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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念君欢-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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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眼神太过清明,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刚刚腹诽完毕的浅玉对上了傅念君的眼光一时有些尴尬。

    “二、二娘子,我们这就走了……”

    她掂了掂怀里的女儿,“叫二姐。”

    漫漫盯着傅念君,似乎没有了刚才叫齐昭若的爽快,思考了一下,才甜甜地唤了一声:“二姐。”

    傅念君微微笑了笑,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浅玉就抱着孩子诚惶诚恐地钻回街对面那辆小牛车里了。

    一上车,浅玉身边那个有些见识的老仆便冷汗涔涔地对浅玉说:

    “姨娘,那个人,可是邠国长公主的独子齐大郎啊。”

    “竟是他!”浅玉惊叫了一声,又忙捂住嘴:“是先前上咱们家闹的那位邠国长公主?”

    老仆戚戚然点点头。

    旁边的漫漫却还是开心地嚼着嘴里的东西,手上玩着拨浪鼓。

    浅玉肯定是不会允许她当街吃东西的,定然是齐昭若喂给她的。

    她吓得立刻去掏女儿嘴里的吃食。

    “吐出来,快吐出来。”

    挖出来的是一些腌制好的香牛肉干。

    浅玉放心了一些,又望向老仆,动了动嘴唇,压低声音说:“齐大郎就是他们说和咱们二娘子……”

    话未尽,意思大家却都懂。

    老仆点点头。

    浅玉一阵心惊肉跳,赶忙拍了拍胸口。

    怎么都遇上了啊今天。

    怪道她看那两人有些古怪。

    “姨娘,二娘子的事可不是咱们能管的。今天的事,还是不能让相公知道。”

    老仆劝她道。

    浅玉用帕子给被挖了吃食不高兴正嘟着嘴的漫漫擦嘴角,忙应道:

    “自然是不能说的,不能说的……”

    那边小牛车飞快地驶去,傅念君也打算回身进茶坊,芳竹还在轻声嘀咕着:“柳姑姑说十三娘子长得像娘子小时候,哪里像呀……”

    她们娘子这么好看的。

    仪兰也接道:“他们是说因为浅玉姨娘和过世的夫人像,虽然我从未见过先夫人,但是一定不像的。”

    语气十分笃定。

    芳竹大力地点点头。

    浅玉那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她们有些看不上。

    傅念君正想制止她们,护短虽没什么不好,可浅玉到底是傅琨的姨娘。

    “你们……”

    话被堵在了嘴里,只因她见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厚底云纹织锦的皂靴。

    傅念君缓缓抬头,果然是齐昭若站到了自己面前。

    她定了定神,想到不久前他都还是阶下囚,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对自己生杀予夺的周绍敏了,不由又壮了些胆气。

    齐昭若盯着她,却是说了一句:“不错,你这回,没有吓得倒退一步。”

    他一上来就要这么不客气吗?

    果真还是那个人啊。

    傅念君只笑问:“我与郎君很熟吗?”

    表情十分疏离,非常刻意。

    齐昭若冷嗤一声。

    其实若不是意外之下被皇城司的人拦路,后被收押在大牢里,他是早就要来问她的,这个据说和自己是“相好”的女人,到底对私煤一事知道多少。

    她面上对自己虽还算平和,可齐昭若依然能辨认出她对自己隐隐的怨恨和愤怒。

    只是比上回少了些惶恐罢了。

    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情绪?

    她必然确实是这个身体主人的相好吧。

    他的随身仆从阿精能瞒过旁人,却瞒不过自己。

    阿精是如何去寻傅念君想办法,她又是怎么指点他去找周毓白,他都一五一十地给自己交代了。

    唯一让齐昭若不解的是,傅念君对阿精说的话,指点他的手法都十分高超。

    这样一个女子,必然是个秀外慧中的聪明人,而不像他打听过的,是个一无是处只知追着男子跑的花痴小娘子。

第187章 老相好的尴尬() 
这么一个聪明人,却会看上前身这么一个草包吗?

