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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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把他彻底从恒景赶走的节奏,温柔这一招釜底抽薪,又狠又漂亮。
“哦,我以为你只是想得到我而已啊,看来我理解错了,你还是对公司更感兴趣一些啊。那你直接收购了吧,就当我没有来过。”
温柔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下一秒,腰肢却被狠狠扣住,冷斯城的气息像是蛇信一般吹拂在她的后颈,“我有说我不签么?”
温柔强忍着恶心,倾身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签字笔,塞给他。
冷斯城刷刷在落款处签下大名,然后将文件在温柔眼前扬了扬,“满意了吧?”
温柔没说话,这本来就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完成原就在情理之中,谈不上满不满意。
冷斯城的手挪到她的臀上,刚要掐下去,温柔却像是预料到了一般,腰肢一扭,轻巧地躲开了。
温柔走到酒柜旁边,挑了一瓶拉菲,然后取出两只酒杯,折身,回到冷斯城的面前。
温柔给其中一只酒杯倒满了酒,端起来的时候,有一小部分撒上了她的手背,她也不去理会,就着杯口,眨眼间灌下了半杯。
没有醒过的红酒,入口涩得不行,但是那有什么,她又不是来喝情调的。
“你要不要?”
温柔问了一句,也不管冷斯城的反应,给他倒了一杯。
男人接过她手里的酒,似笑非笑地,“温柔,你在拖延时间么?”
温柔微微眯起眼,看着他,轻轻勾起的唇角满是讽刺,“你不是以为,我要是一点醉意都没有,真能和你做下去吧?”
这话无比刺人,尤其配上她那一脸“你以为你是谁”的表情,让冷斯城的额角止不住抽了好几下。
温柔说完,没事人一般的倾斜酒杯去碰他的,清脆的撞击声过后,她仰头抿了一口,吞下去之后。却发现冷斯城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喝?”
男人的眼底全是危险的暗芒,凑近她,一字一顿,“温柔,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温柔托住手臂,咯咯地笑了起来,“不敢喝是不是?觉得我下毒了?冷斯城,你也不过如此。”
话落,精致的下巴却被钳住,她瞪着他凑过来的手,却躲不开他灌酒的动作。
温柔被迫喝了小半杯,因着冷斯城的粗蛮,有好些都漾在了外面,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淌,将白色的外衣染红染透。
酒液侵入气管,温柔止不住发呛,那男人却偏要在这种时候喝酒,她越难受他品尝得越疯狂。
等到冷斯城松开温柔,她的两条腿都已经站不稳,脸色因为缺氧而煞白,捂着唇,还是有咳嗽声不停地从指缝间溢出来。
冷斯城笑容更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嗓音里已经染上了情欲,“我只是觉得,这样更加好喝。你说是不是?”
温柔看着男人的这个动作,紧皱的眉心忽然一松,她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冷斯城猛地发现,温柔的唇角竟是翘着的,看上去,就像是得逞的微笑。
“你”
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冷斯城只问出一个“你”字,手中的酒杯便应声落地。
地面铺着天鹅绒地毯,多亏了这厚厚的一层毯子,哪怕是玻璃从那么高的地方垂直落下,也不会摔碎,更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如果说,温柔刚才那唇角的弧度只是一朵花骨朵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完全盛放开了,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球。
然而冷斯城却没有心力欣赏,或者说,他快要没命去欣赏了。
杯子砸在地上之后,他的人也跟着倒了下去,很难想象,他这种子弹埋在皮肉里都可以谈笑风生的非人类,竟然会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抠着脖子,露出那么痛苦又扭曲的表情。
冷斯城想喊,但是他喊不出来。因为舌头已经开始肿胀了,很快,强烈的过敏反应会侵袭他浑身的细胞,让他痛得死去活来。
温柔蹲下身去,看着他唯一还能表达情绪的眼睛,嗤笑:“想不通,对吧?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冷斯城眉峰耸动,快要喘不过气来。
