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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情难自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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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艳阳高照,她没赶回来,总怕触景伤情。

等下车出来,文嫂已经等在车库,给她拿着包,念叨着,“这几天您怎么一直不回来啊,简直没个主心骨,再过几天可就是先生的生日了,还按之前说的那样布置吗?”

白晓晨听着她絮絮叨叨讲了一堆,明白过来,文嫂还不知道离婚协议一事。

心头一涩,摇头说道,“取消吧,他到时候不回来呢。”

“啊,怎么回事?”文嫂瞪大眼睛,嘴巴惊讶地长大。

白晓晨走进客厅,喝口水歇息一会儿,交代文嫂中午随便做点东西,她寻思半天,按下了通话键。

等了不久,那边就接通了。

白晓晨咳了咳,温声问道,“独瑜哥,我打过来是想问问你,尚真他现在在哪里?”

那边的方独瑜吭哧吭哧,开始给她解释起来。

东扯西扯,白晓晨按捺住性子和他绕着大圈子,软磨硬泡了很久,连方念都搬出来用,也没打动方独瑜,愣是守口如瓶,死活没告诉她。

看来得换个人问,白晓晨怔怔地看着通话记录,连文嫂走过来询问她要不要莲子羹都没听见。

直到被问第二遍,白晓晨回过神来,想了想,摇头说道,“不必麻烦,我现在去隔壁看看。”

文嫂疑惑地看着她。

白晓晨笑笑,“我要找方独瑾问问事情,先看看他今天在不在家吧。”

文嫂点点头,指指白晓晨的唇色,笑道,“出门前补个妆吧。”

白晓晨眨眨眼,拿出化妆镜一看,上的唇色被她之前咬掉不少,整个人的气色都黯淡许多,上了点唇彩,又用唇笔描描,勉强好看一些,脸色不那么灰了。

方独瑾就在隔壁住着,白晓晨没拿包,挽好头发,用发卡别住。拿个手包就去了。

只有短短数百米,她却走得慢吞吞的。

道路两边的树木花草芬芳沁人,白晓晨清醒许多。

要去问方独瑾,他肯轻易告诉自己吗?这段时间她的态度可不好。

想到昨日在电梯处与方独瑾不期而遇,他打量了她几眼,目光深究让人烦躁。

她见方独瑾要走进来,自己虽然没到楼层,但也就要出去,没踏出去,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听到方独瑾说道,“怎么?见我就走。”

她当时头脑昏昏沉沉,没工夫和他耗着,冷笑一声,也没回头,只说,“见您就烦才是。”

如今却又主动去找他,方独瑾为人虽持重,喜怒不形于色,但心里都是有计较的,她要怎么开口问,才套得出来严尚真的行踪,更别提之前两人的矛盾。

白晓晨暗暗寻思,在方独瑾房子大门外踯躅着,始终没走进去。

要怎么开口呢,她在原地转来转去,时不时地抚着手上的钻戒,总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也许等午饭后再来会好一些,白晓晨默默想。

“白小姐?”里面的佣人经过,眼尖,一眼看到她在门外徘徊,惊讶地叫了出声。

没得犹豫了,速战速决吧。白晓晨心道,微笑着问道,“方总在吗,有事找他?”

那矮个子佣人连连点头,热情地打开大门请她进来,“先生在呢,我带您进去。”

方独瑾平日社交不多,搬到锦园后也甚少出门,据说是避着方夫人的催婚,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主人,本身性格又沉闷,佣人这么热情,倒挺难得。

白晓晨杂七杂八地想了一通,等被这矮个子佣人带领着绕到房屋后的后花园前。

矮个子佣人立定不前进,对她说道,“先生在里面,您直走再转个弯就能看得见。”

白晓晨愣愣,迟疑着没动,让她单独见方独瑾吗。

“嗨,除了园丁,先生不让我们进牡丹苑的,我可不能带您进去了,放心吧,先生现在铁定坐在树荫处看书呢。”佣人摆摆手,解释道。

白晓晨点点头,明白过来。

道谢后慢步走进去,走过鹅卵石小路,经过人工小溪,远远就看到了石板木架,有紫藤花架子,旁边是牡丹花圃,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飞来几只蝴蝶,她扫了一眼。

