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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念君欢-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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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把人请进来。”

    随即便进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大姚氏生前的奶娘陈婆婆,另一个傅念君没亲眼见到,只是通身气派打扮同外头富户人家的体面老夫人一般,应当就是傅家老夫人生前身边最得力的王婆婆了,她早就配了人,如今家中财资丰足,早就过起了呼奴引婢、颐养天年的日子了。

    还有一个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佝偻着背,垂着头,形容有些畏缩,似是个做下等活的粗使人。

    这一个人大概是傅渊刚去找来的。

    傅念君恍然,原来今天傅渊出门不是去当差的,而是去找人的。

    傅宁见了这三个人,自然都不认得,不免有些疑惑傅渊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傅渊却是对着他说的:

    “这几人都是攸关你身世的重要人证,你也不要以为我会随便找人去诓你,你既自己找不到证据证明,我就来替你捋捋清楚这桩官司。”

    傅渊把话都说绝了,傅宁一时也无言以对,他正想说什么人证都可以是捏造的,但是傅渊这样讲,他却又不能开口了。

    陈婆婆和王婆婆相继说了些大姚氏和老夫人当年的事,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是王婆婆将傅琨年少时那一段给瞒了下来。

    傅宁听完只是冷笑,“这是你们傅家的家仆,说的这些颠三倒四的话,与我和我母亲有什么关联。”

    傅渊只道:

    “这皆是你母亲旧事,她曾说她做外室时怀了你后被我母亲赶尽杀绝,后来险些与你一尸两命,最后无奈之下才躲去了乡下。”

    傅宁听了这话脸色就阴狠起来,宋氏孕中被抛弃,遭面慈心狠的大姚氏派人赶尽杀绝,他也早就逼问过她,这些话他本不想说,如今傅渊又提起,无异于向他伤口上撒盐。

    他骤然盯着傅渊,“你还敢提我母亲,你知道这些,是终于承认她是你们拿的了!”

    傅念君却是上前说道:

    “你母亲在淮王府做客,我早已请了神医为她治病,谁也没有拘着她,你若不信,尽可以去看。”

    “好,好个淮王妃!当真是没有王法了。”

    傅宁脸色扭曲。

    傅渊也是蹙着眉,他若早知道,便不肯叫傅念君做这样鲁莽的事,但是想想她也是不出手,一出手便常常出人意表的人,早前连自己都被她下药在屋里打过三天喷嚏,做事惯没个章法的,何况现在那一位又是宠她宠得没边。

    傅念君却根本不怕傅宁,只说:“你也无须这般大呼小叫,我是最不希望宋嫂子过世的,她一走,你傅宁的身世就像一笔烂账,永远地能赖上傅家了,今日把话挑明了,你自可以领她归去,若是你真有点孝心的,想继续替她治病,我也不会收你半文钱。”

    她倒到了这时候还能计较一文半文的钱,钱婧华在旁边有点忍不住想笑,可是一想这会儿是如此场面,忙敛容正色。

    傅宁更是被气得要命,直青着脸对傅念君道:“好、好个巧言令色的毒妇!”

    傅渊脸一冷,呵道:“注意点口舌!我傅家几时害过你们,自你今天上门闹事,我们可曾有动你半个手指,本就是说理的地方,由不得你学着市井妇人撒泼,也是国子学里的学生,圣贤书不知读到哪里去了。”

    这样一番话下来,傅宁竟也是哑口无言,只听得傅渊继续道:

    “这两位婆婆是傅家旧仆,找她们来也是让你知道知道,当年我母亲根本没有害你娘,而且非但是我母亲,我们的祖母也根本就不知道你们母子的存在!”

    傅宁倏然张大了瞳孔,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傅渊继续:“如此你便要问了,那么是谁打杀你母子,逼得你母亲当年差点一尸两命,刘四,你来说……”

    那第三位人证,五十来岁的男子躬身上前行礼,颤颤巍巍地开口:

    “各位娘子、郎君,小、小的从前给一位小妇人看过门,小的的婆娘给她打下手,做杂事……”

    “从前是指什么时候?”傅渊问他。

    “从前就是……得十九年前了……”

    刘四哆嗦着说。

第520章 糊涂官司() 
堂中众人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刘四所说之人必然就是当年的宋氏了,十九年前,就是宋氏被傅琨置于外室的那段时间。

