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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韶光慢-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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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需要尽心就好,不需要深思熟虑。”乔昭淡淡道。

    邓老夫人点头:“你三妹说得对,对那位师太无需刻意讨好,尽心就够了。昭昭,去吧,早去早回。”

    黎皎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笑得温婉:“祖母,我陪三妹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买些笺纸了。”

第119章 见兄长() 
黎皎说着拉拉邓老夫人衣袖,笑意盈盈:“我们姐妹一起作伴,祖母也能放心,您说好不好?”

    邓老夫人点点头,刚要说好,就听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不好。”

    邓老夫人一愣。

    黎皎完全想不到乔昭拒绝得这么干脆,瞳孔一缩,看着她。

    当着祖母的面儿,黎三怎么敢这样拒绝?真以为得了无梅师太青眼就可以上天了?

    黎皎看着乔昭,眼圈忽然就红了:“许是我哪里惹了三妹不高兴,三妹可否说个明白?”

    她一别眼看向邓老夫人,泪盈于睫。

    邓老夫人下意识拍拍黎皎的手,看着乔昭,语气依然温和:“昭昭啊,怎么不愿意与你大姐一同上街呢?你们两个一同去,还有个伴儿。”

    乔昭依旧神色淡淡,仿佛黎皎的委屈落泪对她没有丝毫影响:“逛街买东西本是愉快的事儿,与大姐一起去,我却会忍不住心有余悸。”

    “三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昭淡然抬眸,与黎皎对视:“数月前我与大姐一同出门,结果被人贩子拐了。”

    她今天出门是为了去见兄长的,如此重要的事怎么能带上一个本就对她居心不良的人?

    祖父说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学会拒绝远比人们想象的更重要。

    今日她与其装出姐妹和睦的样子同意和黎皎一起上街,不如干脆拒绝,哪怕引来祖母不快,后果亦要比给她添麻烦好得多。

    听了乔昭的话,黎皎心中一慌:黎三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当着祖母的面说花朝节那天被拐是让她害的?

    她有什么证据?

    一想到证据,黎皎一颗心又落了回来。

    是了,黎三不可能有证据,她怕什么?

    “三妹,你这样说就太伤人了。祖母,您是看着皎儿长大的,我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吗,会害自己的亲妹妹被人贩子拐走——”

    在邓老夫人有反应之前,乔昭波澜不惊打断黎皎的话:“我没说是被大姐害的啊。我只是说,那天和大姐一起出门,结果被人贩子拐了。那件事是我一辈子的阴影,所以再和大姐一道出去,我就会忍不住想起来。我一想起来,当然会心有余悸,又如何能愉快?”

    这位祖母虽然算是明事理的,可十指伸出尚有长短,人有偏心又何足为奇?

    黎皎自幼失母,几乎是跟着邓老夫人长大的,邓老夫人难免偏疼她一些,黎皎说出那番话后一旦让邓老夫人先表了态,她再说出这番话就迟了。

    大多数长辈在小辈面前表错了态,愿意承认者少,反而会为了证明他是对的,而让小辈遵从他的决定。

    果然,因为乔昭先开了口,邓老夫人原本按住黎皎的手便抬起来,轻轻拍了拍乔昭肩头:“昭昭啊,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既然你觉得别扭,那就一个人去吧。”

    乔昭扬起浅笑,小姑娘的娇憨甜美重回脸上:“那就多谢祖母啦。”

    见小孙女的欢喜真真切切,邓老夫人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宽慰笑道:“去吧。”

    眼睁睁看着乔昭欢欢喜喜离去,黎皎指甲险些掐进手心里去。

    黎三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间就开窍了似的,以往别人一坑她一个准,现在却是她一坑人一个准。让黎三这么一绕,她刚刚那些话反而显得心虚了!

