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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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楼笙,地球是圆的。再怎么行驶。总会相遇。”
我心里一荡,多么美的情话。
我微微眯了眯眼,话已至此,我说:“你不相信,那我会让你相信,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那正好让你看看我老公。”
沈晨南或许是没想到我会如此,愣了一会儿,沉着眸子,咬着牙问:“住哪里?”
“红鼎天下。”
听到这地方,沈晨南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看来还真是又傍上有钱人了,这次不知是什么样的老头,这么舍得,楼笙,现在你编谎话,真是比以前更拿手了。”
红鼎天下是高档公寓,我一个商场卖衣服的人怎么住得起。
或许我说一个与我身份相配的什么民工出租屋,沈晨南或许还会相信我真嫁了。
面对沈晨南的讽刺,我无所谓的笑道:“在北城五十万可不经花,自然得趁年轻找个更有钱的。”
北城,天子脚下,找个有钱的真不困难,但在沈晨南眼里,以我的姿色,最合适那些有钱的老头玩。
越老,越喜欢玩年轻漂亮的。
我是个生过孩子的人,就算真嫁,也只是普通的男人才会要我。
沈晨南凉凉讽刺:“确实不经花,一个疯子母亲,一个不争气的妹妹,当初你若生个儿子,说不定我还会给你再加五十万。”
我没再跟沈晨南争辩,知道再下去,只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车子重新发动,差不多凌晨三点到了公寓,我下车的时候,沈晨南朝公寓看了一眼,冷冽一笑:“楼笙,我看你怎么圆谎。”
我笑了笑没说话,知道傅容庭不在,自然变不出一个老公来,我朝大门走了几步,门口的保安看见我有些狼狈,过来关心道:“傅太太,这是怎么了?”
我跟傅容庭的婚姻没多少人知道,但我傅容庭跟我一起走过这大门很多次,保安们自然还是有点眼力见,就算以为我是傅容庭养的女人,也不会真当着面说,而是会上道的叫一声傅太太。
不是经常出入这里的人,保安是不会认识,所以在听到保安叫我的时候,沈晨南眉头轻皱,但我知道这不足以让沈晨南相信,所以我笑着对保安说:“没事,就是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对了王大哥,你看见我老公回来了吗?”
保安看了眼车里的沈晨南说:“傅先生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回来了。”
我知道傅容庭今晚不回来,可这保安还真会说话,可能是看见沈晨南在,又见我狼狈,怕我被欺负,才这么说。
听见这话,沈晨南的脸已经沉了,我笑说道:“沈少,要上去看看吗?”
“楼笙,我错信你了。”
丢下这句话,沈晨南发动车子就走了。
到底谁错信谁啊。
我知道沈晨南不会真上去看,但是让他相信就足够了。
见沈晨南走后,我对保安说了声谢,就往自己的楼层走,出了电梯,我拿出钥匙拧开门的时候,客厅里灯是关着的,可却从卧室漏出灯光,我清楚记得离开的时候是关了灯的,想到什么,心骤然一紧,我立马换了鞋子往卧室去。
果然,傅容庭来了。
保安还真说的是实话。
傅容庭身上今天难得的裹了条浴巾,没再只穿裤衩了,但没看见让人喷血的一幕,却让我看见心惊的一面。
第36章:看来我打扰你好事了
傅容庭裹着浴巾在十二月的冷风中,站在阳台上。目光看向的方向。正是公寓的大门口,而就在几分钟前。我从沈晨南的车上下来。
从这个方向看下去,距离是有点远,我不知道傅容庭看没看见,但我心里却已经发虚了。
听见动静,傅容庭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进来,完全无视我的狼狈与脸上浮起的五指印。直接从我面前路过,往门口走。
本来不确定。但看傅容庭面色冷的吓人,我就更加心虚了,在傅容庭走出卧室前,我叫住了他。结结巴巴的问:“那个,傅少,你刚才站在阳台看什么?不冷吗?”
