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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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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钟叔后面的是祁家的几个佣人,大门打开,入目的就是一道龙凤呈祥的屏风,祁爸爸曾经告诉过以濛这屏风的寓意:希望祁家人才辈出,男成龙,女成凤。
    绕过屏风就正式入到了院子里,院子很大,有复古的长廊,曲曲折折的最终末端通向的是一片荷塘。
    见以濛视线飘远了,钟叔边走边说,“小小姐,你不在这儿,连续两年老宅的莲都开的不是很好呢,怕是没有了真正赏它的人,它索性也就不给我们开了。”
    钟叔的话让以濛失笑,“钟叔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哪里哪里。”钟祥继续说,“现在是九月份,小小姐来得不是时候,明年夏天可一定要回来看看。”
    “好。”
    “对了记得叫上宁家的少爷,你们俩打小就好,最爱在那荷塘里戏水,怎么叫都叫不回来,调皮的很呐。”
    在搬出老宅之前,她和宁之诺还没有分手,所以钟叔一直都不知道。
    见老人回忆着过往,以濛的心里的伤口又裂开了。
    很多年前的夏日里,以濛坐在荷塘旁的青石凳上做数学习题,宁之诺就守着她。
    他手里拿着把蒲扇,除了帮她扇风,还用于管教她。
    一做错题,手里的扇子就拍在了她的肩头。
    “宁家少爷,最近还好吗?”钟叔问。
    以濛不说话,钟叔刚要问怎么回事儿就听祁邵珩眯着眼说,“前厅还有人等着,还是快走吧。”
    “是是,四少说得对,我真是老糊涂了,大少一早来了正等着见小小姐呢,你们快进去坐坐,别让他等久了。”
    “走吧。”按在她肩上的手,力度有点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绕过院子里的海棠树,他们一起进了客厅。
    “濛濛,邵珩你们可来了!”坐在沙发上的祁文彬摘掉眼镜将报纸放在一边,问他们,“几点的飞机,路上累吗?”
    以濛摇头,“还好。”
    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案机,家里的佣人泡了碧螺春,散发着悠悠茶香。
    家里的摆设也都是多偏复古,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曾是考古学的博士,家里长久以往就多了这么些东西。
    让他们都坐下来,祁文彬对祁邵珩说,“父亲和母亲今天一早去了香堂寺上香,估计着我们吃了中午饭才会回来,你和濛濛今晚就住这里,明天再走。”
    “嗯。”
    祁邵珩端着茶杯,脸上的神色不见刚刚路上的笑,清冷疏离。
    以濛被祁文彬拉到身边坐着,问最近的学习情况。
    父女俩很久没见了,谈心谈得很愉快。
    不一会儿,祁邵珩放下茶杯,到外面去接一个国外长途。
    “我妈呢?”以濛垂眸。
    “你妈不过来了,倒是向珊听说你回来,昨晚就说要翘了今天的课要来。”
    以濛抿唇笑,“还是上课要重要。”
    “可不是?”祁文彬无奈,“不过她愿意来,怕是想你想的很,索性随她来吧。”
    “大姐性子还是这么活泼随性?”
    “随性?”祁文彬一说到大女儿就头痛,“说她是姐姐,却每天毛毛躁躁的哪件事都做不好,还是濛濛和向玲让我舒心。”
    “爸,向玲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过了澳洲医学院的考试,就会回来的。”
    “嗯,到时候我回来看看。”
    “还是你有心。”
    祁文彬叹气,他一共三个女儿。
    大女儿向珊随性的太厉害,散漫成疯,像是脱了缰的野马;
    二女儿向玲敏锐好学,成绩优秀,但是太急于求成,心思深重,祁文彬担心她总有一天要吃亏;
    小女儿以濛宁静乖巧,一步一步很沉稳,但是也很倔强执着,这是优点也是硬伤。
    作为父亲,他倒也不希望这她们成龙成凤,只愿身体健康,岁岁安好。
    案机上摆着两盏茶,客厅里很静,以濛和祁文彬面对面下着棋,祁文彬手持白子,以濛手持黑子。
    白子落,黑子落,白子攻,黑子逃,巧妙地很!
    祁文彬刚想赞叹他这小女儿最近棋艺见涨,就听客厅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门外似乎有钟叔的声音,“三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三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
    女人冷笑,人还没进客厅,讽刺的笑声却提前一步传了进去。
    黑子落,以濛拧眉。
    一身软缎深紫色旗袍,女人踩着高跟鞋笑容艳丽妖娆,却不达眼底。
    从她一进来,她锐利的目光就冷冷地盯着沙发上的苏以濛。
    那目光太复杂!