    邓老夫人看了黎皎一眼:“皎儿,你也不必多心,逛街本是件开心的事儿,强凑在一起确实不好,你要体谅你三妹的心结……”

    向来温婉贤淑示人的黎大姑娘险些翻了个白眼。

    合着黎三被拐一次还成水晶人了,摸不得碰不得,早知道把她拐走好了!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黎皎缓了缓情绪,抿唇道:“孙女确实是想去买些东西,既然三妹不愿意与我一起,那就自己去吧。”

    “去吧,去吧,再过些日子就太热了,如今正是逛街的好时候。”

    乔昭出了门,没坐黎府马车,而是命冰绿雇了一辆车子,先去笔墨铺子选好了一方上品净烟墨,随后赶往靖安侯府。

    马车行到半途,就被人山人海堵得无法前行,乔昭干脆带着两个丫鬟弃车步行。

    百姓最爱看红白喜事的热闹,何况是冠军侯夫人出殡,那前往的宾客不胜枚数,不是王孙公子,便是高官重臣,轿子马车从靖安侯府一路摆出去数里,引来百姓围观便不足为奇了。

    乔昭往前走着,路过一个个高高搭起的彩棚,耳边是百姓们兴奋的议论声,又有许多小贩趁机兜售最适合看热闹的瓜子等物,仿佛这场葬礼是一场倾城而动的狂欢,而后定然会被京城的人们茶余饭后议论许久。

    而她,居然是那个主角。

    “来了,来了!”人群一阵骚动。

    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由北而来,艳阳的天,好似突然间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

    不少人惊呼起来:“快看,竟然是冠军侯亲自抗幡!”

    人们争先恐后踮起脚观望,乔昭顾不得其他,往最前面钻。

    “姑娘,姑娘您小心啊!”冰绿不断把靠近了乔昭的人往旁边推,急得脸色发白。

    姑娘这是怎么了啊,平时的淡定从容呢?为了见冠军侯也太拼了!

    阿珠面上不露急切,却牢牢把乔昭护住,半点不敢分神。

    而此刻的乔昭却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眼睁睁看着送殡的队伍由远及近,缓缓而来,那打幡的年轻将军,送殡亲友中的池灿、朱彦等人,还有相处不错的小叔子邵惜渊,无论是熟悉的或是陌生的一张张脸,皆无法入了乔姑娘的眼。

    她的目光,由始至终只盯着一个人。

    那人身姿挺拔,如松如竹,遥望时只觉风采无双,待走近了,便看到那张本该朗如明月的容颜被硬生生毁去一半。

    乔昭所站的这一边,正好把乔墨毁容的半边脸瞧个清清楚楚。

    被如豺狼般的鞑子掳去时乔姑娘没有哭;被空等了两载的夫君一箭夺去性命时乔姑娘没有哭;重新睁开眼,面对着各色人等的嘲笑与非难乔姑娘没有哭。

    可是这一刻,乔昭忽然抬手遮住眼睛。

    眼泪落下来。

第120章 委屈()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你们看,那人是谁啊,怎么跟鬼一样吓人?”

    “那人一定是被毁容的乔家公子了。”

    “乔家公子?啧啧,就是前两年与长公主府的池边宝树并称的乔家玉郎?”

    “就是他!”

    “唉,乔公子毁了容,怎么不遮掩一下呢?”

    “那谁知道呢,啧啧,瞧着真是吓人。”

    那些议论声嘈杂无比,仿佛有无数苍蝇在耳边乱飞。

    乔昭有些眩晕,却挺直了脊背,把手放下来。

    她的兄长,是毁了容,却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那些心思肮脏坏事做尽的恶人都不怕见人,她哥哥为什么怕?

    无论是她,还是兄长,从不会学藏首露尾的行径!

    乔昭痴痴望着乔墨,脚步随着他的前行而移动。

    “哎呀,你这小娘子,怎么不看路呢?”

    一个眼神漂浮的年轻男子伸手去捏乔昭手腕。

    冰绿大惊,厉吼一声:“放开我家姑娘!”

    小丫鬟说着飞起一脚,照着年轻男子下边踹去。

    随后,年轻男子的惨叫声直冲云霄,蜷着身子滚到了路中间,把出殡的乐声都逼得停了停。

    邵明渊脚步一顿,出于常年对战的直觉,立刻往事故源头的方向望去,这一望,便撞见一双含泪的眸子。

    他不由一怔。

    最近这位黎姑娘似乎常常见到。

    早有侯府的人上前把那倒霉的年轻男子拖走,哀乐声再起,出殡队伍继续往前动起来。

    那一刻,乔昭没有注意邵明渊投来的目光,而是一直盯着乔墨,心中有紧张,有期待,可乔墨始终没有转头。

    乔昭忽然觉得很委屈,眼泪簌簌而落。

    邵明渊尴尬收回视线。

    一直悄悄跟着队伍行走的江远朝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思。

    那小姑娘也来看热闹了?

