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皆敌派-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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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在太后宫里,反跑朕这来?”赵孟扔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来。
田仲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皇后娘娘去了,她们想说话,就把我支开了。”
“你倒是有眼色,”赵孟知道他妹妹刚回门,他娘担心了三天,肯定有一肚子话要问,也不奇怪。
“不过,我也是有事来找你。”
“什么事?”
田仲从怀里掏出那封信,起身过去放到赵孟桌子上,“我前天和瑶儿一起去祭祖,在我的衣冠冢的石碑下,发现了这个。”
“什么?”赵孟拿起来打开一看,向来沉稳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尴尬。
“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赵孟看了田仲一眼,“你要什么?”
“要个官怎么样?”
“你要官?”
“北方监察使!”
监察使(一更)()
监察使;又名“巡按监察御史”;正七品;官虽不大;可一旦放到地方;有监察州县;大事上奏;小事立断之权,常被称为“代天子行狩”,权势颇大。
赵孟一听田仲要北方监察使之位;首先想的不是权势,而是警惕道:“你又要折腾什么?”
田仲听了顿时不满,“看你说的;我不过是想去做次钦差;尝尝做钦差的威风罢了。”
赵孟抬抬眼皮,“你要想做钦差;朕封你做江南学政;正三品;比北方监察使之位可高好几级;还清贵;怎么样?”
“你!”田仲气结。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赵孟看着田仲,“你还放不下那些抚恤银?”
“你既然知道;何必明知故问。”田仲没好气的说。
“你才刚大婚;就打算把朕的皇妹一个人扔家里?”
“瑶儿当然是和我一起,我们正好出去转转。”田仲理所当然的说,他正打算带媳妇去度个蜜月呢。
赵孟简直被田仲的无耻的折服了,“你打算带着夫人去做钦差!”
“朝廷又没规定钦差不许带家眷。”
赵孟一噎,是没明文规定,可也没哪个钦差会带家眷去,这又不是赴任。
“到底行不行你给个准话啊?”田仲看着赵孟扯东扯西的。
赵孟想了想,“这事朕会和祁御史商量一下。”
田仲听赵孟这么说,就知道事情成了,又在赵孟这里坐了半个钟头,瞅着快到饭点,才和赵孟一起起身去太后宫里。
。
田仲和赵瑶在宫中吃完回门宴已经快到傍晚了,两人看着时辰不早,就起身告辞,太后虽有些不舍,可也不好再留女儿,就又赏赐了一大堆东西,这才让小两口离开。
两人上了马车,田仲看着赵瑶有些不舍,就安慰道:“母后年纪大了喜欢热闹,瑶儿你要有空不妨多进宫陪母后说说话。”
赵瑶听了心里熨烫,可又担心,“总回去别人难免说闲话。”
“人活着自己舒心就行,要光顾着别人怎么说岂不是活的太累了。再说以咱们的身份,别人除了说两句,还能干什么。”田仲笑道。
“夫君说的是。”赵瑶本也不是很在意别人的人,不过是和田仲刚成亲,担心田仲心里介意,看到田仲不在意,自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过些日子咱们应该就可以去北方一趟了。”
“皇兄答应了?”田仲之前和赵瑶商量过此事,赵瑶不由问道。
“嗯,得经过御史台,只怕得等上大半个月,不过等些日子也好,等咱们去了,钱也发完了,才正好能看出问题。”
。
“什么,陛下您打算让田仲进御史台!”祁御史的高嗓门顿时在大殿中响起。
赵孟偷偷用手按了按耳朵,“祁爱卿勿惊,朕只是让田仲去御史台呆几个月长长见识。”
祁御史信圣上才有鬼呢,让田仲去御史台长见识,他不把御史台拆了才怪!
“陛下,田侯爷见多识广,御史台不过方寸之地,实在没有田侯爷能见识的地方。”祁御史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坚决反对田仲进御史台,谁知道这位进去会折腾出什么。
赵孟头疼,要是有可能他也不想让田仲去御史台,可是田仲的性子,只要他起了念头,那根本压不住,要真拒绝了,指不定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就让他在御史台呆半年,任北方监察使一职。”
祁御史回过味来,“这是田侯爷自己想?”
