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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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您老担心她,好了,再吃两天药就好了。”
“那就好,怎么会着了凉呢?”阮舒文无奈,到了一定的年纪,最看不了孩子们生病。
神情稍加严肃,祁邵珩说,“阿濛,十点多了再吃一次药,别总忘。”
以濛看祁邵珩完全不给她面子地当着阮舒文的面训她,她有些无奈。
“十点钟吃药,我帮她记着,邵珩,你忙就走吧,你舅父年纪大了,你别和他计较。”
“怎么会?”祁邵珩执意不同意阿濛帮冯家,只好最近在暂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先帮冯继明照看公司。
“我走了,要听话。”看阮舒文已经向卧室走去,祁邵珩在离开前俯身在他妻子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却不想正好被阮舒文看到,以濛窘迫,祁邵珩却丝毫不在意。
“喂……”
她低声提醒他,知道他向来想怎么样就怎样,她让他收敛一点。
两个孩子能这么好,做长辈的自然为此感到欣慰,阮舒文笑道,“阿濛,你们也不要总顾着二人世界,早一点要一个孩子吧。”
以濛怔了怔,原本窘迫的神色变得复杂,祁邵珩握住他妻子的手,笑道,“孩子是我不想要,毕竟,我可不想多一个小不点来和我争宠。”理直气壮的语气,听得阮舒文简直愕然。
这话说得直白,甜腻,一把年纪的阮舒文也有点在这儿呆不下了。
以濛已经习惯了祁邵珩这些手到拈来的情话,但是这个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点也不知道看场合。
无奈羞恼的情绪上来险些控制不住,感觉到他轻抚她的长发哄她,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听话嗯。”
“嗯。”她点头。
见他转身出了北苑,以濛只觉得心中情绪复杂,刚才的话她明白的,他是有心在帮她在长辈面前解围。
祁先生的别有用心,她懂。
以濛不是很爱言谈,阮舒文就陪着她让她和自己在一块儿看以前冯家留下的祁邵珩的照片。
“怡婷生下邵珩后,身体就不是很好,这孩子从小在冯家长大,并不是很喜欢拍照片,这些留下来的大都是博闻,远生他们胡闹的时候给他拍下来的。”
听阮舒文的话,以濛忍不住联想到自己曾在那些哲学书里看到的照片,似乎大都也是祁邵珩没有看向镜头,被别人拍下来的。
祁邵珩的照片确实不多,大多数的还都是他和别人的合照,少年的模样,最小的也在十五岁之后。
没有看到祁先生小时候的照片,略微感到遗憾,毕竟她小时候的照片她父亲估计都让他全看过了。
相册翻过一页,又一页,相册里都是冯家的这几个同辈人的年少时期的照片。
冯俊业,冯博闻,冯远生,祁邵珩,当然还有洪佳人。
其中的一张照片里,看到少年少女一起的合照,轻松自然,是比在那本哲学书里看到更早的年份,应该只有1998年的样子,原来那个时候佳人就有佩戴现在的金锁,原来戴了这么多年。转眼看到当时祁邵珩脖颈间的玉坠。
知道她在看什么,阮舒文说道,“邵珩的母亲身体不好,在他年幼的时候求了一块好玉给他,说是命中有‘玉’才能,也正迎合他的名字‘珩’。”
以濛正好最近在看《说文解字》。
珩:玉珩,珍奇罕见难寻。君子当如玉,珩,好名字。
以濛听阮舒文说话,伸手覆着在脖颈间的玉戒上,她没想到那两枚婚戒的玉戒曾经陪过祁先生那么久。
至于所谓的‘金玉良缘’,没有人告诉她,她现在也清楚地知道是谁和谁。
她正出神,见有人推门而入,“阮伯母。”婉转的温和嗓音,以濛抬眼去看,看到正走过来的佳人。
“以濛也在。”洪佳人一见到她,就叹气遗憾道,“昨晚听说发烧了,你外祖母听了担心你,让我过去看你的时候,却不想你已经睡下了。”
见佳人过来,阮舒文说道,“你们先坐着闲聊,我去看看今天中午的食材送过来了没有。”
“昨晚我过去南苑看你,没想到真是去晚了,你已经睡下了。现在怎么样了?”
