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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念君欢-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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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毓白此时却没有什么心软,他道:“张先生,即便不是周云詹,他也脱不开干系,我虽不能肯定,手里也无明确线索,可是有一个人却帮我验证了。”

    张九承了悟。

    “是齐郎君……”

    齐昭若这人实在是同以前大不一样,且他几次三番对周毓白的态度也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他那里,自然也时时有人跟着打探消息的。

    近来齐昭若总是盯着周云詹一事周毓白早有耳闻。

    张九承不解:“为什么郎君会这么猜想?齐郎君和冯翊郡公到底是……”

    他发现自己又看不透了,因为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齐昭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

    齐家和邠国长公主志在争储,按照齐昭若一贯的性子,当初设计他入狱的人是张淑妃,他要报仇也该盯着周毓琛和张氏,可他却完全像忘了这件事一样。

    即便退一万步来讲,他变聪明了,看出那件事背后是有人操控,想要立志找出幕后之人,那么他不与周毓白合作的情况下,他是靠什么查的?

    齐家和邠国长公主又没有给他这么大的权力,他是怎么就怀疑到周云詹身上去的?

    周毓白摇摇头,他不像张九承,要把任何事都条条框框理得很清楚才算完,他知道有很多事是解释不清楚的。

    “齐昭若他……不一样。”

    张九承闻言蹙眉。

    “他和傅二娘子两人,或许真的,能够知人所不知。”

    周毓白苦笑。

    他其实早就怀疑了他二人,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去信一些荒谬的念头而已。

    张九承也顿了顿,“郎君可是指那鬼神之事?”

    周毓白摇摇头,也不知是回应张九承还是在否认自己。

    张九承也不追问,毕竟周毓白是主子,他是幕僚,主家没有必要对他知无不言。

    张九承岔开话题,“文枢相一旦致仕,傅相的地位也是要更上一层楼,如今郎君同傅家二娘子之间这般……也是最好。”

    周毓白听了这句话却蹙紧了眉头,打断张九承:

    “傅家的事,我自有安排。”

    梆子敲过了三更,周毓白累了一天,眉眼间也露出了疲倦,对张九承道:

    “不早了,先生早点歇息吧。”

    张九承叹着气走出门,问了陈进几句话,这小子也不似单昀能懂周毓白心思,张九承也不知周毓白刚才说的对傅家“另有安排”是什么安排。

    此时此刻,争取做傅琨女婿的人选中,周毓白是最有利的,何况今日他与傅念君一同落水之事,瞒些不相干的外人是可以,瞒他们这些亲信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传出去就是毁女儿家名节的大事,他们这里就相当于握着傅家一个大把柄。

    两厢权衡,傅琨不想让女儿声名尽毁抬进王府做小,就不得不冒着皇帝忌讳为女儿请旨嫁给周毓白。

    当然这样对傅琨来说是有损他在皇帝面前的忠心,但是依照皇帝如今对他的偏爱程度,他依然会是朝中最有权力的文官,这对周毓白来说,是大大的有利。

    所以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这刺杀又不是他们安排的,论起来傅家还要感谢周毓白救了傅念君的命才是。

    张九承望着天上的月亮叹气。

    最怕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郎君可别走上那条路才好。

第261章 那件衣服()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周毓白就醒了,他手臂上的伤让他一夜没有睡好,盗汗、多梦、浑身也没有力气。

    毕竟昨天穿着湿衣服这么久,恐怕寒气多少还是入体了。

    他想着傅念君,也不知她身体如何,有没有染了风寒。

    她大概是想不到自己的,满心只有她父兄和傅家,难为他倒还在梦里惦记着她柔软的唇瓣。

    他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之时,门外窸窸窣窣地响起了声音。

    现在还不到他起身的时间,有这响动应该是有事发生。

    他坐起身唤人,随着端热水的小厮一起进来的,是脸色相当难看的郭巡,身后站着一脸忐忑的陈进。

    周毓白只穿着中衣,松松垮垮罩在身上,长发披散,半靠在床边,面容俊秀从容,在屋中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十分人畜无害。

    可是他看着下属们的目光却十分凌厉,让他们两个从脚心底开始发寒。

    “说吧,什么事情。”

    郭巡腿一软,就跪下去了,咬牙道:

    “是卑职没用,求郎君责罚!”