  ☆、身世,她的生母是婊子?

“文虹来了,怎么让人来知会一声呢?”祁文彬站起身来,却有意挡在了以濛的前面。
    “知会一声?大哥这话说得,我也是祁家的女儿,想来就来,什么时候还需要通报了?”祁文虹看着祁文彬挡在以濛身前,冷嗤讽笑,“护这么严实,怎么,还怕我吃了她?”
    “文虹,先坐下。”祁文彬叹气。
    “坐下?这儿有不让我顺心的人,坐下也不舒服。”祁文虹紧紧地盯着以濛,那目光中带着恨。
    以濛脸上依旧平静,她站起身,礼貌地叫了声,“小姑姑。”
    “别,别!”祁文虹冷笑一声,“我可受不起,再说,我不记得我有这么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侄女儿。”
    祁文彬蹙眉,刚想上前就被以濛拉住了袖子,她说,“爸,茶快凉了,凉了喝不好。”
    见明明生气的祁文彬被以濛三言两语就劝住了,祁文虹说出的话更是恶毒,“果然是女表子的女儿,狐媚惑人的本事见涨!”
    “文虹!”茶杯被摔在案机上。“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至于这么尖酸刻薄吗?”
    “我尖酸刻薄?”祁文虹咬牙切齿,“把她堂而皇之的接回来养,你们想没想过我的感受?”
    破碎的往事被残酷的展示于众人,其实生活真的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以濛站着一动不动,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门外有人淋了一身的雨,匆匆而来,“文虹,你别在这儿胡闹,我们回家去谈。”
    来人是祁文虹的丈夫,以濛的小姑夫,霍启维。
    “小姑夫。”
    该打招呼还是要打的,毕竟是长辈,礼仪不能少。
    看向一边的女孩儿,霍启维微笑,“以濛是不是又长高了,我记得上次见你你大概有这么高吧。”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高度。
    以濛还没说话,就听一旁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还真是有心,怕不是每天睡觉都惦记着她?”
    “文虹,你今天太过分了!”霍启维怒气横生,“长辈关心自己侄女有什么不对?”
    “呵?我都不承认这个侄女,你哪来的侄女?”染了艳红蔻丹的指抚上以濛的脸,祁文虹眼神中带着苍凉,“你倒是越长越像那个贱。人了。”
    “以濛。。”祁文彬神情复杂,担心女儿受欺负,却又不敢轻易上前,怕祁文虹伤了她。
    霍启维憋着火,也在一旁干着急。
    要是别的小姑娘,被一个长辈这么羞辱,就是不被吓哭也早已经无地自容了,可以濛却一动不动的,任凭祁文虹幽凉的指抚过她的脸。
    她凝眸看向恨她入骨的这个女人,以濛这一瞬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祁文虹生的可真美!可此时美人垂泪,双目狰狞将恨意全都展现了出来。
    这人可真是恨透了她!
    不,应该说这人恨透的是她的生母,那个以濛一眼都没见过的女人。

