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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帝女明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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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没娶过别国的公主。”

    “这……”谢初讪笑,如此雄风不倒的陛下,咳……

    “怎么不说话了?”他想避开这个危险的话题,沈令月可不想,似笑非笑道,“说起来,娇妻美妾似乎是你们男人的人生目标之一啊,娶妻当娶贤,年年纳新欢,这可是长安城中流传已久的金句。表哥,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当然不是。”谢初连忙道,“我只娶你一个。”

    “你当然只能娶我一个。”沈令月柳眉一横,“你想多娶,别人还不让呢,你见过哪家王孙公子有两个正妻的?但你可以多纳几个通房小妾,是不是呀?”

    “不是!”

    “我不信。”

    “你……”谢初颇感头疼地抬手拧了拧眉心,“你要我怎么说才能相信我?”

    沈令月笑着摇头:“不知道。”

    谢初不敢置信:“不知道?”

    “是啊,”沈令月双手交叠地托着下巴,看着他弯眉一笑,“所以说,你准备怎么办?表哥?”

    谢初面无表情道:“退婚,不娶你。”

    沈令月一拍桌子,瞪着他道:“你敢!”

    “没办法,你不相信我只会要你一个啊。”谢初微微一笑,“你既无意,我也只好无情了。”

    “表哥!”

    “不是你问我的吗,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准备怎么办。”谢初含笑道,“这就是我的回答。”

    “那……”沈令月眼珠一转,“如果说我相信呢?”

    “那我就娶你。”谢初眼底笑意更甚,“今生今世,只你一人。”

    虽然早就知道谢初刚才的那句退婚是玩笑话,但听到这一句话,沈令月还是情不自禁地亮了眸光,心情雀跃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好,说定了。表哥,你可要记住刚才说的话,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你的身边就只能有我一个人。要不然……”

    “要不然,你待如何?”

    沈令月抿嘴一笑:“不告诉你,你自己猜。你只要知道,惹恼了本公主的人,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就好。”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谢初故作犹豫,“娶妻当娶贤,我总不能娶个活祖宗回来供着不是?”

    “那就把我捧着呗,就跟父皇母后疼我那样。”沈令月嫣然一笑,“掌上明珠是什么意思,表哥你应该明白吧?”

    谢初笑着应了一声好。

 第50章 摇扇

    皇帝是在卯时正开始常朝听政的,又因着心中早有决断; 没有让底下的人争执太久就拿定了大夏公主不联姻的主意; 因此朝会散得很快; 等谢初在湖心亭里见到沈令月时才不过巳时二刻,恰为日上三竿时。

    快要进入仲夏时节,天气也越发炎热了起来; 虽说有湖水环伺,吹来的风也带着凉意,但依然顶不住日头在上面明晃晃地挂着; 沈令月只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了; 拿着团扇直扇风:“这还没到中午呢,怎么就这么热了; 真是烦人。”

    谢初嗤笑:“谁让你遣退了刚才几个打扇的宫女; 你要是觉得受不住,再把她们叫回来便是。”

    “叫回来让她们听我和你的壁角吗?”沈令月哼道,“本公主和别人私语谈天; 哪有她们旁听的份。”

    “那你就继续受着呗。”谢初悠然道; “要么自己打扇; 要么让别人来,二选其一。”

    沈令月就撇了撇嘴; 不再继续抱怨了,但神情看着依然有些不快。

    谢初撑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真有那么热?”

    沈令月反问他:“你不热?”

    他摇摇头:“我要是连这点热都承受不住,早热死在青州了。”又瞥了放在四周角落的几只冰碗一眼,半抬着眼皮幽幽叹道; “你就是被陛下娘娘娇惯得太过了,一点苦都吃不了。你看看四周,又是冰镇梅子汤又是冰碗冰块的,还有宫女候在外面,只要你一声令下就能过来给你打扇,解暑降热的东西一样不少,你还不满意?不说寻常人家,怕是世家大族里也没几个人能过得像你这样舒心吧,公主殿下。”