温柔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名为满意的神色,她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笑容里竟然含了一丝俏皮,“我在这上面,抹了一点花生酱。”
对的,花生酱。
温柔是在程逸给自己查出来的资料里面发现的,难为她当过他的私人医生,竟然都不知道,可见致命的弱点冷斯城从来都是藏得很深的。
“闻不出来对吧?你当然闻不出来,因为我让人给我定制了一支口红,特意吩咐,在里面掺入花生酱,所以,你只能闻出口红的味道,不然,你也不会全部吃下去了”
温柔在和冷斯城解释的时候,眼睛里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如此痛苦而产生的恻隐情绪,她扯了扯嘴角,却不是在笑:“对。我是个医生,医生面对病人,就该施以援手,哪怕这个病人是个大奸大恶之徒但是冷斯城,我和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么?你要小心一点,别落在我的手上”
因为,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去死。
后半句话,温柔没有往下说,她的不作为,已经将她脑中的想法,表达得淋漓尽致。
温柔站了起来,背对着冷斯城。用力将上衣撕开一道很大的口子,然后她又扯落了好几颗纽扣,随手丢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温柔将一早便脱掉的外套重新拢回身上,她拾起那份文件,塞好,而后抱住自己的身躯,佯装虚弱地打开了门。
言殊就站在外面,一听声音就扭过了头,但是敌不过温柔关门的速度,他只能看到白色的地毯上染了酒液,冷斯城是坐在里面么?他没有瞧见。
抬眸再看,温柔的前襟也是红色的。但是她的衣衫远没有来时的那样完整,言殊唤了一声“温小姐”,迎上的却是她满面的眼泪,他心神一震,何曾见过她这副凄惨狼狈的模样,等回过神来,装着温柔的电梯已经降到了一楼。
她心里其实是有分寸的,冷斯城当然死不了,不过是过敏,但越晚就医,他吃的苦头就会越多,温柔不知道言殊多久才会发现不对劲,但她没想到。会这样快。
自己才刚走出大门,身后的保安就举着对讲机,大声地喊道,“拦住那个女人,别让她走!”
围上来的两个男人立刻被她抬腿踹飞,但高跟鞋也甩了出去,温柔索性把另一只也踢开,前方的五级台阶,她直接跳了下去。
保安已经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黑压压的到处都是,温柔怀疑冷斯城是把他帮派里的人全分派到这里来了么,一个娱乐场所而已,至于用这样的安保系统吗?
然而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自己是双拳难敌四手啊,而且温柔脑中一片空白,暂时没有如何脱身的对策。
说时迟那时快,正好一辆迈巴赫开,温柔想也不想,飞奔过去,里面的人要下来,她却重新把他摁了回去,不仅如此,温柔还直接挤开了他,自己坐在了驾驶座上!
“兄台对不住了,江湖救急!”
说完直接踩下油门,副驾驶上的人原本就没坐稳。忽然启动这一下,后脑又重重磕上了座椅,男人掀掉头上的鸭舌帽,正欲发作,却在看到温柔之后高声质问道:“怎么是你?!”
091 冰释前嫌+当年的真相()
温柔原本就心急火燎地开着车,没个防备,耳朵都差点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声质问震聋
她扭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不是萧卫是谁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身行头,鸭舌帽墨镜还有卫衣,他该不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
温柔的车不减,语气冷到了骨子里,“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我有说过你可以外出吗?没有主治医生的同意你到底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萧卫嗓门比她大,“这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管我?”
温柔冷嗤,一针见血道:“萧卫,你还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就这么想去陪纪小姐是不是?”
男人的眼神立刻冻结成冰,整张脸沉了下来,“温柔,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我为什么不配?我的命有一半是纪小姐给的,因为感激她,我把我自己变成了好的人可你呢?作为她的未婚夫,你非但不好好继承她的遗志,还拼了命地作践自己,你对得起她吗?她是你此生挚爱,她不在了你就得让全世界的人给她陪葬,也包括你自己?萧卫,你三十了不是十三,能不能成熟一点?”
