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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林宝宝和夏贝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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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漂亮姐姐?林宝宝猛地睁开眼,看到面前手机里对着她笑的灿烂的夏冬春,心里忽然觉得好甜蜜,也对着‘夏冬春’报以腼腆的笑,尔后接过手机,自己屁颠屁颠的回病房了,夏庆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陈璐呢?手机在这里,人却不见了,她倒是会偷懒!”

    “这件事本来就和人家一点关系也没,赶快回病房吧,可别再出了什么岔子,唉!”

    却说大救星陈璐这会儿在做什么呢?让我们把镜头切换到院长办公室,她正窝在办公室最深处隔起来的卧室里呼呼大睡呢,几日来的连轴转以及各种窝心的糟心的事情让她这个‘超人’也终于觉得累了,她睡觉要在非常非常安静的地方,并且一点声响都不能有,细微的响动都会立刻把她惊醒,所以她便寻了这么个地方,院长室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没拿手机,院长一忙起来就忘了她了,所以她这一睡就睡了一个白天,等到她醒来,天都快黑了,于是她脸也没洗妆也没补头发也没梳甚至衣服都是边套边往外跑:“唉呀怎么睡了这么久,不是说了中午要叫醒我吗,这下可糟了宝宝要饿了一天了,饿坏了可怎么办啊……”

    在她离去后,院长摸了摸脑袋,那上面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几根毛,被他这么一捋,又掉了一根,他立刻心疼的嗞起了牙。

    被迫置身事外的当事人夏冬春自是无从知晓这些,昨天回来和亲戚们寒暄了一整天,亲戚们仍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但夏冬春已是烦了,找了个理由从家里出来,来到了海边,南方的海和北方的海似是有一番不同,夏冬春笑了笑,在不同的地方,用不一样的心情,所看到的海都是不同的。

    她慢慢的登上了一处礁石,趴在上面顺着礁壁摸索,果然摸到了一处刻痕,那是她小时候贪玩拿刀子刻下的,上面写着‘夏冬春’三个字,代表着这个礁石是她的,谁都不能再碰。

    做一块石头真好。她安心的躺在礁石上,面上露出了笑容,石头不会死,不会动,当你需要它的时候,一来,就能看见它,真是不错,不像人——

    夏冬春闭上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不想流泪,但管不住它们,林宝宝的傻笑、泪脸和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她的面前晃动,夏冬春难以抑制自己对林宝宝的想念,一如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然而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来到海边的时候,海水的涨潮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由于脑子里全都是林宝宝,所以她没有听到海水拍打礁壁的声音,而当冰凉的海水浸湿她的衣服的时候她才终于从礁石上坐起来,礁石与沙滩相去不远,只要她站起身来,就可以淌过这不过及腰的潮水,然而她没有行动,只是释然一笑,重又慢慢躺回礁石上。

    在水中接近于漂浮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然而这也是接近死亡的感受,夏冬春静静的等待着海水逐渐灌入她的耳朵、淹没她的嘴巴,最终进入了她的鼻子,她知道只要她伸出手支撑住身下的礁石,她便可以站起来,然后游到岸边。

    但是为什么要活着呢?她问自己,既然活着是如此的痛苦,既然没有办法承受这些痛苦,何不离去,这样,也许能够见到宝宝。

    如此,甚好。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晚就码好了的,但是总感觉写的不好,所以就准备今天换个心情看看再改改,但素今天看了之后没觉得哪里需要改动,大家快来告诉我像我这样纠结并且嫌弃自己的坐者不是一个人!




☆、第 75 章

     晚饭后的高中操场;篮球架下几群生机勃勃的少年正肆意的奔跑着;篮球在他们手里被玩弄出各种各样的花样,其中的佼佼者往操场外投去一记飞眼;立刻引得围观的少女们一阵阵尖叫。

    “一群花痴。”夏秋不满的撇撇嘴,冷不防那喜欢炫酷的队友冲他一喊:“接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便迅速朝他飞来;夏秋连忙接住往对方的篮球框砸去,在篮球与框架的撞击声中,夏秋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莫名的心慌不已,他冲欢呼的队员们摆摆手,走出场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眼角瞟到不远处两个女生搂抱着坐在草坪上,便低声咕哝了一声:“该不会又是一对拉吧——”随后又否定了自己:“女生之间这样很正常吧,老姐还真是前卫,害我最近看两个女生走得近就以为人家是拉拉。”

    老姐?夏秋皱了皱眉,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厉害呢?不会是老姐——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许如芸的,他连忙接下,便听到那边传来夏妈妈哆哆嗦嗦的啜泣声:“夏秋啊——”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你姐,你姐她——”

    “我姐怎么了?她怎么了?你快说啊!”

