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变成老实人[娱乐圈]-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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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程在心里下定主意,又打了个电话。
“成哥, 安雪最近身体怎么样?”
“安雪?”成哥似乎有些懵,声音带着困意, “什么安雪?”
千程皱眉,“助理安雪啊, 她不是请假了吗?我想问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
电话传来一阵沉默。
良久,成哥才“啊——”了一声。
“安雪啊,她好像挺严重的, 我这边没什么消息。”
“好,我忙完去看看她吧。”千程伸了个懒腰,又道:“我不小心把保姆车开回公寓了,你让小圆过来把车开回公司吧。”
“好,我知道了。”成哥又打了个哈欠,道:“没事儿我挂了啊。”
千程挂了电话,将车开进车库,停好了车。
她刚走到公寓门口,便见到了一辆过分眼熟的黑色轿车停在门楼的栅栏前。
她心中闪过不妙。
“嘭——”
车门突然打开,车窗上凝结的露水微微震动,纷纷汇聚成小股水流。
车,停了一夜?
千程恍惚间想起了相似的场景,她下意识后退两步。
心中却不禁腹诽道:这两兄弟都很能熬夜啊。
顾容默已然下车,直直地看向千程,嘴边的笑意嘲讽,“回来了。”
千程点点头。
她径直走过去,一边开锁一边道:“你怎么在这里等着?我昨天说了我不一定——”
她话音没落下,便感到身体失重,千程不禁小声惊叫了起来。
顾容默轻松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公主抱了起来,然后便直直进了公寓。
千程仰脸看他,他脸上并没笑意,连带着尖尖的下颌都带着冷意。
她扯出一个笑意,细白的胳膊缠绕上了他的脖颈,她笑道:“怎么啦,冷着一张脸。”
白/皙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他的下颌。
顾容默低头看她,黑眸并无温度。
他手伸直,毫无怜惜地将千程扔到了床/上了。
“嘭——”
一声闷响,千程的后脑勺撞上了床/上放置的硬/物,疼痛瞬间袭来。
顾容默眼中闪过惊诧,似乎没想到这个举动会伤害到他。
但是仅仅几秒,他的眼中便又毫无感情了,拳头攥紧了起来。
千程身体微微蜷缩,伸手捂住后脑,桃花眸中转着晶莹的泪珠。
她微微咬唇,委屈又愤怒:“好痛啊,顾容默你干什么!”
顾容默垂眸,坐在床边,伸手扶住她的后脑轻轻揉了几下。
千程缩在他怀中,控诉似的:“还好只是撞到书,要是别的,我就凉了。”
说着,她便觉好笑一般,又笑了起来,身体一抖抖的。
可是顾容默脸上并没有想笑的,或是内疚,或是心疼的神情。
揉了许久,他收回了手,猛地将千程按在床/上。
千程丝毫不怵,反而好玩儿似的,两手又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猛地吻了上去,一个肆意的,霸道的,充满掠夺意味的吻。
千程不太满意这种被动感,便推了推他,他丝毫不动。
她有些恼怒了,狠狠咬了一口在她口中肆虐的舌头。
顾容默吃痛,身体微动,却并不松口。
铁锈味的血液充满了两个人的口腔,晶莹的涎水中沾染了些许红色,两人似乎都有些沉迷在这个带有血腥意味的吻中。
良久,顾容默微微喘气,松了口,一道晶莹的银丝散发出淫/靡的光芒。
“今天,这么激情啊。”
千程又笑,但是心中却生出了点厌烦。
她心中本就积蓄了些许心事,心情并不是很好,更别说还要应付顾容默了。
顾容默两手攥着她的肩膀,漂亮的凤眸中有些空茫,他看着她。
“千程,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把你当大美人啊。”
“千程!”
顾容默用着近乎吼叫的声音朝着千程吼道,攥着千程肩膀的手力道更大了些。
“唔——”
千程被吼得一愣,随后便感觉肩膀传来一阵痛感。
她心里的些许厌烦感在此时无限膨/胀了起来,这下,她连笑意都露不出来了。
“顾容默,松手!”
