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蔷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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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子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不语。
阳夕舞忽然媚笑着走近她。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几乎可以吮吸到她身上如蔷薇般香甜清雅的味道。
阳夕舞弯起唇角笑着,伸手不轻不重地扯过她胸前的衣服,将她拉近自己。
“想赖上我,还得看你的速度够不够快了。”
说完,她松开她,拉过优玛,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
迷子温和地与女生们告别,跟了上去。
阳夕舞开着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跑车,如离弦的箭般飞快地穿梭在车水马龙的公路上。
迷子开着白色的限量版宾利跑车,紧随其后。
较为复古的车身造型相当符合宾利一贯的风格,在内敛中有着几分张扬。
她的速度很快,只是她的胆量,比起阳夕舞,还差了那么一点。
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了。
迷子放慢车速,缓缓把车子停下。
借着夜色的蒙胧做掩护,阳夕舞肆无忌惮地冲破红灯的封锁,毫不减速地向前飞驰。
迷子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灯红酒绿中,独宠那一抹纯净
把优玛送回家后,阳夕舞又开着车去了奈比桥。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只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这是她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
满天的星光,迷离而忧伤。
她站在桥上,俯瞰脚下忙碌的车流匆匆。
清冷的夜色中,绚烂的霓虹闪烁得越发纯粹。
调皮的夜风逗留在她的深紫色长发上,额前的流海被轻轻地撩动。
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想这样,一个人,静静地等待黎明的曙光,一点一点地将整个城市渲染出一片纸醉金迷的繁华。
可是,渐渐麻木的知觉,开始提醒她,自己的能量似乎快要枯竭了。
她虚弱地钻进车里,肆意地把音乐声开到最大。
嘈杂而动荡的音乐声,横冲直撞地刺激着她敏感的耳膜。
脑海,却安定地风平浪静下来。
一张温柔而帅气的脸,从脑海深处冒出来。
他温和地对她笑,一声一声轻柔地唤她。
“小夕,小夕,小夕。”
她沉醉在他遥远而清澈的声音里,心,开始隐隐作痛。
忽然很想哭,可是,却连流泪的勇气和力量都没有了。
她好累,累到想要闭上眼睛,就这样永无止境地沉睡下去。
至少在梦里,她可以经常看到他。
亲爱的,为什么要死掉,难道天堂比我还要让你喜欢吗?
还是,你已经厌倦了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她无力地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有伤感而颓废的味道,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一动不动地停靠在路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车里传出来。
赶着回家的行人和车辆,谁也没有停下。
她好像被这个残酷的城市,彻彻底底地忽略掉了。
几乎是无意识的,阳夕舞疲倦地把车子开进了一条陌生的路。
刺眼的光亮闯进她的视线,她慢慢地把车子停下来。
纤细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
她抬头看着那块五光十色的招牌。
蓝殇。
很悲伤的名字。
好像听优玛说过,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鸭”店。
恍惚地抬起脚,她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忽然很想进去看看,仅此而已。
她被领进一间装潢很奢华的包厢。
一个打扮相当妖娆,也相当恶心的男人开始兴奋地为她介绍起他们的业务来。
她动作娴熟地抽出一根烟,点燃。
缥缈的烟雾,在她的周围升腾起来。
带着淡淡的薄荷的香味。
她一只手刁着烟,一只手无聊而熟练地把玩着打火机。
幽蓝色的火焰,如幽灵般跳跃。
她转动眸子,冷淡地看向那个眉飞色舞的男人。
“滚。”她对他说,语气相当不客气,似乎她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男人抬眼看着她,嘴巴张大,很诧异。
“我说,滚。”她说着,银色的打火机在她的手里一开一关。
男人转身朝外面走去,突然又回过头来。“你确定?”
“我确定,你可以滚了。”她懒懒地说完,疲惫地靠进沙发里。
男人妩媚地扭动着身体,打开门出去了,还不忘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骂上一句“怪胎”。
阳夕舞伸手打开桌子上的红酒,缓缓地把酒倒进透明的高脚杯里。
她端着酒杯,面无表情地凝视杯身里暗红色的液体。
灯光有些奢靡,她感觉自己在一点一点地堕落。
十分钟后,她走出包厢,去洗手间。
路上,她碰到了许多打扮很露骨的男人,有的妖艳,有的刚猛。
她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擦过,却没有停留。
走出洗手间,她沿路返回包厢。
离自己的包厢还差十几步的地方,一个单薄而清瘦的身影,从一间包厢里跌出来。
他的身形很瘦小,年纪应该不超过十六岁。
她正准备抬脚继续往前走,包厢里却冲出一名长相很抱歉的女人。
“小子,姐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识相的就给我听话点!都到了这种地方,你他妈的还给我装什么矜持,还是早点顺从了我的好,免得皮肉遭罪!”
男孩跌倒在地上,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
阳夕舞若有所思地停在原地看着他。
突然,男孩抬起头,倔强地看向那个女人,淤青的嘴角吐出几个字。
“我宁可死。”
那一瞬间,阳夕舞的视线里,只有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般清澈纯净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眼睛。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固执,也看到拼命坚守的尊严。
一切,似曾相识。
很久很久以前,在孤儿院那个弱肉强食的人间地狱里,她也曾经这般顽强地维护过自己唯一仅存的自尊。
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倔强地不肯屈服,腥甜的鲜血顺着喉咙流淌的感觉。
那个男孩,让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那个女人气愤地准备一脚踹向男孩的时候,阳夕舞眼明手快地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抢男人!”女人瞪大双眼,愤怒地看着阳夕舞。
阳夕舞很讨厌这种嚣张而狂妄的态度。
她伸出手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把她按到墙上。
女人惊恐地看着她,眼睛瞪得老大,很害怕的样子。
阳夕舞漫不经心地控制着手上的力道。
“我就是想跟你抢,怎么样?我还想把你这条肮脏的贱命一起抢了,你有意见?”