    周毓白的寿春郡王府里分工很明确,张九承统领幕僚,单昀管理护卫暗卫,而江湖势力,现在都由郭巡负责。他原本也是出身草莽,和弟弟郭达跟着义父落脚在寿春郡王府,义父过世后,他们两个就给周毓白做事。

    先前周毓白也暗示过他,若他今后不喜欢这里约束的生活,他可以放他与郭达离去,等到单昀送达信,董长宁得到信后或许会亲自赴京,周毓白承诺到时可以让他们兄弟跟着董长宁回江淮一带,要做什么生意,江里海里的随便他们倒腾。

    郭巡也不是不心动,只是周毓白对他们如此恩重,他是肯定要为郎君鞠躬尽瘁的,倒是郭达那小子,他希望能让他跟着董长宁出去历练一番拳脚。

    抱着这念头,郭巡近来办事尤为用心,可是这用心是一回事,办差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现在更是羞愧地头也抬不起来,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昨天那几个混账,在金明池里捞了半天,想说听您的吩咐把傅二娘子的外衫找回来,后、后来找是找到了,不过……”

    周毓白敛眉。

    昨天跳水,一时不察傅念君的外衫落在水中没了踪影,他一向谨慎,这衣服不能让人一眼断定就是傅念君的,可到底还要防着被人发现了做文章,于是命手下人去寻。

    这样的小事,他们还出纰漏了。

    “被谁拿去了?”

    周毓白挑眉,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是、是齐、齐郎君……”

    郭巡的头越垂越低。

    这齐昭若竟守在岸边,好像早就知道他们那些人的来路一样,那些人本来就是江湖汉,也不能名目张胆地打着寿春郡王府的招牌,不想闹大就只能双手奉上。

    “郎君,他或许认不出来。”

    陈进在旁道,抱了一丝侥幸。

    “他知道。”

    周毓白语气平淡,三个字就浇灭了两人的希望。

    齐昭若知道那些是他的人,也知道那件衣服属于傅念君。

    他想做什么?

    “郎君,这件事不能叫他拿来大做文章,傅二娘子的名声可是会毁了的,不如今天我们就潜入齐家……”

    郭巡昂首,十分地慷慨激昂,一副要戴罪立功的样子。

    周毓白瞥了他一眼:“你没有去看看那天状元郎游街时他那一箭的力道?别小看了他,除了单昀,你们谁去恐怕都难全身而退。”

    郭巡噎了噎,只好嘀咕一声:“这人是易经洗髓了不成,这么能耐……”

    周毓白抬手让他们出去,“先别动作。”

    如果他猜的没错,齐昭若拿到了那件衣服,不是去找傅念君,就是会来找自己。

    他的路数很怪,从来就不是与邠国长公主和肃王一道的。

    出于这一点的考量,周毓白才敢按兵不动。

    ******

    傅念君次日起身时确实觉得有些不舒服,打了两个喷嚏,在芳竹和仪兰的威胁下多穿了两件衣服才派人去告知了傅琨等等要过去见他。

    寿春郡王端午节在金明池遇刺一事傅家也收到了消息,毕竟昨夜因为这件事被皇帝迁怒而很晚才归家的大人,不止傅琨一个。

    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京里的街头巷尾,都会开始谈论这件事了。

    傅念君自然知道这都是周毓白的安排,他想做什么她没有功夫细想,傅家的事她都忙不过来。

    去傅琨书房里的时候,不意外见到傅渊也在。

    父子俩的表情难得如出一辙,十分凝重。

    傅渊是一向如此的,可对女儿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傅琨,今日却消失不见了。

    傅念君叹了口气,闪身进了书房。

    “爹爹喝茶。”

    她很乖巧地给傅琨奉茶。

    傅琨望着她的笑脸,顿了顿也还是接过茶杯。

    “哥哥也喝茶。”

    傅渊竟也得到了她罕有的一脸讨好。

    他忍了忍,终究没绷住,还是接过了茶杯,可他却没傅琨这么容易妥协,没有喝就把茶杯重重地搁在手边,冷着脸先开口:

    “昨天去哪儿了?”