以濛眼睫低垂,“好了很多,麻烦外祖母和你担心。”
“干嘛说这么见外的话,我们之间不用客气。”
以濛浅笑,没有再接她的话。
看到以濛在看那些年少时期的照片,佳人有些无奈道,“却不想一下就过去这么久了,小时候的照片让你看了倒是让你见笑了。”
“佳人姐很漂亮。”平淡的语气,浅淡的笑,而以濛的眼瞳却很幽深,“这么漂亮再晚结婚都没有关系,因为一直都很美。”
以濛的话说得随意至极,佳人却怔了半晌后,才笑,“哪里有你说得这么好。”比自己年幼的人结婚还晚,且被对方这么提出来,多半有半讽的语气在。但是,佳人看眼前这个女孩子,语气平静淡然,似乎说什么都不会让人怀疑。永远如此温软,宁静,没有丝毫攻击力。
让人喜欢,甚至想要保护,脸色不知不觉得变了。
正在这个时候,阮舒文进来打断了她们一起看似平静的闲聊,“阿濛,你姨母一会儿也来了,今天中午的中饭,我们一起准备,你就烧才退了,身体虚不要动手。”
这简单的一句话,佳人瞬间就听出了不同,她认识的阮舒文即便在长辈中温和也不曾这么护着谁。
可是,她明白的,这可是祁邵珩的妻。依着那个人的性格,他若是待谁好,就会将一切都交代好了。
“又熏香了?”靠近佳人,阮舒文赞叹,“还是传统的沉香味道好,你用正合适。”
…本章完结…
☆、【031】古沉香,似乎是误会他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佳人瞬间就听出了不同,她认识的阮舒文即便在长辈中温和也不曾这么护着谁。可是,她明白的,这可是祁邵珩的妻。依着那个人的性格,他若是待谁好,就会将一切都交代好了。
“又熏香了?”靠近佳人,阮舒文赞叹,“还是传统的沉香味道好,你用正合适。”
听到阮舒文的话,佳人忙摇头,“不是,一个人,我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雅致,昨天给老太太沏茶前焚了一炷香,味道很浅,早该已经消散了。”
佳人和阮舒文闲谈,以濛眼眸深沉,脸色温润,“佳人姐焚香用的是古沉香,这沉香的味道很好闻,香味绵长,雅致,久经不散,果然是好沉香。”
“看,我就说,阿濛也闻得到的。”阮舒文说,“不过,这香舒缓宜人,确实招人喜欢。”
“只是恰巧沏茶前焚的一炷香,哪里有注意这么多。”佳人讪笑,继续问以濛,“以濛,原来也识香?”
“不,我可对这些一点都不懂。”眸色略暗。
佳人走过去站在她身边,摇头,“谦虚什么,以濛对沉香的味道描述的这么详尽,怎么可能不是识香人?”
“我确实不懂香,不过闻多了,描述出来不难。”再不熟悉香料,这香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昨晚她可是在祁邵珩身上闻了大半。夜,如果不是有意打翻了水让祁邵珩洗澡换了衣服,她可能要闻上一整晚。
以濛这句话说得平静,但是佳人听了站在一边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
有意靠近洪佳人,以濛漫不经心道,“沉香香味绵长,味道浅淡,却渗透力强,我要靠近佳人姐身边站上一会儿,会不会也沾染了一身香?”
难得见阿濛话多,阮舒文觉得这孩子说起话来委实有意思,只听以濛站在佳人身边继续说道,“这倒是方便,不用花费心思去焚香了,简单就能沾一身香。你说,对不对?”
这戏谑的言辞,看似无意,实则近似讨伐,字字含义颇深。
洪佳人无意间看向以濛的眼瞳,那样深邃暗沉的眼眸简直能将人吞噬,神色尴尬中微怔。可,当她再定睛去看身边的女孩子的时候,她不再看她,侧脸宁静柔和,让洪佳人一时间感到刚才眼瞳幽暗的以濛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错觉?
