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婚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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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淳懒得理他,推开他的手,他抓得更紧,“小妞,现在是我们在一起一个月了吧!”
难不成还来一个一月纪念,那他得过了多少个纪念了。
他的手缓缓拉起她的手,然后为她的左手无名指戴上一枚小小的戒指。戒指并不多华丽,但却别具匠心。他的神情很庄严,就如同是在进行一个最神圣的仪式。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根经脉是连接着心脏的。所以,那里代表着进入心脏的神圣的爱情圣地。
“以后就一直戴着。”
西淳打量了一下这枚戒指,还好,他的眼光和他的长相成正比,“哎,给个理由啊!”
“本人为你量身打造这个理由够不够?”
她不可思议的看他一眼,然后主动吻上他的额头,“给你额外奖赏。”
“就这样?”他明显的不满意。
“那要怎么··”话音还没有落下,他便捧过她的脸,狠狠的吻着她。
长长的一个吻落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他明显带着笑意的脸,“警告你,别过分。”
他嘴角一挑,“我过分了又如何?”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直接抱起她走进房间里。他眉头微皱,她的重量可一点没有加。她这个时候却是思考着该如何,又不是第一次,现在挣扎着也太那个什么矫情了。但就这样似乎···
他把她放在床上,动作温柔,可速度却一点也不“温柔”,几下就将自己的睡衣脱下。他轻轻的覆在她的身上。
“那个,听说前三个月···”
“放心,我会很很温柔的。”他笑笑然后才亲吻她。
“你···”她用手打他。
他抓住她的手,也不理会,“说,有没有想我?”
西淳将头歪到一边,“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程沂北像模像样的点点头,“放心,我会证明我不止是下半身会思考。”
“程沂北,不带你这样的。”话音刚落,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脱光,他低低的开口,“那应该怎么样,要不,你教教我?”
“色狼。”
“都禁欲大半个月了,不色不正常。不是都说那什么年轻人···”
“你给我闭嘴。”
“也行。说,你想我没有?”
怎么又给转回来了?
见她不打算开口,他的手从她肚子以下划下去。西淳咬咬唇,双手抱紧他的脖子,然后嘴贴着他的唇。他愣了半秒,很快的给予的最直接的回应····
西淳躺在床上不愿意起身,任由一大片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厨房里传出了一些声响,也没有多好奇,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她觉得累到不行,他却如常。还知道自己做早餐。知道他做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用沉听的话而言,就是全能型的人。人也真奇怪,要是程沂北是一个远远的陌生人,她也会去惊奇,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做饭。但一旦他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就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了。所谓的那些偶像都是活在距离里,当出现在身边后,就一个会吃会睡的普通人了。
脚步声传了进来,西淳立即装睡觉,迅速闭上眼睛。
程沂北弯□子,“小妞,起床了。”
见她没有一点动静,他微微叹气,“吃早餐了。”
还是没有动静,程沂北坐在床上,嘴角噙着笑意,“原来还在睡啊,那要用特殊的手段了。”他的手伸过去,摸着肚子以上脖子以下的部位。他是清楚她通常不会这么勤快穿衣服的···
果然,西淳抓起枕头就像他扔过去。他似乎早料到她的动作,一侧身,迅速的躲过,“还是这方法叫起床比较好。”
“程沂北。”
“快点穿衣服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笑。
西淳坐起来,一脸的愤懑。
☆、3
吃过饭,西淳很自觉的去洗碗。程沂北凉凉的看她一眼,“今天我要出去。”
西淳点点头。
程沂北不乐意了,“你怎么就不问我去做什么?”
西淳无视他,端着碗直接进了厨房。
程沂北笑了一下,摇摇头,这才回卧室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电脑前了,电脑屏幕上的那一张防辐射的薄膜已经卷起了一角。他皱皱眉,并没有走近,“我出去了。”
西淳头也没有回,只是点点头。程沂北向大门走去,只走了两步,然后迅速的走回到她身边。他微微弯身,头抵在她的头上,“连假装在意一下也不想了吗?”
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他闷笑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开着车,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并不阴厉。他的五官偏向于干净阳光的类型,即使真的生气时也不会让人感到彻底的寒意。只是眼光里会莫名的多一丝冷意,却也不深。淡淡的疏离,淡淡的眸子。书上说,这种眉眼的人,多半 薄凉。
走进包厢里,杜泽芸早已经到了。看到他也只是点点头。程沂北走过去坐到她的对面。他记得她一直就喜欢这种比较精致的事物,哪怕是约会的场所也必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这个时候,服务员走上来,动作娴熟的为他们泡茶,动作优雅,好像那普通的茶水经此一遭便会好喝多少。但却因此,心境平静了不少,所谓的茶艺不过只是一种心境罢了。
服务员离开,杜泽芸这才端起茶,“不试试味道吗?”
程沂北这才端着茶微微抿了一口,他并不喜欢这种味道,但也不会拒绝。
杜泽芸微微的叹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她笑了,她就知道,他不会说谎。她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不会隐瞒什么,所以他那边的同学也都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而她也和他的室友都有联系。所以,当他室友说他昨天回来的时候,她一直欣喜不已,还提前到机场等候。只是,她没有上前,反而是跟在他身后,因为他的表情带有几分着急,她突然想知道他为什么而着急。
明明是那么高温的天气,她却觉得有些发寒,“刚下飞机是要休息一下,现在倒好时差了吗?”
程沂北揉揉额头,眼睛直盯着对面的杜泽芸,“上次在电话里和说的事,应该有一个比较正式的会谈。”
杜泽芸紧紧的咬着嘴唇,“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
“是。”
她看着他,“为什么?”