    齐昭若在心里问自己。

    他可不觉得傅念君此时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对自己这皮相表露出的迷恋。

    这个傅二娘子太过奇怪,可与自己却又有这般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本来就要找机会来会会她的。

    却没想到今日巧遇。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傅二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昭若自认姿态已放到极低。

    傅念君却半点都不想与他私下独处。

    她故意扬高了嗓音:“我乃一未嫁小娘子,恐怕与齐郎君私下独处说话略有不妥,请郎君恕罪了。”

    拒绝地干脆直接。

    齐昭若深深地皱了皱眉。

    傅念君当然是极不愿与他往来的。

    她这原身与从前的齐昭若之间的事本就说不清,同时她自己也很不想与周绍敏多有牵扯。

    他原本就自己的仇人,他能指望她有什么好态度?

    傅念君转身要走。

    “慢!”

    齐昭若一个箭步上前,竟伸手拦住了她。

    芳竹和仪兰都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看向他。

    这里可是大街上啊,他想干嘛?

    “只问这一次,往后必然再不会叨扰傅二娘子。”

    他拱手抱拳,态度诚恳。

    只因实在无人可问。

    他成为齐昭若之后,身边的烂摊子多,能做的事却少,待在牢里这么长时间,他虽隐约能从周毓琛来探视自己这一行为上猜到些门路,却不甚清楚。

    从前的齐昭若是个纨绔,他精通的是吃喝玩乐,往来的是娼妓和酒肉朋友,根本没有立业基础,银钱人脉,样样都无。他要像那几个为皇子一样去查什么事,太难了。

    他唯一觉得还能问几句话的,也只有这个傅二娘子了。

    傅念君心中生起气来,这人怎么就突然化身牛皮糖了?

    她不过是稍微提点阿精去找周毓白,他不会就这么自作多情幻想出些什么别的意思吧?

    她心底里不止一次地想,周绍敏死了才好。

    都怪她脑子太清醒,知道那局面下,他活着更有利,他活着,才维系了今日的平衡局面。

    可也不代表她就要随时随地帮他吧!

    傅念君瞪大了眼睛,齐昭若被她这眼神一盯没由来小小地退了半步。

    他的行止好像确实有些孟浪了……

    说到底,人家也是个未嫁姑娘,又不是他的谁。

    两人之间突然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尴尬。

    芳竹在后面清了清嗓子,似乎想要提醒傅念君。

    既然与齐郎君要断了往来,再当街拉拉扯扯就太不妥了。

    这时两人身后的茶坊二楼却探出半个身子来,是一个年轻嬉笑着的公子哥。

    “快看快看,齐大郎根本没走,在底下拦着小娘子的路不肯放呢!”

    他声音大,又引来了好些围观的人,脚步声咚咚地跑到阑干边,三四个年纪不大、衣帽风流的年轻郎君七嘴八舌地调笑起来。

    “果真果真,哪个小娘子让齐大郎光天化日也要拦住去路?我要下去看看!”

    还有人冲着齐昭若大喊:“借你两个人,快快将这小娘子团团围住,你一个人不成的!”

    “对对,拦良家妇女他有经验,听他的他经常拦!”

    “去你的……”

    上面的人兀自打闹嬉笑,拿齐昭若和傅念君取乐。

    当事之人却只能黑了脸,各自撇过脸去不愿看对方。

    尴尬,无比的尴尬……

    傅念君只在心中骂自己真是倒霉,这般无妄之灾也能碰上。

    “走。”

    她憋着心底的气,对两个丫头吩咐了一句。

    说罢就兜了个圈,像绕开臭虫一样绕开齐昭若。

    和丝丝约定的茶坊与他们的那间比邻,不过几步路,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她怕是等急了。

    齐昭若见她这兜得不能再大的圈子,也很无言。

    还说是什么“老相好”……

    谁知傅念君还没这么容易逃脱,那几个从二楼冲下来的年轻人兴致勃勃地就发挥起了他们在调戏小娘子方面的天赋,很大方地要给齐昭若展示一下。

    一左一右从店门里飞快跑出来两个年轻郎君,在傅念君面前站定,摊开手不让她走。

    一个微笑着说:“哎,小娘子,莫急莫急,齐大郎的话还没说完呢……”

    “正是正是。”

    另一个笑眯眯地点头:“可是他惹恼了你?他这般相貌,便是看一眼就气消了吧?”