    “她刚刚自杀——”

    晴天霹雳当头劈下,夏秋的大脑有几秒的完全空白,他颤抖着紧捏着手机,声调都变了:“怎么、怎么会自杀的?不是说四个人全部生还吗?林宝宝没死她殉什么情啊?她难道不知道如果她死了,林宝宝就没人管了吗?”

    “是我们为了让她死心,告诉她林宝宝已经死了,给林宝宝办了转院,用一具正好要火化的女尸骗过了她,她本来好好的,怎么去了姥姥家就想不开了呢,你说这孩子是被什么迷了心窍啊,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一个傻子。”

    “人呢,人怎么样?”

    “刚刚你表哥打电话来,说正在抢救,也不知道救不救得活,呜呜——”说到这里,许如芸已是由啜泣变为了悲泣,她不断捶打着坐在自己身边同样神情悲痛的夏庆生:“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夏庆生见她几乎握不住手机,便接过来对着电话那边的夏秋说道:“我们现在在机场,马上要去你姥姥家,等你放假了,你就自己飞过来,已经是个大人了,该学会怎样买票坐车了,就这样,挂了!”

    夏秋站在原地想了几秒钟,然后把外套穿上,“怎么了,不打了?”有队友凑上来问道。

    “替我向班头请个假,我有急事得回家一趟。”

    “喂喂明天还有考试呢,你考完试再请啊——”

    “考个鸟试!”夏秋爆了一句粗话,人已经跑远了。

    “这小子,连考试都敢翘!”

    “对,你们见到冬春一定要把她的情况告诉我——”省中心医院里,陈璐正焦急的拿着手机在走廊上踱来踱去,与她通话的是夏庆生,傍晚时许友军打来电话后,所有人都吓懵了,夏庆生夫妇当即决定离开,陈璐也惦记夏冬春,然而林宝宝偏在这个时候啼哭不止,也许是因为终于反应过来手机里的照片和真人的区别了,即使陈璐把手机递上去,也被她毫不留情的丢到地上,在这样的情况下,陈璐又哪里走得了,只好寄希望于夏氏夫妇,电话那边夏庆生问到林宝宝的情况,陈璐如实相告:“哭了一个多小时,幸亏是在特护病房,不会吵到其他人,已经哭累了睡下了,可是以后再要骗她就麻烦了,我真怕她醒来又哭,唉——”挂了电话后陈璐轻轻的走进病房,下意识的给林宝宝掖了掖被角,然后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林宝宝,不一会儿,泪便涌了出来。

    “我是不是——”她捂住脸:“做错了。”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许如芸也问了夏庆生同样的问题,夏庆生无从回答。

    ‘我错了吗?’醒来之后的夏冬春看着亲人们关切庆幸的脸,顿觉愧疚不已,尤其是年迈的姥姥也拄着拐杖来看她,更是让她在感动之余再添内疚:“姥姥,您怎么也来了?”她连忙撑起身子。

    “囡囡啊——”姥姥抓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姥姥活了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样的坎儿没遇到过?可姥姥从没有动过自杀的念头,因为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啊,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没有吃的,大家挖观音土、熬树皮,那时候是真叫一个惨,每个人都像是从阎罗殿里出来的饿死鬼一样,可就算这样,就算吃观音土把人吃的全身浮肿,可为了填饱肚子还是吃,为什么?因为要熬啊,熬过去了,就是好日子,你们现在多好的条件,有吃有穿,还有什么想不开,偏要寻死呢?”

