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入骨之盛婚厚爱-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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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语岑低敛下了羽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可怜的保温桶:“靖棠,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再也不做一秒的犹豫和停留,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霍靖棠追了出去,在病房外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眉眼间都是深深的倦意,声音也有几分的嘶哑:“岑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一定会治好我母亲的心病,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多多包涵,她现在只是一个病人。”
“没关系,这真的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可我并不觉得那些话过份,只是她不敢面对而已。只是你依然相信我,我很开心。”秦语岑浅然含笑,“你不用管我,我还没有脆弱到倒下,只是你这些日子身心都累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的休息,别让我担心。”
霍靖棠定定地看着她,把她的一颦一笑都尽收在潭底,都刻在自己的心版上。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秦语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抬手在脸上摸着。
“没有,你很美。”霍靖棠觉得她从外表到内心都散发出一种很柔和的光芒,让她整个人都更美,美到心碎。
他的手掌抬起,掌心略带着薄茧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蛋。因为他的亲密动作,而她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低下的羽睫像是卷翘的羽毛,在眼下扫着淡淡的阴影。
“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说甜言蜜语?”秦语岑伸起指推了一下他胸膛,却感觉到了坚硬,“是病,得治。”
霍靖棠被她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这段时间处于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他的笑声是从胸腔里震动发出来的,所以十分的浑厚愉悦。
“岑岑,有你真好。”霍靖棠轻吻着她的指尖,眸间浓情脉脉。
这样温柔的眼神可以融化任何一个女人的心,而秦语岑自然也不例外,因为她早就在这场爱情的漩涡里迷失了自己。她多想这样一直沉醉于他给予的疼爱中,多想一直都待在他的身边。想过最坏的打算就是他的父母一直不同意,那么她可以不在乎青春,不在乎等待,她会一直这样坚守下去。可这不是简单和不接受的问题的,是强烈的阻止和拆散!还用最最残忍的自杀,这让她再也没有立场用等待的名义去赢取胜利。
她想离开吧,对自己而言,只是一种分开的痛苦,她并不会失去,因为她拥有了他的爱,这也是一种满足。而他却在夹缝中苦苦的挣扎,他承受的痛苦远远大于她的,既然他们的相爱已经是痛苦大于快乐,那么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她想过,也许时间会带走一切痛苦。
舍不得,舍不得,有时候却不得不舍得!
霍靖棠送走了秦语岑后回到了病房里,白沐兰看着去而复返的儿子,心中气焰不小:“靖棠,你和她说了吗?”
“妈,你若是再这样,那么我会让你失去你最在乎的我!”霍靖棠的声音里透出淡淡的疲惫,也的冷冷的警告,“所以你不要再逼我,因为我并不想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和你硬碰硬!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
“你什么意思!”白沐兰的头抽疼着,唇瓣都失去了血色。
“就是这个意思!”霍靖棠挽起衣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的水果刀,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的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上一刀,顿时鲜红的血水从皮肤里冒了出来,顺着手臂就流淌而下,经直线的方式滴落在了地板上,积成了一滩渍。而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好像那血并不是从他的身体里流出的,“妈,下一次可能就不手臂的,可能是手腕,可能是颈子,也可能是心脏!”
白沐兰呼吸急促,眼瞳碎裂。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竟然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你疯了!”
“是!”霍靖棠笑着回答她,“我是一个男人,我也很鄙视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我想要的。但如果这是我可以唯一能挽留住她的方式,我就已经不在乎是不是卑鄙!您不也是这样残忍的对我了吗?我想我也可以用我的命让你妥协!”
158抓不住我的爱情,总要去实现我的梦想
霍靖棠的语气非常的冰冷,不带一丝的感情。
白沐兰看着他流血的手臂,眉心都蹙紧,更加的紧咬着唇,指尖揪着被子生疼。她感觉到眼眶处一阵的灼热,接着便视线就模糊不清,有泪水就籁籁而落,像是最闪耀的珍珠断了线般,撒落一地。
“靖棠,我是你妈妈,我不是你仇人!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威胁我?”白沐兰痛心的闭上了眼睛,“我生你养你三十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妈,我也不是你的仇人,岑岑也不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们!”霍靖棠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他从没有想过要这样对自己的母亲。可是却依然被逼走上了这一步,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难受。
白沐兰只是无助的哭泣着,声声悲伤,难受的滋味在她的喉咙深处翻涌,直到漫延进了肺腑里。
母子两人之间那种距离感十分明显。
这时白雪霄走进了病房,看到了一地的狼藉,还有流泪不止的姑姑和流血的霍靖棠,他的脸色都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进来的白雪霄手里还提着保温桶,温和的瞳孔染着惊讶,“哥,你怎么受伤了?”
“你怎么来了?”霍靖棠的眉头松了一分。
“你先别管我怎么来了,你流了这么多血,我先带你去简希那里包扎伤口。”白雪霄面色凝重。
他把保温桶放下,就去了洗手间取了毛巾过来把他手臂上的伤口给包裹住。可是鲜血很快就把白色的毛巾染红。白雪霄伸手拉了一下霍靖棠另一只完好的手。
霍靖棠却不动,白雪霄急了:“你是想你的血流光吗?跟我走。”
白雪霄的眼神里透露着出去再说的讯息给霍靖棠,所以他才跟着白雪霄出了病房。
两人走到电梯边,白雪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要命了吗?”
