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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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嫂毕恭毕敬地回答,“严少爷,小姐在楼上书房。”
严尚真点点头,一挥手让她离开,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上楼去了。
走进拐角的书房,他放轻了脚步,心中暗想,脸上笑意扩大,要给她一个惊喜。
还没到门口,听到熟悉的女声说了句,“可是,我宁愿他不要对我这么好。”
是白晓晨的声音,夹杂着叹息。
严尚真停住了脚步,鬼使神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留言,哈哈O(∩_∩)O~
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嘿嘿。
嗯,求收藏,谢谢大家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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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声
白晓晨靠在沙发上;无意识地翻着相册;“他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讨厌他,可以没有负担地在背后咒骂他。但是现在,他现在对我很好,我面对他;总是不自觉心虚的;好像没有理由恨他。”
讨厌?心虚?严尚真一愣;白家空荡荡的走廊;他听到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我只能依靠他,哪怕我不愿意。既然得到好处了,为什么我就是接纳不了这个人呢?我不能太贪心,我知道,可是没办法过自己这个坎儿。”
里头的陶知竹看着白晓晨,拿起了面前摆放着的茶盏把玩,“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欺骗下去,骗他你很在乎这份感情,也骗你自己,你对他的讨好全都是你心甘情愿的?谎言不能长久,可既然你说他对你不错,这件婚姻又是板上钉钉,你为何不尝试去喜欢他,理解他呢?”
白晓晨连连摇头,“知竹,其实我真的有很努力去爱上他。”
“但是,但是我没办法忘掉我们那么糟糕的开始。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目空一切,自私自利。我,我甚至害怕他。一不顺他心意,他就翻脸无情。别人不过不小心刮花了他的车,他就直接把人弄到警局里头。”
“只是抽了一个下签,庙门都给封了。我的一切,他都要插手,生活上是,如今工作上也是,不管什么他都要控制,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就连陪伴了他五年的于嫣,也能说分就分,我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白晓晨看到陶知竹不赞成的眼神,明白这位好朋友是不愿意白晓晨拿自己与于嫣相提并论,苦笑,“我也没比于嫣高贵到哪里去,你不必为我抱不平。”
“其实那也算了,毕竟他没对我发脾气。可婚姻里,最重要的是其实不是感情,而是尊重。因为爱情会逐渐消弭,到那时候,如果没有尊重,就只会沦落到我妈妈现在的境地。”
“夫妻之间应该是平等的。但我觉得,他拿我就像当一个玩具一样,我的一切他都要控制,生活上是,如今工作上也是。在他身边,我就是一个玩偶娃娃,只要照着他给我的台本表演就可以了,哈,你能想象梅英让你放弃工作只为了做一个好妻子吗?”
陶知竹难过起来,“那你怎么办呢?分手分不了,爱也爱不成,你到底要怎么办?”
白晓晨低眉垂眼,“如果他能对我多一份尊重,我就会多一分真心。”
她突然发笑,“其实,他也不一定在乎我是不是真心吧,只要在他面前一直温顺体贴,只要他过的开心舒爽,他才不会深究我的想法,。”
楼下有了动静,严尚真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步子踏得很大,但是没有声音,闭了闭眼,想要将身后的言语抛到九霄云外。
或许这都是幻觉。
他摇了摇头。
书房内
“我只问一句,”陶知竹按住了白晓晨的手,“你觉得他对你有几分爱意?”
白晓晨一愣,茫茫然道,“应该是有一些的……”
“那你怎么,怎么不用他对你的喜欢改变一下你们相处的方式。晓晨,你说他试图控制你的生活,可是我知道你是个闷葫芦。你就没告诉过他,你不喜欢他那样做吗。?”陶知竹盯着她,严肃地问。
白晓晨有点慌乱,喃喃道,“他,我,可是,我说了,他也不一定听啊。我爸妈,就这样啊,我说什么,对他们不重要。”
陶知竹知道自己这个朋友,因为家庭的原因性格上有点缺陷,但是从小别的事情是一帆风顺,以至于白晓晨又过于自信,到了执拗的地步。
于是追问,“晓晨,你怎么知道和严尚真沟通以后他还是不能有所改变呢。他不是你爸爸妈妈,伯父伯母会因为你提出自己的要求责骂你,严尚真可不一定,为什么不试试?”