方独瑾坐在正对着花圃的小桌子旁,背对着,低头,应该是在看书。

这么热的天气,他居然还穿着长袖衬衫。

白晓晨没有刻意放轻步伐,不缓不急地走过去,酝酿着要说点什么。

待到了附近,离方独瑾不过四五步,她站停住,刚要开口讲话。

“我不是说不准你们进来吗?”方独瑾的嗓音响起,合着咕咕流动的人造小溪的流水声,低沉。

·文}白晓晨舒口气,开口说道,“方总,是我。”

·人}方独瑾的背影停住,手搭在椅背上,慢慢转过身来。

·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上一章的留言,谢谢大家。

·屋}希望以后能有更好的榜单,嘻嘻,然后看我的文的人就多啦。

嗯,方独瑾接着打几章酱油,下一章严尚真就出来了。

咳咳,留言吧

第57章


他眸色深沉;脸上没表情;抿着唇看着白晓晨。

见她穿着淡黄色长裙,外批风衣,身形冉弱。

柳眉杏眼,略施脂粉,遮了遮眼圈下的青紫。红艳艳的唇色;明显消瘦下去的脸颊;下巴更尖了不少。

虽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依旧容色娇艳,更平添了点弱不禁风的味道。

他心里轻轻一抽,止不住的情绪冒出头,抿唇不语;看着眼前的人。

白晓晨来之前还有一些忐忑不安;如今站到方独瑾面前反而松一口气,见他不说话沉默着,就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打扰您了。”

“我是来问一下,严尚真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他。”白晓晨坦然地与方独瑾对视,直接说出来意。

方独瑾微微一愣,然后反问道,“你这个做妻子的都不知道尚真的去向,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语气波澜不惊,还暗含了讥讽。

白晓晨脸色微变,她要是能打通严尚真的电话,也不至于来找方独瑾了。

“你找错人了,我并不打算搀和你们之间的事。”方独瑾弯起中指,扣了扣桌面,说道。

白晓晨捻了一下衣角,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仍轻声说,“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你肯定晓得,对你不过是举手之劳,方总。”

她垂下眼帘,放低姿态,不复之前的横眉冷对。

“举手之劳?”方独瑾玩味地重复着这四个字,见她难得低眉顺眼一回,明明该是说不出的畅快,却总觉得堵了一口气在心头。

白晓晨目光移回到他身上,期盼地看着他。

“可惜我不愿意行这个方便。”方独瑾嗤一声,站起身,背对着转到花圃处,盯着满园的牡丹花。

白晓晨闭闭眼,快步走到他身后几步远,“你就不能看在我以前的苦劳上帮个忙吗?方总。”

方独瑾双手插着裤兜,沉默很久,背对着问她道,“他既然铁心要离婚,你再去找他又有什么用呢?”

“指望他回心转意?”方独瑾笑出声,“你很清楚的,尚真这人,言出必行,比我还固执。”

白晓晨被他一问,脑子一混。

其实她知道严尚真做事有预则立的习惯,一旦做了某个决定,一定是酝酿很久的。

所以严尚真要和她离婚,怎么也是深思熟虑过几天的。

但她不服气,又有一点幻想,也许见到严尚真,他会回心转意呢?

世界上说不准的事情太多,不是么?

听到方独瑾又嗯了一声,似要逼问出她的回答。

涩着嗓音,她回答道,“以前我总是不敢争取,可跟他在一起后,我就想,真的没有改变不了的事情。我以前那么讨厌严尚真这个人,到最后还是喜欢上他。为什么,我不能鼓起勇气去争取一次呢,他可能就会改变心意啊。”

她以前总是懦弱被动的,迷迷糊糊地跟着别人的指使走,人生中的大决定没有几个她能插嘴的。

可现在她不想这样,她想去争取,想要努力。换做以前,她只会把难受痛苦闷在心里,然后默默接受别人的提议,就像张智源说分手,她就分手。

可她不想再这样了。

做人,怎么能一直后退?

这是严尚真教会她的事情,讨厌严尚真的自己,都能在他的坚持下改变,她为什么不试试?

“有什么不开心,就直接说出来。”她盯着手上的钻戒,耳边响起那晚求婚后的严尚真温柔的话语。

“我有很多毛病,自大,高傲,喜欢自作主张。你要告诉我,我会改的。”漫天烟花下,他搂住自己,不好意思地讲着。

“晓晨,你要多一点勇气和坦诚,我只是你的丈夫,渴求你的爱情的男人。你是自己的,我不会试图干涉你……。”

烟花四起,爆竹声没有盖过他的声音,她那时候想,到了她改变的时候了。

“是么?不怕被再次拒绝吗?”方独瑾的问题把她拉回现实世界。

白晓晨抬起头,看着他墨色的眸子,说,“害怕,但是还有一线希望,我不能放弃。”

严尚真怎么可能突然就厌倦她,怎么可能?

