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入骨之盛婚厚爱-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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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眸虽然如千年古井般深幽和冰冷,但潭底那抹温柔却比任何人都温暖。也许只有她能感到。
他们这样凝视彼此足足有五分钟,似乎都不愿意移开目光分毫。
而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份静谧的美好,也想这样的美好一直定格在这一刻。
终于,霍靖棠推开了车门,迈开了长腿下车。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向秦语岑走来。
秦语岑被席言推了一下:“主动一点,自然一点,就算是分开了也是朋友不是吗?”
秦语岑也轻轻地迈开了脚步,向霍靖棠走去,两人走近彼此,站定。
“你还好吗?”
“在国外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好打破这份沉默。
也许是分开了三年多,初次见面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第一句话,所以用问好来表达关心。
“我还好。”霍靖棠回答着她。
“我也挺好的。”秦语岑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她扬着明媚的笑容,以证明自己真的很好。
霍靖棠看着她眼角眉梢的暖意,似乎也放心了许多:“这样就好。”
接着便像是没有话题一样,气氛的沉默让空气有些凝窒。
他们都幻想过他们再见时的情景,想过分开三年有他们一定有很多的话想告诉对方,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发现预想的那些话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怎么说都表达不了自己心里的意思。也许这样简单的对话才是最好的开场白。
秦语岑抿了抿唇:“谢谢你。”
“‘谢谢你’不是三个简单的字,如果真心想谢我,那请我吃饭。”霍靖棠看着脸上闪过惊讶她,突然有了想逗她的心思,“不会你去国外后把钱都花完了,穷得连请我吃一顿饭都请不起了。还是你成名后不屑于请我吃饭?”
什么话都被他给说完了,她还以能说什么。
“今天不行,今天容儿才出来,我想陪陪她,吃饭的话改天请你可好?”秦语岑征求着他的意见。
“一言为定。”霍靖棠似乎很明事理的点头,但话锋一转,“不过可别无期限地让我等,最好明天晚上,你应该有时间吧?明天也是周日,我也正好休息。”
如果不是多年不见,他想和她单独吃一顿饭的话,今天他是可以请秦语容,席言和徐锐一起吃饭的,只是他有这个私心,所以就让他自私一次。
“好。”秦语岑已经拒绝不了了。
“那我等你电话。”霍靖棠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我的电话一直没变,还记得吗?”
秦语岑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想忘记又谈何容易。
“你等一下。”霍靖棠转身,往车子走去,后备箱打开,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袋子。然后关上了生备箱,然后又折了过来,重新站在秦语岑的面前,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给,记得回回去用柚子叶熬水给秦语容去晦气。”霍靖棠提醒着她,“这叶子不好找,所以我让刘妈提前准备了一些。”
秦语岑眸光一晃,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准备好了,他的心真是细细腻。她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次。她被困在警局里,他匆匆赶来,替她解围,把她带回家,便是用柚子叶熬的水给她洗脸洗头洗澡。时光回流,一切都清晰如昨天发生的一般。他们像是没有三年的分离,没有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分离后的疏离渐渐被曾经的那份甜蜜所取代。
“你记得的我也记得。”秦语岑接过那袋柚子叶,微笑着,笑容很美,很淡然,“我会的。那……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你。”
“和我不必说谢,但别忘了请我吃饭。”他怕她忘了她答应他的事情。
秦语岑有些想笑,他似乎如一个讨糖果吃的小孩子般:“我记忆还没差到这个地步。”
她与他说再见,提着那袋柚子叶子,明明是很轻的,伸手上却仿佛千斤重般,就连这颗心都快负荷不了他的给予般。
她在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霍靖棠,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晕开的光泽仿佛神圣的光环一般。像是天使一样,永远都默默地守候在她的左右。
霍靖棠冲他挥了一下手,秦语岑开门坐进了车里。
席言在上车前对霍靖棠恭敬地微微含首,便上车,开车离开了这里。
霍靖棠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影,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勇气,原来不是,而是他在等着她的主动可以给他一点信心和勇气。
冰雪素裹的冬天快要过去了吧一?他的世界将迎来最温暖的春天和明媚的夏天了吗?
