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初恋:元气少女与冰山校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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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下次我一定会过掉你。”其中一个朋友说。
“我赌你过不了。”一个穿黑色t恤的板寸男生抢白了陆屿的话。
趁着两个人争辩时，陆屿朝顾清浅所在的亭子走去。
陆屿还没有说话，顾清浅就把书合起来，说：“今天怎么这么快，现在中场休息时间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陆屿问。
“你走路声音蛮轻的。”顾清浅回答。
所以才要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嘛。陆屿在心底默默念叨。不过要是换成顾清浅朝他走过来，他也绝对能够认出他来。原因不是脚步声轻重缓急，只是某种直觉。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挚友。
“准备回去了？”和外套拿给陆屿，准备起身回去。
“不然咧。清浅，你有时候脑袋也不太灵光。”陆屿企图用手指弹顾清浅脑门，不过被顾清浅及时躲开了。“反应灵敏这点还是蛮像我的。”陆屿永远都大言不惭。
每当这个时候顾清浅都是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一个人径直往前走。陆屿就在后面追。腿长的人是不是都走得特别快？但是爷的腿也很长啊！陆屿的心中总是会有无数奇怪的疑问句和回答。
从花园到分岔路，两个人都是安安静静。即使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有人心里有点微澜，另一个人也许也清楚吧，所以才一起沉默。
※
顾清浅刚进屋，张妈就迎了过来。
“少爷回来啦。今天——”张妈恭恭敬敬伸手要去取顾清。
“我回房间去了。”顾清浅看了张妈一眼，语气冰凉。
“少爷晚饭想吃什么？”张妈本来还想说什么，见顾清浅这样的态度，也不敢再多话。自从少爷出生开始她就一直在顾家，她记得以前的顾少爷不是这样冷漠，小时候他特别爱笑。到底是多久以前呢，算算时间已经有十年，太太都离开十年了。
“不想吃。”顾清浅准备上楼去。
“如果你妈还在的话，你觉得她会高兴你现在的样子吗？”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个声音除了他还有谁呢？
顾氏集团的董事长顾胜天，也是顾清浅的爸爸。
顾清浅皱了皱眉，抬头，“果然是你回来了。”顾清浅一点都不想与他碰面，就连擦肩而过都不想，所以他在楼梯口停住，转身来到客厅，在沙发就随意地放在旁边。
“张妈，你去准备晚饭吧。”顾胜天吩咐张妈。
张妈听了这话像得了赦令般，赶紧去厨房了。她什么都不怕，只怕这两父子独处。那气氛冷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应该更爱惜你自己，你妈妈把你生下来不是要你虐待自己的。”顾胜天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讽刺吗？我妈妈当年嫁给你也不是为了让你虐待她！”顾清浅情绪稍微有点波动，但是依然努力克制着。
“请注意你的措辞！我没有虐待她。”顾胜天的表情显得很痛苦。
“当年要不是你非要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妈妈又怎么会伤心出走，更不可能出车祸！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妈妈是你害死的！”顾清浅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以为可以无所谓，毕竟尝试了那么多种方法，他曾经让自己那样忙碌。
原来，所谓的痊愈，不过是自欺欺人。
“一切都是意外。”顾胜天一直都知道儿子对自己成见很深，接近怨恨。但是，距离太太去世已经十年，十年的时间还不足以治愈他内心的伤吗？他以为这些年他那么努力的念书已经从伤痛里走出来。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倏忽。如果那年早点解释清楚也许一切都是现在的模样，他会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儿子也不会失去最爱的妈妈。这个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幸福，充满欢乐。
一切都晚了。
