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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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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
    从以濛的怀里接过孩子,向珊给淼淼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阿濛,昨天宁家来人去了医院。”
    “这个,我知道。”宁父昨天一到医院去,向玲就着急的给她打了电话。
    “对于,宁家人要接走之诺,你还是不同意吗?”
    以濛摇头。
    宁家人接宁之诺根本就不是为了他好,不然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不管不顾他的生死存亡这么久,现在突然出现为的是什么以濛暂且不清楚。
    宁父宁渊心思复杂,从来就没有将之诺当做过他的亲生孩子。
    现在突然要要回这样病重的之诺,又有何居心?
    “阿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之诺的母亲云夫人是真的疼之诺的。”
    “之诺,让她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宁家,她的一切都是之诺这个儿子换回来的,云夫人不是疼之诺,而是感激。”
    宁之诺是宁家人,但是他在宁家的生活还不如她在祁家。
    之诺生命末端的这段时光,以濛不会将他交给任何人。
    “对了。”帮淼淼换好了衣服,向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知道现在替之诺会诊的专家都是谁请来的人吗?”
    “霍姑父吧。”她记得向玲曾经给她说过。
    “不是。”向珊神秘的摇摇头,“我说一个人你肯定不知道。”
    “既然我肯定不知道,你又何必说出来。”
    “别扫我的兴。”引起以濛情绪的话题越来越少,向珊只是想让她多和自己说几句话。“我说你不知道是你绝对不会猜到,并不是想说你不认识这个人。”
    向珊从一进来就不停地讲话,用意太过明显了。
    以濛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却听到了一个自己确实意想不到的答案。
    “竟然是四叔从国外请来的,是不是很诧异。”向珊笑,“看你的表情我就明白了。”
    被她带上来的咖啡有些凉,苦涩的液体入喉,没有让以濛觉得丝毫的舒服,反而觉得喉咙像是干哑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响。
    “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人和之诺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帮宁之诺。”
    “是啊,不明白。”
    以濛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
    “今天周五,你姨妈我请假,带淼淼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小女孩儿带着白色的兔绒围巾,向珊喜欢这个孩子喜欢的紧,不等以濛抱给她,她就急急忙忙的抱了过去。
    从三楼下楼到了一楼,向珊抱着淼淼走在前面,转身的时候却见以濛并没有跟上来。
    二楼楼梯间,以濛折去书房取自己的彩绘颜料,却没想到会看到祁邵珩。
    “早。”
    她低头。
    单手撑在桌面上,祁邵珩看她整理画材,手里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听到他的轻咳声,她淡淡的说了句,“你还是不抽烟比较好。抽烟对身体不好。”
    暗沉的眸子微眯,祁邵珩挑眉,似笑非笑,“这句话,我能不能看做是你的关心。”
    “一家人,本该如此。”
    “最后半天的光景,也偏偏要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最后半天,以濛脸色骤然苍白,她知道祁邵珩说得是什么,下午就要到民政局去办理离婚手续,从法律意义上,确实是夫妻关系的最后半天。
    “不用担心,我说了会同意,就不会反悔。”
    见她脸色苍白,他以为她是怕自己言而无信。
    烟草的味道,以濛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以前祁邵珩抽烟,却不在他面前抽烟。
    “以后,不要总抽烟。”
    她看着他,他却骤然笑,“这算什么?是不放心的叮嘱吗?”漫不经心的笑,不达眼底,不能坚持太久,很快他就换了脸色,神情冷然,祁邵珩逼迫她到书架的位置,修长的指握着她的下巴问,“你要以什么身份说出这样关心的话?嗯?”
    他轻佻的行为让以濛愤恼,但是转眼间她就平静了下来,接受了他的靠近,和这个意味难以捉摸的亲吻。
    祁邵珩吻下来的时候,以濛睁着眼,一直看着他左手指的无名指处。
    那原本一直有一枚玉戒的手上,空空如也。
    因为长期戴戒指,他摘掉戒指后,手指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迹。
    和肌肤不同的颜色,刺目的像是伤疤。
    题外话:
    你们觉得他们的婚离得成吗???