    傅念君暗道傅渊倒是有法子,一天一夜就找了这么个人出来。

    再看他眼下淡淡青影,心道怕是他也昨天一夜未睡好吧。

    傅宁听了浑身一怔,望着那刘四神情复杂。

    傅渊却对刘四淡淡道:“你也别怕,适才和我说的,你现在再和这位公子说一遍吧。”

    刘四一额头的汗,他本是个没能耐的人,在市井里打杂做工养活自己,日常本本分分的,也就爱喝点酒偶尔赌个钱。

    这回来,是让他交代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了,他曾经不过是收了人银钱和自己媳妇一道照顾过一个小妇人三两个月。

    这原在市井里也常见,那些有钱的爷们在外头养粉头、置外室的,没有常用的下人,就雇短工,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十几年前那姓宋的小娘子,如今想起来,他还真记得有桩事……

    刘四垂手说着:

    “小的还记得宋娘子,那真是个和气人,对我们夫妻也宽厚,一个人住着也从来不提什么要求,有时还会和我媳妇说说心里话……”

    他说着有一天自己媳妇和他说,那宋娘子吐了口,说自己郎君是翰林清贵傅家的嫡长子呢,原本他们这样的下人,主家也不会和他们说什么,刘四只哼哼,没当回事,只道说自己是丞相王爷的外室自己也不惊奇。

    他又说宋娘子的郎君来得少,自己统共才见过那么两回,确然是个年轻俊秀,品格非凡的公子。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后头有一次,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来找过宋氏,略坐坐说了些话,宋氏就惆怅了两日,自家婆娘和他嘀咕,说大概是那郎君的大妇上门来了。

    刘四觉得那年轻夫人却是少有的气派,不像是平素见的那些专门爱去外头捉小老婆揍的。

    宋氏惆怅了几日就托他去傅家送信,指名要送给傅琨,宋氏一直是个小意温顺的,平时连门都不出,从来不说要主动去找人,刘四估摸着她也是见了人家大妇心里慌张。

    彼时傅琨已许久没去宋氏那里了,那也是刘四唯一一次去了傅家。

    刘四说起去傅家找人的事,他没门路,宋氏也没给他钱,连传个信进去都难,他只能等在门口,见了一个貌似傅琨的就要上去招呼,可人家下了马,都是左右护着,只瞧了他一眼,就没理会。

    那刘四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人模样虽长得很像自己前头见过的一位,却是年岁大些,气派也稳重些,一时有些发怔。

    等人进去后,他忍不住问街角一个长摆面摊的小子,说:

    “那是谁啊?也是傅家的郎君吧,不知是哪个?”

    那小子既在傅家角门口做些傅家仆妇的生意,自然清楚:

    “你瞧那阵仗,自然是傅家的大郎君傅琨了,还是哪个,榜眼出身,得官家器重,那是文才好,人品佳,娶的妻子是荣安侯的嫡女,风光着哪!”

    刘四咂咂嘴,觉得这小子浑说,“你可给记岔了吧,傅琨郎君明明不长这样……”

    这个是傅琨,那他前头看见两回的又是哪个?

    那面摊上的小子却是个争强好胜的,只争道:“我天天在这里摆摊还能瞧错,你没见人家有个官身在啊?傅家其他几个郎君哪里有功名,你可别跟这儿胡闹了!”

    他看刘四的眼神就像看个乡巴佬。

    刘四心中自然大惊,只听那面摊小子又说:

    “看岔的是你吧,傅家二郎生得体弱,天天卧病在床,那三郎同大郎君傅琨长得很像,人都说看着像同胞兄弟,可却是个庶出又没考取功名的,你还是先去打听打听清楚再来找人吧!”