赵孟懒得回答,难道还能是他闲着没事想把田仲往御史台塞么!
祁御史一看赵孟默认,就知道田仲这肯定是推不出去,哭丧着脸应道:“臣领旨。”
赵孟想到田仲之后肯定又要折腾出不少事,也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的手下,就安慰祁御史,“这半年辛苦爱卿了,等半年后,朕就让他回翰林院呆着去。”
祁御史勉强接受这个安慰,打算等田仲一进御史台,就快点打发他去北方去。
于是,田仲没在家呆几日,就接到御史台的手谕,让他去北方监察各州县,安抚民生,并且特地加了一条,即刻动身,不得延误。
田仲:
御史台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让他即刻动身,那他是不是连御史台都不用去了?
监察使 二()
“卖—糖—葫—芦—喽”
“馓——子——来”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个身穿粗布短衣的青年男子牵着一头驴走在拥挤的人群中;驴上坐着一个用布包着头发的年轻媳妇;一看就是走亲戚或者回娘家的。
“怎么样;媳妇;第一次坐驴好玩吧!”青年男子回头对驴上的媳妇笑道。
年轻媳妇似乎有些不大敢乱动;两只手紧紧抱着鞍子,不过眼中倒没有什么惧色,反而透出一丝兴奋;“原来这就是骑驴,以前天天听人家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还好奇为啥不骑马;现在才知道,确实得骑驴;骑驴慢;才能看唱本;骑马肯定不行。夫君你说是不是。”
青年男子扑哧一声笑了;“我媳妇说的有道理。”
年轻媳妇坐的高;看的也远,看到远处有一个玩杂耍;忙对青年男子说:“田仲,那边;那边有玩杂耍的!”
田仲望了一眼;笑着说:“瑶儿,坐好了,咱们过去。”
赵瑶抓紧鞍子,田仲牵着驴穿过人群过去。
两人过去,就看到玩杂耍的周围围了不少人,田仲把赵瑶从驴上抱下来,瞅着一处有空隙的地方,拉着赵瑶过去。
“是喷火的!”赵瑶惊喜的说。
只见中间一大汉含了一口东西,对着手中的火棍一喷,顿时出现一条一丈多长的火龙。
“好!”众人纷纷喝彩。
赵瑶也在那兴奋的拍手。
大汉又喷了几次火,引得众人喝彩连连后,旁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端着铜盘过来。
看的人大多掏出一两个铜板扔了进去。
赵瑶正看的兴起,看到别人都打赏钱,也从荷包里要掏钱,却被田仲一手按住,不由疑惑的看向田仲。
田仲得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递给赵瑶,“用这个。”
赵瑶疑惑的接过钱袋,打开一看,就里面满满一袋铜板,突然明白过来,顿时涨红了脸。
她的荷包里装的是金果子,而她和田仲扮的是一对普通人家的夫妻!
这时端着铜盘的小姑娘已经走了过来,把铜盘放到赵瑶面前。
赵瑶正脸红,慌忙之中忙抓了一把铜钱放上去。
小姑娘看到突然这么多的赏钱一愣,大喜忙连连道谢:“谢谢小娘子!多谢小娘子打赏!”
赵瑶发现自己好像又弄错了,顿时脸更红。
等小姑娘走后,赵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田仲,“夫君,我刚才是不是给的有点太多了?”
田仲正看着赵瑶手忙脚乱觉得好玩,笑道:“没事,有你夫君我的风范,当初你夫君我第一次上街,也是拿着金子砸人!”
当初他和赵孟陈芪三人费了好大的劲溜出宫,刚上街什么都新奇,看到玩杂耍的,三人一人砸了个金豆子,旁边的人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三人从那以后再没干过这么傻缺的事。
赵瑶听了乐道:“难怪刚才你阻止的这么顺手!”