  ☆、【025】求一世宁静与你,其他,再不重要

他轻佻的行为让以濛愤恼,但是转眼间她就平静了下来,接受了他的靠近,和这个意味难以捉摸的亲吻。祁邵珩吻下来的时候,以濛睁着眼,一直看着他左手指的无名指处。那原本一直有一枚玉戒的手上,空空如也。
    因为长期戴戒指,他摘掉戒指后,手指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迹,和肌肤不同的颜色,刺目的像是伤疤。
    他问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关心他?
    以濛也在内心这么质问自己。
    时隔两年多,他的吻,还是让她战栗不止,这样的熟悉感太恐怖了,这样下去似乎可以击退她所有刻意下的麻木伪装。
    离开她的唇,他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苏以濛就是这样,她摆明了的立场,就不再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对于你来说,什么才是重要的?”修长的指尖点在她的心脏处。
    以濛无言以对。
    美丽姣好的女子有时候不言不语的时候更能吸引人,但是祁邵珩想打破她脸上的这种漠然。
    距离感太深,苏以濛想要对一个人靠近太不容易,但是她如果想要冷落一个人,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将其冰封。
    这么冷的人,这么冷艳的神情,都是他想要一手摧毁的。
    他俯身在去亲吻她,却在触及到她唇的时候停下来,“依着阿濛的习惯,难道不应该拒绝。”
    “拒绝有用吗?无用功。”
    她嗓音淡然,却有种深深的疲惫。
    冰冷的指捧在他的颊上,她的目光澄澈深远,“相信我,没有我在,你会过的更好。”
    踮起脚,她吻上了他的唇。
    唇与唇的相贴,不深入,更没有唇片的厮磨。
    他背脊僵直地感受着这个冰冷的吻。
    以濛的主动,没有让祁邵珩有过任何的内心愉悦。
    这世上,他的妻子,他最明白,这样没有任何亲昵意味甚至带着祝福的吻,像是礼节性质的亲吻,没有任何深层次的含义。
    他的妻子熟知东西方礼节,这样的亲吻本是在西方礼节中夫妻各奔东西的时候才会行使的礼节。
    告别吻。
    生疏客套,也冰寒到了极致。
    以濛的表达含蓄,处处却都有深意。
    这个吻本来出自的目的,以濛真正遵循的和祁邵珩想的并没有异样。
    但是,一次骤然的主动,完全可以将寒冰下冻结的情感点燃,她吻祁邵珩和起初的目的越来越偏驰。
    祁邵珩说得没错,总说违心的话,总做违心的事情实在太累。
    现在吻着祁邵珩,以濛有种瞬间放弃一切得打算,如果没有过去的两年分隔,如果没有两年无从追问探究的晦暗过去,她怕是一句拒绝都难对祁邵珩说出来的。
    神情可以欺骗,言语可以欺骗,心欺骗不过。
    ……
    西鸾山,白马寺。
    来来往往的香客,虔诚跪拜,奉香上香。
    老主持花白着头发接下一位女香客手里的求签,‘佛山百年松柏红丝线,红线牵有缘人。’
    女香客一愣。
    一旁的小和尚,动了动自己盘腿而坐软垫的师傅道,‘师傅,您解错了,这位香客求得是亲子签,不是姻缘签。”
    老方丈摇头,“你懂什么?扫地去。”
    “我。。。。。。”年轻的僧人站起身,无奈道,“听您的。”这寺院都被他一上午扫了好几遍了。
    女人坐着继续听住持继续说道,“缘非缘,祸非祸,始于过往,总有终结时。”
    葛婉怡若有所思,沉默半晌后,叹气,“是啊,总有终结时。多谢大师赐教。”
    “佛说佛语,赠有缘人而已。”
    谢过老主持后,葛婉怡又上了两注香。
    佛前诚心跪拜,不求功名利落,不求钱财,红尘斩不断的都是俗欲,她只求亲人一世安好。
    从西鸾山南下,葛婉怡走了两步后一直到山脚下才掏出手机,“阿四,我们今晚连夜赶到A市。”
    “夫人,会不会太匆忙了?让您累着了可怎么办。”
    “累的只有心,身体再累也比不过内心的累。”
    “夫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挂了吧,晚上应酬完,我们回A市。”
    “好。”
    ……
    下午时分,静安医院。
    院长办公室。
    “以濛,依你现在的状态,我建议你停止服用带有镇定剂含量的药物。”
    以濛摇头,“这几天,您给的药,我吃得很管用,很少有神志不清的时候了。”
    “以濛,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你已经开始对这种药剂产生了依赖性,你是聪明的孩子,是药三分毒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霍姑父,可我再也承受不起,自己神智不清的状态,现在我的处境您看在眼里,如果我神志不清。。。。。。”
    “你放心,之诺的问题,有向玲和我,我们会代替你照顾他。”想了想霍启维又说,“通过前两天的检查来看,你的身体其实一直处于一种亚健康状态。再继续用药,你会对身体造成很严重的损害。你的自闭症是可以自己进行抗争的,从小到大它的复发都是你自己战胜的,怎么这么大了,想要当逃兵了?”