    刘四急急忙忙回去把这话儿和媳妇一商量,心里是千万般疑惑,想了半日只和媳妇说:

    “这怕是桩闹不清的糊涂官司了,我平素见这宋小娘子就是个好脾气却拎不清的,只怕是连自己男人的身份都没摸清楚。”

    两人胆小,不敢和宋氏说,只说已经把信带到了,还害得宋氏巴巴守着门框等了两天。

    刘四夫妻只想着早些完成了差事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就撒手不管了,谁知也没过多久,宋氏这里就出了事,当日刘四媳妇像寻常一样出门买菜,他自己看左右无事就晃去邻家玩耍了一会儿,等回那地方一看,却是屋内凌乱,宋氏已不见踪影,定是被人带走了。

    他吓出一身汗,自然不敢再留,去找了媳妇两人就躲起来了。

    刘四和他媳妇本就是市井小民,能指望两人有多少义气血性,何况又不是卖身给宋氏做仆人的,当下就决定将这事撂开手去。

    “当日我们便想着这大户人家要惩治外室,也没得牵扯咱们,就、就躲起来另找活计做了……我可不敢说谎啊!”

    刘四的腿都软了,今日被人提溜来这里说这些陈年往事,他也是又惊又怕,这会儿方清楚原来将自己带来的这一位就是当年那傅琨郎君的长子,而堂中另一位,却是宋娘子的儿子!

    瞧瞧,瞧瞧,当年那糊涂官司竟是糊涂到了现在!

    刘四哭丧着脸:“小的有什么都一五一十给两位大人说了,我们夫妻当年对不起宋娘子,可、可我们也不知道啊……至于谁捉了她要害她,更不关我们的事啊!”

    傅宁在一旁脸色铁青,整个人久久无法回神,而与此同时,堂中却有一人脸色比他更难看。

    那就是坐在一旁一直看戏的曹氏。

    这刘四说的糊涂官司里,他自己认错了人,分明就是要将矛头转到自己夫君傅琅身上去了!

    她再去看傅念君和傅渊的脸色,见两人对刘四所言根本没有表现出惊讶,心中自然明白。

    这两人,怕是早就知道了……

    好啊!

    曹氏大怒。

    大房就是欺负她好性子,要把不明不白的私生子栽到傅琅的头上了!

    这什么刘四的狗屁话,她是一句都不信!

第521章 一石激起() 
曹氏站起身来,却是忍着没先将满腔火气发作出来,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只对傅渊道:

    “三郎,这里本来没我说话的地方,但是见这人无端端牵扯上了我家老爷,由此只能多个心眼,莫说什么这事糊涂不糊涂的,怎么着就生生将我们三房这闲人牵扯进去了,也太好笑了,你看,我们和这事没关系,不该由他在这胡吣吧。”

    这却是要撇清关系了。

    傅念君和钱婧华听了都在心中冷笑。

    她既知道他们三房是闲人,怎么还巴巴跑过来听?又不肯走,暗道曹氏原来平素是个端得住面子,脾气急了也一样藏不住心思的。

    傅渊却只是吊了吊眉梢,回应道:“三婶急什么,左右都是傅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今天才要审审清楚。”

    曹氏还要再说什么,傅念君却是已经按了她的手将她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三婶不再喝一盅茶吗?刚才瞧您喝得挺勤……”

    随即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道:

    “这戏既看了,就没有看一半就走的道理。”

    曹氏出了一背心冷汗,心下大惊,心道原来她让自己进来根本就是打着这么个主意!

    这下曹氏不由更慌了神,忍不住也要猜几分莫非傅宁还真是和傅琅有什么关联不成。

    那边厢傅宁脸色只是一片煞白,狠狠地盯着傅渊道:

    “傅三郎随便找这样一个人,莫不想黑的说成了白的,白的说成了黑的,还这般辱我娘的名声!”

    宋氏怎么可能连自己男人身份都搞不清?也太糊涂了!

    堂中众人却都不由想着,他娘还有什么名声值得辱没不成?

    傅渊却是淡淡道:“我只是一五一十把所有关节都给你捋一遍,免得你一叶障目不肯认清现实,把自己当作傅相的儿子一边耀武扬威,一边还恨我们入骨。”

    傅渊素来不多话,有的话一讲出来就像刀子一样狠戳人软肋。

    傅宁可不就是抱着这么个心思。

    他其实心里也慌,说好是傅琨的儿子,怎么又成了傅琅的儿子了?

    傅家三老爷和傅琨自然还是不能比的,他断断不能接受。

    傅宁一想到当日傅琨对自己的态度,想想就觉得还是自己有理,若不是傅琨觉得对他们娘俩有愧,若不是自己是他儿子,他怎么可能还将他弄进国子学去?

    这必然是傅家兄妹两个搞的鬼了,傅宁在心底对自己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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