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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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雪天。
以濛等着祁邵珩,没有别的特别的理由,只因——他是她的丈夫。
名义上的也好,协议上的也好,妻子等丈夫天经地义,在以濛的概念里,这是她很有必要要做的。
等待无疑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更何况还是在如此寒风凛冽的冰天雪地里。
等得时间越久,等待的人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气愤也越来越不甘愿。
但是,苏以濛没有,她还是就那么站着等着,冷然的,冷静的,等着他的出现。
五分钟之前,她打电话给过于灏,“于灏说再次的会议已经结束了。”
所以,以濛以为祁邵珩会很快出现。
事实上,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苏以濛越来越清楚,那人也许有意不愿意和她见面。
落了肩的雪化了,那样的冷,那样的寒,隔着外套渗入进毛衣,渗入进里,在渗入到肌肤,四肢百骸,到全身。
浑身冰冷!
题外话:
一更,接下来还有一更,么么哒
☆、【173】默默守候,整整八年岁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苏以濛越来越清楚,那人也许有意不愿意和她见面。
落了肩的雪化了,那样的冷,那样的寒,隔着外套渗入进毛衣,渗入进里,在渗入到肌肤,渗入四肢百骸,最终到全身。
浑身冰冷!
雪越下越大,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雪白的绒线手套,越接雪花越是变得冰凉,雪花慢慢融化,以濛的脸被冻得发红。
白雪茫茫,很快大地就染上了一层无暇的晶莹。
以濛看着四周的一切,看着下落的雪花,这样冷的自己,这样凉的世界,让她觉得发寒。
可是,她坚持等一个人。
虽然,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
盛宇二楼会议室,于灏推门而入,想要告诉上司,“祁太太已经等了50分钟了。”
这样冷的天,这样大的雪。
可是,站在进入会议室的时候,他怡然放弃了这个念头。
只因,上司现在的举动。
二楼会议室的落地窗前,祁邵珩长身屹立着。
他站在这儿,不出去,也不下楼,就那么站着看着在楼下,在大雪中等他的祁太太。
不是不知道祁太太在等他,不是不知道外面下了雪。
可照实如此,这个男人就这么站在高处看着她,看着小姑娘冷的有些瑟缩的颤抖,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双颊。
乌黑的发落了雪,那样的纤瘦的一个小姑娘,在这样的雪中足足等了有将近一个小时。
于灏站在祁邵珩身后,一时间将自己想说的话又收了回去。
——难测,难猜,这样阴晴不定的上司是让于灏畏惧的。
他明明就知道小姑娘站在雪中正等着他,可他就是不出现,看她一点点得被冻得浑身瑟缩,看她一点点被冻地手脚僵硬,看她乌黑的发一点点落满白雪,结了冰,寒了身。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风霜雨雪慢慢的折磨,他在欣赏别人的狼狈。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现在的他,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一种极度的阴郁里,他的身上带着毁灭一切的戾色和冷然,让即便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于灏都望而生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祁邵珩就那么站着,站在落地窗前,看楼下纤瘦的身影像是暴雪中的寒梅,尽情的受着寒风的摧残。
即便不回头,他都察觉到了背后人畏惧的情绪,“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大雪中受迫害,也不下去见她一面。
于灏知道上司在与自己说话,可现在的祁邵珩,让他不敢回话,也可以说是不知道回答什么会好。
“于灏,不是我冷血,是她,是她每次都逼迫我如此的。”