    沈令月轻哼一声:“你都叫我公主了,我若不过得比大部分人都要舒坦,岂不是辱没这公主名号了?再说了,你哪只眼睛见我过得舒坦了?”她慢条斯理道,“不说世家大族,就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小家碧玉,但凡家中能请得起丫鬟仆人的,就不会让主子自己打扇。你再瞧瞧我,空有一个公主的名头,却是什么都要自己来,累都累死了,你还嫌弃。”

    谢初忍不住被她这话逗笑了,还真是个不服输的丫头,一点下风都不愿意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找回场子来:“谁让你挥退宫女的,我刚刚就说了,要么让宫女回来,要么你自己扇,是你自己要选择后者的,怪不得别人。”

    “我不管。”沈令月一瞪眼,面颊因为生气和燥热而有些晕红,“我就是觉得热,而且还累,又热又累,心情烦躁。”

    谢初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他伸出手,“给我吧。”

    沈令月装傻:“给你什么呀?”

    谢初叹气:“扇子。”

    沈令月立刻眉开眼笑地把团扇递了过去:“多谢表哥,就知道表哥最疼我了。”

    “少来。”谢初斜眼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沈令月歪了歪头,“表哥真是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表妹佩服?”

    “别,你的佩服我可担当不起。再这么来几次,我就算不被你折腾死也半死不活了,你这佩服啊还是留着给别人吧,我敬谢不敏。”谢初连忙抬手表示不用,一边说,一边开始认命地给沈令月打起扇来,还别说,扇得还挺有模有样的,最起码沈令月看上去挺满意的,面带着笑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耳上坠着的明月心烧蓝点珠环在阳光下闪着光,让谢初躲了好几回。

    二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在湖心亭中坐了半晌。

    一开始,沈令月还是挺认真地在闭眼享受着清风凉意,到了后来,她就只是纯粹在盯着谢初看了,从来回摇晃的白娟花蝶团扇看到他骨节分明的右手,再到他精雕玉琢的脸庞,她就这么一直撑头看着,对上谢初看过来的目光也不避开。

    沈令月的杏眸明亮含水,倒让谢初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他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一声,摇扇的动作也不经意停了下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让你一直盯着。”

    沈令月摇头:“没什么,我就是看看你。”

    谢初忍不住笑了:“公主,你一直都是这么直白的吗?”

    “如果我说是,”沈令月道,“表哥,你会嫌我不知羞耻、不够矜持吗?”

    “怎么会呢。”他道,眉眼含笑,“在我看来,你比所有人都要好。”

    “真的?”沈令月眸光一亮。

    谢初点头。

    “那比起舅父舅母呢,在你心中,我也要比他们好吗?”

    “……”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刚刚是在骗我?”

    “……”

    “果然是在骗我!谢初,你好大的胆子!”

    “……你不热吗?我给你继续打扇?”

    “用不着,我现在不热了。”

    “……”

    东宫,太子书房。

    “殿下。”沈跃正伏案功夫,太子妃秦妤就端了一碗冰镇莲子汤进了外书房,款款笑道,“最近日头毒辣,天气炎热,殿下还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妾身命人煮了一碗冰镇梅子汤,殿下不妨用用,去去火气。”

    沈跃放下书,起身走到外书房:“麻烦你了。”

    “殿下哪里话。”秦妤浅笑道,“这都是妾身分内该做的事,说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

    沈跃微微一笑,撩起衣摆在外书房的太师椅上坐下了,对秦妤道:“你也坐下吧,咱们夫妻两个也许久都没有好好地坐在一起聊聊天了。”

    秦妤依言坐下,看着沈跃拿勺子舀了一勺汤汁喝下,关切道:“如何?可还合殿下的口味?”

    “不错。”沈跃浅尝一口,放下汤勺,“是新进的梅子?尝着和以往的有些不同。”

    秦妤笑道:“殿下真是味敏,一下子就尝出来了。今年的梅子是衡州上贡过来的,尝着是要比往年的酸些,但也很有些甜味。妾身正是听母后赞了一句这汤好喝,这才想着也给殿下煮一碗的。”

    沈跃也笑了:“你倒是猜得挺准,我和母后的口味素来就很一致,约莫是小时候被母后带出来的。”

    秦妤掩袖一笑:“殿下这是与母后母子情深。”