见白晓晨讷讷说不出话来,陶知竹接着说,“夫妻之间,当然要相互尊重。晓晨,可这个尊重不只是,不只是他给你的,你也要给他的。他尊重你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想法,平等地对你,给你工作生活的自由,但你要尊重他作为你丈夫的这个角色。你不能,你不能总拿着讨好的态度对他,而应该和他平等沟通,讨好不该是夫妻间的常态,明白吗?”
“我知道严尚真脾气性格不好,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也希望你不要嫁给他这种人。”
“但是事已至此,你们相处的越融洽,对你的好处越大。不要总是抗拒严尚真,难道他什么优点都没有吗?”
陶知竹抓住她的手,谆谆说道,“多看看他的优点,利用他现在对你的在乎,改造一下他的缺点,我知道对他这种自以为是男人而言,改变很难。但是,如果你去尝试,还是有几分可能。”
“你真的觉得,他没有优点吗?”陶知竹目光灼灼,盯着白晓晨,问道。
白晓晨无意识地翻开了相册,“其实他,他确实有优点的。人如其名,为人处世的确真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虽然有时候很容易生气。他遇事也算沉着果断,为人守信……”
“他的确不是只有背景容貌的二世祖,我知道,我只是……。”
“你只是过不了自己的坎儿?是不是?你觉得喜欢他这样的人是对自尊的一种背叛!但是,也许他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嚣张跋扈,不尊重他人价值的人。也许他为人良善,只是囿于圈子,才显得高人一等,目中无人。纵使他是,但你未必不能改造他。”
见陶知竹的视线落在了书房挂着的一副山水图,白晓晨解释道,“严尚真四月份去香港时拍下给我的。”
陶知竹一笑,“你喜欢这个大师的作品,连你爸妈都不晓得,他怎么晓得?”
白晓晨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也许是因为,我收藏过此人的印鉴吧。”
陶知竹长舒一口气,笑容更盛,抚着自己的腹部,转眸看着白晓晨,说,“严尚真果然对你有些真心。晓晨,听我一言,没有哪个男人,是完美的。你应该去尝试着改造他。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在那之前,你要回报他的感情一二,不能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否则,再热的心,也被你的行为给冰冻了。”
陶知竹拍了拍她的手,“婚姻里,尊重当然是头一等大事,但是一点爱情基础都没有,又会是相敬如‘冰’,死水一潭的地步。”
陶知竹眼睛落在了相册上,仍没断了话语,“晓晨,你也要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否则就不要怪别人摆布你。不表达的话,别人怎么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最后结局仍然糟糕,那起码,你也尝试过了。”
白晓晨转了转眼睛,听好友这么一分析,目光也落到那幅泼墨山水图上,喃喃道,“你说的对,我不能只要求他尊重我,也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两人翻看着以前的照片,聊着旧事。
白晓晨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韩江深可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你要小心一点。”
陶知竹脸色苍白起来,白晓晨暗暗责骂自己不该提到这件事,陶知竹勉力一笑,“我知道了,看来还要防范着他。”
见白晓晨一脸自责,安慰她道,“多亏你告诉我这事,之前我婚礼上,那人云淡风轻的表现,我还以为韩江深他释怀了呢。”
白晓晨看她一脸忧色,也担心,但转移话题说,“孩子名字取了吗?”
一提到腹中胎儿,陶知竹喜色绽放,说道,“还没呢,成天就看到梅英军装口袋里放了本小字典,也老是自言自语,但是到现在还没拿出个一二三来,我看,我闺女要是等他取名字呀,估计都满月了。”
白晓晨看她脸上是幸福的光晕,也忍不住笑了,“第一次做父亲,肯定紧张啊。”
严尚真下到一楼,看到张嫂进来客厅,他面无表情道,“别透露我今天来过。”
张嫂一滞,不知怎么回答这位天之骄子。
严尚真眼风一扫,冷如冰霜问道,“没听明白吗?”
