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婚途-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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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墓前长满了草,可那又怎么样,里面埋葬的不是程昱北,不过一坛冰冷的灰,真正的程昱北在她心中属于她独自的角落里,谁也无法替代,谁也挤不走。
那些刻意的形式,她不想做。
李观哑了哑口,“他和程昱北确实很像。”
“但他们不一样。”她一开始就知道。
李观叹了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以着一个局外人的态度来想程昱北那么的对她,而她却和另一个人幸福的生活,这对程昱北是多么的不公平。可谁又知道她的心是怎么想的,难道她就真的无情了吗?
我们总是以为自己看到的那一面就是真实的,从不去想另一面。
那些我们没有经历过的事,却总以一个老道的身份指责这指责那,却没有想过我们都不是当局者,没有经历过那些撕心裂肺,没有经历过那些心路历程,我们根本就没有劝说的权利。
更加没有指责的资格。
“所以···”他笑了笑,“也许这是昱北最想看到的状况吧。”
如果西淳不能幸福,那昱北才应该为她心疼吧!
西淳笑了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每个人都有。”
李观点点头。
西淳和李观分别,自己走在大街上,她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真好,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所有的一切了。
哪怕是曾经埋在血液里的人,也终于可以不再是自己的痛。
她走了几步,想着还有几个设计图没有做完,必须赶快回到公司。
当下了出租车的时候,她显得无比的郁闷,起步价怎么又涨了,物价上涨不包含这些价格吧?
摇摇头,准备进公司。
而在公司附近的一所餐厅里,坐着她很熟悉的两个人。
这餐厅的客人多半是公司里的一些主管,因为价格中偏高,一般的员工还是不会选择去那里消费。
程沂北和陈一琳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手拿着筷子不停的给自己夹着好吃的菜,似乎这里的菜很合她胃口。
“你看着我做什么?还用这样的表情。”陈一琳摇摇头,“吃啊,不吃多浪费。”
程沂北笑笑,“你这样子就像被饿了很多天。”
“我要录下来回家放给我父母听,让他们知道虐待我了。”
程沂北摇摇头,“心情似乎不错啊!”
“还好,总不能为了个男人就哭得像个泪人,我又不是林黛玉。”自然,你也不会是我的宝哥哥。
程沂北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歪着头,“哎,原来是我的魅力不足。”
“太足了,所以让我麻木了。”
她是在想,陈一芯说得不错,城堡中的王子只在等着他的公主,无论自己等待多久,哪怕是感动了自己,也不会感动王子出来给自己开门,因为那个公主已经出现了,自己做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想想,也觉得自己挺悲伤的。
哭了,他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了也只是人道主义的安慰几句,他是不会心痛的,让他心痛的人也不会是自己。
所以就不要让自己太卑微了,否则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程沂北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味道确实不错,难怪你跟个馋猫似的。”
陈一琳笑笑,“哎,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好。”
“如果你先遇到的那个人是我,会不会爱上我?”
“听真话?”
陈一琳摇摇头,“不,这次我选择听假话。”
“会。”
“会什么?”哪怕是这样的情况,能够听那一个爱字,也好。
“会爱上你。”
她笑了出来,很满意,是真的满意。
他们不是错过了什么,也不是什么误会,她连遗憾都没有了。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他目光幽远,似乎想到了别的,“我好像伤害了不少人。”
“所以你会有报应。”陈一琳似真非真的开口。
“别,我明天会坐飞机,你别加剧我的恐惧。”
陈一琳感叹了下,“你这叫恐惧?竟然还敢坐飞机,我要佩服你才行。”
“恩,我一向让人佩服。”
“正好我明天也要出去旅游,我就当做你是为了去送我。这样想想,也不错。”
······
西淳站了很久,她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好像忘记了问很多很多的问题。
可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现在看到这一幕,很难受。
真的,很难受。
哪怕到了夜里,她想起那一幕,还是觉得不舒服。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脸色也很不好,才去医院就被陈斯瑶给赶回来。陈斯瑶毫不留情的教训她:妈要看到你这副样子,病情会一下子加重,你行行好赶快给我离开。
然后回公司。
很不小心的听到了小道消息,“总经理今天要去XXX出差是吧?”