    夫妻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东宫事宜,沈跃面前的汤碗就见了底,见此情景,秦妤就道:“殿下可是喜欢这汤?若是喜欢,妾身以后每天都命人给殿下煮一碗。”

    “你看着办吧。”沈跃道,“这汤尝着爽口,三妹一定喜欢,不过想来也不需要专门给她送去,她呀,最不会亏待自己了。”

    秦妤淡淡笑道:“谁说不是呢。现如今,三妹的鸣轩殿可是整个宫里最凉爽之所了,便是妾身,也希望能够天天去她宫里转转,乘乘风凉。”说到这里,她的眉间又染上了一丝忧色,疑虑道,“说起三妹……殿下,联姻一事怎么样了?父皇那么疼爱三妹,应当不会同意此事的吧?”

    “你不知道?”沈跃淡淡道,“早朝都散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了。”

    闻言,秦妤心中咯噔一跳,又旋即笑道:“父皇疼爱三妹,妾身自然知道联姻一事必不能成,只是听闻父皇今日发落了一名御史,不知……”

    “哦,岑勤啊。他以下犯上,对父皇语出不敬,只罢了他的官算是轻的。”沈跃轻飘飘应了一声,又看向秦妤,道,“说来,岑家和秦家似乎有些渊源,是什么关系来着?”

    秦妤道:“是有些表亲关系,不过已经远了,妾身先去的祖母与岑老夫人乃是表姊妹,祖母还在时,与岑家还是多有往来的,自从祖母去后,便渐渐淡了。”

    沈跃嗯了一声:“既然淡了,那就继续淡下去吧。”

    秦妤轻轻应了声是。

    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沈跃右手轻轻敲着桌案,半晌唤了一声秦妤的闺名,惹来秦妤惊讶中带着几分喜色的注视:“殿下?”

    他应了一声,道:“三妹是不可能嫁去孟邑的,但两国邦交也不能就这么断了,父皇的意思是让孟邑送一个公主过来,这样一来,大夏与孟邑依旧可以结联姻之喜。”

    秦妤愣了一会儿,又很快低眉浅笑起来:“原来如此,那妾身就在这里恭喜殿下了。”

    “此事尚未有所定论,太子妃恭喜得早了点。本王告诉你这个消息,只是希望你能够安心地在这宫里住着,无论这宫里有多少侧妃侍妾,只要你安安分分地待着,你就一直都是本王的太子妃,你可明白?”

    “是,妾身谨记殿下教导。”

    “本王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沈跃盯着她看,“有些话,就不用本王多说了吧?”

    秦妤再次顺从地应了声是。

    “好。”沈跃这才满意地笑起来,起身理了理衣襟,“这几天天热,也不知锐儿受不受得住,你这个当娘的该多去看看他,别让他一直养在奶娘身边,当心日子久了不认人。”

    秦妤也跟着站起身来:“殿下可要去看看锐儿?”

    “不了,本王还要攻书。”

    “那妾身就告退了。”

    “嗯,去吧。”

 第51章 帝怒

    这一场发生在东宫的对话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犹如湖水中泛起的一汪涟漪; 很快就散去了踪迹。比起气氛微妙的太子夫妇; 湖心亭里的谢初和沈令月就好多了; 在谢初手中的团扇很快就被沈令月拿了回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扇着风,一边和谢初闲话聊天; 从长安夏日聊到青州夏日,又从谢初以前在青州的生活聊到大半年前夏军和北越军打的那几场传奇战役,说说笑笑好不融洽。

    谢初讲故事的水准平平; 但胜在战场多是千钧一发的情势; 用不着他动脑筋就能讲得引人入胜,倒也让沈令月听得又紧张又兴奋; 一迭声地追问下情。

    “后来呢?那李中候既然迷了路; 表哥你又是怎么和他人里应外合,攻打北越敌军的?”

    “大半支军队都被李晖带偏了路,我哪里还能和别人里应外合。”谢初签了一块甜瓜嚼了; 又拿着竹签在石桌上悬空着画了道弧线; 展示给沈令月看他当时的行军路线; “只能趁夜疾行,从漠庭绕道而行; 在北越军后头来一场轻骑突袭了。”

    沈令月紧张道:“成功了吗?”

    谢初一笑:“我现在既然能好好地坐在你面前,自然是成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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