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蔷薇-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加哥上过床。加哥现在看上你,只是觉得新鲜,过不了多久,他玩腻了,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一脚踢开。到那个时候,你还神气个什么劲啊。”
她的话,虽然肮脏又刺耳,阳夕舞却一字一句都听进去了。
罗加真的是她所说的那样吗?
她不知道。
她的脑海已经狂风暴雨,乱得一塌糊涂,几个八卦的女生却依旧不肯饶过她,七嘴八舌地把那些淫秽而龌龊的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女人啊,不管她穿着衣服的样子有多高贵,多纯洁,脱光了衣服还不都是一个样。”
“是啊,装什么装啊,跟男人上床的时候,还不都是一副婊子的淫荡样。”
“不对啊,我看她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处女,说不定躺床上跟条死鱼一样。”
“你们说,加哥上了她没有?”
“不清楚,不过,落到加哥手里,是肯定没有做冰清玉洁的圣女的可能了。”
“你们猜,加哥准备跟她玩多久,三天,还是一个星期?”
她们讨论得越来越过分,阳夕舞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眼瞳里渐渐闪现出凛冽而冰冷的光芒。
秀嫩的双拳忍无可忍地慢慢握紧。
她的全身缓缓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随时准备把那些不受欢迎的人卷进去。
粉身碎骨,体无完肤。
猛的,阳夕舞站起身来,朝着那个说话最无耻的女生甩了一记耳光。
她出手很重,恨不得把她整张脸都给打飞了。
余下的几个女生都蠢蠢欲动地站起来,一脸戒备和杀气地盯着阳夕舞。
被打的女生捂住被打的脸,愤恨地瞪着阳夕舞。
“怎么,想打我?有种你还手啊!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你生的!”
女生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好象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
阳夕舞阴冷的目光转向余下的几个女生。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们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自以为是地在我面前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她说着,伸出手揪住了其中一个女生的头发,女生疼得龇牙咧嘴地仰头看着她。
“我不管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知道,你们不该这么不知死活地在我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真让我觉得恶心。”慢条斯理地说完,她不轻不重地放开那个女生,熟练地给自己点燃一根烟。
几个女生呆呆地看着她,脸色惨白。
这时,罗加忽然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问。
几个女生立即委屈地靠了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阳夕舞的罪状。
“加哥,她欺负我们!”
“呜呜呜,加哥,她打了我一巴掌,好疼啊!”
“是啊,加哥,她刚刚还拽我头发,样子可嚣张呢!”
阳夕舞若无其事地抽着烟,悠闲地在一旁看着。
“真的是你做的?”他问她。
“是。”她回答,语气很镇定,仿佛她做的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你们先出去。”罗加转头对身后那群女生说道。
女生们立即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为什么这么做?”他问她,一步步朝她逼近。
她一步步后退,手里的烟被无聊地扔到地上。“不知道,只是不喜欢她们那样口无遮拦地在我面前说话。”
她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在确定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淡漠到迎上他的近乎质问的目光,眼神雪亮,不容侵犯。
“莫夕,你好美。”他这样说着,已经迅速地抱住她的腰,把她压倒在床上。
阳夕舞脑海里的警钟大响。
糟糕!
急速冷却的疯狂
“你想干嘛?”阳夕舞冷着眼,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他。
“你说呢?”罗加暧昧地撩起她胸前的一缕发丝,凑到鼻前嗅了嗅,嘴角轻扯,似乎很满意它的味道。
“可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阳夕舞极力阻挡他与自己的身体接触,眼瞳中的光芒越发冰冷。
“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我不是妓女!”她有些愤怒地朝她低声吼道,似乎在宣泄自己心里的极度不满。
“可你是我的女人,这是你应该做的,也是我的权利。”他轻柔地亲吻她的发,细密而炽热的吻一路落下去。
额头,眉毛,鼻子,然后,靠近嘴唇。
突然,阳夕舞几乎是拼了命的,想要偏过头去。
她想要保留住,嘴唇上莫寒的味道。
潜意识里,那是和她自己的味道融合在一起的。
她不想让任何人玷污了那道专属于莫寒的印记。
“放开我!”她愤怒地吼着,想要不顾一切地挣脱他的魔掌。
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罗加对她的钳制只会越来越紧。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认命地把自己的清白毁在这个大魔头的手里?
不,绝对不可能!
可是,身体里的力气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她的身体,却始终纹丝不动地被他压在身下。
她眼睛里璀璨的光华在一寸一寸地暗淡下去。
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一般,她绝望的,慢慢的,放弃了反抗。
不是她真的想心甘情愿地认输,而是,她已经没有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的力气了。
“如果你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眼角不可一世的高傲仿佛快要熄灭的烛火,光芒脆弱到了极致。
罗加的动作顿了顿,像是被她的话吓到了一般。
不过,很快的,他又收起了自己不合时宜的同情心。
“呵呵,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想杀我的人多了,我不在乎再多你一个。”
这个时候,阳夕舞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阳夕舞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它,可在她的手指快要触碰到通话键的时候,罗加轻轻地一挥手,手机被扫落在地板上。
不知是摔坏了,还是怎么的,手机忽然停止了吵闹。
或许连罗加也没有想到,就因为他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手机竟然撞在床角上,按下了通话键。
“你走开,你不要碰我,走开啊!”被手机的声音一闹,阳夕舞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力气,她使劲地挥手捶打着罗加,想要把他的身体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罗加有些不耐烦地抓住她挥动的手臂,“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里可是第九街最偏僻的一家旅馆,平常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你无耻!”