女人看着她,嘴唇有些发紫地颤抖,不敢说话。
阳夕舞拿出打火机,有些贪玩地点燃了那个女人的头发。
她满意地看到她脸上的恐惧在一点一点地扩大。
烧焦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起来。
差不多玩够了,阳夕舞吹灭了在头发上恣肆蔓延的火焰。
“听着,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再这么猖狂地跟我说话,我烧的,可就不是这么一点头发了。”
她松开对她的束缚,随手把玩着打火机。
女人沿着墙壁滑下去,不停地咳嗽,像是要把刚刚失去的氧气一下子全部补回来一样。
他们的动静引来了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
“怎么了这是,小朗,一定是你又惹客人不高兴了对不对?”
他说着,就要挥手甩向男孩的脸上。
阳夕舞不轻不重地把男孩拉开,凌厉的目光迎上那个男人。
“祸是我闯的,你应该打我才对。”
男人赶紧收回手,堆上满脸讨好的笑。
“怎么可能是您的错呢,是我没有把他教导好,我该打,该打。”他说着,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拍了几下。
阳夕舞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百元的钞票,潇洒地扔到他的身上。
“今晚,他归我了。”
说完,她拉过男孩颤抖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没有人敢不知死活地跑出来阻挡她。
她开车带他去了一间很干净的旅馆,开了一间双人房。
她并不是喜欢里面有两张床,而是喜欢它的面积够宽敞。
男孩低垂着头,安静地坐在床沿上,没有说话。
阳夕舞坐在另一张床上,熟练地点燃一根烟,淡白色的烟雾,轻盈地缭绕起来。
沉默持续了很久。
突然,男孩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打量她。
他看到她的侧脸线条很优美,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好看。
他咬了咬牙,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无论她今晚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我,该做什么?”几乎是犹豫再三的,他这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浴室在那边,洗完澡,然后,上床睡觉。”她的语气带着习以为常的云淡风轻。
男孩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她花了那么多钱,就为了带他出来,开间房让他洗澡睡觉?
阳夕舞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疑惑,转头淡淡地看向他。
“我只是单纯地想救你,没别的意思。”
他看到她的目光是那种纯粹到极致的真诚,所以,他相信她了。
“我叫小朗,姐姐你呢?”或许是感觉到了阳夕舞的善意,他的声音不再那么拘束。
“裴朵。”
裴朵,他听过这个名字,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天才赛车手,听说她赛车从来没有输过。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机会见到这么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阳夕舞站起身来,“我有事出去一下,记住,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恩。”小朗乖巧地点点头。
她好像开始有点喜欢他顺从的态度了。
很快的,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关上,小朗坐在床上,忽然弯起唇角,开心地笑了。
后来,阳夕舞一直在奈比桥上吹风,没有再回那间旅馆。
奈比桥上的紫色忧伤
金一少
这是我第三次在奈比桥上看到她。
她总是穿得单薄而性感,身材近乎完美。
她似乎很喜欢站在桥上吹风,风轻轻拂动她的长发的样子,真的很美。
奈比桥这条路,我不是经常走,可是从两个月前开始,我每次走这条路,几乎都可以看到她。
她有一头深紫色的长发,很高贵的色泽。
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把头发弄卷,肯定会比现在更有女人味。
可是她的年纪看上去有些稚嫩,虽然她好像极力想要把自己伪装得很成熟,很冷漠,可她身上那份只有少女才有的纯净的气息,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她很喜欢抬头看着满天星光的夜空,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睛里染满忧伤。
我一直很想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会让她这样一个未成年的花季少女,染上与她的年纪这么不符合的悲伤。
只是,我始终缺少一份靠近她的勇气。
我很害怕她只是一个美丽的梦,只要我一靠近,她就像泡沫一样,碎了。
我更害怕,我肮脏的手,玷污了她天使般的一尘不染。
毕竟,我和她,属于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我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黑道大哥,我的双手沾满了丑陋的鲜血,我不配去接近那么高贵的她。
可是,我却还是忍不住在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停下车子,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眼也好。
我承认,我迷恋上她了,迷恋上那个来历不明,却比可卡因更吸引人的女孩。
记得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一个人站在桥上,深紫色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晚上的天气有些凉,她伫立在风里,身体像落叶一样颤抖着。那个时候,我甚至有些害怕,害怕她会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桥上坠下去。
第二次看到她,她拿着一大瓶红酒,站在桥上无聊地看着脚下忙碌而绚烂的风景,瓶子里的红酒,像白开水一样,被她一口一口地灌进嘴里,可她的脸色,却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一样,越来越苍白。那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心疼,还是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的女人。
这次看到她,她的手里刁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烟,淡白色的烟雾被肆虐的风吹得四散飘荡。她站在桥上,衣着依旧性感,却多了一份落寞无助的味道。她看着桥下斑斓的风景,清澈的目光仿佛没有焦距一般,可我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撕心裂肺的悲伤与想念。她是在思念她爱的人吗,我很想这样问她。
她的年纪很小,可她却对各种青少年的恶劣禁忌无一不精。
她大口大口地喝酒,却似乎永远也喝不醉,她熟练地把香烟刁在手指上,优雅地吞吐着烟雾,她会开车,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她应该是那种经常会肆无忌惮地闯红灯,警察却头疼地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的狡猾女孩。
有时候,我经常会心血来潮地想要不顾一切地闯进她的世界。
可是,这种鲁莽的冲动,往往都没能付诸行动。
因为我胆怯了,一个在黑道上混得风声水起,嚣张狂妄得甚至连警察都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