“看风景。不冷。”傅容庭淡淡回我一句,就往书房去了。
傅容庭不冷。我却被他这五个字从头顶冷到了脚板底。
傅容庭走后,我迅速跑到了阳台,站在傅容庭刚才的位置朝大门口的方向看。我这住的是十几层楼高。虽然距离远,可视力好的话,对方又是自己熟悉的人,虽看不清脸,却能认出人。
而我穿的是白色衣服,很好认。
有了这个认知,想到傅容庭的神色,再看看现在的时间,我心都凉了。
凌晨三点坐别人的车回来,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傅容庭这么走了,我又松了一口气,或许他根本不在乎我从谁的车上下来,这么晚又跟谁在一起。
想通后,我进浴室洗澡,这才对着镜子清楚看见自己的狼狈样,脸上比我想象中还要肿得高,一张巴掌大的脸,肿的有点像包子。
我轻轻碰了碰,还是火辣辣的疼,我懊恼着,明天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出去上班。
那两人打架还真是不手下留情,将衣服一脱,发现身上淤青了好几块,我既然没感觉到疼。
洗了澡出去,我一面擦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浴室准备拿吹风机,发现傅容庭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半靠在床头,见我出来,朝我招手,沉声道:“过来。”
我怕傅容庭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又怕他问刚才送我回来的是谁,心虚道:“我头发还没干呢。”
“过来。”这次是命令。
我抓着毛巾,心里挣扎了几秒走过去,走到床边,傅容庭一把将我拉过去压在床上,这太突然了,倒在床上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腿一翘,脚上的拖鞋都飞了。
“这还没开始就叫上了,还是留点力气待会喊。”
他的手想要扯我的浴巾,我连忙阻止他的手:“傅少,我头发还没干,今晚还长着呢,这么急干什么。”
傅容庭语气淡淡:“楼笙,需要我提醒你现在已经什么时间?”
现在都快四点了,知道傅容庭这是开始审问了,不等他问,我说:“今晚有点事,下次不会了,我也不知道你突然会回来,你打电话说今晚不会回来,所以……”
“看来还是我打扰你好事了?回来的不是时候?”
淡淡的语气,傅容庭这话,我似乎闻到了醋意,这倒是令人讶异。
我解释说:“我去找楼箫了。”
“那这脸,谁打的?”
傅容庭这么一句句的问我,还真让我没牛郧八膊还芪遥蛐硪蛭獯问歉虺磕显谝黄穑呕崛绱伺涛省�
他没直接切入主题问,一点点的问有些折磨人,索性我直接说:“去找楼箫的时候碰见店里面的员工被男朋友抛弃,看不惯,出手了,打不过,就成这样了。”
言简意赅,唯独将沈晨南这段给卡掉了。
本来我是好好的解释,但后面这句话,我竟说的有点委屈的感觉,意外的,我看见傅容庭笑了,是眉眼俱笑的那种,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春风:“打不过还逞能?告诉我名字,老公帮你教训。”
这话直接把我给吓了,但也让我记住很多年。
毕竟傅容庭说这样话的时候不多,一句就尤为深刻。
明明长着一副寒冰不化的脸,就连声音也是冰凉,神情更是强势霸道,可现在用这么护人的姿态说帮我教训人,真是受宠若惊。
“不,不用。”我笑着拒绝,只觉得傅容庭让人捉摸不透,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少说话,他不问沈晨南的事,我也就不说。
他抬手捋了捋我散在床上的湿发,嗓音低沉醇厚,带着磁性:“楼笙,你记住,别人欺负了你,要十倍还回去,不能心软。”
这话我怎么听着都是意有所指,他这是在暗示我对沈晨南不能心软吗?
我盯着他漆黑的眸子,看不穿他心里想什么,抿了抿唇,我说:“知道,泼我冷水的,我烧开了泼回去,但是现在你总得让我把头发先吹干吧。。”
傅容庭十分满意,握着我的肩膀,将我扶起来,但我刚要下床,他却说:“坐着别动。”
然后我就真不动了,看着他去浴室拿吹风机,将插头插在床头,我眼睛都瞪大了。
可令我惊讶的还在后面,傅容庭亲自给我吹头发。
这简直就是女皇般的待遇,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小恩小惠,不足够撼动我在心底筑起的高墙。
我仰躺在床上,枕在傅容庭的腿上,闭上眼睛享受他为我吹头发的待遇,我说:“傅少,你今天不是说不回来吗?”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他修长的手指每一次拂过头发的触觉都如此敏感。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哦。”见傅容庭吹头发这活儿干起来还挺顺手,我问:“傅少,你以前经常为女人吹头发,经验这么足。”
我记得沈晨南最初给我吹头发时,因为不会,好几次将我头发搅在吹风机里,最后的结局就是拿把剪刀给剪了,弃车保帅,才能保住我剩下的头发。
头顶响起他清冷淡然的声音:“你是第一个。”
我睁大眼睛,诧异道:“你没给苏姗吹过?”
