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沉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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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来获取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只有融入,才能被他们信任。
他看得到July的日益沉默,他心疼,可是,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永远都只剩下利用的价值。
他养的女人,都不是善茬。各自不同的背景,给他带来的是源源不断的资金注入和日益见长的股票红数。
而为了维持平衡,他每个星期都要在不同的情妇那里过夜,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他不想被她闻到,所以,干脆就不再回家……
July翻着厚厚的一本资料。脸渐渐地发白。
等她终于站起来,看见脚踝处的血,和秘书的尖叫。昏了过去。
孩子没了,她却也同时冷静。摊开一切,要跟他离婚。
“乔,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给你你要的一切,现在,我依然爱你,只是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不如就这样吧。”彼时的July早都失了报复的心,她只是想保留最初的那份感情,却没想过是今天的惨痛。
“不可能,这一辈子,你都不可能拿到我签字的离婚证书。”她没有办法理解乔,“在香港,离婚是常有的事,不会对你的事业有什么影响,反而会促进。这里,糜烂的上流社会里,全部都是抱着十几岁的妻子和二十岁的情人。”
那时候乔只是看着她,“我说过不可能,就绝无可能。”然后,派了人,24小时的跟着她。
她没有跟父母说,毕竟是自己选的路,她必须要自己承担后果。
然后她被他禁锢了7年。
前三年,他没有踏进过她的房子。她伤心了之后,就卖了婚房,买了间复式的小公寓,一个人住着。
她的珠宝生意越做越大,她开始向海外拓展。可是他依旧不让她出国,为她挑选精英帮她管理国外的公司。
她还是能看到他的报道,他的花边生活,他的糜烂。
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精明而又阴险。那时候,她只有26岁,他也才29岁而已。
那三年里,香港许多知名的企业倒闭,因为大萧条的关系,香港几乎穷的象难民营。多数的富豪都用低贱的价钱卖掉公司卖掉祖产出国避难。
她的父母在她结婚5年,第一次跟她深谈。
“July,爹地妈咪知道你的委屈,这么多年,看着你这么过来,坚强的什么都不说。我们很心疼。现在大萧条了,我们打算卖掉手里的东西,出国去生活,如果你愿意,我们一家一起走把。”
July真的心动。趴在母亲肩上痛哭失声,当夜就开始着手倒卖公司。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所有的股权兑换成现金。
可是在机场,她三年里第一次亲眼见到他本人,比三年前成熟了太多,深邃的眼神里有很多情绪。她悲惨的发现,自己还是深爱着他,可是为了这份深爱,她痛苦了太久。
“我会把爸妈送去安全的地方,并且一辈子供应他们的吃穿用度。但是,你必须留在这里,一步都不能离开。”乔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让她象被吸附一样欲罢不能。
她一直不明白乔留下她的原因,但是既然他不说,她也没什么要问的。
没了公司,她就没什么工作。乔给她开了一家珠宝店,让她打发时间。她欣然接受。那时候已经成熟的可以,既然他要她留下,再反抗也是枉然,何不接受现状呢。
可是,爆发了大萧条之后,一切都变了。
乔用低贱的价格买下近半个香港的楼房。将所有的危楼全部拆除,重新在地皮上盖商务楼,步行街,中心大厦。
他开始筹备他的王国。
从机场把她带出来以后,送她去了帝国大厦顶楼,那是个新装修的房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她想,又是个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站在窗边,俯瞰整个夜香港,她想起他曾经抱着她,指着帝国大厦说的那些话。今天,他终于梦想成真,拥有了自己的商业王国,也因此,撕毁了他们的爱情。
