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属预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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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总一句话，我们这些人就都不用混了。”
　　　　夏晚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你们现在是要我怎么样？”
　　　　“方静仪的意思，要你来片场一趟，她……教你怎么改。”听得出导演也是为形势所迫。
　　　　“好，我来！”

第12章　刻骨铭心

夏晚支开许少杰一个人去了片场，许少杰是爆脾气，要他知道这事儿还不砸了片场。
　　　　大型商场临时搭的场景，夏晚从员工电梯上去，脚还没好完全走远一点路就会感到吃力。
　　　　一大群剧组人员都闲坐着，导演愁眉苦脸，不见方静仪。
　　　　“冯导！”夏晚喊了一声。
　　　　导演看见她像看见救星，“小夏啊，你终于来了！”
　　　　夏晚蹙眉，“你们这是怎么了？”
　　　　“女主角罢演，这戏根本没法拍。”导演的声音很无奈。
　　　　“你们事先都签了合同怎么能说罢拍就罢拍！”
　　　　导演压低声音，“没用的，她后台是靳总，谁敢把她怎么样？”
　　　　夏晚定了定气，“她要找的是我，别担心。”看了一圈，“人呢？”
　　　　“休息室，我带你过去。”导演看着她，“等会儿，你就忍一下，方静仪现在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夏晚知道他是为她好，心里感激。
　　　　“我明白。”
　　　　其他演员都挤在临时休息室，只有方静仪一个人有单独的休息室，导演带她过去都不敢随便开门进去，敲了敲门，“静仪啊，夏编剧来了。”
　　　　休息室的门开了，小助理出来打量了夏晚一眼，“静姐正在接受独家专访，等着！”
　　　　导演看了眼手表，“不是说专访十一点就结束？”
　　　　小助理扬着下巴，“我们静姐红啊，人家哭着求着要多访问会儿，静姐也当是做善事了。”
　　　　夏晚今儿真是见识到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没事儿，我等。”她笑着看向导演，“我一个人在这边等就好，你忙。”
　　　　导演心里明白方静仪这是要故意为难夏晚，可是为什么不敢深探。
　　　　“那你有事出声。”
　　　　“嗯。”
　　　　导演走开，小助理立马就关上休息室的门将夏晚隔绝在外。夏晚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真的只是剧本上的问题还好解决，就怕，那天晚上她去看靳一城被方静仪看见，她误会了。
　　　　想着，不觉已经等了半个钟头，夏晚扭伤的脚站得有点发麻，她在原地来回动了动。休息室传出笑声，谈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故意为之，听到方静仪的声音，“一城昨天送了我一个翡翠手镯，就是前些日子拍卖会上被神秘人物七位数字拍走的那只！”
　　　　“哇，你好幸福，靳总对你真好！好想看看！”惊羡的声音。
　　　　“拍戏人多手杂，我一般是不会带来的，下次到我家看。”
　　　　“好呀好呀！”
　　　　夏晚蹙眉，这哪里是在做什么专访！
　　　　方静仪在里面的声音更大，从珠宝首饰谈到私房密事，越听越离谱，没个顾忌。
　　　　夏晚终于是忍无可忍，推门而入，里面的人倒是吓了一跳。
　　　　“谁让你进来的！”小助理虎假虎威。
　　　　夏晚不理她，直接到方静仪面前，方静仪倒是被她的气势吓到，小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夏晚堆起笑容，“静姐，我知道你人红事忙，我就一小编剧，为难我不是浪费你的时间吗！”
　　　　方静仪听夏晚喊她一声静姐，腰挺直了，“编剧？你这种水平也敢自称编辑！对白枯燥无味毫无生动可言，我真的很怀疑你是怎么搞定导演的！”
　　　　“诽谤也是要坐牢的，静姐！”夏晚来是解决问，不是吵架的，“不知是哪个位置的对白让你觉得枯燥无味，你指出来，我尽量修改。”
　　　　“全部！你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垃圾！”
　　　　夏晚挑眉，“静姐是在跟我说笑吧，静姐一向是高贵大气，耍泼找碴的事肯定不会干。”
　　　　方静仪眼睛瞪圆，“你敢骂我是泼妇！”
　　　　夏晚笑，“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