“爸爸，在你心中永远都只有工作和那个女人最要紧。我就不懂了，你要是不爱妈妈，当初就不该把她娶回来啊，那样我也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了。爸爸，一切都是你的错。”顾清浅的声音开始哽咽，他有许多年没有这样展露自己的情绪。就连妈妈出殡那天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那一年他才七岁。他有无数种脆弱的理由可以掉眼泪，但是他从来不表达。
顾胜天的眼眶也微微红了，不过顾及自己的威严，他一直压抑着喷薄的情绪。他强装镇定，说道：“清浅，阿姨和爸爸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是——”
第10章 王子的忧伤（）
果不其然，顾清浅根本不想听这些。在顾清浅看来，顾胜天越是解释越是遮掩，从前种种就越显得滑稽可笑。那些幸福都是泡沫，曾经拥有的幸福都是一场华丽的表演。就像他六岁那年最喜欢的小金毛忽然死掉了，明明前一天还躺在他脚边睡觉。那时候他就知道所谓陪伴也许只是一场梦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来，然后就失去了。
报纸上电视上网络上每天报道婚外恋的男人不计其数，顾清浅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因为他不信这些。他从来不多管闲事，他只相信他家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他的爸爸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商业大亨，模范丈夫，满分爸爸，各种各样的好评都属于他。
但是，又怎样呢？
现实还是无情地甩了顾清浅一个响亮的耳光。
刚陪伴自己过完七岁的生日的爸爸突然带了一个叫夏荷的女人回家，本以为她是父亲工作上的朋友，谁知她竟然长住下来。爸爸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没有给家人任何解释。妈妈伤心欲绝，离家出走，却在出门不久被迎面而来的车子撞倒，当场死亡。
“想解释的话，还是对妈妈讲吧。我先上去了。”顾清浅不愿意再就这个话题谈论下去。
“清浅，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顾胜天的语气几近祈求。平日里叱咤风云的顾胜天从未害怕过任何，但是这个唯一的儿子却是他的硬伤。
顾清浅没有回答，但是那个决绝的背影无声地告诉了顾胜天，他不会原谅他。
进屋，反锁房门。七岁养成的独处习惯，至今没有再改变。
※
“我回来啦。”陆屿一进屋就换鞋，朝着空荡荡的屋子打了声招呼。
“小屿，今天怎么这么晚。”意想不到的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陆屿才脱掉一只鞋子，抬起头一看，今天这是怎么了，妈妈竟然回来了。不可思议。因为太过惊讶，陆屿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神情惊诧。
自从初一时和爸爸妈妈因为未来的人生规划问题意见不合闹了矛盾，陆屿一气之下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在大学之前就不用管我了。明明只是小孩子的气话，结果第二天早上客厅上就摆了一串钥匙，就被分了这套别墅。从此一个人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管他，每个月的生活费等等还是按时打到银行卡里，还有每个节日都会派人送礼物上门。但是，见面的时间就真的非常非常少，陆屿记忆中除了每年一起过春节，基本是见不着面。
不，也许是根本用不着见面。
誰让自己是陆九的儿子呢。
他那铁血般残酷教育方式。你别笑。陆屿从小就领会到了。
要严于律己，时刻以一个贵族军人的身份来要求自己。什么是贵族军人。陆屿根本不知道，也许陆九也不知道。毕竟他也没有去参过军呀。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所以，陆九的方式也不可能是错的。在商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许正是因为亲身体会到现实的冷酷，也许是不允许因为自己一手建立的基业在自己这里结束，所以他必须更加严苛的对待自己的儿子。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这些都是陆屿自己假想的。他的内心一直都十分矛盾，一方面他很喜欢自己的家庭，喜欢他的爸爸妈妈，毕竟他们是真心爱他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又非常痛恨家族的教育方式，他不喜欢爸爸那套陆九风格的行事做派，还有妈妈，她太过温柔，温柔得让人以为她只是爸爸的附属品。爸爸说什么，那就是对的，妈妈永远只会微笑，微笑。
就像那一年。
初三毕业会考前夕，顾清浅给陆屿打电话说，“我爸竟然回来了。”顾清浅言尽于此。陆屿却知道这话包含的意思。顾清浅是在告诉自己这么重要的考试和家人联系一下也是可以的。陆屿则乐观的想也许他们就是在等自己的电话，毕竟他们是长辈，脸面上过不去。这么想着，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和预料中的一样，是妈妈接的电话。