秦语岑握着那个袋子,目光落在窗外,突然就这么沉默了。
“姐,你还好吧?”秦语容问她,见她和霍靖棠见了一面后,有些失魂落魄的。
“我很好啊。”秦语岑收回目光,与秦语容目光相对,“就是觉得仿佛在做梦一样。”
“姐,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秦语容把秦语岑的心思看得明白,“跟着你自己的感觉走,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委屈了你自己,不值得。人生苦短,匆匆几十年,所以更要活得快乐而恣意。”
秦语岑听到秦语容说出这番道理,唇角勾起浅笑:“我知道。”
“他给你的这是什么?”秦语容看着她手里的袋子。
“这是柚子叶,用它熬水沐浴可以洗去身上的晦气和辟邪,虽然是一种迷信的说话,但是试试也好,让人可以找到一丝心安。”秦语岑打开袋子给她看,“以前我也用过一次。”
“他想得还真周到。”秦语容都有些动容。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大多在分开后不愿意提及女方,但是像霍靖棠这样痴心守候的真的很少,长年的寂寞和孤单是打倒一个男人最好的武器,而能一直不倒都是拥有坚定意志和认真情感的人。
“是啊,他一直想的比我周全。”秦语岑也承认这一点。
回到了席言家,秦语岑便把已经洗干净的柚子叶放到锅里熬水。然后去取了早替秦语容准备好的一套睡衣和衣服:“这都是我和言言去逛街新买的,已经洗过一次了。你放心穿吧。”
“姐,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什么样。我虽然经历了很多苦难,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拥有了你这样的亲人。”秦语容捧着那沁着淡淡洗衣液清香的衣服,满心的感动。
“这个家只告我和你了,谁也离不谁。”秦语岑伸手抚过她已经剪短的发,想到她受的那些苦,也替她心酸着,“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说过要过得更好不是吗?那就忘了过去。”
秦语容的泪滴在了衣服上,一个劲儿的点头:“好。从今天告别过去。”
秦语容用柚子叶水洗了澡,吹干了发,秦语岑和席言便也做好了晚饭。
今天的菜色可丰富了,有豆豉蒸桂鱼,还有牛肉烧土豆,麻婆豆腐,糖醋排骨……一个紫菜蛋花汤。
秦语容看着这么多的菜:“姐,言姐,我们就三个人能吃得完吗?”
“不仅有这些,还得来一点红酒。”席言把两瓶上好的红酒取来,“这可是我们公司过年发的福利,只要我这样的高级秘书才有,法国进口的,听徐锐说这一瓶至少得有好几万。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我们当然要庆祝一下,所以怎么可以少了酒来祝兴。”
“容儿,今天你只管好好享受。”秦语岑取了高脚杯来在桌上一字排开。
席言把红酒倒进去,醇厚芳香的美酒在透明的杯壁上流淌而下,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十分的鲜艳夺目。
“来,为了我们的新生干杯。”秦语岑举起杯来。
秦语容和席言配合着,三人撞杯,然后缓缓饮尽。
“来,容儿,多吃点。”秦语岑心疼地替秦语容增夹菜。
不过因为霍靖棠的关系,秦语容这一年多在里面也相安无事,除了少了自由,其他方面都还是不错。她并没有因为里面的艰辛劳作而消瘦太多,或者精神方面不好。她看起来除了清瘦了一些,气色还是挺好的。
三人可能是高兴了,把那两瓶红酒给喝光了。幸好三人的酒量都还不错,至少也是因为以前的工作关系而锻炼过的。
有很多的情绪都可以随这酒一饮而尽,也许就不会那么烦恼。
三人最后躺在了客厅里,谁也没有回房间,这样的放纵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过,偶尔一次也无大碍。
他们聊着天,过去,现在,未来……最后,他们就在客厅里睡着了。
不过不幸的是三人都有些感冒了,不算严重。
秦语岑第一个在晨光的温暖里醒来,她揉了两下眼睛,打了一个喷嚏。她知道不好了,立即去熬了一些姜汤。期间取了毛毯来给还在熟睡中的席言和秦语容盖上。