    傅念君老实道:“爹爹和三哥应该都知道了。”

    “你倒是连个谎话都懒得编了。”傅渊冷笑。

    傅琨咳了一声,看着长子训闺女的样子又有些舍不得,只说:

    “三哥儿,你妹妹年纪小一时糊涂,你好好说话。”

    傅渊额头青筋跳了跳,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们有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

    傅念君愣了愣。

    十分佩服傅渊,这成日想着念书的脑袋里还会有“苟且之事”这四个字。

    她叹了口气,“没有,爹爹,三哥,你们也该知道,我不是从前的傅念君了,我与寿春郡王之间,清清白白。”

    她一向脸皮厚,说谎不知道脸红,脸上神情坦荡,直视兄长双眼毫不退缩。

    其实她和周毓白亲都亲了,哪里算得上什么清清白白。

    可是不这么说,怕是傅琨父子就要把自己关起来了,她被禁足倒是事小,只是如今外头那么多事,她实在怕他们一时不慎又入了别人的套。

第262章 老实交代() 
傅渊的神色明显带了几分狐疑,傅念君转回头去盯着傅琨,知道哪里才是突破口。

    傅琨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昨日寿春郡王遇刺,跳湖逃生,当时你可与他在一处?”

    傅念君想了想,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傅琨手边的茶杯差点被他撞翻了:

    “你可有哪里受伤?你这孩子,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一声不响……”

    傅念君心里也有些暖意,在傅琨心里,还是她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爹爹不用急,我没事。”

    她简单地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只是略过了他们二人在小渚之上的那些,再三强调了自己没有受伤,一切都在周毓白的掌控之内。

    傅念君尽量让自己做到面不改色,仿佛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一般。

    傅渊沉眉:“昨日之事,看来寿春郡王果真是早有安排,他年纪不大,心思却着实深沉。”

    傅琨摸着胡子,“杀手应该确实不是他自己的人,只是借这东风,顺利将肃王拖下水了。只是他不该让念君也身陷这样的陷境。”

    看来傅琨此时对周毓白的观感不大好。

    傅念君忍不住开口:“他这点心思并未想瞒着爹爹,他昨日既肯与我坦白,就也是向傅家坦白的意思。”

    傅渊在旁边横了她一眼,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觉得她很是胳膊肘朝外拐。

    傅念君也没有办法,很无辜地望了傅渊一眼。

    基础的阵线需要确立,傅家与周毓白合作对付幕后之人,就不能产生太大的罅隙。

    傅念君说服自己她完全基于这一点考量才替周毓白说话的,并非是……

    别的原因。

    傅琨长叹一声,望着傅念君的神情有些难言:

    “总归是先前我们欠了他的情,当时郑端的夫人魏氏一事,念君,是他提醒你的吧?”

    傅念君竟不知傅琨与傅渊二人竟把这件事都谢在了周毓白头上。

    这事可都是她的功劳呀。

    不过此际她却不能否认,只好让周毓白枉担虚名了。

    “这是我欠他的人情,却不是傅家,更不是念君。”傅渊冷声道:“他若是借这般机会图谋大事,倒是让人看轻了。”

    魏氏那件事傅渊一直记着,若真是周毓白出手,这个人情他们不欠也欠下了,那么要还也该他去还。

    傅渊盯着傅念君,眼中有一丝痛楚闪过,“昨日之事,本是他不够光明磊落,再如何,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傅念君心中暗自叫苦,这才想明白,原来傅琨与傅渊都想岔了,以为周毓白多方算计,就是为了今日。其实周毓白帮傅家的地方倒是不算多,他救过的人,只是傅念君,这情也合该由她自己去还。

    傅渊那件事,则完全是傅念君自己的主意,三哥该欠的人情,是她自己。

    这错综复杂的事,全拧巴到一起去了,乃至于傅渊现在觉得周毓白故意施恩于自己,再从傅念君身上做文章,这是相当下作的行径,心里对他生了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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