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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逃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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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宁没听清他咕哝什么,便问,八纪不答反又道:“姑姑,我三叔是不是这样的人呀?”
  宝宁掩口笑道:“三爷……当然算是。”
  八纪挺了挺胸,面上露出骄傲之色,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什么,惊恐地瞪圆眼睛道:“姑姑,三叔不会娶郦家那个笨丫头吧?”
  宝宁面上的笑倏忽消失,她错愕地问:“你说什么?”
  八纪道:“我、我担心呀!”
  宝宁把针线放下,定定地看了八纪半晌,正色叮嘱:“你听好了,这种胡话可别乱说,三爷怎会娶郦家的女孩子?如今咱们家的小姐是郦员外郎的夫人,三爷便是郦姑娘的三叔公,再者说,就算是没有这一重辈分拘束,这也是绝不可能的。”
  她斩钉截铁的口吻让八纪双眼一亮:“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宝宁哑然失笑:“我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幸而你这话是问我,若问别人,给三爷知道了,难轻饶你。”
  八纪的眼前突然出现那雪夜所见,他心里劝自己:“一定是我自个儿眼瞎看错了,三叔那样爱干净的人,怎么会拿那臭丫头的旧帕子?何况那帕子早就丢掉了的。”
  宝宁被八纪突如其来的几句话问的出神,她瞅了一眼小孩儿,心想:“这孩子也忒鬼灵精怪了,怎么竟问这样奇异的问题,三爷是何等样人物,岂是郦家的女孩子所能相衬的?纵然那女孩子生得不错,只可惜名声不大好……何况因为小姐的婚事,府里已经暗闹了一场,这真是……”
  宝宁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突地八纪又问:“姑姑,那除了我三叔,还有谁能称得上?”
  “还有?”宝宁歪头想了想,随口笑答:“有道是‘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最能称得上这个的,想必就是皇宫里的皇上了……啊对了,太子殿下也算是。”
  八纪双眸滴溜溜:“太子?”
  ***
  因此八纪对子邈说道:“那天晚上,桓素舸说了要给你姐姐找个天下无双的什么郎君,还说林家的公子不够格呢,你们都觉着那个林什么是极不错的了,天底下还有谁比他更出色?我宝宁姑姑跟在老太太身边,最是见多识广,连她也说了,在这世间最能称得上这八个字的,只有太子殿下啦。”
  八纪心里自动把桓玹剔除在外,当然不肯抬出他来。
  子邈先是惊心,继而头摇如拨浪鼓:“这不可能,就算是这样,我们家也不够格出个太子妃,你一定是多心了。”
  八纪道:“你们家原本是不够格的,但是现在跟桓府联姻,当然就很够格了。”
  子邈虽然不肯轻信,却被他说的心虚:“但我一点都没有听说消息,家里头也没有人提起。”
  八纪嗤之以鼻:“桓素舸做事鬼祟的很,一定不会张扬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子邈道:“你这么不喜欢夫人?”
  “她也不喜欢我,”八纪道:“她当着三叔的面对我可好,但是三叔不在,她看我的眼神就很可怕,这个人心里坏着呢。”
  子邈想象不到桓素舸“心里坏”的样子,同时也想象不到锦宜成为太子妃的样子。
  他喃喃说:“我不信,何苦姐姐心里喜欢的是林哥哥,如果真当了太子妃,那林哥哥怎么办?”
  八纪在旁啧啧说道:“你还挺长情呢,如果你那笨姐姐真有机会当太子妃,将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还要什么林哥哥树哥哥的呀?”
  ***
  房内,子邈将八纪跟自己透露的“机密”转述给锦宜:“姐姐,八纪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你说这件事是真是假?”
  锦宜稍微松了口气:“原来是小八爷说的,他小孩儿最会胡思乱想,何况这是无凭无据的事,只是他的推测,难为你居然当了真!”