她面无表情,推了推顾容默的胸膛,“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顾容默顿了几秒,突然露出了一个颓然的笑意,送了手,“我就知道。”
他笑意大了起来,笑声充斥在房间内,“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千程揉了揉肩膀,深呼了口气,看向顾容默,声音轻了些:“你现在状态不太好,休息一下吧。”
“我状态不太好?”顾容默怔怔地看向她,随后又是一阵刺耳的笑意,“千程,这么多年了,我状态一直没有好过!”
“你拿我当成什么?不过是可以炫耀的赌注罢了!”
千程将手搭到顾容默肩上,试图安抚他,“你别——”
顾容默狠狠推开千程,凤眸发红,他咬紧牙齿,“当年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他攥紧拳头,所有过去历历在目。
***a***
“一个破剧本,你在我面前摆架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相貌俊美的少年被扔进了灰尘遍布的仓库里,身上缠着粗糙的麻绳,头发乱糟糟的。
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尤总,您也说了,一个剧本而已,何必要这样为难我。”
“小子,整个港都谁不给我尤兆华一个面子?你个大陆仔也敢说出我拍不了的话?”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满脸横肉的脸上满是戾气,身后站着一帮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
“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啊。”尤兆华起身,“让远洲把他从港江桥给我扔下去。”
“是。”
顾容默本是和陆清业来这里游玩几天的,港都的尤氏制片公司听闻便找了他谈剧本。
他婉拒几番不成便直言,结果没想到尤氏公司本就是匪帮发家,趁着他落单直接把他掳来了。
顾容默微微诧异,出声道:“尤总,不过是——”
“刚才不是还嘴硬吗?现在想求饶?晚了!”尤兆华拍了拍手,“拖下去。”
“嘶啦——”
顾容默正要说些什么,嘴巴便被刚撕下的胶布贴紧了,连眼睛也被蒙得紧紧的。
一阵颠簸,他像是货物一般被扔到了车内,他心下生出了些不妙。
车行驶不久,他便被撕下了脚步和眼罩。
微风习习,他竟然被扔在了敞篷跑车的副驾驶,他蠕动了下/身体。
“劝你最好别动。”
驾驶座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似乎困极了。
他单手开车,一手将胶布扔出去。
顾容默顿了几秒,轻声道:“尤总这样做并不好,尤氏制片近几年才逐渐洗白——”
男人脸上满是漫不经心:“你说得对。”
顾容默一时语塞。
“放心,我确实觉得你说得对。”男人见他不再说话,便转头道:“我是尤远洲,尤兆华的儿子。”
他五官英俊,神情轻慢,衬得他颇有些轻浮。
话音落下,尤远洲又笑:“但是尤兆华这人挺烦的,不扔你下去估计又要念叨我了,所以,抱歉了。”
顾容默:“……”
酝酿几秒,顾容默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身体陡然失重,车子一个急刹。
尤远洲推开车门,英俊的脸上有些不耐烦:“谁堵的桥?”
顾容默看过去,只见港江桥桥口堵着七八辆越野车,将港江桥桥口堵得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
桥中段依稀可见七八辆颜色亮丽的跑车停在一处。
“远洲,你怎么来了?”一道男声传来了。
李家的公子?
尤远洲挑眉,脸色缓和了些,朝着顾容默扬了下下巴,“处理个货物。”
那男人了然,随后笑开了,“原来如此,不过现在处理晦气啊,等我们赛完车吧。”
尤远洲皱眉,“把港江桥封了赛车,你们疯了吗玩这么大?”
“诶,别怕啊。”男人搂住了尤远洲的肩膀,“任家,康家,文家的都在。”
“他们?”尤远洲嘴边勾了下。
“高山集团的千金千程组的局,自然是纷纷拿出看家本领来博取美人芳心咯。”
“她也在?”尤远洲眼中闪过了些亮光,“那我倒也是想玩了。”
“什么?”