祁邵珩冷笑,站在落地窗前,他像是在和于灏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我20岁,我母亲去世,我的生活是怎样的你比我更清楚,为了‘盛宇’每日在公司度过,暗无天日,没有间歇的工作量,让我常常忘了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晚上。人人都以为我站在可望不可即的位置怎样的逍遥自在,可是,于灏那段时间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你比我更清楚。”
于灏沉默,但是,他自然明白上司说的那段时间,工作量巨大,合作方刻薄刁难,没日没夜的工作,即便高烧40度,甚至咳得吐血,上司还在坚持工作,坚持挺过盛宇最艰难的时期。
雪越下越大,祁邵珩还在看楼下的苏以濛,他说,“一味地工作着,生活枯燥,永远的平淡的不如一杯白开水。直到8年前遇到她,我像是就有了一种执念。我知道她当时身边有人陪伴,而且那个男孩子很好,两个人感情好到无人可以介入,所以,我选择退步求其次,不扰她,我只看着她,就只是看着,远远的能看一眼就好。在祁家,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我一眼,就算是很多次的擦肩而过,她看不到我。我想让她好,但是,我更清楚,她要好我唯一可以为她做的就是不出现在她眼前。
从2003年开始,我看着她一点点成长,点点变得更加动人,在此期间的开学典礼,毕业典礼,表彰大会,校庆演出,还有她参加的季运动会。。。。。。。一项我都没有落下过。只不过相比在她身边的人明面上的陪伴,我只能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在暗中看着她。
中学,高中,大学。
她过得很好,没有我出现的必要。
直到两年前,她退学去了法国,因为感情问题,她被人伤害,我怒到极致,但是又为自己感到可笑。
一个见了面,她都不见得认得出的人,有什么资格为她的受伤发怒,又有什么资格劝慰她,让她别再受伤。
直到她回国,我用了刻意的手段,让她本来那么优异的成绩却只被莲市的诚霖大录取,如此,她不得不到我的身边来。
来了我身边,我想照顾她,这次我不再像整整的8年里一样的默然,我想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可以永远照顾她。于是就有了后来刻意的一切,。于灏,没有一个人了解你的所有是偶然,我了解她的所有,是因为曾经我在她身边默默的整整8年,默默照顾她整整8年。住校期间,雨天送去她班上教室的伞,雨靴;大雪天送去的帽子,围巾;高三那年每天中午以外卖的形式为她送的午饭。。。。。。诸如此类的,很多,甚至为了不让她发现异样,怕她不会接受这些平白无故的好意,故意用了她身边那个男孩子的名义,不惜用‘宁之诺’的名义,为的是她可以很好的接受。
整整8年,如此,她没有发现异样。
直到8年后,她到我身边,我还是尽自己所能待她,不论她怨恨也好,还是抵抗也好,我尽量让自己有耐心。
可是,她又是怎么待我的,不指望她待我多好,但是她不能如此,她绝对不能如此折磨我。”
将手中的一份加密文件摔在桌上,祁邵珩给于灏看。
“于灏,你跟在我身边10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说我冷漠无情我不否认,可是你看看,她是不是更加的青出于蓝胜于蓝?”
祁邵珩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笑,可是他的眼中淤积的满是沉郁。
于灏拿出那份文件,只看了两眼就震惊到了极致。
不论如何,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苏小姐她竟然可以。。。。。。。
“祁总,这真的是苏小姐准备的?您要不要再查查。”
“于灏你是不是认为这是谁其亲手交给我的?”祁邵珩冷笑,“不是的,这是在宜庄,阿濛平日里上了锁的书柜里找到的。”
前些天,祁邵珩本想给祁太太个惊喜,买了典藏版的书籍给她,想要放在祁太太的书柜里,但是上了锁,他万般无奈找人开了锁,却没想到发现了能让人彻底崩溃的‘惊喜’。
那份加密文件,不是别的内容,完全是祁太太找专业人士查找的《3&股份协议婚姻书》的漏洞,也就是方便离开他的工具,以及最让祁邵珩受刺激的一份起草信,这信是写给公安司法部门的。信的内容大致是,恒丰涉嫌利润操纵,不是登报时候的没有丝毫证据的推理,而是证据确凿的,有理有据的证词和检举。这封信说白了就是在向司法机关检举,恒丰涉嫌违法利润操纵,且背后操纵者,也就是祁邵珩被检举在内。
这封信并没有寄出去,但是和婚姻协议漏洞放在一起,要做什么?祁邵珩无疑是都知道的,她要用这些来做和他抗争的工具。
那样的小女孩儿,他的小女孩儿,竟然不惜写了这样的信。
妻子项司法机关检举丈夫,她是有多恨他,才会写这封信。
祁邵珩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如此的决绝而无情,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究竟又算什么?