    “我——”夏冬春涨红了脸,无言以对,只好求助的看向表哥许友军,许友军会意,上前扶住老太太:“奶奶,她刚醒,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咱们先出去。”

    亲戚们陆续离开后,夏冬春便呆呆的看向窗外,那里有几棵枝叶茂盛的枫树,寒风每每吹过,便卷下几片金黄色的枫叶,枫叶离开枫树,飘飘荡荡的落下,夏冬春觉得自己就很像离开了枫树的枫叶,无根无基,只能慢慢腐烂。

    她就这么‘腐烂’着,直到果果爬上了她的床:“姑姑,你为什么自杀?”果果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瞅着她。

    “我没有自杀,我只是睡着了。”夏冬春羞于承认,因为她不想做果果的反面教材。

    “骗人。”果果一副我早已洞察一切的表情:“老许头说你是自杀,你就是自杀。”

    “老许头?”夏冬春反应过来果果口中的‘老许头’大概就是许友军,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小伙伴们一起在海边玩的情景,那群男孩子总以欺负小女孩为乐,自己那个时候就成了他们逗乐的对象,为了捉弄自己,骗自己爬上礁石,结果潮水渐渐逼近,很快就淹没了礁石,自己吓得哇哇大哭,他们却站在岸边哈哈大笑,许友军出来找自己,看到这情形,就大声告诉自己站住不要动,他回去叫人。

    大人们把自己捞上岸,也恰在此时,潮水渐渐退去,救自己上来的舅舅擦去自己的眼泪,指着海水说道:“囡囡不要怕,刚刚那水只淹到你的小肚肚,下次如果再涨潮,就静静的站在那块礁石上,千万不要动,海水会慢慢退去的。”

    后来自己终于知道何为潮汐,就总是喜欢坐在那块礁石上看潮起潮落,海水自远方涌来,水流击打着礁石,发出啪啪的声音,偶尔有来去自如的轮船打眼前经过,吸引了海边小伙伴们的所有目光,每一个人都会停下手中的事情默默注视着轮船直到它们消失不见,还有海鸟在头顶盘旋,它们在观察海面,当发现目标后,便箭一样的冲入海中,再飞起时美味的大餐已经装进了它们的肚子。

    最美丽的莫过于夕阳西下时那金黄色的落日余晖铺洒在整个海面上,那灿烂的、辉煌的色彩随着波浪起伏,看的人心里痒痒的,只是男孩子们可以光着上身打着赤脚在浅海里像泥鳅一样捕鱼捉蟹,自己却只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放肆的嬉闹,然后带着沙子和咸味儿以及满载的猎物回家,许友军就总是如此。

    “小姑姑,你为什么要自杀?”见夏冬春一直在发呆,果果终于没了耐性,又问了一遍,她拉着夏冬春的手,把她的手指头掰成各种形状。

    夏冬春闭上了眼:“因为很痛。”

    “是伤口痛吗?”

    “不是,是心里痛。”

    “心里怎么会痛呢?”果果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见夏冬春不回答,便又继续问道:“那有多痛呢?是老许头打屁屁那样痛吗?”

    夏冬春摇摇头。

    “是撞到桌角的痛吗?”

    “比那要疼上一千倍、一万倍。”

    这次换果果摇头了:“果果不明白。”

    “等你有了爱人就明白了。”夏冬春微笑着轻拍她的小脑袋,果果却忽然把头翘了起来,看向病房门口,欣喜的大叫道:“姑奶奶,姑爷爷!”她爬下床,一头扑进了许如芸的怀里。

    夏冬春缓缓扭头,看到夏庆生眼里压抑的怒气与许如芸看到果果时的慈爱,连忙坐起了身子:“爸,妈,你们来了。”

    “我来了?我能不来吗?”夏庆生气的声音都变了,他走到病床前,扬起了巴掌,知道这一巴掌在所难免,夏冬春下意识的闭上眼,然而疼痛却迟迟未来,她疑惑的睁开眼,便看到夏庆生的眼圈红红的,手颤抖着举在半空,眼珠子瞪的老大。

    夏冬春不用想都知道这次的事情爸妈该有多担心,许多许多的愧疚一起涌上心头:“爸——”一声呼唤,泪落不止。

    在来的路上已经得知夏冬春醒来的消息了,一路上夏庆生都在思考来了之后该怎么办,这一巴掌是他设想好的,但此刻看着被病痛与相思折磨的形销骨立的宝贝女儿,这一巴掌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打在她的身上,压抑回内心的情感之后,巴掌最终落下,却是落在了他自己的脸上,啪啪的声响在这个安静的病房里尤为清脆:“我该打,我没教育好女儿,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该打!”

    “爸,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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