　　　　方静仪气得说不出话来，看见她笑更是气极，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被夏晚接住，她举起手机，“一直以正能量、高贵形象示人的方影后竟然气极败坏打人，这照片要传出去，你明天又要上头条了。”
　　　　方静仪怒目逼近她压低声音，“那我们就比比看谁的消息更劲爆！如果我把你以前和靳一城的亲密照爆出去，就凭靳氏力排众议推你一个新人上位，你左脚搭着许少杰，右脚还能搭上靳一城，两男一女，你觉得媒体会怎么写？一城又会怎么对付你？他把这段恋情藏得这么深就是因为他厌恶你到连回忆都想要抹去！”
　　　　夏晚惊愕望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方静仪笑，“男人在床上是很容易被套出话的。”
　　　　“他，亲口对你说的？”夏晚眼底溢出伤痛。
　　　　方静仪感觉大快人心，“对，一城亲口对我说他有多厌恶你，多看一眼你这张脸都觉得无比恶心！”
　　　　夏晚截住她的手忽然没了力气。
　　　　方静仪瞳孔一缩，甩掉她的手，那一巴掌就狠狠就落在她脸上，半边脸红肿。
　　　　“这一巴掌是要告诉你，桐油罐就是装桐油，不要再痴心妄想，不要再出现在靳一城面前，带上你的垃圾滚得远远的！”
　　　　夏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休息室的，避开人群躲进洗手间，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愿让人看见，也不能让人看见。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眼泪，很好，夏晚，你没有哭，没有为了靳一城哭，你做得很好！哀莫大于心死，她这回，真的对靳一城死心了！
　　　　口袋里手机震动，她知道是许少杰的电话，他们约好了下午一起去看电影，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
　　　　关机。
　　　　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荡，不能回家，没有方向，思绪随着视线所及的东西掏空。
　　　　不知不觉走到那条熟悉的街道，成双成对的情侣手里捧着鲜花，热烈的季节，感情也热烈得藏不住，每一个人都那么幸福。
　　　　路边的花摊，玫瑰卖得最好，花桶只剩下几枝残缺的红玫瑰。
　　　　“老板，把这几枝给我包起来。”她淡淡开口。
　　　　老板看了看她，“姑娘，这几枝已经不新鲜了，明天再来买吧。”
　　　　“不要紧，多少钱？”她找钱包才发现，钱包掉了，兜里翻不出钱来，有些尴尬。
　　　　“对不起，我钱包掉了。”
　　　　“没事没事，只要你不嫌弃，送给你了。”老板选了张最漂亮的彩纸包好，洒了金粉又洒上一点水珠，送给她。
　　　　“谢谢。”夏晚心里暖暖，一个陌生人都能给她温暖的感觉，她傻傻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给她的却是刻骨铭心的痛。
　　　　低头闻香，送自己一束玫瑰，学会爱自己，给自己找一个不悲伤的理由，即使勉强。
　　　　街对面，靳一城站在人群中，他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有灵犀这种事，他只是觉得有点闷，遣走司机，一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一抬眼就看见花摊边低头闻香的夏晚，画面美得让他移不开眼。他还记得第一次，她被他拒绝的时候，她也是像这样给自己送一束红攻瑰，可那时的夏晚是热烈洋溢意气风发的，不像现在这样了无生气。

第13章　悔不当初

夏晚抬起头靳一城才注意到她半边红肿的脸，谁打她？谁竟然敢打她！
　　　　夏晚继续往前走，靳一城没办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默默跟着。
　　　　街角的多拿滋，夏晚向服务员要了一只花瓶插好玫瑰，点了最贵的甜点，看了下价格，应该够进警局了吧。她不接许少杰电话，脸还是肿的，她没法跟他解释，估计只有让他去警局接她才能说得通了。
　　　　甜点很快就上上来，漂亮精致，光只是看着就觉得甜，都说甜点能让人心情好，希望是真的。
　　　　精致甜点伴一杯咖啡，忧伤随着落日沉淀，她欣赏路边的风景，不知她也成为风景之一。
　　　　街角对面的窗口，靳一城一直看着她，只是看着，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眼中好似只能看得到她一个人。看着她寂寞的身影，忧伤红肿的侧脸，胸口像被什么堵着，生疼。
　　　　夏晚招手，服务员过来，“您好，有什么需要？”
　　　　“结帐。”
　　　　“好的，一共是808，谢谢惠顾。”
　　　　夏晚却一点儿也没有付帐的意思。
　　　　服务员以为她没听清，又说了一遍，“一共是808，谢谢惠顾。”