  子邈道:“我可不敢耽搁,八纪还说……”
  锦宜见他眼珠乱动,催道:“还说什么了?你快讲。”
  子邈闷闷:“八纪还说,不管是不是当太子妃,只怕姐姐跟林哥哥是没戏唱了。”
  锦宜紧闭双唇。
  先前不顾脸面跟雪松提起终身大事,就是怕桓素舸不明究竟自作主张,可现在看来,事情仍不免要出岔子。
  锦宜不肯全信八纪的话,毕竟那孩子口没遮拦,又精怪的很,难保他是编出来吓人的,可锦宜又清楚,八纪再人小鬼大,这些事关姻缘的话,若非亲自耳闻,他自个儿编不出来。
  次日,锦宜总算找了个机会拉住雪松。
  “爹,上回跟你说的事,你同夫人说明白了?”见雪松不解,锦宜提醒,“林家的事。”
  雪松想起那夜桓素舸提醒自己的话,顿时面有难色,却仍笑说:“不是告诉你了么,都说过了。”
  锦宜道:“那爹……在外头有没有听说什么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雪松不解。
  锦宜不想把子邈跟八纪卖了,便说:“就是有关女儿亲事的传言。”
  雪松皱眉想了想,摇头:“没有呀。”
  虽得雪松否认,锦宜却不敢放松,雪松是有名的后知后觉,在工部本部,一件新闻传来传去,到雪松耳中,那新闻多半已可以改叫“陈年旧事”了。
  锦宜只得叮嘱雪松,再同桓素舸仔细商议。有什么消息即刻告诉她。
  雪松的确跟桓素舸商议过,但是商议后的话,他却有些难对锦宜启齿。
  眼见过了冬至,到了新年。
  往年,但凡到了新年的时候,林家都会派林清佳来行礼。
  雪松的避而不答,林家的讳莫如深,所谓“太子妃”的空穴来风,锦宜心里的疑虑犹如雪球般越团越重越大,又像是压在天空的阴云,沉甸甸地让她面上的笑都少见了。
  锦宜也跟雪松一样,开始狐疑,他们后知后觉地醒悟,跟林家的这“亲事”本是出自两家的默契,但这份默契,建立在两个年青男子酒酣耳热之余的话,甚是不牢靠,这么多年来,林家虽逢年过节,殷勤备至,亲密如故,林清佳也时时登门,但催此事却并未提过半句。
  反看郦家这边……当初一团心热从未细想,如今回头寻思,不由几许心凉,背上微微地泛冷。
  这段日子锦宜过的极为煎熬,生怕耳畔跳出“太子”两个字,而自从那日子邈说过后,侥幸再也不曾听过有关这两个字的种种,也算是不幸中的唯一幸事。
  新年这日,从清晨到傍晚,林清佳并没有出现。只有林家的管家,带了几个下人,送了些年礼。
  晚上,锦宜来见桓素舸。
  年底这些日子,桓素舸也甚为忙碌,先前又回了桓府一趟,只不过这次并未带郦家的人。
  锦宜进门的时候,里屋养娘正在给桓素舸轻揉面霜,屋内散发着一股昂贵的清淡香气。
  锦宜等了足足小半个时辰,里头才叫她进内。
  桓大小姐精心保养过的脸越加容光焕发,她吃着煲好的燕窝,浅笑看锦宜:“我敷脸的时候,不能被打断,早叫人先让你回去,怎么,是有急事?”
  锦宜看了看她身边的奴婢们,欲言又止。
  桓素舸善解人意地挥手,众人默然而退。桓素舸道:“说罢,倒是让我好奇了。”
  锦宜方道:“父亲前日跟我提了一句,说是这些日子有不少上门提亲的,他叫我放心,说一切都有夫人斟酌处置。”绷着头皮紧着脸说了这两句,身上已如近火。
  桓素舸听她主动提起,却并未有其他异色,和颜悦色:“不错,的确有些个,本来想跟你商议的,……如何,你有什么看中了的人?还是有别的想法?”
  锦宜道:“我……”她咽了口唾沫:“先前郦家跟林家曾有过口头之约,不过年岁长久,也不知还做不做的数,这数年林家对郦家很好,我心里想着到底要确认此事才好,免得人家当了真,咱们却撇开了,岂非是郦家失信于人。”
  桓素舸含笑表示赞许:“你考虑的很周详,这是关乎郦家声誉的事,的确要做到仔细,免得落人口实……”
  锦宜听她同意,心头宽慰地一摆,只是那口气还未吁出,桓素舸又道:“但你只管放心,林家不会怪咱们的。”
  锦宜抬头,不解何意。
  桓素舸眼底闪烁忧悯之色:“我本来想让你父亲告诉你此事,大概他有什么顾虑,或怕你……伤心,故而没跟你说明。”
  锦宜仍旧不懂,却本能嗅到一抹不祥。
  桓素舸叹息:“听说……林公子要跟吏部朱尚书家姑娘订亲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正在走万丈悬崖之上的独木桥的人,经受着狂风骤雨,提心吊胆步步小心翼翼,却突然横空出世来了一只手,将她用力推了一把。
  “不,不会……”眼睛迅速泛红,锦宜如捉住救命稻草般做最后的喘息:“是不是误传?”
