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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念君欢-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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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第一次见契丹人呢!”

    芳竹有点兴奋。

    那列契丹人都是男子,穿着交领窄袖左衽及膝长袍,底下多着长裤配长靴,头上还戴裘皮帽子,在街头十分打眼。

    仪兰把她拉回来:“有什么好看的,这段日子各国使臣纷纷进京,见到契丹人也无甚古怪。”

    芳竹努努嘴,“就看看嘛,平日里也见不到。”

    说完又趴回去。

    傅念君的马车驶近,可这些契丹人毫无避让之意。

    辽人在大宋境内着实嚣张,即便是犯了罪到了官府,碍于两国邦交,也多是大事化小。

    傅念君让郭达驾车小心点,尽量别和他们起冲突。

    可那几个契丹人显然是刚喝了酒,不仅大声喧哗,走路也左晃右摆的,郭达要避闪他们,却不料旁边摊贩落下一根支撑铺面的圆棍来,被车轮一碾,车子便陡然一颠,一直趴在帘子旁边偷看的芳竹立刻就惊叫了一声,差点被颠出车去,幸而郭达眼疾手快,立刻去拉她,可饶是这样,芳竹还是险些滚落下马车。

    旁边一个契丹人见了,立刻就托了芳竹的手臂,另一只手顺手就扣住了车辕。

    这人倒是力大无穷,原本侧倾马车的被他这样一扶,竟也稳住了。

    郭达忙拉住了缰绳。

    芳竹吓白了脸,郭达也赶忙问她:“没事吧你?伤到了?”

第538章 契丹人() 
傅念君在车内也被颠簸了一下,正被仪兰小心搀着,她不由在心里暗叹,这两个小的,真是会给自己惹麻烦。

    果然,很快他们这架轻便两轮小车就被那些契丹人团团围住了,坐在车里,她们只能听见他们正在外头叽里呱啦大声用契丹语说着什么。

    芳竹害怕地揪着郭达的衣襟,白着一张脸问他:

    “他、他们都在说什么啊”

    郭达哪里听得明白,只好说:“大概是让你道歉吧。”

    救芳竹的是个满面虬髯的汉子,身材高大,胡子长满了大半张脸,乍一眼看上去有点凶恶。

    他倒是没有为难芳竹,可这会儿旁边冲上来一个身量略矮的契丹人,指着芳竹叽里咕噜地又说了一串话,还要伸手来拉她。

    芳竹吓得尖叫,就往郭达身后躲。

    郭达忙出手去拦。

    那契丹人也不甘示弱,眼看就要交上手了。

    “住手!”

    傅念君的声音响起。

    “娘子”

    仪兰要拦,傅念君却已经钻了出去,她扫了一眼那两个扶住马车和妄图来拉芳竹的契丹人一眼,随即便说了一串契丹语,对方显然有点吃惊,但是很快就收回了手。

    傅念君当然是会一点契丹语的。

    她被傅宁当作未来的皇后培养,依宋辽这样的关系,在举办宫宴之时,会一些契丹语当然有必要,虽然不精通,但是七七八八地也能听懂。

    刚才那人嘴里念念叨叨,什么“可忒”“拜洗”,意思是在说什么,这是上天的缘分,碰到了很高兴什么的,似乎是看上了芳竹的样子,要为身旁那个帮她们扶了马车的汉子拉红线。

    这人看装束应该是有官职在身的,三十来岁年纪,此时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傅念君,眼中是不容置疑的惊艳。

    傅念君冷眼看着这人,只觉得心里不喜,这些契丹人大概在辽国随意惯了,在大宋境内也不知收敛,竟失礼至此。

    反而倒是那个较高大的辽人挥了挥手,说了几句契丹话,只说随手之劳,看上去不想惹麻烦。

    听旁人唤他,似乎是叫做弥里。

    弥里在契丹语中,是“乡之小者”的意思,一听便可知他出身不高,看样子是个护卫。

    那三十来岁的契丹人盯着傅念君又说了句什么,旁人听不懂,芳竹仪兰和郭达三个却只见傅念君脸色陡然就变了,随即就疾言厉色地又说了一串什么话。

    那人却是转而用生硬的汉语道:

    “你们大宋的女子,不是被碰一下就要叫男人负责的,还有什么好装的?”