“快看,转桌子的来了!”田仲可不想让自己媳妇知道自己的那些黑历史,忙转移话题。
赵瑶往中间一看,果然注意被吸引过去。
中间的那个大汉已经下去了,一个媳妇打扮女子走上来,刚才那个收钱的小姑娘搬来一张桌子,女子躺上去,小姑娘又搬来一个桌子,女子接过,一翻,脚蹬着转了起来。
小姑娘又丢过来两个帕子,女子双手挑着也转起来。
“好!”赵瑶拍手。
旁边的其他看的人倒没有赵瑶这么兴奋,都等着女子出新花样,女子也没让众人失望,又加了碗碟,甚至连嘴上都加了一个竹竿转的碟子。
“好!”众人也终于喝起彩来。
赵瑶也拉着田仲,兴奋的让田仲看女子转的那些转碟子。
“这几口是一家子么?”赵瑶又打赏了一次,看到女子下去,后面又上来了一个少年。
田仲看了一眼,“应该是一家子,这两个孩子眉眼间有些像那两个大人。”
“想不到这一家子都这么厉害。”赵瑶赞叹不已。
“应该是出身杂艺家族吧,看这几人,应该是从小就练的。”
“难怪这么厉害。”
田仲知道赵瑶虽然平日也看过杂耍,可那都是在相府和宫里,肯定没有在街上看杂耍这种氛围,等赵瑶看完这一家子表演,就在铜盘丢了几个铜板,然后指着旁边,“那边还有玩飞刀,咱们过去看看。”
赵瑶平日都是在宫里,自然想去看,可想到田仲还有事,不由有些犹豫,“咱们已经看了这么久了,还是算了吧!”
“没事,不差这点时辰,”田仲拉着赵瑶过去,“而且在集市上,能看出许多咱们不知道的东西。”
赵瑶疑惑道:“在集市上?”
“对啊,”田仲低声说,“监察御史监察的是地方民生,要想知道百姓生活的怎么样,哪有比集市看的人更多的。”
赵瑶顿时笑了,“你倒是会找理由。”
田仲摇摇头,“这可不是找理由,就拿咱们刚才看的杂耍来说,这些玩杂耍的可是消息灵通的很,他们安场子的地方,一般是这周围方圆百里最繁华的地方,也是百姓最富裕的地方,因为这些地方,才有人有闲钱打赏。”
赵瑶点点头。
“而且这些地方一般都吏治比较好或者地利比较好,要不百姓很难富起来。”
赵瑶想到他们刚下码头,这里吏治虽然不知道怎么样,可地利肯定是有的。
“不过这都是表面上,要真想了解,肯定不够。”
赵瑶不由问道:“那你打算?”
田仲笑道:“当然是在这里住几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所见,比什么都强!”
体察民情()
“大娘;买斗米。”赵瑶挎着个篮子;进了米铺。
“哎;来了。”旁边正在抽旱烟的大娘放下烟枪;腿脚麻利的走过来。
大娘带赵瑶走到米缸前;指着几个缸问:“小娘子是打算买哪种米;我这有上年的陈米;碎米,今年的新米,还有这精米。”
赵瑶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下厨,也不过是学两道精致的点心,米只见过端上桌的;哪里知道什么陈米碎米;不过赵瑶也只是顿了一下,就笑着说:“大娘;我能不能掀开看看。”
“行;你看就是了。”大娘一口答应;同时也觉得奇怪;买米哪有不看不挑的;这小娘子也忒拘谨了些吧,不过一看小娘子的打扮;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新媳妇;看来以前做姑娘时家里养的比较好;没操心过柴米油盐。
“小娘子你是刚嫁过来吧,哪家的,大娘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赵瑶笑着说:“是刚成亲,我夫君是来码头做短工的。”
“小娘子不是这里的人吧?”
“我娘家在金陵。”
“难怪听小娘子口音不像这徐州。”大娘也不奇怪,这徐州因有运河码头的缘故,南来北往的人多了去了,来码头做工的更是什么地方的都有。
赵瑶一边和大娘一说话一边掀开其中一个米缸,伸头往里一看,看到里面黑乎乎甚至长着绿毛的米一愣,“这是什么?”
“这是陈米啊!”
“米不是白的么,你这怎么是黑的绿的!”赵瑶虽然没见过生米,可米饭还是天天吃的,还是知道米是白的。
“哈哈哈”大娘顿时笑了起来,拍着腿着说:“我的小娘子来,您是哪家的大小姐,这是陈米啊,自然是发了黑的,长了毛的,要是好好的白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