带着笑意的娇俏女声传来。
相貌过分明艳的女孩被一堆男孩簇拥着出来,桃花眸闪烁着漫不经心。
她目光扫到了跑车中的男人身上,怔愣半秒,眼中浮现出了点笑意。
“他是谁?”
“写剧本的,不会说话,我爸让我把他扔了。”
“来赛车吗?”
“嗯?”
“我要是赢了,他就给我了。”
千程话音落下,脸上的笑意愈发大了起来。
她缓缓走向车内的男人,语气愈发轻柔了起来,“好巧啊,这位弹钢琴的先生?”
顾容默瞳孔骤缩。
“我要是赢了,你就当我男朋友啊。”
千程笑眯眯,眼神中却多了些威胁,“你也不想英年早逝,对不对?”
轮胎摩擦马路的声音刺耳极了。
她大获全胜。
“输了输了,给你吧,啧,又要被我爸唠叨了。”
尤远洲脸上满是烦躁,看向千程的眼中却是零星的笑意。
他再次的,像是货物一般,被搬运到她的车上。
他成了她凯旋的证明。
车开了不知道多久。
“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
“不开心吗?救你一命,你以身相许,应该的。”
“我欠你的,但是,不要——”
“什么?”
“除了我们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千程微愣,很快的,桃花眸眯了起来,“好啊。”
顾容默心下松了口气,觉得不过是小女孩的过家家而已。
她才十六七,最荒唐不过的年纪,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顾容默神色淡淡,心下生出了些许厌烦。
***b***
没几天,他受一个港都老导演的邀请去当跟组编剧,然后再次碰到了她。
大抵是心中不甘,他对她的角色做了不少令导演喜欢却又算得上刁难的“润色”
或许这样,就能让她知难而退了吧。
“顾容默,你未免太过分了。”
她把他拉到角落,揉着拍戏留下的伤口抱怨着。
他心中闪过不忍,却还是冷着脸道:“只要你说分手,这个角色会变得容易许多。”
“你以为你是编剧你就能乱改剧本吗?”千程叉腰,眸中满是不满。
“导演给了我这个权利。”顾容默轻笑,凤眸中浮现了些得意,“所以,趁早分手,对我们就好。”
千程微微咬唇,眼中的兴味浓郁了些:“我就不。”
之后,她果然没怨过半句,将近半年的拍摄,她韧得像野草。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触动了,但是他发现,她很美。
不知不觉,拍摄将近结束。
他惯例回到房间,却看见千程坐在他房间门口昏昏欲睡。
他将她轻轻推醒,“你在这里干什么?”
“啊,这个给你。”
千程睡眼朦胧地将一大盒膏体递给他,“前几天看你手腕肿了,这个消肿很厉害的。”
他垂眸,不自觉攥紧拳头,“为什么?”
她有些茫然,“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分手,明明——”他嘴唇紧抿,不再说下去。
“哦,这个啊。”
千程了然,起身。
她笑眯眯地凑近他,殷/红的嘴唇微张,“因为我喜欢啊。”
他眸中光芒浮动,然后,他搂住了她的腰,贴近。
一个漫长的深吻。
“还想让我分手吗?”千程看他,眸光潋滟。
他无言,低头,再次吻过去。
答案,不言而喻。
但是,这是一个不妙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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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都的上流聚会过分喧哗,却又透着股奢靡的味道。
角落的休息室相比起来,倒显得冷清不少。
“你去哪里?我的心还在你那儿呢。”
陆清业笑意轻浮极了,愈发凑近千程,“这种情话是不是有点土了。”
“咔——”
印着数码的桌球被一杆入洞,顾容默神情冷漠地给台球杆的皮头上巧粉。
只是细看,便会发觉他攥着台球杆的力道过紧了。
千程也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