“妈妈，马上就中考了，你过来陪考吧。”陆屿满怀欣喜的说完，其实他心里并不在意妈妈是不是来陪考，他只是想见见她，当然也包括他。
“好啊。我马上来。”妈妈不假思索地说道，语气非常欢快。
正当陆屿满心雀跃，甚至还准备撒个娇，让妈妈来之前去超市买他最喜欢吃的东西上来时。他听到了爸爸的声音。
“不准去。当初是他自己说的要一个人生活，我们本来就破例在经济上支援了他。”
“可是只有三天就是中考了。”妈妈说。
“是你太小题大做，他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考试。”爸爸的态度依然冷峻。
“……我就去看看他，看一眼。”妈妈的声音微弱起来。
“没什么好去的。作为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他也该长大了。”爸爸说完这话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事实上他也不用再说什么，他的儿子他当然了解。陆屿从小就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性格，他特别要强，尤其是自尊心。所以他才会说自己一个人生活吧。用他的方式与他这个爸爸抗争。
但是陆屿你毕竟是我陆九的儿子啊，姜还是老的辣。
爸爸和妈妈的对话，陆屿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他真不知道他在瞎期待什么，这不是本来就该预料到的结果吗，他真是太幼稚了。他也能够想象到妈妈那张悲伤的脸，为了不让妈妈自责，他只好强颜欢笑，“喂喂。是不是信号不好呀。妈妈，我都没有听到你说话。你最近是不是挺忙啊，那就先不打扰你啦。中考，我会加油的。考上了，你要给奖励啊。亲爱的妈妈。”
说完，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有点酸，不过，陆屿是从来不会哭的。陆屿只知道笑。陆屿是阳光少年。
第11章 善良的孩子（）
是快要过春节了吗？
陆屿的脑海瞬间浮现出这个古怪的念头。
当然不可能。看着自己单薄的衬衣，他真是佩服自己的联想能力。不过，这真的不能怪他。如果爸爸妈妈每天都自己生活在一起，他一定不会这么犯傻。
“小屿，今天的晚餐有你最喜欢的宫保鸡丁，糖醋排骨，红烧猪脚，花菜炒肉还有——”西美绘声绘色地说着，可惜还未说完陆屿就打断了她的叙述。
“你来这儿，爸爸知道吗？往沙发弹了一下依然准确无误地停留在指定位置。他穿着拖鞋进屋，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就去冰箱里拿水喝。
打开冰箱门的瞬间，陆屿再次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的冰箱是对开门双门式家用豪华型大冰箱，他觉得今天的冰箱里的东西格外的丰盛，好像让冰箱都小了一点点了。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把冰箱塞得这么满过，甚至连着好几天冰箱里都是空荡荡的，就连矿泉水都没有存货。他习惯性打开冷冻柜，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各种口味的冰激凌，而且都是他喜欢的品牌。蔬菜水果鸡蛋肉类巧克力矿泉水冰激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甚至，他还看见三盒做好的便当，从透明保鲜盒看过去，颜色很漂亮，绝对很好吃。
直到冰箱关门提示声响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失神了。
把水拿出来，揭开盖子咕噜咕噜喝掉了大半。
“小屿，再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陆屿的妈妈西美一时之间也紧张不已，作为母亲，她的心里一直都充满着自责和歉疚。
陆屿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他其实并不喜欢看电视，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干嘛。是不是太久没有享受亲情的温暖，他才会有点不适应呢。野地里的花草突然搬进温室应该会哭死吧，类似于水土不服之类的。哎呀，他这是在想什么啊。今天一点都不对劲。啪地一下关掉了电视，转脸看见妈妈悲伤的脸。妈妈依然站在刚才说话的地方，双手握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
这是陆屿最害怕见到的情况。
他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伤了人，还不知道轻重。
“你站着不累吗？随便坐，想看电视吗，电影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