“我无耻?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无耻!”他大吼着,突然用力地想要撕开阳夕舞单薄的衣服。
阳夕舞奋力挣扎着,胸口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
该死,她居然犯病了。
“你,放开我。”
随着阳夕舞微弱的声音说出最后一个字,紧闭的房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开。
罗加整个人几乎是被扛着摔到地上。
虚弱的阳夕舞落入一个清雅而温暖的怀抱。
她吃力地抬起头,立即陷进一汪湛蓝的海洋里。
“迷子。”她低声呢喃着,气若游丝。
“你怎么样,那个家伙有没有碰你,有没有啊?对不起,我们应该再早点来的,对不起。”迷子紧紧地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啜泣着。
“我,我不舒服,药,我包里的药。”阳夕舞死死地抓住胸口的衣服,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地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迷子笨手笨脚地把她的包拿过来,阳夕舞在包里找出药,然后飞快地倒出两粒,吞下。
她喘着气,靠在迷子的怀里,看着被冷星愁和优玛钳制住的罗加。
“宝贝,想怎么处置他?”优玛妩媚地笑着,加重了踩在罗加背上的高跟鞋的力度。
“阉了他。”一向少言寡语的冷星愁,忽然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
“阉?谁动手?你,还是我?先声明啊,我可从来不干这么缺德又恶心的事。”优玛嫌弃地嚷嚷起来。
罗加的头上冒出了一层一层的冷汗,可脸上的表情却镇定得不得了。
冷星愁早有预谋地把目光转向迷子,“我们这里不是有个同性恋吗,这事,她做最合适。”
迷子心惊胆战地吞了吞口水,“不是吧,这么光荣的任务,交给我?算了吧,还是谁出的主意,谁做比较好。”
冷星愁清冷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阉了他?那太便宜他了。”阳夕舞挪动着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亲爱的,说说看,你有什么好主意?”迷子宠溺地抚摩着她的发,似乎很享受她窝在自己怀里的这种感觉。
“他不是喜欢玩女人吗,那就给我找十个最丑,身材最烂的女人跟他玩,我要让他这辈子一见到女人就吓破胆!”
“你可真够毒的。”优玛佩服地朝她看了看。
“这是他自找的。”阳夕舞低头看着一直忍气吞声,连个屁都不敢放的罗加,目光中有邪恶的因子在疯狂的跳动。
之后,迷子,冷星愁和优玛三人护花,把阳夕舞送回了家。
至于罗加,当然还沉浸在十个丑女的温柔乡里。至于他究竟是死是活,也没有谁会去在意了。
摇曳在夜风中的死亡思念
阳夕舞回到家后,就疲惫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蒙头大睡。
心急如焚的小朗,时不时地会蹑手蹑脚地偷摸进他的房间,看到她睡得很沉,没有什么异样,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那一晚,阳夕舞翻来覆去地做了很多梦,几乎每个梦里,都会有那个她深爱的男孩。
他灿烂而宠溺地对着她笑,清澈透明的眼瞳仿佛水晶,清透清透。
他温柔地唤她“小夕,小夕”,声音很好听。
可每每当她想要走近他,去触碰他那张帅气而阳光的脸,去感受那份专属于他的气息时,美丽的梦境又会在瞬间化作支离破碎的泡影,只留下她一个人,孤单地在夜深人静的黑暗中,回味那一份甜蜜而苦涩的爱情。
天快亮的时候,她再也睡不着了,她受不了那份总是若即若离的美好,她害怕在梦里他那张脸总是挥之不去,可每当她睁开眼,这一切,又残忍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坐在床上,紧紧地抱住被子,身体蜷缩得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婴孩。
淡色的窗帘被不留一丝空隙地拉上,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
她多希望这一刻,那个她深爱的男孩,可以陪在她身边。
哪怕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要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就好了。
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可是,这个愿望是多么的奢侈啊。
她恍惚地抬起头,黑暗中,她仿佛看见他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温和地对着她笑,宠爱而忧伤。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用力掀开被子,扑了过去。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碰到,他消失了。
她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板上,眼睛里忽然有滚烫的液体,澎湃着涌出来。
为什么要离开呢,为什么她所爱的人,都要抛下她离开呢?
她真的好想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阳夕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小朗有来敲过几次门,可是都被她冷淡的沉默赶走了。
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呆,就呆了一整天。
晚上七点,她从地上爬起来,苍白着脸,摇摇晃晃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朗高兴地给她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可她却只是懒懒地吃了几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肚子很饿,可是一看到吃的东西,又什么都吃不下了。
换了衣服后,她开着车出门了。
车子在奈比桥上停了下来,她走下车,手里拿着一大瓶红酒。
她把瓶盖打开,然后随意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甘甜而苦涩的味道,横冲直撞地刺激着她近乎麻痹的味觉神经。
夜风肆虐地拂过,她深紫色的长发被轻飘飘地吹起,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破碎而落寞的弧线。
她的面色沉静,却透着洋娃娃般脆弱无助的悲伤。
天知道,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她想死,她想不顾一切地从桥上跳下去。
可是,她只是站在桥上吹着风,不停地喝酒。
不停地喝。
她并不是怕死,她只是害怕,就算她死了,她也还是见不到那个她朝思慕想的男孩。
他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善良,他一定住在天堂里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
可是她呢?
她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邪恶,她死了,一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域,剥皮拆骨,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注定再也不能相见。
呵呵,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竟然是即使死亡,也只能在黄泉路上擦肩而过,永成陌路。
她抬头看着夜空迷离的星光,清冷的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坠落在地板上,留下透明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