这话一出我有种想要打自己嘴巴的冲动,但好在他脸色没什么变化,好似有什么变化也不会表现出来,他说:“没有。”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天人交战,我小心翼翼的问:“傅少,你刚才是吃醋了吗?”
“不是。”
傅容庭说不是,那就不是。
之后我们没再说话,房间里就只有吹风机的呼呼声,傅容庭这转变太快,不是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吹好头发之后,我感觉自己都要昏昏欲睡了,今天真是太累了,朦胧间,我听见傅容庭放下吹风机的声音,然后好像他打开了什么盒子,再之后我就感觉脸上忽然凉凉的,这一丝冰冷让我的睡意跑了,我睁开眼,看着他手里的药膏:“傅少,你什么时候拿了药膏?”
“在你洗澡的时候。”
也就是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傅容庭根本不是生我气出去,而是去拿药膏了?
明明就是一块冰山,忽然变成暖男,真有点不适,但我又转念一想,或许这是因为苏姗要回来了,他忽然良心发现,想在最后时间里对我好一点吧。
傅容庭涂药膏的时候动作很轻,看着一手很力量的手,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脸蛋上,凉凉的,痒痒的,好几次我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抹好药膏后,我翻了个身钻进被子里睡觉,傅容庭收拾残局。
我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连傅容庭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人在我耳边说:“我想要。”
我的生物钟是七点,虽然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还是在被傅容庭折腾的情况下,我还是醒了。
我依然在傅容庭的怀里,见他睡的熟,我轻轻挪动了身子,从他怀里出来,然后洗漱,做早饭。
擦了药,脸既然不肿了。
傅容庭既然在最后的时间里良心发现对我好,我也不能没良心,数着日子,还有二十天,苏姗就要回来了。
说好的十一个月,因为苏姗的回来缩短,早点离开傅容庭,我本该高兴,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还有点酸酸的感觉。
做好了早饭,我刚想去叫傅容庭起床吃饭,忽然肚子一阵痛,感觉下面涌出一股热流,我心道不好,赶紧往卫生间里跑,而悲催的是,大姨妈果然造访了我。
悲催的同时,也是幸运吧,至少没中枪。
蹲在马桶上,我拉开抽屉,竟发现卫生巾已经没了,肚子疼的厉害,我想垫点纸出去买都不行,在卫生巾蹲了大概十分钟,傅容庭在外面敲门:“楼笙,你在里面这么久干什么?”
我踌躇了半天,总不能真在卫生间待一天,也就说:“傅少,大姨妈来了,你能帮我去买卫生巾吗?”
这话一出,我自己脸都红了。
然后外面再也没有声音了,过了很久,我实在蹲累了,指望着傅容庭干买卫生巾的事,我想估计自己在卫生间蹲一天的可能性更大,
我正准备拿纸,想着垫厚点,还是能坚持一会儿,够我下楼去买卫生巾,傅容庭忽然直接拧开了门,将一包黑色塑料袋的东西塞给我:“你要的东西。”
丢下这么句,门关上,傅容庭就走了。
第37章:不省心的妹妹
如果不是看着手里一大袋东西,我还真以为是幻觉。
打开塑料袋。里面好几种卫生巾都有。我想估计傅容庭也不知道买哪种,就各都拿了一包。
弄好之后。我换了衣服出去,傅容庭在饭桌前吃早饭,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又是冬天,早饭早凉了。我说:“要不我再去热热?”
“已经热过了。”
想着刚才的一幕,我有些尴尬。哦了一声走过去坐好,像以前的模式。默默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