    他们兀自打量着傅念君,眼里都透出浓浓的欣赏,只觉得这小娘子是难得一见的品貌出众,怪道齐昭若不肯让步了。

    也莫怪他们不识得傅念君。

    从前傅二娘子浪荡之名虽名满东京,可是见过她相貌的人毕竟不算很多。

    那两个少年还在琢磨着,旁的小娘子遇到这般事,必然要先红一红脸,然后轻骂几声。

    他们盯着傅念君的脸,想着被这般貌美的小娘子红着脸轻轻啐几口,心里也是酸软软地痛快。

    可是他们失望了,傅念君的眼眸沉沉,十分冷静,一点都没有害羞和局促。

    齐昭若见他们拦住傅念君,忙快步走过去,一左一右地搭上他们的肩膀,只冷声道:

    “别胡说。”

    傅念君眼见他轻飘飘地把秀长白皙的手搭在那两个纨绔肩上,两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变。

    竟是用巧劲掐着他们经络。

    “酸、酸……”

    一个已经忍不住咕哝起来,另一个咬着牙不想叫出口。

    话说那还有两三个年轻人此时也都从二楼赶了下来看热闹。

    齐昭若把手放开,脸色沉了下去,看得旁人没来由心惊。

    他从狱中出来之后,与这帮“旧时好友”们的应酬必不可少,可是相处没多久,终究是吃不消,因此借口早早离去,却不料偶遇了傅家女眷。

    那第二批下来的郎君中,有一个瘦弱矮小的年轻人瞧清了傅念君的脸,随即便不由捂嘴惊叫了一声,用了一种在场之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齐大郎,这不是你的傅二娘子吗?”

    你的?!

    谁的?!

    众人都愣了下,心里很快又恍然大悟。

    早说嘛,还以为是当街调戏,谁知道人家是当街打情骂俏啊!

第188章 断无关系() 
而这愣神的众人之中,那两个被齐昭若捏地快散架的少年显得尤为可怜兮兮,心里头不由自主埋怨,难怪要捏我们,就是撞你枪头上了嘛。

    齐昭若闻言也是呆了呆,随即竟是不小心一呛。

    他这辈子能被这样呛到的次数还真是一个手指数的过来。

    傅念君再也忍不住,恶狠狠的眸光杀了过去,那矮小的年轻男子被盯得一缩。

    原来他就是当日跟着焦天弘混的那一帮人中的一个,在正月十六那晚的时候去找过傅念君的麻烦。

    因为见过,自然就认得了。

    他原本就是与齐昭若与焦天弘都有往来,自认也算不上两边倒的墙头草,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焦天弘被张淑妃扔出去后,齐昭若只被圣上亲自叫进宫呵斥了几句。

    名目是“交友不慎。”

    至于那“不慎”的朋友焦天弘自然是被毫无再翻案的可能判了刑。

    当今圣上是个怕麻烦的人,邠国长公主这个亲妹妹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齐昭若下狱,就一日照着三餐对他哭诉,这回焦天弘认证物证俱全,完全是贩运私煤的主谋,圣上甚至比邠国长公主还开心。

    毕竟若这外甥死了,那亲妹妹怕是要缠着他哭上许多年了。

    有如此机会,他自然能甩锅快一点就快一点。

    原本焦天弘恐怕得判个死刑,倒是他命大,赶上过世太祖皇帝的冥诞将至,御史台上书替他请命,为周家祖宗布德,只说缓些再行刑。

    这一缓,就有些名头了,许多死囚缓个一二十年也是常理,不过那焦天弘如今已被发配边疆,一二十年也是回不来的了。

    焦天弘的父亲焦太尉也被圣上下令申斥并降职,如今正是缩着尾巴不敢出门见人。

    任谁都能看出来,焦家是被张淑妃彻底放弃了。

    在这种情形下,从前齐昭若和焦天弘的共同朋友们会如何站队,已毋庸置疑。

    那矮小的年轻人心里头也正庆幸,齐昭若自堕马后性子大变,也不再与他们计较这些事,不然以他以往的个性,非得折辱报复自己一番不可,如何还能像今天这样,与自己同榻嬉笑。

    他因心中惶惶,一直就存着几分讨好齐昭若的心思。如今他见了这当日得罪过的傅二娘子,自然心里也更有些害怕。

    而且齐昭若的脸色比在茶坊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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