　　　　“我的钱包掉了。”事先都想好了当然从容不迫。
　　　　服务员听她如此说，微躬的腰伸直了，下巴也抬起来了，“这个借口可太老套了。”
　　　　夏晚抽了支玫瑰出来，“我刚才买玫瑰花的时候就发现钱包掉了。”
　　　　服务员嘴角抽抽，声音提高八度，“所以您是打定主意来吃霸王餐的？”
　　　　店内其他顾客都朝夏晚看过来，窃窃私语。
　　　　“是。”这恐怕是夏晚活这么大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
　　　　服务员大概也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吃霸王餐的顾客，找来经理。
　　　　经理气势就比小服务员强多了，“这位小姐，如果您是故意来吃霸王餐，我们可要报警了。”
　　　　“应该的。”夏晚还面带微笑。
　　　　经理怒了，“小五，打110！”
　　　　服务员真的掏出手机刚拨出一个1，手心一空，手机已经被人抽走。抬头，来人身形挺拔高大将他罩在阴影里，强大的气场生生逼得他后退。
　　　　“她的帐我来付！”说着，靳一城已经将服务员的手机扔进注满水的杯子。
　　　　“我，我的手机！”服务赶紧去捞。
　　　　靳一城拿出一叠现金，“这些够付帐和你的手机。”
　　　　服务员赶紧去接，被夏晚一把抢过去紧紧攥在手心，瞪着他的眼睛怒火似要喷出将靳一城燃成灰烬。
　　　　“我宁愿坐牢也不要你帮！”一把钞票扔在他胸口，四散了一地。
　　　　靳一城盯着她红肿的脸，再看她如此激烈的情绪，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你不用认为我是在帮你，路上碰上乞丐我也不止丢这点钱，你现在是影响社会治安，还嫌不够丢人，还不走！”说着，伸手就要去拽她。
　　　　夏晚后退，“别碰我，我嫌你脏！”
　　　　靳一城黑眸火星点点，一把扼住她手腕往外拉。夏晚激烈挣扎，怎么也挣不开，靳一城就在众目睽睽下扛起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刚才那种场合实在太引人注意。
　　　　“靳一城，你混蛋，放开我！”夏晚还在后座挣扎。
　　　　靳一城拉过安全带束缚住她，夏晚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下，愤怒到极点情绪频临崩溃，嘴里渐渐尝到血腥味。
　　　　靳一城眉尖微蹙，对着楞在前座的司机吼了声，“开车！”
　　　　司机当是两口子吵架，也没敢多问，启动车。
　　　　靳一城不躲也不挣任由夏晚越咬越狠，这是叫恨之入骨吗？这不是他想要的吗？很痛，心很痛。
　　　　他手上一松，她松了口，疼痛微微缓解，有冰凉滴下，正好落在欠血的齿印上，痛彻心肺。
　　　　夏晚抬头，看着他，“靳一城，我真的很后悔，后悔遇到你，后悔爱上你，悔不当初！”
　　　　靳一城淬了冰的寒眸有细碎的裂痕，浅笑，“我以为你早就悔不当初了，现在也不算晚！”
　　　　夏晚瞪着他的眼睛，泪太多，怎么也擦不干，“我决定不爱你了，再也不爱。”
　　　　她的眼泪落在他心上，哄的破了一个窟窿。
　　　　“谢谢。”平静冷漠，好似很早就预料会听到这句话。
　　　　出租车停在她公寓楼下，夏晚解开安全带，“钱，我会寄给你，我们之间两不相欠！”她把爱情还给他，拿回自己仅剩的一点尊严。
　　　　下车，脚后跟还未站稳，她腕上一紧，已被强劲拉入一个怀抱，刺鼻的酒气，恼怒夹杂着委屈的声音，“夏晚你个笨女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夏晚在他怀里僵住，“许少杰，你喝醉了，先放开我。”她推他，推不开。
　　　　靳一城的动作快得许少杰还没反应过来夏晚就被从他怀里拉离。
　　　　“发酒疯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他以为夏晚脸上的伤是被许少杰发疯酒打的。
　　　　“靳一城！”许少杰收紧的拳捏得咯咯作响，“你要走就走得干脆一点，为什么又要回来招惹她，你嫌害得她还不够？你知不知道你一声不响消失，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不相信你会用那样的方式抛弃她，她害怕你出了什么事，怕得整日整夜守在电话旁，每天去你走过的路去你待过的地方，病得迷迷糊糊嘴里还是喊着你的名字！”
　　　　“许少杰！你喝醉了！”夏晚喝止他。
　　　　“那是她自己蠢。”靳一城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不能前功尽弃。
　　　　“混蛋！”许少杰照着他脸发狠就是一拳，靳一城侧身躲过接住拳头，许少杰腿风扫过逼得靳一城放开扼制住他的手退开距离。
　　　　许少杰脱了外套，靳一城也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