    “其实,我。。。。。。”想说的话咽下去,以濛答应了霍启维,“吃完了手里的药,我会努力尝试的。”
    “你安心,你的治疗过程已经聘请了最好的国外心里医师,让你不会受伤的前提下治疗。”
    “谢谢。”
    “这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邵珩吧。”
    以濛愕然,是他,又是他。
    内心的情绪翻涌,她不是不想接受心理治疗,没有人比她清楚心理治疗要向医生吐露过去残忍的一切真相。
    将结了痂的伤口再次撕扯开,以濛从来都没有怕过。
    疼痛,在刺骨的疼痛她都受过。
    现如今,最怕的事情来了。
    心理医师是祁邵珩的人,她在接受治疗后的一切记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说到底,以濛最怕的不过是鲜血淋漓的真相剥开后,祁邵珩要怎么面对她?
    而她,同样的,又怎么面对他?
    心情烦躁中,听到手机铃声响,看到来电显示,她一惊愕。
    “以濛,有人来电话,你怎么不接?”
    “嗯?”以濛回头冲霍启维略带歉意的说了句,“不打扰您了。”就出了院长办公室。
    手机铃声响了一次,再响第二次。
    很符合拨电话人的行事风格,坚持还有些轻微的固执。
    按下接听键,她听到祁邵珩肯定的猜测声,“在医院?”
    “是。”
    “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接你去民政局快一些,明天是周六,不会有人再工作,今天去的话就要赶早。”
    从听筒里里听到他的嗓音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仿佛去民政局不是为了离婚,而是很随意的外出就餐或者是外出看电影。
    有时候,以濛是真的看不懂。
    祁邵珩可以很深情,可他深情的展现方式又让人有很多不明所以的东西。
    比如,今天下午的离婚,昨天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甚至怀疑他神情冷然的会彻底不再理会她,可现在他又完全以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和自己交流。
    爱与不爱都是一种罪,一代被赋予了爱的枷锁这一辈子都很难逃脱。
    “好,我出来。”
    挂掉电话,以濛突然意识到也许她真的不会再爱人了。
    是她自己想要亲手斩断的,为什么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有时候她甚至想,自己代替之诺躺在病牀上,隔绝这么多的人生难题。
    说过不想恨,可怎么又能不恨。
    每次午夜梦回,每次想到亲人死痛,想到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却什么都不能表达,她甚至觉得这样刺骨的疼,比两年前被刽子手一刀刺进眉心的痛还要痛过万倍。
    她遍体鳞伤的伤疤一块一块的长好,却在她内心深处深深的留下了烙印。
    “阿濛。。。。。。”
    茫然地走出了医院,以濛抬头看到祁邵珩的瞬间,她停下了脚步。
    夕阳西下,他站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旁。
    浅笑温和,让人想要碰触。
    可,越是眷恋,就越是不能说,承载一切并不是她无私,相反,反而是她的自私。
    她自私的希望自己所眷顾的人,永远活在这样的平静中就好。
    不必受她牵连,也不必接受残忍的真相。
    ——求一世宁静与你,相守与否,再不重要。
    坐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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