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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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晓晨喝了一杯热水,严尚真忽的想起午餐时李乔眉不经意间提到的事情。
张妈收拾着餐盘,送了茶水饮料点心。
“晓晨以前成绩很好,性格也乖巧,谁知道上了高三有人说她早恋,当时把我们都吓得不轻。”李乔眉喝了一口茶。
严尚真动作一顿,不舒服地挑眉问道,“晓晨保守,怎么可能早恋过呢。”
李乔眉点头,“嗯,我也不相信。”
见他没什么表情,李乔眉笑着说,“不过老实说,知道严少好晓晨订婚了,我还是很吃惊额。记得我出国前,也就是高中时,晓晨还说过自己喜欢温文内敛的男人。而且据知竹说,晓晨她好像还暗恋过某个人,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应该是我们同学吧。谁知道最后,晓晨居然是和严少你订了婚。”
他当时不快,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就搁了筷子,笑道,“也许在晓晨眼里我也比较温柔内敛。”
李乔眉捂住嘴娇笑,眼波一转,说道,“这我不敢说,不过,严少这种俊美风流的天之骄子,虽然我觉得远观为妙,但大多数女人还都是喜欢的。”
严尚真一笑,这个李乔眉很会讲话,一方面表明自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一方面又透露了其他的信息。
只是,未免太瞧不起他严尚真了。
严尚真本来就是风月场上过来的,这种调情手段,怎么会没见过,也就一笑置之,暗暗打算告诫白晓晨远离这个人。
严尚真没接腔,问了李乔眉一些白晓晨的事情,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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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尚真现下想起来,晓晨她,好像可能曾经有一个男友。
在蕉叶泰国餐厅,她生气离开时说过句话,“我已有男友,他在我眼里好得天下无双,更不需要小圆为我介绍像您这样的大少爷。”
他那时候没当真,但是——
严尚真面上不动,伸手拿了纸巾,装作无意问道,“晓晨,你以前是不是说过,你有一个很好男朋友。”
白晓晨反应极其自然,顺口回答,“哪里有,当时是诓骗你的,谁让你缠得紧。”
说完扭过头,从他手中抽了一张纸巾,半眯着眼睛笑道,“怎么,你吃飞醋啦?”
她脸色如常,呼吸平稳,可见没有撒谎。
严尚真心中欢悦起来。
暗道自己多心,要是白晓晨之前有对象,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这是敷衍自己的说辞,谁让他那时候看起来的确只是要玩玩儿而已。
晓晨借口已经有男友来拒绝自己,也很正常。
他微微一笑,说道,“嗯,吃醋了,快来安慰我吧。”
“切,”白晓晨转过脸,给又弄脏了衣服的方念擦拭起来,不理严尚真。
她背对着严尚真,暗暗心惊,幸亏她在他身边,从来都是警醒的,不然今天,就要出问题了。
她忽然疲倦,对着严尚真,难道她真要半真半假地伪装一辈子吗?
那也,太累了些。她眸光一滞,咬唇。
方念见她脸色不好,咦了一声。
白晓晨连忙微笑,摸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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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白晓晨说话算话,果然把方念抱到自己房间,方念兴奋地睡不着,在床上滚来滚去,要白晓晨给他讲大灰狼的故事。
白晓晨也急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驱散心底的隐忧,就捧了白天严尚真买回来的童话书,给方念念起来的儿童故事。
“从前,森林里住着一只大灰狼,他十分凶狠残忍。”白晓晨读着故事,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读得声情并茂,引人入胜。
方念在她温柔动听的声音里支撑了一段时间,还是有点累了,慢慢滑到被子里,睡着了。
白晓晨读到结尾,才发现方念早就趴在枕头上呼呼大睡了,暗暗责怪自己居然没注意到,又细致温柔地给他掖好被角。
刚要关灯,门被推了开来。
是严尚真。
他穿着厚厚的睡衣,见台灯一盏,昏黄的灯光映的这房间格外温馨,白晓晨正要关床头灯,睡衣滑落了一些,露出她洁白细腻的肌肤与诱人的锁骨。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她,慢慢走到床边,对她说,“我在这里,行么?”
