住了谢木佑抛给他的棍棒向右边猛地挥去,打散了刚刚凝聚起的黑气。
但这只不过让他们勉强喘了一口气,黑气越聚越多,在空中张牙舞爪几乎要凝成了兽首。
“打散他!别让那些怨气沾上你!”
怨气?什么怨气?景安没有时间细思,绕过黑气再一次的进攻,快跑几步用脚踏墙,翻拧腾身于半空之中。
瞄准黑气即将成型的眼,将手中的棍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伴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难听的嚎叫刮着所有人的耳膜。
黑气渐渐散开,一部分悄悄钻回了苏复鑫的体内,另一部分则是烟消云散。
这样就结束了?景安看了看自己的手撇了撇嘴,没打过瘾。
谢木佑却比方才更严肃了,他摘了眼镜,手里紧紧地捏着一枚铜钱。
这、这是什么?!
景安猛地跃起,刚刚他站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堆黑色的小颗粒。
不对,不是颗粒。
是小得不能再小聚在一起的虫子。
“是怨虫!快躲开。”
景安还没来得及反应,李晴的叫声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啊!救救我!”
李晴瘫坐在地上,她的周围围了一圈的小颗粒,从李晴的视角上能看见她面前拥挤着一张张小嘴,上下是两排细密的黑色牙齿。
就是这么一个分神,几只怨虫已经沾染上了景安的靴子,顺着靴子像裤腿爬去,而它们身后尾随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细小颗粒。
景安神色一凛,刚要挣脱,后面的小虫子却一窝蜂地跟了上来,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将他的靴子包裹了起来。
放火烧?可这些虫子怕火吗
脑子里刚闪过几种解决方法,下一秒他就被人扑倒在地。
“谢”
谢木佑直接将小腿和景安的腿交叠在一起,只见那团颗粒似乎动作停滞了几秒随即一窝蜂地涌向谢木佑的腿上。
“谢七!”
谢木佑将景安推开,手中捏诀一张符纸直冲怨虫。
伴随着刺耳的爆裂声,谢木佑腿上的怨虫纷纷落地和灰尘融为了一体。
李晴还在抽噎,她面前的虫子围着她几乎都要将她笼罩,却又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不敢上前。
出乎景安意料的是,谢木佑并没有解决她面前的怨虫,而是转身走向病床前。
端详了一会儿苏复鑫的脸,谢木佑看向他被固定住手心朝上的手掌。
景安也凑了过去,就看见他掌心中有一截黑线:“这是?”
“怨虫入体。”谢木佑凝眸,可是这不应该啊
“会怎么样吗?”
“吞噬情绪。”谢木佑想了想,“这么说吧,怨气会给人带来负面的情绪,而怨虫会吞噬掉积极的情绪。”
“很危险?”
“很危险。”谢木佑点点头,“别小瞧人的力量,一个人如果所有情绪都是负面,你也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谢木佑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沉了沉:“可能伤害别人,也可能伤害自己。”
景安突然指向苏复鑫的手心,“这里是不是往上爬了一点?”
“当这条黑线延长至手腕,他体内的所有积极的情绪就都被吞噬掉。”
谢木佑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或许是所有的怨虫都聚集在了门口,数量之多竟然能听见“嗡嗡”的声响。
“李小姐,知道净心神咒吗?”
“知、知道,但记不清了。”李晴声音拖着明显的哭腔。
“那你跟着我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李晴跟着谢木佑念,念一句怨虫退开了一点。
等整段念完,景安终于看见了虫子散去后李晴哭花妆的脸,她背靠着门板正不自觉地颤抖着。
谢木佑捏了个手诀,一场符火终于将怨虫尽数烧毁。
***
李晴因为虚脱和失水过多,留在医院里吊盐水。
谢木佑和景安则往家中走。
“谢七。”
“嗯?”
“刚刚,多谢。”
谢木佑笑了,仿若突然间融化的冰块,让景安身上莫名地有了暖意。
并肩走了一段路后,景安终于摆脱了道谢的尴尬,“不去见见苏夫人?”
“你想我管这件事?”
“我也好奇苏夫人究竟是什么情况,按李晴的说法,她就是个善妒、薄情、狠毒的女人。”景安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觉得李晴有些问题,也说不好,就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我们去见苏夫人。”
而景安则后知后觉品味着谢木佑的话中的含义,难不成,他是以为自己不想他接这个委托才毁的诺?
第六章 斗天()
解骗局,斗天破
“怨虫?”
“心中欲念到达极致,由欲生怨,便易生怨虫。”
“那我要是埋怨你一下,岂不是我体内就生了虫子?”
谢木佑摇摇头:“怨虫易成却不易活,但存活下来后就是成群结队地吞噬宿主的精神力。若掌心出现黑线,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哪怕怨虫驱逐,宿主也凶多吉少。”
“所以,埋怨一下真的会生虫子?”景安干笑,看到谢木佑肯定地点头,他突然觉得浑身都开始不舒服起来。
仿佛那些丑陋的小虫子在他体内爬来爬去。
进了公司,谢木佑忽略了跟他们打招呼的同事,两人停在了副总的办公室面前。
谢木佑刚要推门,景安扳过他的左肩,双手按着谢木佑的肩膀上,认真地说:“回家一定要记得给我驱个虫。”
***
见到苏复鑫老婆的一瞬间,景安就有些后悔了。
这个女人当真如同李晴描述的那样。
“你们是?”一身干练套装的女人看着闯入她办公室的两个男人,双手抱在胸前,高高挑起了修得略显刻薄的眉,“跟我秘书预约了?”
谢木佑环视了一眼办公室:“我以为以苏夫人的性格是不信这些邪门歪道的。”
听见那个“苏”字,女人重重地拧起了眉头,口气不善道:“请叫我李总。”
“李总。”谢木佑扫了一眼她桌上的名片“李盼”,于是从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