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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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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叔叔在女儿还很小的时候就教她一些简单的机关技能,又把两个地址留在自己设好的机关里以待女儿发现,说明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随时会出事,万一以后家里日子艰难无人照料,可以循地址去找陈伯伯或者苏墨森,因为除非碰到大情况,辛苦建起来的实验室是不会轻易扔弃的,而家庭住址很可能说换就换,所以他留下的是实验室地址。

    黎绪很确定这张迷宫图纸描画的不是陈家坞地底墓葬的线路,那么,就应该是北排沟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北排沟到底在哪儿呢。局里计算机部门的小张很用心地帮我查过乾州全部新旧地名,还联系市政各有关部门的人把市志、县志和文艺方面的资料都调取出来查过了,真的没听说过有北排沟这个地方,音近或者字相近的倒有几个,可都没用。

    我想得纷乱,眼睛到处乱看,又看见摊开在桌上那个本子正翻在被黎绪圈出1937的地方。

    1937。

    1937!

    虽然黎绪对这个数字分析了很多种可能性,年份或者门牌什么的,但我唯一能够同意的,就是年份。

    1937年!

    年份是与事件最契合的解释,1937年,抗日战争是那年开始的,多多少少肯定能搭上关系。如果说苏墨森和修叔叔他们所在的那个研究人体和灵魂极限秘密的机构在1937年被日本人冲散,流落以后马上就启动备用的实验室继续进行实验的话,用的就该是1937后前后的地名,那还是民国,隔了这么多年头,经历这么多动荡,再加上城市规划和旧城改造什么的,丢失掉北排沟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得往前挖掘,想办法从民国时候的文献里找出北排沟这个地方。

    我坐不住了,站起身取了大衣和包要往外走,代芙蓉急急跟上。拉开门前想起还有事情没嘱咐明白,回头问代芙蓉一会是跟我一块走还是自己单独行动。他说他得去联系黑客还得联系以前那帮盗墓的和贩文物的朋友,想办法打探独眼殷三郎的消息。

    我有些恍惚地点头,说:“对哦,差点忘了,但我也有事,我们得分头行动了。”

    他微微一笑,说:“没事,试过好几趟了,没人跟踪我。”

    我想了想,说:“好像还是不怎么放心。”

    他笑得更深,目光特温柔,说:“那我也不能跟你捆绑一辈子吧?大家都挺忙的。”

    我想想也是,捆在一起只有一股力量在行动,分开的话就多一股力量,现在是多股力量多份希望的事,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浪费不起。

    于是我说:“行,我们分开行动,不过你可能要辛苦点,我这里还有两件事要你想办法查。”

    他不嫌事多压身,飞快地问我哪两件事。

    我掏出手机把之前从白亚丰云备份里拷出来的几张照片发到他手机里,小声嘱咐他:“联系上那帮贩文物的朋友后,打听一下照片上的青铜炉有没有什么来头或者讲究。这是第一件。第二件,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人脉关系,打听那个艺名叫东山真名叫夏东屹的画家,所有跟他有关的事情,哪怕是传说或者流言蜚语什么的,还有他作品的价值和去向,能打听到的,都帮我记下来。他有个帮他打理作品和处理琐事的亲戚,相当于他的经纪人之类的,你如果能找到,先不要打草惊蛇,记下地点,通知我过去,当然你得盯紧,别让他跑了,如果我有事腾不开身,会让小海过来,两件事都很重要。”

    他一一记下,点头。

    我怕他压力太大,就笑笑,说:“重要归重要,也不要太拼命,总之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宁静地望着我。

    然后我们下楼,各上各的车,我没急着发车,看他先往前开,消失在前面拐角处,我还坐着没动,看着车窗外一对手牵手散步的老人发了会呆,想起黑客这件事,好像我自己这边也还有个切入点,就是在丁平手里跑丢的那个,于是深深吸两口气,拿出手机给丁平打电话,问他在哪。

    他说在乾州市里公安局。

    我说:“你上次不是让我有机会的话,帮你找那个跑掉的电脑黑客吗?你把他的材料和照片给我,我让一个靠得住的朋友去找。”