当晚,July准备入睡的时候,听到门响,她惊吓般坐起来,手里攥着木棍,蹑手蹑脚的向外探看,灯开的瞬间,她看到乔一身素装,皱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里拿着钥匙。
那一刻,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通红的放下木棒,却在看到乔布满欲望的眸子时冷然。
“不要想碰我,在我心里,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乔一点不意外的嗤笑出声,“July,既然离不开我,就不要想着反抗。”
当夜,必须要发生的,都发生了。
在高,潮的时候,他低沉的嗓音呢喃,“我的小July。”
阔别6年的爱称,让她脆弱的心房瞬间崩塌。在他的热流融进体内的刹那,痛哭失声,他轻轻拍扶着她的背,让她在他的怀里安睡。
July以为,那只是他偶尔的心血来潮。所以第二天晚上回到公寓,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穿着她给他买的浴袍,闲散的翻着报纸的时候。她真的吓到。
乔微怒的看看表,“都十一点了,你怎么没有一点为□的自觉呢,我还饿着呢。”
July有点愣,下意识的手忙脚乱的给他准备食物。冰箱里有新鲜的蔬果,她很快弄出两菜一汤,盛了碗米饭,放在饭桌上。扭捏的说,“吃饭了。”
乔轻恩了一声,放下报纸,缓步走近餐桌,在她身侧坐下。
一顿饭吃的漠然,但是,看着这个男人一口一口吃着她煮的菜,她死去的心,又仿佛有了跳动的迹象。
“你还记得。”乔有些动容,这些年,为了生意,对她的伤害太多。可是到最困难的时候,都不想离婚。
July的心跳慢了一拍,顿了顿说,“恩。”她知道他指什么。一桌菜,都是他以前喜欢吃的,做的时候忐忑的想,他会不会变了口味。
心里苦笑,我爱了,所以我不可能忘记。
那晚,乔很温柔的要着July,搂着她的手臂整晚都没有松过。
July觉得不正常。
乔每天都在她本以为是买给她小公寓里赖着。每天变着花儿的跟她点餐。
他甚至有时候要求她做好饭送去公司里陪他吃午餐。
她每天看着报纸,为他的精明和眼光折服。他在最萧条时低价买进的房产,在萧条过去逐渐清明的时候,变得炙手可热。
翻来覆去的看着每日的娱乐版,竟找不到关于他的一点点花边新闻。只有赞叹他卓然眼光的激赏。
当初十块一平方米的价格买进,现在,以一万一平米的价格卖出。
彼时他已经是香港地产界的领军人物,他掌握着这个城市新上流社会的法则。
她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可是心里却又违心的有所奢望。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却顶不住自己的心。
可是乔每天都按时的回家。陪她吃饭,慢慢开始聊天,说些无关轻重的闲碎话。或者只是偎在一起。缠绵。
乔的夜夜努力,让她迅速的坏了孩子。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乔在知道后压抑的吻她,低声的警告让她心惊。
秘书说,她流产的时候,总裁第一次不受控制的冲去医院,清了所有的人,坚持守了你一夜,哭着说对不起。
July迷惑了。她不明白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可是也不想问他。
有了孩子,乔就不再让她送饭。他每天中午都会嘱咐餐厅做一份她的营养餐,让她去公司吃,然后在他的休息室里睡觉。
看着她纠结的表情,淡淡的说,“那张床上,没躺过别人。”
他好像又回到大学时代,宠她,腻她,却不再象毛头小子一样幼稚,而是用成熟男人的方式。
他甚至做食物给她吃,不论味道如何,他穿着围裙的样子已经让她感动。
而这一过,就是四年。
她在27岁的初春生下第一个男孩,次年的冬天迎来他们的第二个男孩。第四年的年初,当他抱着刚从育婴室出来的小女儿,对着虚弱的她说,“July,我们说好要生三个小孩,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你看,我给的多好。”
那是他们刚结婚时候的祈愿,虽然晚了6年,但是终究是实现了。她还在分娩后的麻醉中没有清醒,感觉左右无名指上突然清凉。眯着眼想仔细的看清,却在听到乔说的话后,愣住。
“July,这是我重新作为丈夫的承诺,代表我的爱和忠诚。”
彼时他33岁,是香港城的一方霸主。她30岁,是新建上流层最受女人羡慕的贵妇。因为她的丈夫在这个□横流的香港城,是专属她的。
他没有情妇,没有宠姬,甚至没有夜生活。他参加的晚宴,聚会,应酬,她都是他唯一的女伴。
她怀孕的时候,他都会把她带在身边,仔细的拉着她,不许她吃凉的,不许她喝酒。
她每个孩子,起初都是由他照顾,笨手笨脚换着尿布,笨手笨脚的冲着奶粉。耐心的哄着刚会跑的儿子,绝对的慈父。
对她,更不用说。
