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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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就算是倾尽我们云府的家产,我们家公子,肯定也会是在所不惜的需要钱,大可以去找我们公子要啊,何必非要这样去撺掇赫添姑娘”
语气之中,埋怨的意味,甚浓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云府的管家,可真是会说笑”我一面故作轻松地笑着,一面用巴掌一下又一下,力道极重地拍打着中管家的肩膀,“我们君府,家大业大,就算是不能同云府相提并论,金山银山,也是足够十代子孙吃喝不愁的,又何来家道中落这一说呢”
尽管我极力想要与这件事情撇清关系,但这位中管家,丝毫就没有半点想要相信我的意思,仍旧是拿着那逼死人不偿命的灼热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奴家同姐姐一见如故姐妹情深,心疼她还来不及呢,断是不能拿她当棋子利用,以此来谋求不义之财的啊”我连连摆着手,字字真挚,就差声泪俱下了。
“赫添姑娘如此失常,真的不是君夫人你撺掇的???”中管家摆出了一副智者的模样,眉头都险些皱巴成了一个核桃。
“真的不是啊,奴家冤枉啊倘若奴家真的是用心不轨,觊觎云府的财产,又岂会只是唆使姐姐拆掉区区一间房那么简单呢,怎么也得奔着拆空整座君府去吧”
“那为何好端端的,赫添姑娘偏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中管家一面瞧着双手叉在腰间,极其有气势地指挥着一众刚拆完东墙皮又去拆西墙皮的家丁的赫添,一面自顾自地用袖子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
“怎么能说赫添姐姐好端端地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呢,明明在变成这幅模样之前,就大有征兆的啊”
“有什么征兆啊,在下怎么不知???”
“这不,赫添姐姐表白你们公子惨烈被拒,还拒得那么不留情面,简直是个活人都不能够忍啊,令姐姐女儿家的面子全部扫地,为此,姐姐昨夜还哭哭啼啼地闹自杀来着,若不是奴家极力劝阻,如今的姐姐,恐怕也早就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骸骨了吧”我一面说着,一面装模作样地拿着袖子拭着脸上根本就虚无的泪。
“就算是为此大受刺激,也不至于要这般做吧???”
“怎么不至于,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寄托了姐姐对城主大人满满的情意,也只有将这些砖砖瓦瓦,全部都给拆个彻底干净,才能够彰显姐姐对城主大人不会再有半分非分之想的态度的决绝啊”
“君夫人,现在呢,该如何是好啊???房顶没了瓦,在下已经不好意思对着公子交代了,若是连墙都给拆了,在下非得在公子面前以死谢罪不可的啊”
这位中管家完全失了体统,急得挠着头皮在地面暴走
眼瞅着在赫添的指挥下,那群侍卫拿着家伙事儿就要去拆墙上的青砖了,这位中管家委屈巴巴地望着我,满是哀求地道:“君夫人,无论如何,你也要仗义执言,对赫添姑娘好生劝阻一番,帮在下留住这四堵秃墙啊”
“管家大人,不是奴家不肯帮你,你也看到了,赫添姐姐如今,已经深受情伤,无法痊愈,既然如此做,能够让她疏解堵在心中的那口气,拆个房子而已,我们又何必非要去阻拦于她呢毕竟拆房子事小,人命事大,你总不至于看着赫添姐姐再去闹自杀吧”
话刚毕,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四堵墙齐刷刷地被那些侍卫推倒在地,飞扬的尘土铺天盖地地冲着我们席卷而来,呛得我禁不住好一阵剧烈咳嗽,还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中管家呢,一见状,立马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扯着嗓子可劲儿嘶嚎起来,眼睛中还蓄着两泡泪,如丧考妣一般,难过的样子,发自肺腑,脸上的神情要多夸张便有多夸张
第102章 现场版的掘地三尺()
在潇洒地拆完那四堵墙之后,赫添仍旧是意犹未尽,于是乎又开始命令那些侍卫去把地皮一并给揭喽
侍卫们先是惊得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然后,在得到赫添的一再强调之后,终于还是冲着无辜的地面高举了手中的锄头
本来就用手掌死死地捂着一阵又一阵不断绞痛的心脏,哭得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还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立马断气,鼻涕眼泪都糊遍了整张脸的中管家,一见此状,哀嚎声瞬间又不可抑制般嘹亮了许多,震得我耳膜险些被生生撕破
我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还没有来得及从这股子此起彼伏极有节奏的穿耳魔音中稍微缓和过来,这时,这位中管家就像是离弦的箭似的,步步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地迅速从我的眼前窜了出去,还撕心裂肺般冲着众人咆哮道:“使不得,使不得,万万是使不得啊”
中管家完全抛却掉了什么体统不体统,面子不面子的,捧着被锄头给无情掘下来的地皮,扯着尖尖的嗓子,拖着长长的哭腔,可劲儿地哀嚎着:“整座云府,不管是里里还是外外,这布局,可是极为讲究的赫添姑娘你今日拆了房,就已经大大地破坏掉了云府的风水,若是再揭干净这里的地皮,这不是盼着我们云府家道中落嘛赫添姑娘,我们家公子,可一向对你不薄,从没有亏待与你,就算是我们家公子眼高于顶,瞧不上你,你也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啊!!!这分明就是在给我们家公子招惹霉运嘛!!!”