——他是真的太过自信了。
在他妻子的眼里,他依旧是她慢慢憎恨的人,不是丈夫。
祁邵珩甚至怀疑,这段时间以濛的不抗争是不是因为她在调查这些,他强迫她,伤了她,她想要报复了!
可,这报复来势汹汹,即便已无法得逞,却真的做到了伤透了他的心。
他的妻子,厚积薄发,太过令人刮目相看。
可是,她怎么忍心做的如此决绝?
——
楼层底,盛宇公司外。
以濛还在等,就在她等的漫长时间内,有一则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小姐,关于您所调查的‘恒丰’的问题,您确定要这么做?”
大大雪中以濛已经被冻地手脚麻木冰凉,仿佛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她说,“按照我说的去做。”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
“不要忤逆我。”
题外话:
二更完毕,别太早下结论,阿濛真的是个好孩子,你们再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现在还在误会中。
☆、【174】她和他,那么近,那么远
二楼。
雪还在下,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祁邵珩看着大雪将他妻子的发一点点染了雪白,叹了口气,他冷笑着说,“于灏,我不是不想见她,我是怕自己看见她恨不得掐死她。”
于灏不再向前走,因为此时上司身上的戾气。
楼下。
苏以濛被冻得手脚发僵,她知道那个人不会见她,但是她很有见一见他的必要。
她从来没有想过来他的公司,他的帝国领域,进去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被人拦截,“小姐,请问您有预约么?”
“没有。”
“那很抱歉,您不能进入这里。”
被拒之门外,她一早料想到的答案,想要拨了号码给祁邵珩的助理于灏,却因为手脚被冻地太过麻木没有拿好手机,手机摔在了地上,以濛弯下腰去捡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是简赫。
简赫刚好路过大厅,却碰上了被落了满身雪的以濛,下意识的要叫她,却还是收住了,“您怎么来了这里?”
双唇被冻地青紫,白希的脸被冻地通红,女孩子一脸平静得说,“我要见祁邵珩。”
听一个小姑娘如此直接称呼上司的名讳还是让大厅的前台震惊了一把。
可,简赫没有丝毫反应,因为听惯了,早已经听惯了这个女孩儿如此的称呼。
他说,“我带您上去。”
一旁的前台无奈道,“这。。。。。。。。”
简赫看她一眼,说,“出了问题,全全由我来负责。”
知道简赫是上司身边的人,前台也不再说什么。
以濛是被简赫带进去的,隔着周六,周末两天,他总觉得这小姑娘的情绪有些异样,当然异样的除了她,还有他的上司。
简赫陪着以濛在等电梯,却见另一边专属的电梯门打开,首先出来的不是祁邵珩又是谁呢?
当然不单单有祁邵珩,除了他还有于灏,叶夏青一众人随从在身后。
“祁。。。。。。”她想出声叫他,可又觉得不能这样公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叫他的名讳,看前台小姐的反应,她就知道现在不便称呼他的全名。
“祁总。”简赫低头示意。
祁邵珩走过来的时候,仿佛是面无表情的,他没有看以濛,一眼都没有,只是对一旁的简赫吩咐道,“把苏小姐送回去,这不是她该来的。”
“祁。。。。。”以濛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最终也只间的地说了一句,“祁先生,下雪了,外面很冷。”见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秋季衬衣,她才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要出去,外面不必公司里面,会冷的,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以濛比谁都清楚。
对于女孩儿如此突兀的一句话,除去明白真相的于灏和简赫剩下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如此大胆得直接和祁邵珩开始说话。
祁邵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掠过他,像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带着一众人匆匆离开。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