“你真相信是去出差?”
“难道有内幕?”
“出差还需要陈家三小姐陪同吗?”
“原来是去······”
西淳手中的笔捏得越发的紧,电脑上的那些文字全都变得模糊。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做不了。
她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机场,又是机场。
这一次,她真的很不想看到他的背影。
她拿着手机,准备打去电话,可按出了那个号码,却失去了打下去的勇气。
她问自己,程沂北对你意味着什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她拿着手机就起身直接冲进电梯,这一次,不再懦弱,不再等待。
这一次,她要自己去争取。
这一次,她要走到他的面前。
这一次,她要自己努力。
坐在出租车上,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心跳可以这么的剧烈,自己会这么的紧张,会害怕他说出别的话来。
她不想去祝福他和别人天长地久。
如果真要是别人,她要诅咒他过得一点不幸福,想到自己的时候才能想到“幸福”那两个字。
终于,到了机场。
她站在那里,无数的人背着背包,拖着行李箱,他们将要远行。
她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在大厅里不停的转着。
她要找到他,哪怕千山万水。
而在另一边,程沂北站在那里,看着陈一琳去检票。
终于,她看到了他的背影,眼前只看到那个背影,身边什么都没有了,她也看不到了。
她跑上去,抱住他,手将他的腰紧紧的环绕,“别走。”
所有人都看向这一幕,这一个场景仿佛被定格,陈一琳转头看到他们,轻轻的笑了,不知为何眼眶却湿润:城堡里的王子终于等到公主来为他开门了。
程沂北身体有些僵硬,他蹙着眉,他没有打算要走,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别走。”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沙哑,这是她用尽了一生的勇气。
他的手摸向她的手,她以为他要挣开自己,抱得更紧。
“程沂北,我这一生运气都很坏,甚至我爱的那个人还离我而去,可我想说,我这一生所有的坏运气都是为了将所有的好运全都保存起来遇到你;我花光了全部的好运了,你愿意要这样为你花光好运的我吗?”
他将她的手拿开,侧身抱住她,“我不走,我这一生都挺好运,遇到的都是一些好女人,我一直在伤害他们;我这一生所有的好运原来都只是将坏运气积攒起来遇到你。”
他的手擦着她眼角的湿润,“我不走,即使走,我也要带上你。”
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所以不会再有人丢下她让她去感受一个人刻骨铭心的痛了。
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她都要她爱的那个人带上她。
因为,牺牲自己爱的人,自己并不会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希望西淳能有所表示,无论程沂北是如何想的,即使他爱她很爱她愿意为这个人付出一切,但我还是希望这个她能够给予他回应,没有人应该理所当然的去接受另一个人的感觉,即使谈不上双方公平的付出,但也不能一方一味的付出。
写到这里,大家也应该明白,差不多要完结了。
我初中完的那个假期,天天流连于空间。那个时候QQ空间里转载着无数文,我每天要看几十到几百篇,甚至有很多文直到几年后才大火起来。那一个月的看文数量也许比我后来这么多年的总和都多,说这些有点废话了。其实想说的还是想推荐一个文给大家,名字是《湖边有棵许愿树》,但也说实话,我没有被那个故事所感动,我所记得的也只是故事中的一句话:没有人需要牺牲自己的一辈子去证明自己有多么爱地一个人。
《湖边有棵许愿树》全文