方独瑾看着她,表情渐渐松动起来。

她的嗓音虽哑了点,仍不失清甜,她表情又这么诚恳期待,他竟不忍心拒绝。

淡淡的花香飘到附近,蜂蝶飞舞,嗡嗡而鸣。

这女人身上,也传来淡淡香气,萦绕不散。

他思索了一会儿,转过身问她,指着花圃里的花,问道,“你喜欢这些吗?”

他背对着白晓晨。

白晓晨下意识地摇摇头。

方独瑾神色一凛,顿了顿,转身就走向主楼,说,“你还是回去吧。”

他急匆匆地离开,白晓晨连忙跟在他身后,一边追问着。

到了阳台的楼梯口处,方独瑾转过身看着她说,“不要跟进来,不欢迎你。”

白晓晨默默地后退几步,低着脸说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天就不走了。”

如果不是方独瑜人在国外,她怎么也不会对方独瑾这么做小伏低。

方独瑾瞥了她一眼,看了眼阴起来的天空,说,“随便。”从阳台进到里屋去。

白晓晨咬咬牙,听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心中一沉。

出师不捷。

慢慢走回到花圃,方独瑾刚才明明有松动的意思,怎么突然就拒绝她呢?

她有点泄气,经过水池,来到刚刚方独瑾站立的位置。

花圃里牡丹竞艳,国色芳华。

她呆呆地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离开,方独瑾肯定会关上大门不准她再进来的,去问方独瑜,方独瑜都干脆不接她电话了,难道坐以待毙?

白晓晨无意识地搭上栅栏,思索着。

过了不久,风起来了。

白晓晨被风一吹,才反应过来,这又是要下雨的节奏。

乌云堆砌在天空,墨坡一般,眨眼就弥漫了整个蓝天。

已经有雨点打落下来了。

怎么这么倒霉,白晓晨急急避到紫藤花架子下,勉强遮拦住她。

雨势大起来。

她蹲在花架子下,抱住膝盖。

委屈难受一拥而上,挤得她心里难受得慌。

就算这几天表面上装得再怎么好,她心里也早就受不了了。

事情根本就捂不住,风言风语传得飞快。

先是唐秦蜜打电话来问过,她嘴硬心软,只会安慰她说,“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好好看着尚真哥吧。”

但言语里流露出来的同情让白晓晨根本就接受不了,宁愿唐秦蜜还和以前一样阴阳怪气。

还有于嫣等人,也往她这里打了好几个电话,无一例外地,都被她按了拒接,可就这些人,她也猜得到,外面说得会有多难听。

只有冷嘲热讽。

白晓晨靠在紫藤萝架子上,眼看着雨水断了线珠子一样地往下落,大片大片地流在地上。

有雨打在头发上和脸上,幸亏只是普通大小的雨势。

但也淋到她不少。

白晓晨抹把脸,估摸着粉底都花了。

现在肯定落汤鸡一样,她微微叹口气,托着腮看着花园四周。

一个佣人撑着伞跑过来,白晓晨扶着架子站了起来。

还是那个矮个子女佣人,快步走到她跟前,把手里的一把伞递给白晓晨,关心说道,“白小姐,先生让你回去吧。”

见白晓晨一脸倔强,又复劝道,“天气预报说是暴雨,再过一会儿就要更大了,您一直呆在这儿,先生也不会见你的。”

白晓晨看着她圆圆脸蛋上的关切,一股暖流划过心底,对她笑笑,说,“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让他帮忙,谢谢你啊,还特地给我送伞过来。”

这个矮个子女孩摇摇头,说,“方先生让我拿过来的,白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对身体不好。”

见白晓晨仍然摇头,她又说道,“要不,您在阳台那边等着,这边遮不住雨势。”

白晓晨闻言,点点头,真诚地道过谢。

撑着伞走到阳台下,上了台阶,坐在走廊地板上,看着走廊外的雨势,歪着脑袋靠在墙壁上。

她还不信了,方独瑾能一直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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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正午,开始上菜了。

方独瑾坐在餐桌上位,看着佣人们一样样地摆上来,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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