    芳竹差点被气歪了鼻子,正要理论,幸好被仪兰一把拉了回来,给了她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那弥里却似乎是不通汉语的,只指手画脚地拒绝,很快后头又来了一个人,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的衣裳是胡服,长相却似汉人,似乎刚才并不在此处。

    他大概是这几个契丹人的翻译,说了一口好汉话,只站在最前,然后礼貌地向傅念君施礼:

    “对不起这位夫人,在下刘存先,我们是辽国使臣耶律弼大人的手下,我这两位兄弟第一次来贵国,不懂礼仪,还望包涵。”

    听名字还真是个汉人,而且他还算是个有点眼色的,傅念君见他频频望向自家的马车,心知他一定在揣测自己的身份。

    傅念君冷着脸,只说:“不敢得罪贵国来使,只是阁下这位兄弟,当街欺辱我们几个女子,实在不是好汉所为,你让他道个歉,这事我们也不追究了。”

    这刘存先倒是好说话,马上让那出言冒犯的契丹人上来致歉,听他话中提及,那人叫做护思。

    谁知护思却是个刺头,叽里呱啦地不肯就范,眼睛还是一直往傅念君身上瞟。

    傅念君心道,这人倒是色胆包天,若不是这里不是闹事的场合,她必然要叫何丹给他点苦头吃吃。

    护思道:“弥里帮了那个小姑娘,她们应该谢我们,怎么反过来要我们道歉!”

    刘存先压低了声音用契丹语说着:“寻常宋人哪里会说契丹话,我瞧这女子出行虽俭朴,但是身份应当不低,或许是亲贵大臣或者宗室家中女眷,出来前我怎么和你说的?别给耶律大人惹事。”

    护思这才嘀嘀咕咕不情不愿地向傅念君几人道了个歉。

    傅念君也不想和契丹人多做纠缠,刘存先既然退一步,她也就退一步,让芳竹向弥里道谢后,便立刻驾车离开。

    她却不知,那护思在后头贼心不死,竟是盯着远去的马车说:“不知是谁家女眷,主人和婢女都是一般美貌,不如我们且跟去瞧瞧,回头问耶律大人讨个人情,也讨两个汉人女子回去做小妾。”

    说着还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弥里。

    弥里却不理他,一双眼睛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却叫护思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说来也古怪,这个弥里,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个闷葫芦,倒是还敢来瞪他。

    刘存先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他们:

    “这次大家都是沾了耶律大人的体面,才到宋境来见世面,等大人首肯,女人要有多少?只是现在是在街上,万不可胡闹了”

    护思也没有对刘存先多尊敬,见他絮絮叨叨地没完,脾气上来,忍不住动手推搡了他的肩头一把。

    “知道了,我没要怎么样。”

    刘存先无奈叹气,却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只盼这次耶律大人面子大,能叫宋朝皇帝赏赐一批美女下来,也算是能叫这些饥汉尝尝鲜,别再胡乱惹是生非了。

    傅念君回府后,芳竹知道自己闯了祸,跪在地上要求责罚。

    傅念君革了她一个月月例,告诫她:

    “往后还敢不敢胡闹?人人都避着契丹人走,偏你好奇心大,要凑出去看,若是你独个儿上街,就是被他们掳了去我也帮不了你。”

    芳竹支支吾吾地不敢回嘴。

    仪兰也劝傅念君:

    “我们就是知道娘子会护着,才这样胆大,这次得了教训,以后真的不敢了。”

第539章 耶律弼() 
周毓白今日回来地早,见傅念君罕见地在训仆,倒是好奇:

    “这是什么事?我倒是头一次见芳竹跪在这里。”

    芳竹不敢不服,她也知道傅念君对自己实在是比旁的主子好太多了,今天都是她自己闹出来的事。

    傅念君说了几句就挥手让她退下了,这才与周毓白说起了今天的事。

    周毓白沉眉,说道:“你往后上街多带几个护卫,一个何丹不够就把郭巡也带上,免得再遇到这样的事。”

    傅念君说:“我见是契丹人,也没想和他们多做纠缠,好在有个叫刘存先的,还算是得体,他也不想把事闹大。”

    周毓白是知道这个人的,说起他的来历。

    “他们祖上是前唐时的旧臣,唐末中原大乱后归顺辽国,世代事辽,他是刘家不受宠的旁支子,跟在耶律弼身边多年,却也没什么建树,上回我在宫里匆匆见过他一面,不过我见他到底家学渊源,为人淳厚有礼,精通儒学,是个有才的,倒是耶律弼没做到知人善任。”