她喝了一碗,有辣得想流泪。
昨天晚上因为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餐桌厨房都还没有收拾。她挽起衣袖,系上围裙,一个的先收拾着。
在洗碗的时候,秦语容和席言也醒了,上前帮忙。
“你们先喝点姜汤。我都有些感冒了。”秦语岑满手的泡沫,指了一下炉上的小锅。
秦语容和席言喝了一碗,帮着清碗和擦碗,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把厨房和餐厅收拾的焕然一新。
秦语岑和席言分别去洗澡,换衣服。
因为和霍靖棠约好今天晚上吃饭,所以秦语岑还是要准备一下,不能太随便了。现在的她比较注意一些细节。
她化了淡妆,喜欢盘着优雅的发髻,额前两边垂下少话的卷曲的发丝,增加了一丝女人的妩媚。换了一件水鹅黄色的长裙,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上面镶着水钻做为点缀,十分的漂亮。裙子很柔软,腰带一收,细细的皱褶十分的柔美,十分的有仙气。
“岑岑,我都要被你迷死了。”席言看着优雅大方的秦语岑赞美道。
秦语岑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凯西打来的:“凯西,有事吗?”
“苏菲亚,你挑的作品我已经给给蓝总过目了,他和我哥做了最终的决定,换了一些事,你自己看看,蓝总也选了几个地址让我给你看看,决定在哪里开画展好。我已经把资料发到你邮箱里了,自己看一下,然后告诉我。”凯西和她谈工作上的事情,“或者直接告诉蓝总也可以。我和我哥这几天可能会飞过来着手准备了。订的酒店也在棠煌,方便我们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凯西,我并没有住在酒店。”秦语岑没有告诉他们。
“亲爱的,别任性了。在我们来之前,我搬进去就好。”凯西便挂了电话。
秦语岑无奈的笑了一下,她见天气不好,便取了披一件粉色系的披肩,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凯文打来的电话:“苏菲亚,你在哪儿?”
“我在家啊?”秦语岑轻声道。
“我没想到蓝总先一步来京港市了,他一点也不熟悉那里,你能去机场接他吗?五点十分的飞机到。”凯文请求着她。
169三年的都等了,可不差这一点儿时间
蓝斯突然来这边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而且他是一个人来的,所以更是让人担心他人生地不熟的情况。
“可是他怎么没有告诉我他要来这边?”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和她霍靖棠约的六点还有一些时间。
“你也知道蓝总他并不想麻烦你所以也就没有通知你,我自作主张告诉你的,你去接他的话,他会很开心的。”凯文倒是会献殷勤,“况且他是我们的老板,若是把老板弄丢了,我们都只有喝西北风了。为了我们的全体利益,苏菲亚,就只有牺牲你了,记得去接机。”
凯文又说了一堆的废话,就是想让她去接蓝斯。
“好了,我去行了吧,你别念了。”秦语岑无力地扶额。
秦语岑挂了手机,席言见她脸色不好:“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得先去机场接一个人。”秦语岑拿起了自己银色的手包,把手机放了进去,然后检查了自己包包里的东西,怕有遗漏。
“现在去接人吗?”席言看了一下时间,又看着她点了一下头,“你不是答应和霍总吃晚餐了吗?你去接人,不怕耽误和他的约会吗?岑岑,你这样做,恐怕不好吧?”
“对方是我老板,我能不去吗?”秦语岑无奈的耸肩,“反正和他约定的时间是六点,他五点十分的飞机,五十分应该差不多。”
“你老板,是那个混血儿帅哥?”席言一听,眸子都有些发亮了,“要不我帮你去接人,也看看帅哥。”
“我倒是想,只是他不喜欢不认识的人。”秦语岑取了茶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