  “怎会是误传?我得来的消息再确凿不过,”桓素舸凝视着她:“你可知道这门亲事的保山是谁?”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锦宜失神,她身不由己地听桓素舸幽幽地说:“不是别人,正是我们那府里的三爷。”


第17章 酒楼上才子断情
  这一夜雪松得知此事。
  桓素舸见他愁眉不展,便道:“恶人都是我当了,老爷还在忧虑什么?”
  雪松握握她的手,叹道:“我知道是为难夫人了。可是从小到大,锦宜都只喜欢清佳一个,心里只怕早就非他不嫁了,所以我实在不忍心亲自告诉她……唉,也都是怪我太大意了,该早个几年就跟林家挑明了问一问的,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岂不是让那孩子更伤心?”
  桓素舸道:“事已至此,又何必追悔自责?何况天有不测风云,就算是老爷早几年跟林家说定了,也未必不会有别的变故。”
  雪松本满腹自责,突然听了这句,诧异道:“夫人为何这样说?”
  桓素舸嫣然一笑,摇头不答。
  虽然才成亲数月,但雪松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娇妻虽看着婉约可亲,实则是个极有韬略城府的,虽然桓素舸并未刻意在雪松面前流露什么,但雪松下意识对她有一种敬畏,这种敬畏,却跟桓素舸的桓府出身无关。
  雪松见桓素舸如此,知道她一定有内情不说,便忙又询问:“你我夫妻一体,还有什么话是不能明说的?”
  桓素舸道:“老爷怎么愚钝起来了,我跟老爷夫妻一体,但是……我跟我们府里的也不算太见外呀。”
  雪松本仍糊涂,不晓得她突然怎么提起桓府。拧眉仔细一想:“你是说,是府里的三爷吗?”
  桓素舸笑而不语,雪松浑身一颤:“是了,林家的这亲事保山是桓辅国,难道说、难道说……”
  他联系桓素舸方才的话,甚是心惊,“如果说是桓辅国插手干涉,可是这、这……有些匪夷所思了吧,辅国何必这样做?”
  “我又怎知道?”桓素舸长叹了声,“有时候,我觉着自己很了解三叔,但有时候……我觉着他实在是个可怕的人,叫人无论如何都琢磨不透。”
  桓素舸这句,像是有感而发。
  但是此刻对她来说,她自以为是知道桓玹的想法的——在桓府那夜她冒雪去见桓玹,探知他对郦家仍是一派恶感,而且觉着锦宜配不上林清佳似的,那么现在桓玹出面当朱林两家姻缘的保山,原因自然是桓玹在抢救林大才子,免得他不慎遭受了郦锦宜的荼毒。
  桓素舸之所以不肯把这点告诉雪松,因为她心里正在有一个大胆的惊世骇俗的想法在蓄谋,若说出来,恐怕会破坏这想法的付诸行动。
  只是桓素舸想不到的是,她方才搪塞雪松的那句话,却真正是歪打正着,一语成谶。
  ***
  正月初六。
  林清佳跟一班同好在写意楼上聚会饮宴。
  在座的都是些当时有名的青年才俊,有如林清佳一般的官宦子弟,也有书香门第出身的才子,还有洒脱不羁流浪五湖的侠士,因为意气相投,特在这佳节之时相聚畅饮。
  酒过三巡,小二送茶进来,在林清佳耳畔低低说了句什么。
  林清佳面上略有几分诧异之色掠过,继而起身。
  旁边一人拉住:“正吃酒呢,林兄哪里去?”
  林清佳笑道:“没什么,家里有个小厮来找,怕是有事,我应付一两句再回来。”
  众人听了,这才放了他去。
  林清佳出了房间,将门掩起,往右手边看一眼,果然见一个少年立在廊下。
  这少年并非别人,却正是子远。
  林清佳微微一笑,走到子远身旁:“怎么找到这里来,可有要事?”
  子远却并没有林清佳般笑容可掬,冷眉冷眼地像是见了仇敌,他冷哼了声:“你当我愿意来找你么?林公子已经今非昔比了,身份尊贵的很,能见一面儿可是我们的荣幸呀。”
  林清佳无视他的横眉冷对:“又说玩笑话,对了,到底找我做什么?”
  子远虽然对林清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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