    她哭什么?

    她的视线——

    江远朝偏头,看了看队伍。

    不是看冠军侯,她是在看——

    江远朝顺着乔昭目光的方向看去,得出了结论:她在看乔墨!

    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之女,盯着毁容的乔家公子看个不停?

    江远朝直觉有些不对劲,但今天这样的日子他没有什么心情追根究底,也不过是牵了牵嘴角,就凉凉收回了视线。

    送殡队伍里的杨厚承凑在池灿耳边,低声道:“我刚刚好像在人群里看到黎姑娘了。”

    “是么?”池灿不由自主瞄了两旁一眼。

    “那边,那边,你们快看,黎姑娘跟着我们呢。”杨厚承悄悄指给池灿与朱彦看。

    他自己先愣了愣:“黎姑娘哭了啊。”

    池灿猛然看过去。

    路旁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大都在跟着队伍移动,最前方的少女像是人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她穿得太素淡,就如这长长的队伍一般。

    池灿莫名觉得不悦,好看的眉皱起来。

    她怎么了?好端端哭什么?以她的性格,不像是为了看热闹跟着出殡队伍乱走的人。

    再者说,她好歹算是大家闺秀,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就不怕再被人贩子拐了去?或者被乱七八糟的流氓占了便宜?

    池灿绷紧了朱红的唇,赌气收回视线,可片刻没到,又忍不住看过去,这样反复数次,终于确定乔昭确实在跟着他们。

    出殡队伍渐渐到了城门口,因为要出城门,速度迟缓下来,宛若一条银白的巨龙,卧在那里一动不动。

    池灿低低对朱彦与杨厚承道:“我过去一下。”

    “拾曦——”朱彦忍不住喊了一声。

    池灿回头。

    “我觉得黎姑娘不是在跟着我们。”

    池灿听了不悦更甚,冷笑道:“我问问去!”

    他甩下两位好友走出队伍,来到乔昭面前。

    看热闹的人太多,几乎要与出殡队伍混在一起,乔昭面前时不时就会有人挤过,是以当有人挡住她的视线时,专注盯着兄长的乔姑娘很自然往旁边挪了挪。

    池灿:“……”所以这死丫头根本就没看见他?

    “姑娘——”冰绿与阿珠,一个激动,一个沉稳,同时拉了拉她衣角提醒。

    乔昭回神,因为哭过,柔美的音色带了几分低哑:“池大哥?你怎么在这?”

    “我说我一直在,你信么?”黑了脸的池公子忍耐地问。

    乔昭沉默。

    她没注意。

    这样被人忽视彻底的感觉池公子还是第一次尝到,挑了挑眉,问:“你来看这种热闹干什么?”

    “我出来买东西,凑巧碰到了。看热闹不是人的天性么?池大哥不是也一样?”

    池灿:“……”

    强忍着把眼前的臭丫头一脚踹飞的冲动,池公子咬牙切齿道:“当然不一样,我是送殡的!”

    乔昭呆了呆。

    大意了,果然话不能乱说的。

    “所以你在看谁呢?”池灿扭头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眼神凉下来,“冠军侯?”

    他嗤笑一声,低声道:“黎三,我劝你死了这个心,以我对邵明渊的了解,他短期内是不会接受娶妻的。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他特意向皇上告了一年长假来为亡妻守孝!”

    见到被毁容的兄长,乔昭心疼又难受,本就心绪不稳,听池灿这么一说,再也没了好性子,淡淡道:“冠军侯如何不关我的事,我看谁似乎也不关池大哥的事呀?”

    “行,是我多管闲事了,那你就跟着吧,再丢了希望还有多管闲事的人救你!”池灿甩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乔昭抿了抿唇。

    她似乎有些失态了,可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心情哄池公子那别扭的性子。

    池灿回到队伍里,脸上阴云密布。

    “怎么了?”朱彦问。

    池灿冷笑:“算我多管闲事!你们听着,以后那丫头就是被狼叼去,我若再眨一下眼睛就不姓池!”

    “那你打算姓啥啊?”杨厚承下意识问。

    朱彦伸手拍拍池灿,满是敷衍安慰:“好啦,这种场合别气了,以后咱们跟黎姑娘绝交,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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