听这话的意思,虽然没明说,但是,于无言之中,分明就是在变相地数落赫添是个货真价实的白眼狼啊
中管家一脸的生无可恋,一个劲儿地狂拍着大腿,还连连长吁短叹着,就跟见识到了多世风日下,多人心不古似的,摆出了一副为云颉好心做了东郭先生,反过来却要被狼给吃掉的悲惨际遇,由衷心疼的样子
一向善解人意会处处为他人着想的赫添,听罢此言,并没有心软下来,态度,反倒是愈发地坚决了起来,还不断地催促着那些侍卫赶快动手
而这位中管家呢,索性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整个身体呈一个大字型摆开,摆出了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架势,一字一句字字铿锵地道:“掘地皮,可以,先用锄头将我捣成一滩肉泥!!!”
可这件事情,在赫添的眼里,是丝毫都没有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甚至,她也懒得动一下口舌,再同这位中管家胡搅蛮缠地继续纠缠下去,于是乎只是冲着那群侍卫勾了勾涂着艳丽红豆蔻的手指,如同天降的王者发号施令般,红唇轻启,轻飘飘又满不在乎地吐露出了一个字——“掘”!!!
她的眼睛中,满是霸气和狠戾,妥妥的就是妖尊赫添本尊无疑了
赫添这幅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样子,结结实实地是把中管家给狠狠地骇到了,他诧异了整张脸,但仍旧是没有半点要独善其身,眼睁睁瞧着地皮被毁的觉悟
一众侍卫高举着锄头,皆面露为难,对着锄头下那碍眼存在般的中管家,谁都不敢下手,但是,赫添却又在不断地催促,并且,这催促之声,还一阵更胜一阵急
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就算这位可怜的中管家不会变成一滩肉泥,也是妥妥的会被赫添下令给远远地丢出去不可的啊
为了给这位中管家个台阶下,免得他落得个太过惨烈的下场,我连忙冲了上去,拍着他的肩膀对着他道:“你们家公子,福大命大造化大,又有云家贤明的祖先庇护,以及数万的城民爱戴,只是揭了你们云府一点点的地皮而已,于他的气运,是不会有毫发之损的”
我一面体贴地宽慰着,一面扯了中管家的胳膊便要将他给强硬地拖走。
熟料,这位中管家并不肯乖乖依从就范,反而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坐在地上,任凭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愣是没能拖动分毫他一个劲儿地呜咽着,口齿不清地嘟囔着,还伸出手中风般冲着我连连比划着些什么,看得我是一头雾水
我紧紧地抓住中管家的手,一脸情真意切地对着他再次重复道:“放心,只是揭了你们云府一点点的地皮而已,于你们家公子的气运,是真的不会有毫发之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会的”
这位中管家非但不肯借着我给的坡下驴,反而愈发地蹬鼻子上脸了,嘶嚎之声较之先前,反倒是更甚了
“是你们公子说的,但凡是我动过的东西,尽管可以拿走,这块地皮,我可是日日夜夜都踏在上面,岂不是动得很彻底了???管家也不用担心回去不好交代,我这样做,完全就是听从了你们家公子的吩咐既然,他都派了这么多这么多的人手来帮我了,我当然要遂了他的心愿,将东西收拾得一干二净,连一粒土都不剩啊,否则,又怎么能够对得起他如此的‘良苦用心’呢???”赫添扯着血红色的唇自嘲似的轻笑着。
“呵呵呵呵呵呵,赫添姑娘可能是误会了,我们家公子绝对没有半分想要将姑娘给扫地出门的意思,是姑娘自己说的,想要去君府小住,公子怕姑娘收拾东西有遗漏,以至于在君府住得不舒心不方便,所以,才派我们几个前来帮姑娘一臂之力,好生收拾的,毕竟,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嘛”其中一个侍卫站出来,一脸纯良地笑着。