    他说没问题,他一会正好要去江城,回来的时候就把材料都带过来。问我还有没有别的需要。我说我当然想要更多材料,最好是所有的,可惜你又没这么大权力。

    丁平安静一笑,不亢不卑说:“是,我没有那么大权力。我尽我的可能提供资料给你吧。”

    他说着话就要挂电话,我喂喂喂连喊好几声把他喊住,问他能不能把陈家坞所有村民的名单和照片弄一份给我,最好包括连环命案发生以前的,比如九几年开始。

    我尽可能说得轻描淡写,不想让他觉察这个要求里裹着私心和个人感情的成份。

    丁平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答应说回去以后尽力跟常队长申请,但不能保证会有结果。

    这才挂掉电话,我一脚油门往公安局去,脑子里把接下去要做的要查的要问的一桩桩一件件排出个轻重缓急的顺序。

    到了局里,停好车,从后门进,没看见任何一家媒体的记者。大厅里撞见胡海莲,她好像睡眠不够,眼皮子浮肿,还有点气急败坏。她经常这样,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没问她不高兴的原因,只问杨文烁的情况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起杨文烁,好像话到嘴边自己就冒出来了,没怎么多想。

    胡海莲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人又不在乾州,谁知道怎么样。”

    我又问:“那后续问题怎么处理的?”

    她又翻个白眼,说:“就那样处理呗。”

    听她连着阴阳怪气,我声音就大起来了,说:“哟,海莲,你这是从哪吞了火药来,说话够呛啊。”

    她再翻个白眼过来,说:“老娘还肯跟你说话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人家想巴着我说话我都不爱搭理!”

    说完这句,她脑袋一偏大踏步走了,把我呛得一愣一愣的,回头看见个干文职的警察抱着几个档案袋要上楼,赶紧拉住问他胡海莲今天是怎么了,一张谁欠她几百两银子没还的臭脸。那警察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正想换个问题问,他突然凑近来压着声音补了一句:“刚才接警厅两个女警员在那里八卦,说听见三楼女厕所里有人哭,好像是胡海莲,不知道真不真。”

    我想起胡海莲浮肿的眼皮子,挺心疼的,原本好好的心情就低落了下去,连脚步都滞重。她那人,样样都好,就是心思太重,平常看着乍乍呼呼很热闹,其实压根不肯掏心掏肺,有什么不高兴的事都往心里压。

    上楼找白亚丰没找着,找老懒也没找着,倒是看见付宇新站在走廊深处跟鉴证科的人说话。我回想起他这阵子的办事风格和对我的态度,心里头就有点很不爽,不爱见他,所以折转身又往楼下走,可他看见我了,就在我转身下楼梯的一瞬,眼角余光瞥到他正把头扭向这边。

    我没停下。

    楼梯拐角处迎面遇见保洁员骆阿姨,提着拖把,目不斜视擦过我的肩膀上楼去了。

    我继续往下走,走得很慢。

    一步。

    两步。

    三步。

237、杨小燕() 
我往下走到三步,然后一只脚在下一只脚在上,突然停在了那里,整个人像挨了一记雷劈,全身都麻掉,想转身去看却动不了,四肢发麻,喉咙干涩,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轰隆轰隆响。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风油精和消毒剂混合的气味,是从骆阿姨身上飘散出来的。

    就像是人物设定一样,那个女人,总是带着浓重的、因各种化学物剂混合而产生的难闻甚至呛鼻的气味出场。

    和她差不多情况的还有黎绪,她身上也总带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气味,有时候香有时候臭。

    我想,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黎绪说戴明明拼了命追杀她是因为她被苏墨森他们的一项实验给改造成了人肉武器,用了大概是催眠或睡眠教育一类的方法在她脑子里灌输进了命令,以特殊的气味作为触发点,只要一闻见那种气味,就立刻启动杀戮机制。黎绪说她身上那种气味遗传而来,非常隐秘,平常人闻不见,只有嗅觉特别灵敏或者戴明明那一类被实验改造过的人才能闻见。黎绪每天往自己身上喷起码两种以上的香水再混合些别的东西把自己弄出一股怪味就是为了掩盖掉与身俱来的体味,以免触发未知的杀机。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刚刚跟我擦身而过的保洁员,也是出于和黎绪一样的目的,才每天把自己弄得一身怪味?