他坐在她身前,有点眷恋地意思,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她眸光一闪,倚在床头,不说话。
是默认,严尚真心情很好。
掀开被子,坐了进去,将她搂在怀里,见她温顺安静,身边还有方念流着口水睡在一旁,抚着她的长发,慢慢说,“我们以后的孩子,不能像念念这样调皮,最好有一男一女,你觉得,好不好?”
白晓晨没有回答,推了他一下,说,“关灯吧,我瞌睡了。”
严尚真伸手关掉了床头台灯,室内一片昏暗,他看不清枕边她的侧脸,但是听得到她清浅呼吸,也觉得安心。
睡意渐渐袭来,在他朦朦胧胧之中,听到身边传来她的声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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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一,白晓晨先把方念送到幼儿园后,拒绝了严尚真送她上班的要求,嘱咐他记得及时去接方念后,到了重工。
再有两个个星期,就可以放寒假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同事们工作热情很高,第一期报告的初稿已经定下来,稍作修改就可以提交上去。他们也能轻松个半个月了
元旦时候他们都加班,所以只要做好报告,上头肯让他们提前放假。
其他同事都开始准备带去X省的衣物行李了,午餐时互相交换着关于那边的风物人情的消息,因为两个小组就只有白晓晨不用出差,所以和同事们她有点说不上话。
另外,本组的人还好,知道是她自己先选的值班,另一组H大的人,都私下议论她是凭借关系才不用去X省受苦。
白晓晨只装作不知道。
人情世故,她还是晓得一点的,既然她得了便宜,那就要低调一点。
白晓晨回到家里,就看到张妈开始上晚餐。
方念坐在地上,撅着嘴不大高兴的样子,严尚真一副无奈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白晓晨走过去把方念从地上拉起来,问他,“怎么不高兴啊,念念,不高兴啊。“
方念委屈地扑到白晓晨的怀里,哭诉道,“今天曹老师说期末来了,这周五要办亲子活动,我爸爸妈妈都不在,怎么办啊,别的,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玩。”
他说着,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白晓晨笑了,“为这个哭鼻子啊,姐姐和叔叔陪你去,行不行。”
她话音一落,严尚真连忙打断,“晓晨,这周五我有事,去不了啊。”
白晓晨抱着方念走到餐厅,对他回眸一笑,“也没说就找你这个叔叔啊,大不了我找同事去就行了,你忙你的吧。”
这是威胁?严尚真眼皮子一跳,见她笑意盈盈,神色不伪,只怕自己要是不答应,她还真敢找个同事去。
于是嘟囔着走了过去,“咱们又不是他爸妈,大不了直接放假吗,为什么一定要参加什么亲子活动。”
他提到亲子活动时,眼里抹过一点羡慕。
白晓晨顿时明了,他无非是自己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心里不平衡,也不肯成全方念了。
她这样一想,对他的那些不满就散去了许多。
含着笑意问他,“难道你不愿意,提前感受一下做父母的滋味儿?要是真要一儿一女,不如现在就积攒点经验。”
严尚真也笑了,知道她记着他说过的话,低声说,“那我肯定是,愿意的。”
她说的对,就当是为以后做父亲来一次演习。
这么一想,心情好了很多。
严尚真对着方念也没有那么冷脸了。
第23章 一步之遥
已经冷得不行了,白晓晨还是要上班,但只剩一些报告工作,因为毕竟不算重工的员工,所以他们这些大学来的研究员,再有一个星期,也都可以放假了。
至于严尚真,到了年末也一般当个甩手掌柜,把事情扔给下属,不怎么去公司了。
正好可以陪着方念。
已经星期三了,这周五得去方念的幼儿园参加活动。嗯,再有二十来天,新年就到了。白晓晨走到停车场,哆哆嗦嗦地掏着钥匙,一边想着。
强光刺激得她眯了眼,一辆奥迪无声息地开了过来。
那车窗慢慢放下,是方独瑾。
方独瑾的司机哪里去了?还有,他的车位不在北边吗?白晓晨心中疑惑,拉了拉围巾,对他勉强笑了笑,又要低头借着车灯光线翻着包里的钥匙。
“上车。”方独瑾语气平淡,“我送你回去。”
白晓晨想要推辞,但是怀疑自己把钥匙落在办公室了,她不想再冒着风往回走,就绕过车头,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暖气很足,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方独瑾的司机呢?白晓晨心里默默吐槽,我可不放心让他开车啊,谁知道他多少年没驾驶过了,要是出点什么问题,那可没地方哭。
“你要坐在后面?”方独瑾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拿我当司机了?”