“既然是奉了你们家公子的命令,前来帮我的,那这地皮,还不快揭!!!”赫添冷冷地道。
那语气之中,满是人畜勿近的凛冽。
地皮一寸寸被掘了下来,还硬生生地给掘去了三尺,中管家无力地倒在一个侍卫的身上,脑袋搁在了他的肩头,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会彻底倒地昏厥
很快,赫添所居住的房子所在的位置,被硬生生地掘成了一方大水塘,实在是壮阔得紧呐
第103章 这些,他都不会知道()
所有要搬走的东西,都已经用巨大的绸布打包好,整整齐齐排列有序地堆在了院子里,还一堆就硬生生地堆成了十人高的一座顶级大山,壮观得险些闪瞎我的眼
“好了,东西都收拾罢了,把这些,都送到君府吧!!!”赫添轻飘飘地说着,脸上大是满意的神情。
只见原先端端正正耸立房子的地方,此刻,已经完全被连砖瓦带地皮,都给毁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一处四四方方惨不忍睹,足有三尺深的鸿沟般的存在
那些侍卫依从吩咐,将打包好的东西一一搬上了马车,而那位中管家,则自始至终都在用双手死死地捂着心脏,止不住地拖着长腔,驴嚎似的啼哭着,还大有一副随时可能哭断气的架势
估计一向抠门成性,善于卖弄小聪明,只会占人便宜,不断地往自己兜里捞好处的中管家,在旁人的手里栽得这么惨,这应该是有生以来头一遭吧
十八辆马车都被塞得满满当当,拉车的马都险些被这重量给生生压死,但需要搬走的东西,却只是运了宛如大冰山上的那么一个小小的角
“要不,这些土啊瓦啊什么的,就别要了???”我扯着赫添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要啊,既然要把东西给搬个干净彻底,又怎么能够不要呢”赫添扯着血红色的唇笑着,妖冶得宛如夜色包裹下的一朵开得大好还艳丽至极的罂粟花
望着她脸上的那股子故作轻松,却又满是难以掩饰的,不断地漱漱流淌出来的狠戾的笑,我禁不住感到了一阵直刺四肢百骸的毛骨悚然的寒意
瞧她那架势,那是一脸的坚定,完全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可言啊
可是,若是果真如赫添所愿,把这些东西全部运走,且不说君漠的那个破君府有没有地方搁,就算是把回梦城中所有的马都给一股脑儿地弄过来,都给活活累死,要运走这些东西,也是马力有限,远远不可能的啊
并且,更可怕的是,赫添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说,她这样,完全是按照我给出的馊主意做的,还说我当初怂恿她的时候,可没有如今这般婆婆妈妈的,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了,我又怎么能够临阵退缩呢那一口一个听起来不怀好意,还满是威胁意味的“好妹妹”,听得我禁不住脊背生寒,全身的汗毛根根竖立
当我整个人还在风中凌乱彻底凌乱时,云颉带着一拨人,就这样华丽丽地现身了望了一眼被惨烈掘走地皮的地方,他的眉头禁不住一皱;又望了一眼要搬走的那座“大山”,他的眉头禁不住狠狠地一皱;再望了一眼那一队整齐排开,将马给压得生无可恋,甚至都无力嘶鸣,还险些给活活压死的变态级别重的马车,他的眉头禁不住抽搐似的一阵狂皱着
中管家摆出了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家碧玉的模样,扑上来扯着云颉的衣角便狂哭着,嘴巴中含糊不清地连连唤着“公子”,一见此,云颉的眉头,禁不住皱得更欢快了
左右两位管家未待云颉发令,便识趣地走上前来,一人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