    我在楼梯上足足站了一分多钟才终于慢慢缓过劲来,艰难地一步拖着一步往楼下走,每走一步,脑子里就掠过一幅和骆阿姨有关的画面,她时不时用冷幽幽的眼睛盯着我看,她站在我车旁看我车前盖上的血迹然后狠瞪我一眼,她总注意我身边的人,她那些可疑的色彩渐渐有了比较能解释的理由,虽然我还不清楚她到底是谁,怀着什么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她对我绝对没有恶意。

    所以,我就不那么着急想要去查她和揭穿她了。

    慢慢来,总会水落石出,总会拨开云雾见到天日。

    这个世界,总是会慢慢变好的吧。

    接下去几天我们全都连轴转,用尽一切办法和人脉查手头的事情,小海虽然还住在白亚丰家,但一直都没闲着,除照顾老爷子外,她还跟亚丰一起调查夏东屹的事。

    两个星期下来,收获不大,但也不算小。我这边动用刘毅民的职务之便调查代文静本子最后那页写的“杨小燕”这个人,把乾州市所有叫杨小燕的人都列出来跟代文静的背景和社交圈进行交叉对比,发现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在“廖家恶性凶杀案”发生前一个月,代文静将他几个账户里面全部存款都提了出来,总计四十多万。而之后没几天,有个叫江玲玲的女人的账户里突然多出四十多万块钱,是用匿名方式打进的。

    江玲玲的母亲名字就叫杨小燕。

    这不是巧合,而是两条线索的连结点,是我这么拼了命调查所得到的收获。

    再往深里查江玲玲和杨小燕两个人,背景特别简单,杨小燕离异,含辛茹苦把女儿养大,相依为命,就是一对特别普通的母女,一直过着很普通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女儿江玲玲突然失踪了。

    江玲玲是在餐馆打工下班回家的路上失踪的,当天晚上十一点半,杨小燕到当地派出所报警,因为时间太短,不能确定为失踪,派出所没立案,但派了两个片警陪杨小燕出去找。笔录上说,江玲玲心肠非常好,在餐馆打工,每天下班时都会整理一些比较好的剩饭剩菜带到离自己家不远的一个流浪汉聚集地分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吃,那天是在分完饭菜往家走的路上失踪的,但没有谁看见什么。

    女儿失踪后,杨小燕发疯样找了好几个月,到处贴寻人启事,还上过电视找过报社,一直没找着人,八个月以后,她突然到派出所销案,说女儿找着了,有两家一直关注这件事的媒体听说以后想追踪采访,却发现人去楼空,杨小燕母女已经搬家,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邻居们都说没看见也没听说她女儿回来,最后大家都不了了之。

    肯定就是搬到宝石路那个空置的化工厂老宿舍楼里去了。

    杨小燕和江玲玲,就是之前在望远镜里看见的那个女人还有那只怪物。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怪物是由于某种实验性的基因混合所导致的话,那么,江玲玲的失踪,就一定跟那些暗地里还在搞长生和灵魂实验的人有关系,苏墨森很可能参与在其中,他们掳走她,把她当成实验体,对她做了些十恶不赦的事情害她变成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之后应该是代文静把她安置到化工厂老宿舍里,再通知杨小燕,接着杨小燕到派出所销案,之后就搬过去照顾那个遭遇巨大不幸的女儿。

    被代文静杀死的那个廖世贵跟苏墨森是合作关系,苏墨森负责技术部分,打着百安制药厂的幌子在研制见不得光的药,廖世贵负责行政上的安排,打点上上下下关节。

    从“廖家恶性凶杀案”中的线索看得出代文静跟廖世贵不仅认识,应该有些来往,而且代芙蓉说他父亲跟踪代文静几次,发现他进出百安制药厂并和苏墨森有来往,所以代文静可能也参与了实验的某些部分,可能因为心有善念实在看不下去,终于把杨小燕救了出来并且给予照顾。

    代文静杀廖世贵是有很长时间预谋的,至少有一个月,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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