    在辽国汉人和契丹人到底还是有差别的,即便这样历代事辽的汉氏家族,在契丹贵族看来,也不过是他们的家奴而已,碰上了贤名的主上还能够得到重用,碰上没那么开化、不喜欢中原文化的君主,一样没什么出头之日。

    那刘存先如今跟着的耶律弼便是个比较守旧古板的,他能够出使大宋并不是因为他对大宋知之甚深,或者是格外推崇汉室文化,不过是因为他是如今正当权的皇太叔耶律元的心腹和连襟。

    出使宋朝这一趟,旁的不说,这银钱和女人上,耶律弼就必然是满载而归。

    说来这耶律弼也并非皇族出身,只是这辽国仿汉,皇室改姓做耶律和刘,后族则改姓萧,世代通婚,皆因辽太祖慕汉室,推崇刘邦与萧何之故,其余出身不高却有功勋和本领的契丹人,后来也纷纷被赐姓,所以宋人能够听说的大名鼎鼎的辽人,不是姓耶律就是姓萧。

    傅念君问:“我听说耶律弼为人颇有些刚愎自用,此次访宋,可有不敬之处?”

    周毓白道:“不敬之处他倒是不敢,不过我瞧着他却是个会钻营的,若是我猜的没错,他或许准备走张淑妃的路子”

    傅念君惊讶:“张淑妃?他想做什么?”

    周毓白喝了口茶,神情平静,“昨日我们才说过的,能为什么,不过是为银钱而已。”

    耶律弼见宋室如此繁荣富有,焉有不动心之理?只是他在这里捞油水,也断断比不能辽宋边境贸易获利之巨。

    傅念君觉得张淑妃是疯了,“这样的事张淑妃竟敢沾手?如今虽是太平,一旦出点什么事,她这把柄,也足够官家厌弃她了。”

    周毓白微笑,“她却是没这个胆子,所以我得帮她壮壮胆。”

    傅念君细细一想,就想明白了。

    张淑妃那个人,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事就是和人争、和人比。

    和舒皇后比做“正妻”,咬紧牙关提拔家族里上不得台面的外戚,就为和徐德妃比个娘家的荣耀,有了周毓琛后,更是要比儿媳的出身,要比儿子受宠爱的程度。

    逼她主动去做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让她发现,别人在力图做这件事。

    “七郎上回出城之事,是不是偷偷想法子让她知道了?误导她让她以为你缺银钱,要和辽人做生意,这样一来,她必然千方百计要夺你财路,耶律弼递上橄榄枝,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周毓白只是看着她微笑。

    难怪这阵子他忙得这样,傅念君就纳罕,即便是接待外国使臣,也不用他这样早出晚归地尽心尽力。

    原来他早设好了局,准备诱张淑妃入套了。

    这段时日,他一定刻意接近耶律弼,表露出合作的意愿,好让张淑妃准备好了来截胡。

    难怪他刚刚会对刘存先还有个印象。

    傅念君还觉得奇怪,刘存先这么个耶律弼身边的小人物,他怎么也会记得?

    因为他私下同耶律弼接触过好几次了吧!

    傅念君吊起了眉梢,继续说:“七郎是一环套一环地,早就安排好了吧,只要张淑妃搭上了耶律弼,做上了宋辽边境贸易,就由不得她抽身了,又加上齐王府开馆的事情,届时齐王那里银钱跟不上,张淑妃必然就只得指望耶律弼,她便因为一个钱字,彻底钻在这套里出不来了,到时官家一发现,不要说钱了,就是她手下敢牵扯这买卖的人全部都得遭殃!七郎,你真是好算计。”

    周毓白见她似乎有点生气,拉了她手道:

    “气什么,你瞧,我不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傅念君轻轻“哼”了声,“我瞧七郎是故意瞧我的笑话呢,心里肯定还在打赌,我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根据你给的线索猜出你准备做什么。”

    周毓白笑道:“你这就太冤枉我了,我戏耍你有什么意思?我是知道你聪明,我说不说,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傅念君勉强认可了他这番说辞,心道,周毓白大概也是想了很久才琢磨到这个法子来削弱张淑妃的势力吧。

    就像她所说的,要打败周毓琛,算计他失去储君之位,只有两条严重的罪名,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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