霍靖棠看着变化的红色数字:“我妈又用命威胁我和岑岑断绝往来,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刚才一冲动才选择了用这样极端的方式伤害了我自己。这点血不算白流,我妈应该会消停一阵子,不会再这样逼我。”
白雪霄的眸光里全是不可置信,久久没有说话,直到电梯来了,进了电梯:“姑姑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样的白沐兰已经不再是白雪霄从小印象里那个优雅高贵的第一名媛,总是温柔近人的姑姑。现在竟然这么肤浅地只在乎秦语岑的出身,甚至不惜这样的伤害自己来逼迫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做法让白雪霄也无法赞同。
“不如把姑姑送出国去散散心,她在国内待在霍家只会想这些事情,对于她的病情也没有任何的效果。”白雪霄建议着。
“我能把她弄出国去的话就好了,她一定会犯疑心病的,认为我不要她了。我哪里敢提。”霍靖棠无奈的摇头。
“你不好说,我让我爸妈来劝姑姑,我妈反正没事,让她陪姑姑出国散心,于她于你都会少了压力。”白雪霄深深的同情着霍靖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别多想了,这事情交给我爸妈,相信姑姑一定会吸他们的劝的。”
说话间,电梯到了一楼,他们去了门诊大楼,在一楼找到了简希。
“简希,没打扰到你吧?”白雪霄抬手敲了一下门板。
简希抬起头来,看到笑意盈眸的白雪霄,还有他身后的霍靖棠,眸子发亮:“霄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又不来了?”白雪霄走过去,然后偏头看着霍靖棠,“给你二哥包扎一下伤口。”
霍靖棠走过去,简希才看到他手臂上包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都染上了触目的鲜红,她也很惊讶:“这……这是怎么了?”
“就是不小心划伤了。”白雪霄解释着,“简希你快给他包好吧,否则这血得流光了。”
简希也没再多问了,带着霍靖棠进了她办公室里面的清创室。她替他拿下了毛巾,血水已经不像刚才流得那么厉害了,却能看到伤口有些长,还糊着血迹。
她纵然看多了这样的伤口,但因为是霍靖棠,所以她的心还是微微揪紧着:“二哥,这伤口光滑平整看起来是利器所伤,像锋利的刀子。而这个位置……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小心划伤的,二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简希学医的,对于伤口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一看伤口就知道白雪霄刚才没有说实话。
霍靖棠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二哥,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简希见他不愿意说,觉得自己不被他信任,有些失落难过。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家丑不想外扬。
简希替他清洗着伤口:“这个伤口又深又长,需要缝针。我给你打点麻药,就不疼了。”
霍靖棠坐着不动,什么样简希处理着伤口,清洗伤口是很痛的,可是他都没有感觉,因为他这手臂上的痛抵不过心上的痛。
简希一让自己很小心的去处理他的伤口,生怕自己动作一个用重了会弄疼到他。
而她也紧张到了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水,当她剪断最后一针的时候,这才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来,整个人像是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最后给他的伤口敷上了纱布便好了:“二哥,伤口不要碰水,一定要注意不要发炎了。我给你开些药,今天最好打些点滴要消炎要安全一些。”
霍靖棠把衣袖放下,把手臂上的伤口给遮住,便先出了清创室,白雪霄看到他出来,发现他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哥,你没事吧?”
“没事。”霍靖棠摇头。
简希也出来,走到办公室后面,在电脑上打印着药单:“霄哥,二哥要打点滴,趁这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他照顾白姨也很累了。”
“我去取药。”白雪霄接过药单便离开。
他给霍靖棠取了药,便开了一间病房给霍靖棠,离白沐兰的病房并不远。
白雪霄见护士替霍靖棠扎好了针,他劝他:“你好好睡一觉,你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的。姑姑那里交给我。”
霍靖棠闭上眼睛便是回答。他是该一个人好好清静一下,这段时间他真的是身心憔悴。
白雪霄也不再打扰他,替他拉上了门,吩咐护士注意一下,便去了白沐兰的病房。病房里的狼藉已经清理干净了,她已经没有再哭了,只是眼睛因为哭过而泛红,眉心染着深深的哀愁,神思忧伤。
“姑姑。”白雪霄上前把放在床头的保温桶打开,“姑姑,这是我妈熬的鸡汤,让我给您送来。”
他替她倒上了大半碗递上去,白沐兰看着白雪霄递上的那碗鸡汤也不接,看着面前的白雪霄,又悲从中来,眼眶泛起了湿润,泪水泫然欲泣。
白雪霄看着这样脆弱的姑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扯了两张面纸给她:“姑姑,这样哭对你的身子不好。”
“如果靖棠有你这样对我好,我就知足了。”白沐兰接过纸巾轻擦着眼角的泪痕。
“姑姑,哥他已经很尊敬您了。”白雪霄坐下来,“况且感情的事情做父母的也不该干涉太多。姑姑,哥他难得有结婚的打算,你就成全他吧。难道你想他单身一辈子。”
白沐兰轻瞪着替霍靖棠说话的白雪霄:“你也怪我?”
“我不是怪您,只是想您给哥一些感情上的自由。他是你儿子,你不该用自杀的方式去威胁他,这样做只会失去他。”白雪霄劝着她,希望他能明白这中间的道理。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们这是都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白沐兰收起的泪水又泛滥了。
白雪霄低下了头,做为一个晚辈,也不敢多说,说了也没有什么份量。他希望自己的父母能让说服姑姑。
“好,我不说了,那喝汤吧,你不喝,我回去可不好向我妈交差。”白雪霄亲自喂着白沐兰。
而不知道后来发生事情的秦语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她的脑子里只有关于白沐兰自杀的事情。仿佛是一个魔咒般把她束缚。
她走到停车场,有纛失魂落魄地坐进了席言的车内。而席言看着她,面色不佳,神色萎靡,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折打击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席言觉得今天的她和往天的秦语岑有着区别,“她还是把你做的粥给打倒了?”
秦语岑点了点头,席言抿唇,静了一会儿,她怒道:“我去找她,我去狠狠在骂她,把她骂醒!别以为他是霍总的母亲就可以这样对你!”
“言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