张嫂连连点头,急急几步,离开此地。
严尚真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好像透视到旋转楼梯遮掩住的书房处,幽深。
他驾驶着车,脑子里纷繁杂乱的思绪好像要都蹦了出来,弄得心烦意乱。
“他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讨厌他,他现在对我很好,我面对他,总是心虚的。”——原来她一直讨厌他,他居然不知道。
“其实我真的有很努力去爱上他。”——那她为什么不再多努力一点?
“但是我没办法忘掉我们那么糟糕的开始。”——如果他解释,她会不会相信,远山那一夜并不是他的本意。
当然不会!——“他是什么性格,目空一切,自私自利。”
为什么晓晨会这么想?
“但我觉得,他拿我就像当一个玩具一样,我的一切他都要控制,生活上是,如今工作上也是。”
哦,原来她觉得被他操控了。
这本不怨白晓晨,一开始,他确实只拿她当玩具而已。
然而,他后悔了。
后面的车死命地按着喇叭催促,严尚真置若罔闻,好像没看到前方的红灯亮起。
她不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他一直不知道。
是他太自以为是,还是她,太会伪装?
“嗡嗡嗡”手机震动起来,严尚真按掉了。
不一会儿,又响了起来,似乎不等到他接听就要一直这样吵闹下去。
严尚真拿起手机,听到那边是方独瑜的鬼哭狼嚎声,“尚真,过来老地方陪陪兄弟。”
那边女子劝酒声,舞曲声交织在一起,真的很嘈杂。
他沉默了一下,换档,打方向盘,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临时测验,回来晚了。
修修改改,也更晚了,sorry。
谢谢上一章的留言哈。O(∩_∩)O~
对了,我想要大修文案,大家以读者的角度给我点意见吧。
觉得自己的文案不咋样,早就想再改改了。
先谢谢大家了哈。
嗯,临走飘一句,求收藏啊啊,明天就要下红字了,真舍不得。╭(╯^╰)╮
第30章 交换
一到酒吧包间;就看到方独瑜一手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喝酒;不修边幅,眼下青紫,一看就是神智不清。
严尚真推开了靠过来的陪酒女,闷不吭声,一根一根地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领班进来要给他换个女人;严尚真松了松领带;平静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他声音不大,在音乐里几乎被淹没掉,但是领班一直注意着他,一听他开口赶人,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当场。
严尚真弹了弹烟灰,眼光带刀,重复了一次,“都给我滚出去。”
他神色阴翳至极,把这里的公主吓了一跳,见没有转圜的余地,都灰溜溜地走了,带了一阵让人头疼的香风。
“哎,别走啊。”方独瑜看到身边的美女都离他而去,大声叫喊着。
严尚真见所有人都离开,仍不做声,开了一瓶红酒,倒在高脚杯里,叼着烟,站起身,对着方独瑜的脸,泼了下去。
“你他妈清醒点儿,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很有意思。”他语气平静,好像没有做任何事一样。
又听啪的一声,严尚真把杯子砸到墙上,红色的酒渍将墙壁晕染,玻璃碎片在地毯上撒了一片。
红酒顺着方独瑜的脸滴了下来,方独瑜渐渐反应过来,从沙发坐了起来,抹了抹脸,“我就要死要活怎么地,我死了也是活该。”
严尚真冷笑,“也有你搞不定的事情,早就告诉过你别他妈在外面乱搞,把人逼走了再来后悔有个屁用!”
方独瑜哈了一声,“你以为是我逼她走的,她结了婚还对我冷淡的要命,是你,你能受得了吗?”
他哽咽道,“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为什么不给我多一个机会。说我不尊重她,我知道,我她真的不肯回来。我特别特别后悔,我当初怎么就那么混蛋,现在全是报应,报应。”
严尚真看着自己的发小儿又拿着酒往嘴里灌,“你他妈喝的像个傻逼一样,以为别人就会回来了?别搞笑了,你就是喝死在这儿,你前妻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那我能怎么办,她都再婚了,我他妈能怎么办。”方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