温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仿佛一下忘记了,她眼下正在逃命,但这些话,她一直想找机会和萧卫说,如今一旦起了头,根本收都收不住
萧卫简直要气炸,平时伶牙俐齿的一人,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词穷了,他指着温柔,微张的嘴巴似是能喷出火来,“你……”
温柔一把挥开他举在半空中的手指,自己的食指则抵上男人的胸膛,眸光坚定地说:“你什么你?我告诉你萧卫,你要是真不想让我管你,就给我好好地配合治疗,早点出院去否则,只要我还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就别想把你自己糟蹋没了”
两道视线谁也不让谁,空气中顿时火花四溅
最后,还是萧卫先败下阵来,没有办法,谁让是温柔在开车,他就是想死,也不想和她死在一块
男人恶狠狠地吼了一声,“看前面”
温柔冷哼,别开脸,专心开车
萧卫也坐直了身体,后背狠狠地撞在座椅上,似是在发泄
余光,却瞥见温柔的前襟,她的外套已经敞开了,半湿的内衬衣料,若隐若现的沟壑,以及那道破口下白皙娇嫩的肌肤,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萧卫的耳朵蓦地爆红,伸手,用力拍了一下仪表盘,吓得温柔一个激灵,刚想骂他神经病,却被男人先数落了一顿
不知检点,放浪形骸,什么词儿他都用上了,看不出来,这萧卫还挺保守,看不惯女孩子穿着太暴露?
温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哪有手把衣服扣好,于是撇了撇嘴巴道:“萧先生,非礼勿视懂不懂?”
“这特么是我的车子”
萧卫朝她吼,怒不可遏的模样,人也跟着倾过来
温柔还以为他是要把自己弄下车子,刚想告饶说点软话,却不料萧卫只是起开了她的手,瞪着她说:“方向盘我把着,你快点弄”
这……这是在帮她?
因为太不可思议了,温柔手上的动作慢了好几拍,下一秒,萧卫近乎抓狂的吼声在她耳畔炸开,“你竟然喝酒了?你特么还有胆子酒后驾驶?温柔,你不要命也别带上我?”
温柔提起一口气刚要反驳,萧卫已经朝她一连蹦出了好几个“滚”字,让她滚去副驾驶,车他来开
于是短短的一分钟不到,两人再一次了座位
温柔起先一直没谱,她其实挺怕萧卫掌握了方向盘之后就会一脚把她踹下车,然后将她丢在车来车往的高公路上,扬长而去
然而,当她在副驾驶坐定之后,那个男人还板着脸提醒了她一句,把安全带系上
温柔于是乖乖照办,怎么说呢,这个男人对自己讨厌归讨厌,但在规章制度面前,似乎特别好说话?
猛地记起来,萧卫好像是律师来着……
所以,这些个条条框框,对他这类专门和法律打交道的精英人士来说,是有意想不到的约束性么?
比方说,不能酒后驾驶啊,不能非紧急情况下高公路随意停车啊……什么的
温柔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真的有够瞎的
约束?
快得了,回国第一天,又是绑架又是囚禁的,自己的命都差点交代在他的手上,还律界精英嘞,我呸
温柔甩了甩脑袋,有车坐自己坐就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萧卫的车技比温柔要娴熟得多,没过多久,后面穷追不舍的那些车子全被他甩掉了
温柔从口袋里抽出那份股权让渡书,拿手机将每一页拍了下来,然后传给莫秘书
刚发送成功,莫秘书就来电话了,温柔立刻接起来,对那头的人说:“事情成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恒景的股东你立刻公布下去,我需要这个事实,迅发酵”
“好的”
“那份企划案,虽然算是报废了,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要好好对它做一个研究,针对恒景目前的漏洞,进行查漏补缺,之后上呈一份详细的报告书给我,我来想相应的解决对策”
莫秘书连连称是
挂完电话,温柔用力朝后方仰了一下,她使劲抻了抻脖子,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公司的危机,至此,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抬起眼眸,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景象,温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