看着身边的女孩子动作轻缓地帮阮舒文围上了披肩,眼眸低垂,温文乖巧,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具有攻击力的眼神。
错觉,一定是错觉,她想。
“在说什么,这么高兴?”从前厅的庭院走进来,冯清浅掀开竹藤帘,看到室内已经站了很多人。
阮舒文应声答,“在说佳人身上昨天用过的焚香沉香。”
“沉香在所有的香料中都沉稳,雅致,怡婷生前最喜欢用。”说到这儿冯清浅有些感慨,“老太太总是让佳人焚沉香,是惦记着怡婷呢。”
以濛知道冯清浅说得是祁邵珩的母亲,原来冯夫人喜欢古沉香,怪不得一向和她一样不喜欢熏香的他,昨天晚上没有觉察出来身上的味道。
祁邵珩不喜欢香,以濛知道,他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免不了的应酬中,那样的场合身上总会沾染一些高级会所中的法国香水味道。所以每次应酬完回来,他会先洗澡。
这样的古沉香,原来是他母亲喜欢的,他自然而然排斥的心就少了,即便身上沾染了这种味道,自己也不知道。
误会他了,哎。
想到昨晚,她只觉得想要叹气。
冯清浅走过来,看着站在阮舒文身边的以濛,问,“今天,好一点了吗?一会儿中午了熬一次姜汤来喝,发烧后要多驱驱寒气。”
“吃了药,好多了。”
“药能少吃就少吃。”冯清浅看着以濛说道,“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了,可不能总生病。现在还好,否则以后有了孩子,你再生病,不能用药更麻烦。”
话题又被冯清浅带到这儿,以濛习惯了她们最近总是潜移默化,旁侧敲击地说这个话题,只浅笑,没有任何回应。
阮舒文看着她,“最近住在冯家,什么都不要做,好好养好身体。”
佳人站在一边只静静地站着,看不出脸上的神色有什么变化,只有她知道唇角的笑有多僵硬。
——
因为要亲手准备中午的午饭,所有人闲谈了几句看到了时间,就到了北苑的厨房。
上次做桂花糕来过北苑的厨房一次,已经熟悉了位置,有佣人过来送了食材,以濛看着摆在厨房内长桌上的食材,有点咂舌,她一直以为自己动手,也不会做太复杂的菜色,但是明显她错了。
平常都是佣人在做饭,但是冯家人似乎每个人都能亲自下厨,阮舒文,冯清浅并不是像普通的世家夫人一样,动手做菜似乎非常的稀松平常,以濛在一边洗蔬菜,看她们收拾鱼类虾子,螃蟹这样的海鲜,做起来非常的自如,看起来就知道是做过很多次的。
越是这样,冯家让以濛更觉得好奇,明明是书香门第,对礼仪规矩刻板到没有商量余地的环境,长辈晚辈辈分分明,却人人都相处和善,没有高不可攀的感觉,更喜欢亲自动手。
矛盾,这是个矛盾的世家,恪守着刻板的礼仪,却都不是发自内心。
以濛拧眉,怪不得祁邵珩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阿濛,将一旁的米米分袋子给我。”
“好。”思绪被阮舒文的话打断,以濛打开身下的壁橱,取出了米米分给她。
佳人就在她身边切菜,她洗了的蔬菜放在竹藤筐里,佳人顺势将菜都切了放在一边。“以濛,听远生说,在莲市你在话剧艺术中心任职。”
以濛点了点头,水龙头关小了一些,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洗菜,神情平淡。
“真是没想到。”佳人笑。
“嗯?”
“表演系的女孩子难得有你这样的,毕竟那个圈子复杂,又要抛头露面,安安静静的做演员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这样的人还是和媒体界疏远一些比较好,你说呢?”
“我只做自己想做的,并没有那么多顾虑。”
多熟悉的话,让洪佳人一惊,手里的菜刀差点切到手。是谁?曾经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勾唇苦笑,果然是夫妻,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很多年前,她那么小就被洪家送到冯家来,都说洪家和冯家交好,她从小便就那么阴差阳错的住在了这里。
寄人篱下的,一直都是她自己,孤独无依靠,即便长辈再多的温和,对当时的孩子来说都不及父母的爱要重要。
冯家的男孩子多,都是年少的年纪,还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念难免少年间会有磨合,争吵,甚至是排斥。
她在冯家被排斥,原因很简单,她是女孩子,和冯家也没有丝毫的关系。
也只有南苑的少年,似乎他对谁都是一样的,漠然。即便和她生疏,但是不会对她说过分难听的话,更不会恶作剧的欺负她。
而他的母亲是个非常温和的人,冯夫人温和,每次在她受到了欺负,都会劝哄她,佳人的年少的回忆里总有冯怡婷温婉的笑。
所以,当年在冯怡婷病逝后,除了祁邵珩,最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