她有时候会迷惑,结婚后的前五年,是不是只是一场梦。摸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没任何特别的黄金戒指,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笨。
生了孩子,不知道是他忘记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她的限制令终于过期,并且在她说想出国散心的时候二话不说派了私人飞机。
当她在异国他乡碰到曾经报纸上红极一时的玉女明星,她丈夫的情妇之一时,有种时光变迁的错觉。
那女人现在也结婚生子,穿着时尚的名牌长裙,看见她的时候惊讶的娇笑。
“原来,乔真的爱你。”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July不解的看着她。
那女人耸耸肩,“乔的情妇加我一共四个。我们有足够的手腕可以帮他压平香港,之所以会跟他,除了互相利用,还有就是他高超的手技。”女人回头看了眼站的很远的丈夫,笑的魅惑。“幸好你碰见的是过的最好的我,所以我愿意告诉你会让你也觉得幸福的事情。”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让她从最初的讶然到最后的赫然。
女人笑着说拜拜,挥挥手走开。她依旧站在原地,无法回神。
跟你说哦,乔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只用手。他一次都没有用过他的武器,后来大萧条,他给我们每人一大笔钱遣散我们这四个终于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的时候,解了我们一直困惑的问题。他的手技那么高超,□技术一定更好,他却从来不会用我们的暗道。在机场,我们站在直升机下,他说,“那是我妻子的,只是她一个人的。”
当我们终于知道原因,后悔没把你碎尸万段的时候,乔身后的十几个特种兵,强行拿走了我们的香港通行证。也就是说,没有他的允许,我们将这辈子都无法踏上那片领土。无法伤害他的爱人。
故事很长,July说了整整一夜。
熙梦就躺在她左手边,陪着她回忆,陪着她哭。陪着她笑。握着她的手,看她不断地摩挲着那枚有些暗淡的黄金戒指。她终于明白所谓爱情。
“其实,女人要的无非是男人的爱和忠诚,如果一个男人愿意给你,那么他不管做过什么,都是值得。”
熙梦望着满脸泪痕却目光炯炯的老人,轻轻点头。
窗外的晨色中,透着一丝白浅的亮光,日出的红线,已经遥遥可望。
抬头July浅笑,眸子里有水洗过后的清亮。
“其实,我的这枚戒指,也是第二次戴上。”两个女人相视而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海上日出
熙梦清醒的时候,已经凌晨。身体里无物的空虚感,让她猛地一惊,双手护住腹部,思维慢慢回笼。
July讲完故事的次日清晨,依旧按照习惯去请求财神保佑一家出入平安。熙梦笑,拜财神求平安,不愧是挥金如土的香港人。
可是July刚走,她的觉得隐隐不对劲。每日早晨的宫缩都是可以控制安抚的,可是今天的宫缩强烈的厉害,并伴着疼痛,从脚底蔓延。
熙梦咬着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靠近电话的时候,它却先她一步响起,熙梦喘着气,接听,没等对方开口,呼吸急促的求救,“不管你是谁,请帮我叫辆救护车,我要生了,这里是……”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电话里头的男人焦急的叫喊,她都听不见了。
后来,她感觉被一双熟悉的臂膀抱起,放进救护车,那个人一直握着她的手,低声的在她耳边轻声喊着她的名字,擦着她汗湿的额头,落吻在上面。
她的阵痛时间很短,却剧烈,她的思维一直都雾蒙蒙的,没有清晰的焦距。只是下意识的一直喊,白,白,赫白……
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待目光清明了些,扭过头,发现沙发上睡着一个人。她的心跳得很快,费劲的撑着自己坐起来,感觉腹部没有伤处,下身却撕裂一样的疼痛,她嘶一声,惊醒了沙发上的人。
“醒了别动,我去叫大夫。”熙梦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低下头。从狂喜到失落,也就需要这一秒。
宋西城摸摸鼻子叹气,“看见我,很失望?”
熙梦没有点头,只是怯怯的含着歉意的看着他。宋西城翻着白眼哀怨起来。
“唉,小姐,别的不说了,为了你我可是睡了一夜的沙发啊,盖着件破大衣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