  ☆、残忍,鲜血淋漓的童年

自从以濛8岁来到祁家,就没有一天是真的开心。
    虽然老爷子和老夫人嘴上不说,可看她总像是在看外人。
    不敢像向珊和向玲那么随意自如,以濛处处都要小心翼翼,祁家老宅对她来说更像是囚笼。
    每到黄昏,她孤零零地趴在阳台上,自楼上看到楼下的葡萄架下,向珊和向玲偎依在老爷子和老夫人身边,撒娇,玩耍,斗蛐蛐。
    祁文彬是疼以濛的,但因工作忙碌,回家时也多是晚上了,所以,父女俩得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其实也不多。
    2003年以濛9岁,祁家三小姐祁文虹、丈夫霍启维,从海外回国,定居国内。
    此次回来,两人都已功成名就,一个是享誉法国的古典派画家,一个是内脏科的医学博士,男才女貌,极为登对。
    那天,祁家的接风宴很盛大,最终却以一片残破不堪结束。
    宴会的中段,祁文彬和祁文虹在二楼的沙发上闲聊。
    “大哥,听说你领养了个孩子。”祁文虹微笑,“这兄弟姐妹中,就你一直这么有善心。”
    “文虹过奖了。”祁文彬握着酒杯的手指抽紧,“给三妹接风,我们喝一杯。”
    “诶?不着急。”祁文虹推开酒杯,“你家小幺女在哪儿呢?快抱出来给我这小姑姑看看。”
    祁文虹自己不能生育,极喜欢小孩子,从法国回来没忘给素未谋面的小侄女买了很多礼物。
    “哥,小丫头怕生?”文虹放下手里的酒杯,提起裙摆就跑,“哦,我想起来了方才大嫂说小侄女在三楼睡觉,我去看看。”
    “文虹!”祁文彬想拦,祁文虹早已经上了楼。
    该见的迟早要见到的,叹了一口气,祁文彬急忙跟上去。
    推门而入,浅蓝色的小牀,白色如雾的蚊帐下,9岁的小女孩儿蜷缩着正在熟睡。
    长发遮住了孩子的小脸,祁文虹俯下身,轻手轻脚的将小女孩的长发撩开。
    这一撩开,小女孩儿的容貌尽显,女人美丽的双眸瞬间变得狰狞。
    不顾什么淑女礼仪,祁文虹指着以濛就破口大骂,“为什么要领养这个贱。种!那个表子的女儿!”
    睡梦中,以濛被女人尖细的嗓音吓醒,背后冷汗濡湿。
    9岁的孩子一睁眼看到的是什么呢?
    一个面目扭曲的女人拿着水晶烟灰缸正朝着年幼的她砸过来,刚睡醒的孩子,眼神都还是迷糊的。
    刚进来的祁文彬大惊,脸色一片煞白,急忙上前还是没护住女儿。
    “濛濛!”一声凄厉的叫声从三楼传来,让祁家人纷纷侧目。霍启维最先一步飞奔上楼,进门看到的就是9岁的小女孩儿颤颤巍巍的被祁文彬抱在怀里,头上鲜血直流。祁文虹傻了,站着半天没动。
    那年,以濛没掉泪,染满鲜血的手抱着祁文彬,问,“爸爸,表子是什么?我妈妈是表子吗?”

  ☆、抱一抱,他的怀抱很温暖

那年,以濛没掉泪,见医生帮她包好伤口,对着满眼心疼的父亲问,“爸爸,表子是什么?我妈妈是表子吗?”
    祁文彬抱着9岁的女儿,突然很想放声大哭。
    她还这样小,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
    客厅里很安静,每个人神色各异,他们都知道祁文虹每次见了以濛非要生出些什么事端来不可。
    霍启维深深蹙着眉,“文虹,你放开以濛。”
    “怎么,心疼了?”祁文虹嗤笑。
    “祁文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祁文虹狠狠道,“我变成这样也是被你们逼的!”
    扯着以濛的衣领,祁文虹笑得像还没有绽放就迅速枯萎的玫瑰,“启维,你看这孩子和那贱。人眉眼是愈发的像了!”
    “祁文虹,你给我理智点儿。”
    “理智,我怎么理智?”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弄花了漂亮的妆容,“每当看到这张脸,我总想到那个女人对我的伤害,还有你霍启维!”
    “文虹,濛濛是濛濛,婉仪是婉仪,你不应该迁怒濛濛!”
    “婉仪?”祁文虹冷哼,“叫的可真亲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还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
    “过去了,你别再提。”霍启维一脸伤感。
    “过不去,我跟你说霍启维我过不去!”祁文虹突然侧过脸看着以濛,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生母是个多不要脸的女人,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见女孩儿神色越是平静,祁文虹就越是怒火滔天。
    “看看,看看!就连这行为处事也和那贱。人像极了,永远清高淡定,明明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其实,骨子里不知道有多放。荡!”
    “够了!”霍启维大怒,伸手一掌掴在祁文虹的脸上。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
    霍启维气急了,没有收住力道,祁文虹倒下的时候连带着以濛一起向后摔去。
    倒在地上,祁文虹怔住,“你竟然敢打我!”
    “文虹,你需要冷静!”霍启维见她嘴角出了血,不免有些自责。
    “你们这是闹什么!”祁文彬心里难受的很。
    脸上红肿交错,祁文虹神情悲怆到绝望,“霍启维,你这么对我,太没良心!”
    以濛跌在祁文虹身后的不远处,不及祁文虹伤的重,大家还没反应过来。
    她支撑着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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