非要坐副驾吗?白晓晨腹诽,这人太重规矩了吧。
见他盯着她面上不好看,就知踩到他的线了,方独瑾肯定生气了。
“我给忘了,不是故意的。”白晓晨灰溜溜地打开车门,又哆哆嗦嗦地上了副驾驶,方独瑾的脸色才好转过来。
白晓晨揉揉手,觉得都要僵掉了。
“明天就修好了,谁想到你们那边的暖气管道怎么就突然坏掉了。”方独瑾突然来了一句。
语气里有些歉意,白晓晨表示受宠若惊。
方独瑾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从置物盒里拿了一张光碟,塞到音响里。
光碟被那修长的手指慢慢推了进去,音乐响了起来。
是探戈舞曲——Por una cabeza。
中文名是“一步之遥”,经典的西班牙旋律。
华丽生动的小提琴声引领着整个旋律,而钢琴声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参与。
她很熟悉,认真地欣赏这部名作,嘴角抿出了小小的笑涡。
从他的角度看了,可爱的很。
犹豫再三,他很想说,不知你是否,记得我们连续两次,都是在这个曲子下的舞池,倒是很有缘分。
然而他终究没有开口,反而问道,“这个月17号,秦蜜要结婚了。”
白晓晨屏息了下呼吸,幽幽说道,“他告诉我了,我知道,婚期正好是初三,赶得太急了些。”
顿了顿,她接着说,“不过我到时候不是要值班么,尚真觉得不去也没关系,说是他们的婚礼来的太仓促,很多事情没准备好。”
方独瑾发动了车子。
“你二十九号来值班,三十号给你放一天假,可以和家人聚聚。初一到初五直接来研究所工作,不要忘了。”方独瑾不知为何,重复了一遍已经告诉过她的话。
“今天27号,从三十号开始,那我能直接休息近二十天呢。”白晓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欢悦一些。
车内沉默。
突然,方独瑾打了方向盘转弯,问道,“方念在你家?”
白晓晨恩了一声,觉得这几天连轴转忙得太疲倦,“你堂哥不是出国了吗,就把念念放在我家了。”
“你大学辅修了会计?”没话可说,方独瑾看车外闪过的树木建筑,语气淡淡的。
白晓晨实在很累了,模模糊糊听到他的问话,含糊回答,“那个时候想帮我妈看一下公司的账目,所以就辅修了,不过为了我爸的事情,散尽了大部分的家财,现在不需要了。”
“未必。”方独瑾说。
在这一遍遍重复悠扬浪漫的小提琴声里,她支撑不住,阖上了眼睛,没有听到方独瑾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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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独瑾话音一落,发现她长久没有回答,明了,白晓晨一定是睡着了。
默默地开着车,速度却在不知何时放缓了许多。
方独瑾按了一旁的遥控器,关上了车顶的灯,他被笼罩在黑暗中。
又堵车了,方独瑾有点烦躁地敲了敲方向盘,外面排着长龙,一片片光亮闪的人心烦意乱,还有风雪呼啸,已经六点半了。
车子里却很静默,只有音乐的声音,还有她清浅的呼吸。
他一路上都刻意不去看身边的那个人,只听见她呼吸均匀,想必是睡得深了。
车窗外的霓虹灯炫目得过分,他收回了视线。
外面很冷,他见风雪愈盛,无意识地想。
车子里却很暖,还有什么躁动起来。
方独瑾偏脸,果然看到一幅和美的睡颜。
她酡红的脸蛋上是安宁的神情,如扇长睫,掩去星眸点点。
——海棠春睡,应如是。
一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弦。
他狠狠地闭了一下眼,却止不住翻腾的意念。
我不该,我不能,我不愿。
可人非圣贤,纵使理智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