他靠向背后的椅子,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前段时间听你哥说你正在忙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而我在德国也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而现在,你案子处理好了,也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我给你打电话,并不是只想要这样简单的敷衍你,只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不会感觉太过突然。毕竟,我们交往了八年,哪怕不能走到最后,我也希望我们好聚好散。”
杜泽芸身子一顿,“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分手?”她的手死死的握住杯子,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不至于崩溃。
“八年,你是不是觉得我耽误了你?”他的眉心动了动,“我不是一个会去追求所谓轰轰烈烈的人,无论是爱情还是别的。我总是去接受生活里的一切,我一直以为生活的本质就是平静,能经历平静就是生活的真谛。你聪明,乖巧,漂亮,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也是我认为我对另一半的要求。所以,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也觉得这样下去没有什么不好。”
杜泽芸看看他,“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符合你心中的形象?”
“我不喜欢任性的人,也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更不喜欢麻烦的人。而你,理智,绝对不会犯这些小错,我也曾想,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但,我不希望我的人生被别人所主导,被他们安排。”
杜泽芸心一惊,杯子中的水洒出了一部分,“原来你是在意的。”她脸上出现的悲戚的表情,“可是,那天你明明就没有···”她记得她在那间酒店等了一夜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程沂北自然清楚她所指,“都过去了。”
“这不是理由。”她突然激动起来,“你喜欢我乖巧,喜欢我理智,喜欢我聪明。因为在你心中,你就只希望有这样一个女子出现。但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了另一个更加符合你心中妻子的形象,你就选择遗弃我了。”
他目光一炬,“我不否认,如果遇见了一个让我想要追求轰轰烈烈的人,我经不起这样的诱惑。或许我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面对诱惑的时候,也只能缴械投降。”
杜泽芸猛的看向他,她从未想过,他竟然会如此的诚实,“那你是遇到了?”
程沂北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你是一个好女人,我不想伤害你。”
好女人,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那他为什么会不要她?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他会不在乎他们共度八年的时光而选择分手?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他会毫无顾忌的就遗弃她?
原来,真的是要远离对方的时候,才肯那么敷衍的给出一个夸奖,却偏偏是如此的讽刺。
好女人的标准是不是就注定被对方拿入了遗忘?
“程沂北,别这么残忍好不好?”杜泽芸看着她,眼中的倔强被扫空一般,她的目光充满了请求,“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相忘于江湖?”
程沂北一震,身体莫不可闻的抖了一下,但他的脸上充满了坚定,“我不是什么好男人,经不起什么诱惑,但我会为我所做过的事儿负责。你是一个好女人,值得更好的男人来呵护。我很遗憾,我不是那个人。”
“你是真的爱我吗?如果真的爱我,怎么可以如此平静的提出分手?”
“我从不否认对你的喜欢,就算分手,也不会否认之前对你的情感。”
杜泽芸绝望般的摇头,“喜欢?但终究不是爱对不对?”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泛起了一股凉意,因为只是喜欢,所以,从开始到现在,他始终都在为自己留后路,所以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止也不过是亲吻。他从不会越过雷池一步,只因为,她从来不曾是他心尖上的人物。不曾是他心中的那个唯一,不曾成为他心口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因为这些不是,所以他才会这么容易的放弃。
八年,到了最后,不过也只是一个数据而已。
程沂北再次抿了一口茶,“泽芸,我们回不去了。”
“所以,好聚好散?”她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了一抹晶莹。
“我希望你过得比我好。”他目光中一片坦然。
她绝望般的闭上眼睛,“程沂北,我打赌,你这辈子遇不上比我更爱你的人。”
如同诅咒一般,字字铿锵有力,他的脸白了白,却没有丝毫的恼意,反倒如释重负一般。他笑笑,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眼中划过一丝无力。
“你走,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他担心的看着她,觉察到她脸上的怒意,也看到她高傲的姿态逐渐复苏。他起身,付账,担心的看一眼她,还是大踏步的离开。
所谓男人,誓言再美丽,承诺再坚定,终究也是水中月镜中花,花开花落,如此的匮乏。而她,甚至庆幸,程沂北从不曾给予她天长
地久般的承诺。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他无法做到,所以连承诺也欠奉。
而她,竟然会在无人的夜里庆幸自己碰上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人。她想,他总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从十六岁和他交往,她一直就知道,他做事从来就是低调的。也没有什么事能激发他什么兴趣,循规蹈矩的生活,和那个圈子里的人似乎总背道而驰。他也不反感他们做的事,却也不会加入。他不会对那些打扮艳丽的女子排斥,却不会和她们有丝毫的暧昧,他隔离在一个接近于冷然的环境中,过着只有他自己的生活。
她也曾想要努力进入他的世界,也曾想方设计的了解他。但都失败了,他没有所谓的家庭破裂,也没有所谓的亲情缺失,因为无兄弟姐妹,也不存在着被谁压制。他成绩优异,做事从来肯认真听他人意见,做事在自己衡量对错后也会给出最圆满的答复。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的缺口。所以,她找不到地方进入。
这样的他,或许,只是性格使然。
她一直以为,能陪他到最后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但,真的不是,他走了,只留给自己冷漠的背影。
她爱他,她永远不会否认。但他只会说,他喜欢过她。一个喜欢,还要加上一个“过”字。她是骄傲的,但愿意为他放下姿态,但他不肯要,不肯接受。
她知道,自己输了。
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圆满。从一开始就不平衡,所以,她注定遗失在这场不平衡的爱情葬礼中。
原来,爱情这么伤。是谁在唱歌,唱到她的心尖里去。
她起身,依然是骄傲的姿态,依然是美丽的女子。只是,她匆忙的脚步迅速的进入厕所,终于大声的哭泣。她不是哭被人抛弃,她只是在哭自己所付出的年华,在哭自己遗失的爱情,在哭那凋零的爱情玫瑰。
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