从前,某个村子里,有一个男孩子要上战场,与他许下一生的女孩为了他,每天默默地许下一个愿望,然后把一棵种子埋在湖边。女孩细心呵护着每一颗种子,因为她深信每当种子发芽时,随着种子所许下的愿望也就能够得到实现。
她的好友问她许下了什么愿望,她也只是摇头笑笑不作回答。
她所许的愿望只有一个——希望他能够平安……
但是战争结束了……
男孩子并没有回来……
女孩仍然执着地守护着她为男孩所种下的每一颗种子,尽管在战争结束的五年后,村里的人都劝她放弃。
父母替她物色了一户又一户的人家,女孩仍旧不为所动。
终于,她的父母被逼急了,在不理会女孩的抗议之下,他的父母硬是把她许给一户城里的人家。
女孩试过用任何的方法去拒绝这桩婚事,但都没有产生效果。
但在举行婚礼的前一晚,女孩突然不再抵抗,乖乖地穿上那让全村女子都羡妒的礼服。家里人知道她终于想开,欢天喜地的去筹备明天的婚事。
却不知道女孩其实已悄悄地下定决心,她要守住自己和男孩子的诺言。
婚礼当天,几乎全村的人都集合在丘上的教堂。
他们都衷心祝福这一对新人,但当新娘出现在地毯的另一端的时候,所有人都呆着了,新娘的礼服不是白色的,它被新娘手上的血染成红色的。
看着受伤的新娘,尽管新郎力排众议要娶她,但所有的男方家人都坚持着要退婚。
女孩终于得到她要的宁静,因为她被逐出家里和整个村子。
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
早在人们忘记这段故事的时候,女孩仍然默默地灌溉她的森林,尽管她已青春不再、轻灵的脚步变得沉重、乌黑的头发早就变得花白、青春的脸庞也被岁月刻下一道又一道的疤痕,但是女孩仍然没有停止。
她还是每天陪伴着她的树,直到天黑在回到自己在湖边搭的小茅屋。
女孩死的很孤独,因为她的树不能在她生病时照顾她,替她叫大夫,救她的性命。
几个村里的小伙子看的不忍心,于是几个人把她葬在湖边的一棵树下。
说也奇怪,从那天开始,尽管其它的树都会随着季节的变换而有枯有荣。
但只有那棵树,据说从那一天开始就不曾再掉过一粒果子,谢过一片叶子。
仿佛周围的时间都停留在那一刻,不再流动。
从那一天起,湖边多了一个传说。
不管男女,只要能够跨越那片森林并在许愿树前埋下一颗附有自己愿望的种子,那么他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是真心真意的。
听福伯说完整个故事的时候,我握住小妍的手不禁紧了一下。
小妍仿佛了解我的心意地回握了我一下。
其实我们都不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几乎整个村子的年青人都是听福伯说故事长大的。
但是今天的故事对我特别有意义。
因为,我后天就要随驻守这里的军队上战场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回来,小妍答应我。
她不会去送我,因为我离去的时候,她会站在许愿树前为我埋下一颗种子,
但是我希望小妍不会像故事里的女孩那么傻。
没有人需要牺牲自己的一辈子去证明自己有多么爱地一个人。
因为那只会让你爱的人更加心疼。
“那,那个男孩子到底去那里了﹖”
这是每当我们听完故事一定会问的问题,但尽管我从八岁问到十八岁,福伯永远是用一个笑容,再摇摇头来回答我们,然后再用他的拐杖撑起自己微跛的身躯,缓缓地踱步回家,做为每次的结束。
但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在每一次故事结束后发出同样的问题,因为我们相信福伯只是卖个关子,总有一天他会告诉我们男孩到底去那里了,其实我们早已不下千万次地去臆测故事的结局。
像是男孩子死了、变心了、受了伤所以没办法回来。
甚至连福伯就是那个男孩的说法都出来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妄下断语,因为我们相信,从福伯口中出来的结局,一定比我们的要更动听,也更动人。
“我想,我可以回答你们那个男孩去那了。”
听到这句话,我们每个人都转身回望这个从一开始坐在我们身后跟着听故事,却毫不起眼的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